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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姨的衣服比我也好不到那里去,她拉着我走到橡皮人面前,大致给我指点了一下人身上的几个重要穴位,按什么地方,用什么手法按,才能让消费者舒服。
我还是相当聪明的,芬姨一套动作下来,我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芬姨试了试我的手劲,非常满意。
我也是一阵庆幸,若不是自己在耐火厂清了一个月的渣,就凭我一个小女生的力道,只怕得练上好久才能吃这碗饭吧。
我以为技师就是这样了,这不是衣着暴露的正规按摩师吗?
可是接下来,芬姨的另外一系列动作让我大开眼界,那真是怎么**怎么来。
芬姨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做技师的,宗旨就是让男人高兴,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哪怕你只是给他们讲几个段子,只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钱塞到你这里或者是这里,你就算是成功了。”
尼玛,这可是女人的两个关键部位呀!
接着,芬姨又说:“在公共场合,如果有男人对我们动了咸猪手,那就不带考虑的,扇他丫的,这是他们放纵自己必须付出的代价。在这里,我们欢迎男人的咸猪手,因为他们一旦动了咸猪手,要付出的就是钞票了。”
芬姨正说的热闹呢,外面有人敲了敲门,一个服务生把门打开了,“芬姐,308客人要技师呢?你看让谁去呢?”
芬姨看了看我,“静静,你敢去吗?”
我一咬牙,“有啥不敢的?不敢去的话我来这里干什么?”
“有种,和你妈一个样!”
芬姨笑了,“放开一点儿,别紧张,虽然你没啥技术,但是有的客人就喜欢这一口。”
“好嘞!”我跟着服务生刚要走,芬姨又叮嘱了我一声,“静静,记得只要不和客人亲嘴和真枪实弹的干活,其余的管他呢,就当被猪摸了。”
我没吭声,一边点头一边想,“这话好像不符合逻辑呀,猪会摸吗?除非是猪八戒。”
我跟着服务生来到了308房间,服务生笑了笑,“妹子,头回生二回熟,遇到蟑螂不怕不怕啦。”
“我怕个鸟!”别看我外表装得跟二五六似的,其实我心里还真有点儿怕,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做技师。
我觉得做小姐和做技师都是沟通高手,她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与客人打得火热,要不,就会被淘汰。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大着胆子推门进去了。
房间里的灯光很暧昧,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直挺挺躺在床上,身上穿着洗浴中心配置的按摩服。
我进来后,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
我按照芬姨所教的,挨着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大着胆子把他的手放到了我的大腿上,“先生,我给你按按。”
可是,他的手竟然一下子缩了回去,“我不按摩。”
“不按摩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想直接做那个?”我听芬姨讲过,这里只做手活呀。
那人又说话了,“老子心里烦得慌,你老老实实坐着,只要把我逗乐了,小费大大的。”
“我靠!”我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第一天上钟,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个怪人。
逗人笑并不是我的强项,这可是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呀!
我忽然想起,当时我在宾馆与李煜做那个的时候,李煜曾经给我说过的一个段子,是关于学校的。
我也没说啥开场白,直接就开场了。
一个农村来的大妈去学校办公室应聘食堂掌勺,主人问她:“你以前做过饭吗?”
大妈摇了摇头,“在家都是俺老头子做饭,我只负责吃。”
主任挠了挠头:“大妈,我们这里只招熟练工呀,那么你在家喂过猪吗?”
大妈说:“猪倒是养过。”
主人一拍大腿,“那好,你明天来上班吧。”
这位大妈如今就是我们学校食堂的掌勺的。
也不知道那人笑了没,反正他把手机后盖扣开了,从里面拿出来两张红色大钞扔给了我,“没想到在这地方还能听到学校里的故事,难得。”
说完,他就站起来往门外走,我见他摸着脑袋,连忙说:“大哥,你是不是头痛,我给你按按大阳穴,效果挺好的。”
那人回过头来,带着一脸的感动,“姑娘,你几号?”
“大哥,我61号,好记,您只要记得六一儿童节就行了。”客人问号码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我这个菜鸟也即将有回头客了。
我带着一脸的惊喜去见芬姨,她苦笑着说,“你这丫头撞了狗屎运了,那位客人很可能是教师,你给他讲学校里的故事真是歪打正着了,如果遇到别的行业的客人,你今晚就嗅大了。”
我算了算,一个故事就赚了两百块小费,再加上客人点钟的分成,将近四百块了,也算是个开门红了。
芬姨让我回家好好琢磨按摩技术,明天再去上班。
她算是够照顾我了,听领我去上钟的那个服务生说,按照要求,新来的生手最起码得培训一星期呢,要不客人不满意,岂不是砸了洗浴中心的招牌?
