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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去。”
“那王府牌匾怎么回事?”这个没人敢私自摘了吧。
“是当今下的旨意,当今虽感念老抚义王,却无法容忍前抚义王谋逆之举,言景家可挂其爵位,却不配抚义二字,便将牌匾摘下。”
穆青了然,也就说现任抚义王有名无实。
老皇帝也是个狠人,虽说给景家留下了子嗣,可是这样人人可辱的憋屈日子只怕没几个人愿意过。
从来对任何事都缺乏兴趣的穆青,此时对这府内景象和现任抚义王到生出些好奇。
“你们到香满楼等我,我去瞧瞧。”
还未等夏竹反应过来,一眨眼穆青人就不见了。
“小姐人呢?小姐人去哪儿了?”夏竹急得不行,见王虎和杨落两人无动于衷,顿时气急。
“你俩怎么还傻站着,小姐都不见了,快找啊!”
杨落瞧她一直咋呼,连忙把她拉离抚义王府。
“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姓杨的,快放开,我要去赵小姐,你们没良心,小姐对你们这么好,小姐不见了,你们都不着急,狼心狗肺!”她一边用手怕打杨落的手臂,一边挣扎。
引得众人全朝他们这里看。
王虎头疼,“我说小竹子,快别咋呼了,小姐没事。”
夏竹狠狠地瞪着他,“臭老虎,你怎么知道小姐没事。”
“你不知道,小姐厉害着呢……。”
王虎刚想吹嘘一番,就被杨落打断。
“这话别在外面瞎说,夏竹也别急,等会儿给你解释,咱们先按照小姐说的,去香满楼等着。”
见他俩都这么说,夏竹迟疑片刻,还是相信了他们的话。
夏竹:“臭老虎,你说小姐怎么会让我们去香满楼等她。”
王虎:“我怎么知道。”
杨落:“我想……小姐可能就只知道香满楼。”
……
穆青来到紧挨抚义王府的僻静小巷里,动作灵巧的翻过墙头。
若有人在这儿就会发现,翻越时墙头时,穆青根本没触碰到一丝一毫墙面,没有借力使力一说,完全凭空翻越!
一个正常的闺阁小姐,是绝对做不到的。
穆青也知道自己不正常,从小便是如此,身体比别人灵巧,力气比普通男子大了无数倍,无人教她习武,武学招式她就能信手拈来。
不看任何武功秘籍,身体里的气劲也能下意识运转,如今还未及笄,她的内力已经比她爹强太多。
甚至于不看医书,她也能清楚的知道人体的结构经络和穴位!
也无怪乎她会经常怀疑自己前世不是仙子,就是武林大侠或学识颇杂的大夫。
穆青翻越了几个院子,发现都是荒废的,最后才在主院的墙头停下来。
破败的主院里只有两个人,一个衣服破旧不堪的年青人,看那衣服的款式,似乎是侍卫服,如此破烂的侍卫服绝对是独此一家。
一个是带着面具的男子,男子斜靠在躺椅上,看上去满是虚弱感,时不时的轻咳声显得十分无力,不用看把脉看面色,便觉得此人怕已是油尽灯枯了。
一主一仆看上去都十分凄惨。
第1092章()
“咳咳咳~咳咳咳~”
吴真见主子咳的又厉害了些,连忙给主子抚背顺气,心里着急却没有办法,即便用上了内力疏导,也没能让主子舒服一点,眼里挣扎片刻后,最后只剩下坚定。
“主子,您歇着,我去给您煎药。”
“府中积蓄早已用尽,你拿什么给我煎药?左右活不过几日,别折腾了。”
“我、我还有点积蓄,主子您等等,我去去就来。”
“吴真……”男子暗哑的声音无力的如同风中断线,没能唤回青年,只看得那穿着满身蹩脚补丁衣服的青年,渐渐消失在眼前。
看到这一幕,穆青心中莫名憋闷。
这就是现任抚义王?
惨的过头了吧。
下面的人年纪还不到而立,却已是风烛残年,这座面积不小的荒凉王府,竟像极了他的坟墓。
“需要帮忙吗?”
景逸安猝不及防被惊了一下,随即看向面前弯腰看他的女子,这一瞬不知是她衬了天光,还是天光衬了她,晃他的眼,心也跟着颤了颤。
这一刻画面太美好,美好的让他在往后的日子里始终不忘,铭记了一辈子。
景逸安垂眸,带着几分慌乱,回想女子似乎没有任何恶意,他忽然有些着急。
“咳咳……这里不是姑娘能来的地方,在没人发现之前,还是快快离开吧。”声音听似无力却有着无法忽视的冷漠。
穆青并没有因他不客气的驱逐而离开,而是反问道,“抚义王被今上厌弃,与抚义王府亲近,便是与今上作对,你是在担心我么?这府中除了你和刚才那个叫吴真的侍卫,就再没有别人,现在更是只剩下你一个,为何要担心被人发现?”
