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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碧凝神思绪,过了一会,他说:“这个嘛,我得考虑后才能回复你。”
伯堃果断地说:“好。我知道姥姥受到你的恩惠,也弄砸了你的事情。你想个法子,赔钱或做事,一次性结束它。”
潇碧笑了起来,那抹笑如冰山上挂起了暧阳,他说:“说真的,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有情有义,何必跟那个笨女人纠缠?”
伯堃怒道:“不准你侮辱她!”
潇碧低下他那比女子还秀美三分的脸庞,细细地打量伯堃,说:“我最佩服重情之人,但这种人也最易掌控弱点。”话语中,竟微微带有几分自嘲之意。伯堃感到一双异常冰冷的双手,轻轻抚上他的胳膊,一阵寒意袭来,啪啪两声,他手腕脱臼处合上了。
伯堃轻嘘一下,不解地看着他,说:“言归正传,你到别院,是来找我的吗?”
潇碧轻描淡写地说:“客人付了钱,总要有人做事。”
伯堃疑道:“别院里,只住着四福晋,你不会是”
潇碧点点头,说:“你安排的守卫也算森严,几日来都难以突破,要不是你今日与那女子私会,我还真不能得手。即便是这样,还是被你发现了。”
伯堃惊呼道:“你杀了四福晋?”
潇碧无关痛痒地说:“只要客人给得起钱,又不破我的底线,为什么不做?”
伯堃心乱如麻,不再言语,转身回头。
潇碧在的声音隔空传来:“你没那么容易摆脱绿竹客,刘伯堃!”
伯堃双腿一顿,潇碧居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看来姥姥说的麻烦,果然已染上身。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亦蕊是否平安?
(本文于2015年5月根据最终出版版本进行修订,由于修订后每章文字不能少于原发布文章,但作者追求简略明了,所以修订后难免会少些字数,但整部书的文字并没有减少,还请各位读者见谅。欢迎大家加入读者qq群:334191885)
第88章 命里无时莫强求()
话说,亦蕊从池塘边与伯堃分开,一脸通红地疾奔回寝室。她轻轻喘了喘气,调节了一下慌乱无章的心跳,轻轻地推开门。
一阵风吹凉了亦蕊的脊背,眼睛还不能适应屋里的黑暗,她小心地摸索着。“碰”她的脚趾先是被一张凳子磕到,疼得呲牙咧嘴。她立起身,额头撞到一样软绵绵的东西。顺势抬头一看,一双葱绿色的绣鞋在空中摇摆。借着月光,彩娟颈套白绫,舌头外吐,双眼狰狞,正吊在屋子正中的横梁中。亦蕊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向屋外爬去,她抱成廊前圆柱,不敢回头再看一眼,放声大哭。
凝秋等人闻声寻来,均大吃一惊。
亦蕊抱住凝秋,连声说:“不是彩娟,对不对?不是彩娟”彩娟同她从小一块长大,除了大婚后的几个月外,几乎没有一日分离。
凝秋怎会不知亦蕊与彩娟之间深厚情谊,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自云雁去负责照顾茗曦后,就属她与彩娟常常为伴。弘晖殁了,彩娟又不明不白地上吊死了,连环的打击让亦蕊如何承受。
凝秋安抚着她,不一会,一个侍卫上前禀报说:“启禀福晋,阿济格大人不在府中,小人是副侍卫长伊里布。死者确实是彩娟姑娘,福晋受惊了。”
亦蕊瑟瑟地躲在凝秋怀里,说不出话来。凝秋点点头,忍住悲伤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吧!派仵作来检查死因,不要破坏现场,等阿济格大人来了,再做明查。另外,安排福晋住进另一间屋子,快!”
“不,我不去,我就在这里。”亦蕊颤抖地扶着凝秋站了进来,她艰难地说:“扶我进去看看!”
凝秋大吃一惊,劝道:“福晋,屋里阴气重,不适合进去。伊里布大人会处理好的。”
“我说,我要进去看看!”亦蕊怒吼道,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喃喃地解释,边向屋里走去:“彩娟在世时,对我那么好,死后又怎么害我?我已经没有了弘晖,远离了贝勒府,为什么,还要逼我”
彩娟已从白绫上解下,脸上被一块白布遮盖。亦蕊深吸一口气,说:“揭开它!”
