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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琳拉扯道:“大人还有什么不能给我吗?”
伯堃不愿将奶酪给她,怡琳却借此在与他调情,二人各执一端,心情大不相同。突然,怡琳借着身形掩饰,摸上了伯堃的大手。
伯堃恼了,猛地一抽,食篮打翻在地。伯堃垂着头,惋惜地看着整盘奶酪全都成了烂泥。
怡琳不识时务,轻声说:“子夜时分,绿绮轩,我等着你。”
伯堃后退几步,肃道:“李福晋请自重。”
怡琳娇笑道:“阿济格,你忘了我不要紧?让贝勒爷看看你的后背上的伤口,如何?”
伯堃猛地抬眼,面前的怡琳已幻化成一条让他无法撑控的美女蛇。
怡琳微微贴近他,伯堃身上散发着迷人的男性气息,她说:“今晚,我等你。”
绿绮轩
怡琳早早地打发弘昀、如歌等去休息,披上紫绫裳、淡扫蛾眉、浅抹胭红,一会摆个玉女睡海棠之态,一会摆个昭君抚琵琶之势,顾影自怜,心急如焚。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在等我吗?”
怡琳乐开了花,准备了个最妩媚的笑容,转过身去。可是,见到来人时,她不禁一怔,不是阿济格,是胤禛。时到如今,她挤出一丝笑容,说:“当然,妾身夜夜都希望有机会来伺候贝勒爷呢!”
胤禛走近桌边,看着一桌的酒菜,嘲笑道:“宵夜不错嘛!有酒有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早知道爷今夜要来呢?”
怡琳不敢多说,喏喏应得。
胤禛坐下,皱眉道:“看你穿得像个什么?是不是怡红院里呆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俗!就你这样,如何给弘昀做个母亲的榜样,亏得茗曦没有跟着你,否则真是害了孩子。”
胤禛说得口干,见面前的酒杯斟满佳酿,不假思索,一饮而尽。今夜怡琳为了与阿济格相聚,真是花了血本,给赵明塞了个金镯子,换来一桌子美酒佳肴。酒味甘醇,胤禛连饮三杯,斜眼疑道:“福熙楼都不常见如此好酒,李怡琳,你挺自得其乐的嘛!”说罢,又饮一杯。
怡琳见胤禛越喝越多,喜上眉梢,这酒里下了份量不轻的“合欢散”,药效小半个时辰便会发作。怡琳给胤禛添酒搛菜,温言软语:“妾身可是夜夜都打扮着,恭候贝勒爷驾临呢!若贝勒爷再不来,妾身不如死了算了,省得夜夜流泪到天明”说罢,硬是挤出几滴鳄鱼眼泪来。
药效已逐渐开始发作,胤禛感觉怡琳像站在一个光环里,市井的俗媚变得美艳不可方物,她甜甜地笑着,卑微地哀求,还为他哭了他尽力地控制着自己,但小腹的灼热感让他快要爆炸了。终于,他忍耐不住,撕扯着怡琳身上的紫纱,怡琳欲迎故纵地闪躲着,加剧了胤禛的****。他像只饿狼般,捕捉到只光滑白嫩的小羊,啃啮着
第二日,怡琳醒来,只觉得全身酸痛。
接下来几日,她更加迫切地寻找伯堃,要求他来自己房中。却不曾想,胤禛又来了。上次用的合欢散,还是她的怡红院时,梓倾拿给她见识的,份量只够一次使用,而且也不曾说过用了会上瘾啊!
胤禛叫人备了桌酒席,自斟自酌了几杯后,两眼凝望着窗棂,说:“上次你穿的紫衣挺好看的,再穿上吧!”
怡琳一楞,胤禛酒量甚佳,上次借了合欢散之力,才让他意乱情迷,酒后乱性。她迷迷糊糊换了紫绫裳出来,胤禛仍一本正经地坐在桌旁,他敲敲桌子,示意怡琳为他斟酒。怡琳深吸一口,毕恭毕敬地将酒倒不杯中,肃手呆立在侧。胤禛见状,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怡琳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合礼法,不敢吭声,委屈地站在一旁。
胤禛饮了几杯,像是猜度,又像质问:“今天晚上的你,和前几日差很多哦?”