景逸安抬眸看向穆青,眼里已经没了异样。
这一看,他才发现对方其实称不上女子,看发式似乎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美丽的脸蛋上有着无法忽视的青涩。
“你……”
穆青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小声道,“嘘!抚义王料事如神,还真有人来了,我先避一避,等会儿再出来和你聊。”
不等他回应,穆青便闪身躲进了死角。
景逸安都没看清她是怎么不见的,心下微微诧异,到底是哪家教养出来的小姑娘,身手怎的这般好。
穆青侧耳倾听,脚步杂乱无章,来人不少,脚步落地沉重,不是习武之人。
有人拜访抚义王府?
不像,倒像是……
“抚义王别来无恙啊,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似乎更精神了。”
“精神才好啊,这样才能陪咱们玩尽兴不是。”
“我说今日怎的只见抚义王一人,你那条狗哪去了?不会是跑了吧,啊?”
“不在才好,那狗杂碎身手不错,他在了咱就没法尽兴了。”
几个胖瘦不一的锦衣公子哥围着景逸安肆意嘲笑,甚至跟着他们一同来的小厮也时不时嘻嘻哈哈插上几句。
“抚义王架子大啊,见了咱也不起来见礼,真把自己当王爷了。”
“狗屁王爷,贩夫走卒也能在他头上拉屎撒尿的王爷?”
“别瞧不起咱抚义王啊,好歹能陪我们泄泄火不是。”
“对极,糟践王爷的感觉还真是爽!”
“他们不就是占着地位比咱们高,就对咱们呼来喝去、横鼻绿眼的么,不定哪一日虎落平阳,还不是和抚义王一样任咱们糟践!”
第1093章()
穆青皱眉,这伙人明显是在别处受了气,来这儿发泄不满来了。
这哪是料事如神,明明就是习以为常下意识的反应,因着经常有人进王府来欺负他,所以才会一直赶她走,就怕被其他人发现?
穆青随便联想了一下,就知道了个大概。
她见其中一人口头羞辱还不够,竟然想用脚踹,眼神一沉,一道气劲便朝那人射去。
“啊!”
刚抬起脚,就摔了一跤,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红月楼那小娘们厉害啊,把你榨的都腿软了。”
“改日我也去试试,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
“一起一起,一个人有何趣味。”
这些污言秽语景逸安早已听惯,面不改色便是他这些年练就的最大本事,然而,今日他却皱起了眉头,好在有面具遮住了脸,让旁人窥不见他的表情。
景逸安眼神不住的往周围瞄,就怕小姑娘还躲在这儿,把这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听了去,可是真瞧不见人,又有些失落。
中招的公子哥有些胖,倒地的力量把他给震蒙了,好不容易借着小厮的搀扶站了起来,却还是弯腰捂着疼痛的腿弯,一双眼睛往周围打量,没发现什么,只见同伴一直取笑他,顿时火冒三丈。
“笑个屁笑,我这是被人用暗器打了,那狗杂碎肯定藏在周围,我说呢今儿怎么只有病秧子一个人在这儿,合着是藏在暗处偷袭!”
其他人这才止了笑,学他一般四处张望,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没人啊?”
“我说,你不会是觉得摔了丢脸,就随意找个借口吧。”
没人相信胖公子哥的话。
胖公子哥蹒跚着腿挪了两步,恶狠狠的看着周围,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随时准备偷袭他。
“艹,真特么晦气!”
其他几人也不管他,嬉笑着讨论要把抚义王怎么着才过瘾。
穆青越听脸越沉,越听眼神越锐利。
“畜生,不是喜欢整人么,本小姐陪你们玩!”
葱白的纤细手指连连弹射,一道道起劲打向兴致勃勃的众人,这次力量用的比起刚才重了不少,若刚才胖公子哥只是皮疼肉微疼,那么现在所有人都是疼到了骨子里,所有人滚作一团,嗷嗷直叫唤。
景逸安诧异,莫非这都是小姑娘的手笔?
无形气劲,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真的能做到么?
还是暗处还藏有小丫头的长辈?
他仔细注意异动的源头,根据众人受伤的方向位置,很快确定了无形起劲射出的方向,他朝那边看去,杂乱的草木遮住了所有视线。
不过片刻,一群衣冠不整的人从抚义王府中连滚带爬跑出,鬼哭狼嚎的模样就如同中邪一般,引得不少人围观,当有人想要探头往王府里看时,王府大门“砰”地关了起来。
“妈呀,有鬼!”
“鬼叫什么,老子看你才是鬼。”
“门、门里面没人,一个人都没有,可是门却自己动了。”
“对对对,没人,门却自己关上了。”
“我、我听见了门上闩的声音!”
众人皆惊,纷纷避走。不敢再往王府看上一眼。
不过几日,抚义王府闹鬼一事便传遍了京城的街头巷尾。
时不时就上抚义王府“拜访”的人,也因此少了不少。
第1094章()
把人赶走后,穆青再次出现在景逸安面前。
景逸安诧异,“你还未走?”
先前他唤了两声,都未有人应,他还以为这姑娘已经走了。
穆青在他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手肘杵在石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我为何要走,抚义王就这么不喜看到我?”