凝秋低呼:“福晋,不可!”
亦蕊不再说话,弯下腰去,挑开白布。彩娟涨得紫青脸浮现出来,大眼睛再也找不到欢笑,黑色的瞳孔简直要翻出眼眶,吐出一截朱红色的舌头,舌上泛着斑斑血痕。天真、活泼的彩娟已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亦蕊的心再次被电得麻木不仁,她瘫倒在地,张大嘴吼吼喘着气,说不出一句话。凝秋生怕惊了亦蕊,欲将白布盖上。亦蕊猛地推开凝秋,伸出手,小心翼翼帮彩娟合上眼,当手拂过眼帘后,彩娟仍睁大着双眼。屋里的人又惊又怕,凝秋跪在地上,端正地磕了个头,说:“彩娟,你放心,姑姑一定会协助福晋帮你报仇。你安心上路吧!”除了亦蕊,屋内的奴才、侍卫跪满了一地,齐声道:“彩娟姑娘,安心上路吧!”
亦蕊突然笑了,说:“彩娟,我知道,你不是死不瞑目,是放心不下我,对不对?我会好好的,把你那份快乐幸福也活下去。你在下面,好好帮我照顾晖儿。我能感到,你们都陪着我。”说来也怪,彩娟的眼睛竟然慢慢地自己合上了。众人寒毛直竖,目瞪口呆。亦蕊轻轻拾起白布,遮住彩娟的脸,慢慢立起身子,对凝秋说:“收拾一下,准备回府。”
这时,伯堃风尘仆仆地出现了,他先看到地上盖着白布的女人身体,惊恐地后退了两步,喃喃道:“蕊儿”(注:古代女子的闺名,除了家人、是极少让其他男子知道的。所以,伊里布就算听到蕊儿,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伊里布迎了上去,见阿济格面色苍白,连退几步,略觉奇怪,他认识的阿济格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突然,阿济格的脸上由白转红,双目放出光来,向凝秋扶着的亦蕊跑去:“蕊福晋,你没事,你没事”
亦蕊看到伯堃,泪一下奔了出来,她吸溜的鼻子,努力地控制自己,说:“彩娟死了。我要回府。”
这八个字,如晴天霹雳,击碎了伯堃所有美好的幻境。他“啊”一声,双腿无法动弹。
彩娟,不止是亦蕊从小到大的玩伴,也是他的。多少次,彩娟为他俩递纸条、传口信。多少次,彩娟因为他俩而受罚。伊里布正喋喋地在他耳边介绍着彩娟死的状况,场景一目了然,表面看来是上吊窒息而死。伯堃机械地听着,他基本做出了判断。这段时间亦蕊都与凝秋、彩娟穿差不多一样的粗布衣服,唯有头饰略显不同,但在休息时自然是卸了下来。今夜轮到彩娟在亦蕊屋外守夜,半夜时分,彩娟发现亦蕊不见了,便进屋来寻。正巧潇碧来剌杀亦蕊,见到屋子里有个年龄相仿、服饰相近的女子站在榻边,以为彩娟就是亦蕊,将她吊起,伪装成自杀惨状。若是亦蕊就这么上吊,任谁都会猜她是忆子成狂,不会有疑。伯堃明知道谁是凶手,却无法替彩娟报仇,内心的煎熬更胜他人。
亦蕊要回府,这就宣告了她要继续和胤禛在一起,做回嫡福晋。经过晚上倾述衷肠后,伯堃更不甘心,更不愿意她这么做。突然,他灵光一闪,丢下手边的事,匆匆追向亦蕊和凝秋的身影。
又在那棵榕树下,池塘边,隔了两个时辰,两人的心境居然如此不同。
亦蕊面对着池塘,水面莹光反射在她身上,如碧波荡漾。
伯堃手腕脱臼处虽接上了,但还是生疼,他忍痛不说,反背双手,也对着池塘。
许久,天际已隐隐发白,二人还是没有出声,各自出神。
突然,二人转过身来,同时开口。
亦蕊说:“带我离开这。”
伯堃说:“我送你回府。”
伯堃楞住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结结巴巴地说:“你是说,让我带你回贝勒府,对吗?”