怡琳扑闪着双眼,突然,好像明白了一切,换了一脸媚笑,嗲声嗲气地说:“贝勒爷,哪有啊!怡琳这不是等着你来吗?”说罢,亲手挟着一筷子菜,喂到胤禛口中。
胤禛也不拒绝,乐得吃了进去。怡琳干脆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执起酒杯说:“贝勒爷,让怡琳来喂你?”她将酒倒入檀口,再轻轻地吐进胤禛嘴里。这些事,她多次在怡红院见姑娘们做过,但亲自上阵,还是头一回,有些手忙脚乱,酒也吐到了胤禛唇边。
胤禛哈哈大笑,说:“够味!”说罢,打横抱起怡琳,往榻边走去。怡琳在怡红院多时,百无聊赖,听到见到无非都是男男女女之事,争夺恩客之法。当下忆起春宫妙法,施展浑身解数,二人共赴巫山,欲死欲仙。要说胤禛身边的妻妾,大部分都属于大家闺秀,就算懂也放不开,基本就是羞羞答答地迎合着胤禛的需要。看多了端庄雅致的兰花,也想赏赏狂野娇艳的玫瑰,做为一个皇子,这点要求,不算过份。
这一个月中,胤禛在绿绮轩住了十一天,比福熙楼还多出一天。别小看这一天半天的,绿绮轩的冷清,立刻就改头换面了。虽然胤禛没有特意吩咐,但赵明是个明眼人,默默地添置了摆设、花卉,连酒扫的奴才也多指了几个。而从不登门的庶福晋武媛雪和欧阳宸宛,每日带着八位格格齐齐来到绿绮轩,给怡琳请安。
媛雪怀抱着一架古琴,恭敬地说:“早就听说姐姐弹得一手好琴,妾身与宛妹妹合力,才寻到这副绿绮琴。”
怡琳轻瞄一眼,说:“也算不得什么好货色。”
绿绮琴是宋朝邝露之物,他抱琴殉国后,清兵获得此物,辗转于民间。康熙年间,著名诗人王士禛亦此事迹记入他所着池北偶谈,另有诗咏邝氏,有“海雪畸人死抱琴,朱弦疏越有遗音”句。名家古器,怎说不是好货色?媛雪忍下心头不快,温驯地说:“绿绮轩配绿绮琴,主要为凑个好意头。”
“嗯”怡琳淡淡的说,“怎的不早些送来?”
媛雪等人听闻话中带剌,齐齐跪了一地,说:“妾身听说李福晋身子不爽,不敢擅来打扰,请姐姐恕罪!”
怡琳皱皱鼻子,端起茶盏挑着茶沫子,没好气地说:“起”
“起来吧!”亦蕊娇俏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说:“天寒地冻的,地上凉,大伙怎么都跪在地上啊!”
媛雪等人见亦蕊来了,喜得是有人撑腰,惧得是向怡琳示好之意被亦蕊所察,忧得是得罪了两边都不讨好,真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心间。
亦蕊笑道:“好贵重的琴啊!欲将绿绮舒心曲,流水高山付与谁。此琴千金难求,真是羡煞旁人了!”
怡琳满脸堆上了笑,挽着媛雪说:“各位姐妹知道我擅琴艺,便求来赠我,这份情意,才是难能可贵呢!”