虽然有芬姨罩着,但我知道洗浴中心的老板可是山哥,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我如果没有点儿真本事,到时候只怕还会连累芬姨呢。
回到医院,我就在军军身上试手了,我哄他说这样可以增强免疫力,病也好的快些。
军军早就在病床上躺腻歪了,所以非常配合。我每按一处就让他不停地说感觉,然后决定手劲的大小。
我们姐弟俩个正忙活着呢,鲁勇查房来了。
他只看了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也在军军身上给我做起了示范。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刚一上手,军军就喊舒服,弄得我挺没面子的,我这才知道,人家原来是个按摩高手。
鲁勇的示范动作给了我很大启发,我想把洗浴中心的那种按摩和医用按摩结合起来,让客人感受刺激的同时,再解决一些他们身体上的小毛病,岂不更好?
大半天的时间,我尽琢磨这些事了。
当天夜里,我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九点就去了金海浪那间培训室,把我的想法都在橡皮人身上尽情施展了。
我正忙着呢,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喝彩声:“不错,看来姑娘学过正规按摩呀!”
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站在身后,他的衣着很朴素,但是眉宇之间有着一股少见的狠劲儿,杨怡的男朋友算是混混里的狠角色了,可是和人家一比,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我心里咯噔一下,眼前这位,很可能就是老板山哥了。
听芬姨说,山哥很少来这里的,毕竟他虽然打点到了,但是表面上还是在逃的罪犯,频频露面总归影响不好。
第十九章 底线()
既然猜到了眼前这位就是山哥,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惨死的后妈,一股恨意直冲脑门,甚至有了跑出去打电话报警的念头。
但很快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山哥既然敢在金海浪露面,就代表着他并不怕警察来抓,或者说警察根本不会来抓他,我如果报警,只会是吃不上羊肉白惹一身骚。暴露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芬姨,更重要的是惹恼了山哥,我和军军只怕在梧桐县就呆不下去了。
本姑娘报仇,十年不晚,何苦急在一时呢?
想到这里,我强迫着自己换上了一副笑脸,“先生,客人是不能到这里来的,你先回房间等着,我通知领班芬姐给你安排技师去。”
我装出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把他当成了第一次上门的客人。
他哈哈大笑起来,“既然能遇到你,就证明我们俩儿有缘分,何必再去安排别的技师呢?就是你了!”
他走到了门口,突然又回头说了一句:“我在301,你赶紧过来呀。”
“先生,我随后就到。”他一说自己在301,我就更加肯定他是山哥了。因为芬姨专门叮嘱过我,有事没事都不要到301去,那个地方是禁区,并不对客人开放。
我带了一瓶按摩油,想了想,又从微波炉里拿了一对发热的鹅卵石,虽然我并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但拿着壮壮胆也是好的。
308房按说已经够豪华了,可是与301一比,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了,面积后者是前者的两倍不说,里面的设施更是没法比。
别的不说,就说柜子上的古玩,墙上的油画,还有那古色古香的桌椅,就值老鼻子钱了。
虽然我还没进卫生间,但如果现在有人给我说,这里的抽水马桶是金子做的,我都相信。
我走到了卧室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门里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进来吧。。”
卧室很大,床也很大,山哥仅仅穿着一条裤衩,趴在大床上,看上去他对我没有任何的防备,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了拿鹅卵石砸他后脑勺的冲动。
但我不是煜哥哥,手上没劲,鹅卵石又小,不一定能砸得死他,而山哥的身手在梧桐县是出了名的,我还有军军要照顾,犯得着和他正面硬刚吗?打入仇人内部,寻找机会整垮他才是上上之策。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坐在他身上开始了按摩。
开始,我只是用正规按摩的手法,十几分钟之后,我的手法开始在他重要的部位招呼,他很快有了反应,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我按照芬姨教给我的步骤,往他身上擦了油,我的意思是替他手一下就行了,可是他来了兴致,想玩真的。
如果他明说自己是老板,那我很可能就顺着他了,毕竟这样,对我能不能在金海浪站稳脚跟至关重要。可是他目前只是客人的身份,我如果那样,心里这一关就过不去。因为我在做一行之前,就拿定了主意,不和客人来真格的。
也许是为了李煜,也许是为了我骨子里的那一种矜持。
我用委婉的方式拒绝了他,说自己大姨妈来了。
他从包里掏出来一沓子钱,“姑娘,替我那样一下,这三千块就是你的了。”
那样是怎样?我寻思了好大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连忙摆着手说:“先生,实在对不起,我有我的底线,所以我做不来那样的。”
山哥回头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些惊讶,“像你们做这行的,能不见钱眼开真是太少见了,这样吧,你出去找一下芬姐,让她再给我派一个技师。”
“好的。”我轻轻答应了一声,收拾好东西,山哥让我把床头柜的钱全拿走,也被我拒绝了。
我明白,把这些钱拿走,并不能瞬间改变自己的困境,而且在山哥心里,我和别的技师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看起来清纯一些而已。但是如果我不拿这些钱的话,山哥就会对我另眼看待,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吧。
我找到芬姨,说了山哥的事情,芬姨立马安排了身材惹火的阿芳过去了。
而我,继续呆在培训室里,打磨我的按摩技术。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吧,我出来上洗手间,只见阿芳从301出来了,一边走,一边往走廊两边的痰盂里吐口水,一直到了洗手间,她对着水管一连漱了十几遍嘴,才算完事。
这也是她,如果换做是我,只怕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看我一直在看她,阿芳狠狠瞪了我一眼:“有什么好看的?这辈子没见过美女啊!”