景逸安手指紧了紧,“在这儿多待,对姑娘并无好处,再者孤男寡女独处,终归不好。”
穆青眼珠微转,手指有节奏的在下巴上律动着,眼底满是不明意味的神光。
“为何本姑娘觉得抚义王这是口是心非呢?”
景逸安一怔,轻声道,“并未。”
穆青突然有种错觉,自己似乎才是纨绔不羁公子哥,对方是被调戏的小娘子,她不但没觉得羞臊,反而忽地笑了。
“抚义王可知……”
见男子立马做侧耳倾听状,咳嗽的声音也强行压抑着的样子,穆青心底莫名丝丝发痒,就像被对方的咳嗽传染了一般。
“抚义王可知,你虽嘴上赶我走,眼底却全是不舍,这般不是口是心非是什么?”
景逸安闻言猛地垂下了眼睑,颇有几分被戳中心事、欲盖弥彰的意味。
“咳咳~咳咳~姑娘莫要胡说,逸安、逸安并未、并未……”
“并未如何?并未对本姑娘一见心喜,从而心怀不舍么?”
景逸安惊的不轻,一时呼吸不畅便岔了气儿。
“咳咳咳!咳咳咳!”
对方突然咳得撕心裂肺,穆青戏谑的神情一僵,吓得穆青从石凳上跳起来,闪身来到他身前,手里出现一枚淡绿色药丸。
“这枚药丸对你应该有用,就是无用也能养身,对身体无害,你且放心。”说罢,不待景逸安回应,也不管他愿不愿,便要强行将药丸塞进他口中。
原本以为还要费上几分功夫,哪知对方不用她真的强塞,便自行张口将药丸含下。
这般配合,让穆青也惊讶了一瞬。
穆青惊讶,景逸安自己也很是惊讶,他并不是轻信他人之人,可是不知为何,他对她就是没有任何防备之心。
他莫名相信小姑娘不会害他。
而且,就算那颗药丸是毒药,他也会吞下去。
这样的念头一出,景逸安心中顿时大惊,他莫不是病糊涂了,竟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不待他多想,便惊奇的发现,药丸入口便化成一股甘流,药液流经喉咙,清凉之意瞬间就缓了他的咳嗽,这么多年来,嗓子眼是第一次这般轻松舒爽。
景逸安眼睛一亮,好药!
不,应该是神药才对!
欣喜之后,又有些羞赧。
这样的神药,定然十分珍贵且价值不菲,可是他身无分文,如何偿还得起。
“多谢姑娘赐药,还请姑娘告知这药价值几何,逸安一定想办法偿还。”
穆青见药丸真的有效,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又听他这么说,连忙道,“不过是一颗药而已,抚义王不必在意,再说这事本就是我引起的,本就该我负责,我可不能收你药钱。”
“不关姑娘的事,我的身体本就如此,而姑娘的药太过珍贵……”
穆青抬手阻止他再说赔偿的话,“赔偿就不必再说了,要不这样,我们做朋友,好友间哪需计较那么多。”
“……好。”
“就这么说定了,往后我来找你玩呀。”
第1095章()
穆青好朋友身份立马上线,徒手把石凳子搬至躺椅旁,美名其曰就近好聊天。
景逸安被她的力气惊了一把,心里再次笑叹到底谁家的姑娘,这般厉害。
“来来来,咱们交换信息,我叫穆青,你叫逸安对么,那么你的全名是不是景逸安?”
景逸安点点头。
“那以后我就叫你逸安好了。”穆青道。
景逸安初觉得两人男女有别,靠这么近不妥,可瞧着对方笑容明媚的小脸,鬼使神差没有多说。
穆青的问题,景逸安一一耐心回答,眼神温柔和宽容,还有眼底藏的极深的宠溺。
这么多年来,景逸安第一次这么欢喜,欢喜遇见了这个叫穆青的小姑娘,第一次知道简单的陪伴和话语,就能让他死寂的心活了起来。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到想要一直这样下去。
然而,身子不争气,强撑久了,景逸安便开始头晕目眩,精神萎靡。
穆青看出些许端倪,“逸安,我懂些医术,要不我给你把把脉吧。”
景逸安苦涩的笑笑,“没用,治不好的,也不能好。”
穆青皱眉,看不得他自暴自弃的模样,二话不说拽过他的手腕,手指按压其上。
“别人治不好,说不定我就能治好呢,治好了我护着你,保证谁也动不了你。”包括皇帝老子!
强势的模样像极了小老虎,可爱又霸道,景逸安心里的苦涩顿时被冲散,不知是不是被某人传染,一向谨言少语也生出了几分玩笑之意。
“若是治不好呢?”
穆青挑眉,“若是治不好,便把我赔给你如何?”
“咳咳~”这次是被口水呛到,咳了几下便止住了。
穆青瘪嘴,“怎么,我就这么可怕?”
“不不不,是你出口太过惊人,这种话,以后莫要对外人说。”景逸安道。
“放心吧,我就只对你说,还有以后叫我青青,别你啊你的,要是再来个姑娘,怎知你唤的是谁?”穆青故作生气,哼哼鼻子。
景逸安说不过她,只得道,“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