媛雪等人一惊,这一来怡琳直接将她们拉成了同盟军。亦蕊可是嫡福晋啊,掌管着各房的吃穿用度。就算胤禛再怎么疼爱怡琳,也是一时之事,谁知他朝如何?媛雪不着痕迹地推开怡琳,笑道:“只是一具琴而已,李福晋也说是普通货色。”
惊讶从亦蕊脸上一闪而过,她笑道:“既然李福晋不喜欢,本福晋手边倒是缺把可心的琴。若李福晋肯割爱,真是求之不得。”
怡琳怎会不知琴之贵重,原来只是端端架子罢了,骑虎难下,垂头丧气地说:“姐姐若肯收下它,便是妹妹天大的福气了。”
彩娟不客气地端起琴,亦蕊含笑对着众人说:“咱们共同服侍贝勒爷,理应就是姐妹。此琴包含着各位姐妹对李福晋的情谊,也包含着李福晋对我的情谊,着实贵重。我将把琴放在乐堂,一来茗曦正在学习琴艺,可供她弹奏;二来姐妹同聚时,也可听听天籁之音。另外”
亦蕊欲言又止,众人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又随着亦蕊的目光投在怡琳身上。亦蕊严肃说:“啧啧,李福晋,你看你穿得,又红又绿,像个戏子似的。知道的,是李福晋爱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四贝勒府来了什么不正经的女人了。”
怡琳穿了一身粉红色的紧身上衣,下身罩着翠绿烟纱散花裙,最要命的是腰间用软烟罗系了个蝴蝶结,对比府中各女端庄娴雅的服饰,简直就是俗不可耐。媛雪等人之前就已注意到怡琳衣饰不妥,各人心中都有思量,这会更是议论纷纷。
怡琳“腾”一下红了脸,自胤禛喜欢她这样打扮后,便吩咐人给她做了好几身艳丽的衣裳。这些衣裳往往都束腰、大开领、腿开高叉、用色大胆,都是窟子里姑娘才敢穿出来的。夜间,怡琳听着胤禛夸她穿得漂亮,信以为真,穿惯了也不以为意。若离开绿绮轩,她或许会换上旗装,但媛雪等人来访,她私下有心卖弄,便穿了出来。
第81章 纷纷轻薄何须数()
怡琳被数十双眼睛盯着,讥讽声不住地钻入她的耳里,恨不住就地挖个坑钻进土中。她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看着亦蕊,怒道:“你够了,那拉氏!”
“大胆!居然敢直呼福晋的名讳!”凝秋喝道。
亦蕊一拦,笑道:“无妨,名字就是给人叫的。近日贝勒爷常流连绿绮轩,我还以为李福晋改了性子,安分守己了呢!谁想着,改是真改了,但却”说罢,她用灵动的双眼,带着鄙夷的眼色,上下打量怡琳。
怡琳的脸像熟透的柿子般,亦蕊正色说:“今日我以嫡福晋身份,共同训戒各种姐妹。妇容要求女子重质朴、去修饰,冶容诲淫(注:形容打扮的妖艳去勾引男子)绝对不能在贝勒府中发生。婉娩、不垢、端庄,不失容度有资格成为贝勒爷的女人。我身为嫡福晋,有责任统率贝勒府女眷,令贝勒爷不沉迷女色,惹出红颜祸水。若有人不识抬举、不知礼数,就给别怪本福晋无情。”她虽侧对着怡琳,但任谁都听出,句句皆冲着怡琳而来。福晋整顿府纪,众女自当聆听教诲,连怡琳也无奈的随着唱道:“谢福晋教诲,妹妹铭记于心。”
亦蕊满意地点点头,说:“那就不打扰李福晋了。”彩娟抱上绿绮琴紧跟在后。媛雪等人亦步亦趋纷纷告辞,片刻间,绿绮轩人去楼空,除了几个用过的茶碗,就像没来过一样空寂。
“凭什么?凭什么?”怡琳用力绞着丝帕,脸上忽然浮起了诡异的笑容,“别以为你能快活多久!只要我怀上孩子”
两个月后,福熙楼
彩娟俯在亦蕊耳边偷偷说:“奴婢听说李福晋前两日托人去寻什么求子布衣,就是头胎是男娃,落地时包裹胎儿的贴身小衣。听说将求子布衣塞在褥下,很容易一索得男呐!”
亦蕊笑笑,不与理会,这段时间,她已听闻怡琳通过各种途径寻找受孕、得男的药方神符,但迄今为止,倒没听说肚皮有一点动静。
彩娟见亦蕊不以为然,紧张地说:“好小姐,李福晋有茗曦、弘昀,还想着生,其他福晋、格格也都明里暗里使着劲。小姐似乎毫不在意呢!”
亦蕊将绣绷对着光看看,续上同样颜色的绣线,说:“这是好事啊!想为贝勒爷开枝散叶,应该鼓励。去,吩咐厨房每日加一盅燕窝给李福晋,补补气血。”
彩娟张大的口,一脸地不相信,低低地“喏”着。
凝秋从门外进来,禀告道:“福晋,贝勒爷的东西已收拾妥当,叫人送去畅春园了。”
亦蕊满意地点点头,微笑转头看着彩娟,说:“没有贝勒爷,任她喝多少补汤补药,怎能成孕?”
彩娟说:“贝勒爷他”
亦蕊解释道:“是啊,皇阿玛为了整理索额图一案,指名贝勒爷协理。明个儿就住进畅春园里,在此期间不得回府,估计要在园里子住上一段日子了。”
彩娟兴奋地说:“那奴婢现在就给李福晋送燕窝去!”