亦蕊神色不变,淡然地说:“不回府,去哪儿都行,你决定”
伯堃欣喜若狂,手舞足蹈道:“真的?真的吗?我还担心你太好了,太好了”他情不自禁,想去搂抱亦蕊。
亦蕊冷静地退后一步,说:“带我走,但你不准碰我。”
“不碰不碰”伯堃并不难过,他已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包围了。
“那,我去取几件衣裳,半个时辰后,后门见!”亦蕊得到承诺,向寝室走去。
凝秋正指挥众人收拾东西,见亦蕊来了,问:“福晋,计划几时回贝勒府,奴婢好派人传话。”
亦蕊挥挥手示意其他奴才退下去,留下凝秋一人,她说:“拣些简单的衣裳、几块银子、紫桂丸、晖儿的手抄药经就够了。”
凝秋疑惑道:“这”
亦蕊将凝秋收拾到一半的包袱皮清出来,自顾自得拣出所需的东西,边说:“我不回贝勒府,你和贝勒爷说,我失踪了,或死了,都行!”
凝秋大吃一惊,说:“福晋,您别胡说,这怎么行?”
亦蕊停下手中的活,侧头对凝秋说:“以后我不是福晋,别这么叫我。对了”她来到案前,迅速拟了张书笺,大意是奴婢凝秋有功,赏银百两,赐回乡。她将书笺递给凝秋,说:“贝勒爷认得我的字迹,你给他,他会放你走的。若实在不行,印鉴在福熙楼何处,你是知道的,自己盖一个便是。”说罢,她继续麻利地收拾起来。
凝秋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亦蕊的双腿,哭道:“福晋,您这是怎么了?求您告诉奴婢啊!”
亦蕊温柔地蹲下,说:“凝秋,你陪了我十几年,返乡的愿望早就该实现了。不是吗?”
凝秋说:“福晋,您走了,晖阿哥和彩娟的仇谁替他们报啊?”
亦蕊嘴角抽搐了一下,她闭上眼,许久才缓缓地张开,她眼里泛着泪光,略带激动地说:“报仇,只会死得人更多。晖儿、彩娟,都走了。凝秋,下一个最危险的就是你啊?”
“奴婢不怕,总之不能让他们含冤而死!”凝秋坚决地说。
“我怕!我不能再接受身边的人,离我而去!”亦蕊心痛地表情扭曲,弘晖之死引起她的心疝旧疾复发。每日都得按时服用紫桂丸,现已误了时辰。昨晚还是彩娟在伺候服药,凝秋碰到药瓶时,似乎还能感觉彩娟的体温和动作,一转眼,已人去楼空。凝秋取来药丸、米酒,服侍亦蕊。凝秋不安地说:“您要去哪?谁伺候您呢?这身体”
亦蕊缓缓地说:“大象因为拥有珍贵的象牙,而被无数猎人捕捉。若无象牙,它那皮糙肉厚的,也没人想去伤害它。我就是那大象,位份、恩宠、权势就是那象牙,她们为了得到它,杀害了晖儿、彩娟,甚至更多人我厌倦了,你懂吗?”
凝秋说:“您也不顾贝勒爷了吗?”
亦蕊心里揪了一下,说:“自迁至别院,贝勒爷来过几回,他顾及我了吗?恐怕正与李怡琳、瑶夕风月无边呢!”亦蕊没有利用福晋的身份处置瑶夕,并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想让胤禛出面为弘晖做些事,却没想到,胤禛所做的事,就是让瑶夕侍寝吗?
凝秋叹息一声,说:“如果福晋一定要走,就带奴婢走吧!至少有个人伺候您啊!”
亦蕊不再理她,拎起包袱就走,一路无人敢拦,走到后门边,伯堃已在等待。
凝秋一路哭喊地跟来,看到伯堃时,讶然道:“福晋,你不会要跟他走吧!”