我知道她这钱赚得不爽,正恶心着呢,就没和她一般见识,进卫生间解决尿急问题了。
吃过午饭,芬姨把我带到了选钟室,介绍我给别的技师认识,我也算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技师生涯。
选钟室很大,摆着长长几溜沙发,沙发上坐满了花枝招展的技师,大多数都画着浓妆,只有我素面朝天。
这是芬姨的主意,她说我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清纯,一画浓妆就把这些优势全部掩盖了,所以还不如不画。
等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客人多了起来,来了一拨又一拨。
技师的座位很有讲究,并不是随便乱坐的,而是按照入职的时间排位的,资格最老的技师坐在门口,客人一进门就能看到她们,而像我这样的菜鸟,只能是坐在最里面了,就算是有芬姨罩着也不能坏了规矩。
来洗浴中心的客人大多喝了酒,醉眼朦胧的,再加上有句老话说,“乱花间迷离人眼”,所以,他们大多数都是挑了门口的技师了事。
我一直坐到了晚上十点,竟然没有一个人选我。
有的技师对我指指点点,嘲笑我脸上的胎记。
特别是这里的一姐阿芳,就是代替我给山哥做特殊服务的那位,声音特别的大,“你们看看阿静,一抬头,明摆着告诉客人她来了大姨妈,谁还敢点她?”
按说我和阿芳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呢?是因此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还是担心我威胁她的一姐地位。可是不应该呀,我刚来,没有熟客,各方面都不成熟,按说不应该被她视为潜在对手啊!
想了好久,我觉摸着肯定是我无意中看见她漱嘴的模样,让她感觉在我面前丢了身份,所以她才看我不顺眼吧。
我明白,这是一个新人必须经历的阵痛。毕竟,各行各业都有欺压新人的习惯,就像是我刚进耐火厂时被杨光欺负一样,所以我并没有泄气,也没有像别的技师那样低着头玩手机。不管有客人还是没客人,我一直用最标准的姿势坐着。
到了十一点,这是黄金时间,可是还没有人点我。
我有些沉不住气了,难道真是因为自己脸上的胎记,所以那些客人为了避免触霉头,才故意忽略我的。
我没来由的想起了那个怪怪的教师,如果他来了,一定会点我这个六一儿童节的。
可是,我心里清楚,以教师的收入,这里并不是他常来的地方。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原来是芬姨发来的短信,“丫头,自信的女人才会魅力四射,我一直在看,客人没选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容貌,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往后面看而已。我相信今天晚上只是个例,也许过了几天,你脸上的胎记会成为他们注意你的法宝呢?”
我抬头看了看芬姨,眼里全是感激。
这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如果不是有芬姨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样了。
第二十章 难题()
转眼到了零点,我以为今天要放零蛋了,没想到又来了一帮客人; 我抬头一望,竟然瞧见了鲁勇,这可真够尴尬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看那天我在病房外面与他就自己做小姐的事情有说有笑,可是到了这种场合,如何真被他撞见了,他点了我的钟,那才是羞得不要不要的。
看鲁勇的样子,根本没有往后面走的意思,看来我应该逃过这一劫了。
“瞧瞧,才来的那个阿静装什么清纯呀?眼看把头低到裤裆里了,这是害羞还是咋的?她这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是把头抬到天上去,客人也不会选她的!”
阿芳这一席话让我心里很不爽,既然她如此小看我,那我偏偏就要打她的脸,要不以后她还管不住自己的嘴。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嘛!
我把脸抬了起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鲁勇,就差摇着双手喊什么“选我,选我”了。
和鲁勇一起来的那位好像是这里的常客,和阿芳很熟悉,他指着阿芳对鲁勇说道:“兄弟,这位阿芳可是金海浪的一姐,要技术有技术,要长相有长相,就让他给你服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