“这丫头!”亦蕊和凝秋笑道。
凝秋止住笑,说:“福晋,前几日晖阿哥不是已止住烧了吗?可没曾想,今日又有些发晕,您要不赶紧去看看。”
亦蕊搁下手中针线,埋怨道:“怎么不早说,快走!”
绿绮轩
怡琳正跪在一尊白玉观音像前念念有词,有奴婢来报,说徐大夫来了。怡琳连忙起身,略带敬意地将徐大夫请进府屋来。望闻问切后,徐大夫抚着三寸须,说:“李福晋脉象较沉,细、弱,阴寒内盛,阳气不足,宫虚亏寒。百病起于寒,确实不易有子。”
这类诊断,怡琳并不是没从别的大夫那听过,早已不以为意。怡琳说:“本福晋已诞下三子,怎说不易得子呢?”
徐大夫忙不迭地答道:“怀孕这种事,更多是天意。例如,在年轻体壮时多服暧宫之物”
“废话!”怡琳不满地说,“开方子吧!可以易孕,并有利于得男的。多少银子都没问题?”
徐大夫咽了口口水,说:“李福晋,在下倒有一祖传之方,连续服食,包您如愿以偿。只是”
怡琳大喜,见他一脸贪婪,皱皱眉说:“要多少?”
徐大夫说:“此物名天喜丸,一丸一金连服十丸。但要求连续十日与男子欢好,不可中断,否则全然无效。”
怡琳如同被冷水浇头,先不说十两金难筹(注:康熙年间金贵,一两金大约抵八十两银子,每个月身为亲王的胤禛也有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工资,当然赏赐和灰色收入不算,嘻嘻)。关键是要让胤禛连续十夜都留在她房里,可谓难上加难,况且最近胤禛每月只来个三五天,实在不好办。
怡琳一咬牙,说:“你回去备着药丸,待本福晋通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徐大夫摇头道:“这药丸原料极其贵重,李福晋若不下点订金,怒在下无能为力。”
怡琳白了他一眼,倒空了钱袋和妆匣,说:“这些东西怎么也值上三两金,剩下的等送药时再取。”
徐大夫唯唯称是,收拾了财物,便想走。
“慢!”怡琳冷冷地说,“若你敢欺骗本福晋,又或者你的药不灵。本福晋自然有本事让你一家陪葬!”
徐大夫一惊,要不是他记得主子的嘱咐,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了。也正是他这看似自若的表现,让怡琳多了份期待和指望。无论怎样,得先筹到剩下的七金,钱从哪来呢?突然,怡琳远远看到一队侍卫巡逻的身影,不由眼前一亮,祥益丰的公子,七金还不是轻而易举。
迟朝作为胤禛的贴身侍卫,自是跟去了畅春园。伯堃暂时没有别的差事,在此期间,胤禛让他负责保卫贝勒府。几日后,伯堃听得来报,绿绮轩进了贼人,盗走了李福晋的东西。
伯堃不知怡琳又要搞什么名堂,只得过去看看。一进绿绮轩,见到怡琳抱着弘昀坐在榻上哭泣,妆匣空空如也,打翻在地。
怡琳泣道:“那贼人闯了进来,直接掏走妆匣里的宝贝,就跑了!”
伯堃暗笑着这女人的愚蠢,让侍卫、奴才都到屋外等候,说:“李福晋,微臣已经来了,您也别装了?”
怡琳仍用袖拭泪,搂着弘昀,苦着脸说:“妾身不这样,大人怎么会亲自来呢?”表情虽苦,但话语间极尽媚态挑逗之意。
伯堃“哼”一声,冷冷地说:“有事就说吧!”
怡琳慈爱地为弘昀抹去下巴上的口水,把他搂紧了些,喃喃动着嘴唇,说:“怀弘昀的时候,妾身一直吃药,导致他现在痴痴傻傻,不受人怠见。可怜的儿啊”外面的人看到母爱泛滥的一幕,无不感动。可是下一秒钟,怡琳就调整的口气,亲昵地说:“所以,妾身想求求大人,帮我生个孩子。”
伯堃双眼圆睁,尽量克制道:“你怀里还抱着个孩子,怎么说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