(本文于2015年5月根据最终出版版本进行修订,由于修订后每章文字不能少于原发布文章,但作者追求简略明了,所以修订后难免会少些字数,但整部书的文字并没有减少,还请各位读者见谅。欢迎大家加入读者qq群:334191885)
第89章 玉簪欲成中央断()
伯堃欲要辩解,却听亦蕊冷冰冰地说:“是,我是要随他离开,到一个新的地方去重新生活。”
凝秋摇摇头,说:“不,这不是奴婢所认识的福晋。”
亦蕊抓起伯堃的手,说:“你才认识我多久,我已认识他二十多年了。”
凝秋左看右看,说不出话来。
亦蕊说:“凝秋,你若肯看在我们主仆十多年的份上,就和贝勒爷说我死了也好,被人绑了也好,随便。别扯到阿济格大人身上。”
伯堃说:“既然我愿带你离开,那就不去想那些。阿玛自有荣主子保着,再说,我也并非他的亲生儿子,自有法子撇开关系的。”
“那你就什么都没了,还要沦为通辑犯。”亦蕊淡淡地说。
伯堃深情地说:“我愿意!
亦蕊抬抬下巴说:“看到了吗?这才是我要找的男人。”
凝秋不敢相信,拼命摇头,不得不使了激将法说:“您这是逃避责任,没有勇气承担一切,懦弱无能”
“对,所以我不适合做四福晋。这话,刚入宫时,你不是就已经告诉我了吗?”亦蕊平静地说。
伯堃挡在凝秋面前,亦蕊自行上了马匹,伯堃潇洒一撑,二人共骑,绝尘而去。
清晖室,满地狼籍
阁外庭院中,凝秋、伊里布等在西郊别院伺候的奴才、侍卫分开二处,执行着庭杖。每一下,都能听到奴才们:“谢贝勒爷赏赐!”的声音,与皮肉笞声合在一起,简直是极大的讥讽。
“福晋怎么会失踪,彩娟又莫名奇妙地自尽?还有阿济格,他去了哪?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胤禛接近于怒吼着。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一切都像谜。
此时,奴才来禀,李福晋求见,胤禛允了。
怡琳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孕相十足,盈盈下拜。
胤禛皱眉道:“你怎么不好好歇着,东奔西走地干什么!来人,快给李福晋看坐”清晖室的奴才在胤禛的要求下,围着怡琳团团转。胤禛亲自扶着怡琳坐了下来,全神贯注于她隆起的腹部,生怕有个闪失。
怡琳笑得如花般灿烂,她说:“妾身是担心贝勒爷动了气,伤了身子”
胤禛没气好气地说:“再怎么样,也没你的身体重要。这场面看了晦气,快回梦雪阁去。”怡琳掌管贝勒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借口绿绮轩地处偏远,搬到了离清晖室极近的梦雪阁。
怡琳娇嗔道:“奴才叫得那么凄惨,真把妾身吓坏了,这才过来看看,是谁大胆惹到贝勒爷了?”
“什么?”胤禛双眉一竖,说:“封上那些奴才的嘴,多打十杖,不要让他们惊扰到小阿哥。”
顿时,惨叫声已变成闷哼,“一、二、三”整齐的数杖声伴着“啪啪”声传来。怡琳得意地笑着,她来时,已看到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凝秋,心中十分痛快。她假仁假义地说:“贝勒爷,别打了,这样会出人命的。”
胤禛咬牙切齿地说:“他们保护福晋不力,足以要了他们的贱命。”
怡琳眼珠一转,说:“贝勒爷,你说姐姐能去哪呢?还有一同失踪的阿济格大人?”
胤禛什么也没说,一拳砸在桌上。
怡琳火上浇油,说:“妾身有个大胆的猜测,还请贝勒爷莫怪你说姐姐在别院一住四个月,会不会耐不住深闺寂寞,与阿济格大人产生了私”话音未落,脖子已被胤禛单手扼住。
胤禛两眼似乎要冒出火花般,说:“蕊儿不会做出那种事,你不可肆意诽谤她!”
怡琳脸已憋得通红,拼命指着自己的肚子。
胤禛这才放手,背过身去,看也不看大口喘气的怡琳,说:“她还是嫡福晋,爷不允许任何人做出无凭无据的揣测。”
怡琳低声说:“妾身,不敢不敢”
迟朝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