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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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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钟粹宫请惠妃出面,主持公道。

    荣妃笑道:“据说姐姐前几日染上风寒,怎地不好好歇着?”

    惠妃说:“一点小事,奴才们紧张得不得了,让妹妹挂心了。”

    荣妃眼睛一转,说:“奴才们若不安本份,整日想着些不三不四的,才叫人闹心呢!像这海定阁的凝秋吧,无端惹出许多流言蜚语,倒要本宫来收拾残局。几经调查,并无实证,让这奴婢好生回去伺候便是!”

    未等惠妃开口,亦蕊鼓起勇气,说:“三位娘娘,若草率放凝秋回去,无法彻底平息风波。此次误传的蜚语,已对凝秋产生了莫大的伤害。难保明日没有侍卫二、侍卫三出现!若奸佞之辈擅长利用此等手段,诬陷的对象也可能另有其人,甚至,甚至三位娘娘也会成为被害者!妾身还知道宫中有人用此事做彩头,开盘设赌,此风不可长,亦不可长。恳请三位娘娘明查秋毫,一扫秽气!”

    荣妃一拍桌子说:“查查查,真像你说的那样,把名册中上百人一一盘问,谁来问?问到何时?能保证他们说真话吗?”

    亦蕊被荣妃的气势慑住,头皮也开始因一个个问题而发麻。说实话,她已竭尽全力,想出这个破釜沉舟之计。之前传言凝秋与侍卫勾搭,却没有指明是何人,就算证明与这九人都无关,造谣之人还可以再寻出九人来。但若让造谣者咬定了一人,便能有的放矢。亦蕊知那三人中,库库尔好色,阿济格来路不明,皆令她心有余悸,反而那多铎明理热心,便让带小礼子带信给费扬古,寻了个宝蓝色荷包,请多铎佩上。亦蕊则进了绯烟居,透露了所谓“奸情罪证”。怡琳亏在过于自负,看轻了亦蕊,掉进了计谋之中。在谣言遍天,烟雾蒙城,透不过气时,新的谣言如拨开乌云见大道。在怡琳看来,无疑是送凝秋一程的黄泉路。而在亦蕊看来,却是起死回生的彩虹桥。

    亦蕊向凝秋望去,她面带病容,唇无血色。在未在实据时,想必荣妃不敢给太残酷的肉体折磨,但也不会有好招待。凝秋双目清澄,对亦蕊露出鼓励的微笑。亦蕊倍受振作,打叠精神,依着原想好的思路说:“那可以”

    “那可以”惠妃与亦蕊异口同声道。

    亦蕊忙低头说:“惠妃娘娘恕罪。”

    惠妃大度地笑笑,说:“看来你已经想到办法了呢?你来说”

    亦蕊福了福,朗声道:“其实不用挨个去问,敢问荣妃娘娘,是谁向您禀了此言?若是普通是非,相信奴才也不敢擅传,污了娘娘清耳。既能令娘娘相信此等蜚语,又摆出如此排场审问。难道她向娘娘呈上了确凿的证据?否则,妾身认为,此人居心叵测,怕是欲陷娘娘于不仁不义?”

    惠妃喝彩道:“好好好,四福晋之言,正是本宫想说的。妹妹,说说吧!”

    荣妃性子急燥,亦蕊说话时便欲发作,却碍着惠、德二妃,强忍怒火,冷冷道:“本宫哪里还记得,紫禁城上下都知道的事,想必是奴才们说说笑笑间,本宫听到了吧!”

    惠妃“唰”站起身,提声道:“延禧宫掌事姑姑、首领太监是谁?”

    汀兰和小邓子上惶恐地跪下行礼,惠妃厉声道:“该死的奴才,你等已犯下死罪,却还不知吗?”

    这一下,不止汀兰和小邓子,延禧宫的奴才,甚至亦蕊、云雁等全跪下了,唱道:“惠主子息怒!”“惠妃娘娘恕罪!”

    惠妃凛然道:“延禧宫奴才,违反宫规‘禁多舌、传秽言’。拉出去,各杖责二十,汀兰、小邓子加十杖,罚俸三年。”小福全一挥手,几个凶神恶煞的太监便前来抓人。

    “慢着。”荣妃悠悠地说,“姐姐好像忘了这是延禧宫,如何管教奴才是妹妹的事,岂敢劳动姐姐?姐姐还是喝碗冰糖菊花茶,降降肝火吧!”

    惠妃轻笑一声,道:“不忙喝茶。若妹妹要袒护这班奴才,姐姐也管不着。因流言蜚语弄得紫禁城乌烟瘴气,你我姐妹共同协理六宫,本宫怎忍心妹妹一人操劳?只要延禧宫这班奴才,招认是从何人口中听得流言的,大可轻饶了去。妹妹,可否满意?”

    荣妃气得面如土色,手指的关节过度用力而呈现青白色。荣妃早知道惠妃这修身养性只是一时的障眼法,稳住皇上的心。论心思、论智谋,荣妃始终处于惠妃下风。惠妃在延禧宫处置荣妃的心腹奴才,极威风地告诉所有人,虽然她近来鲜有出面,但她才是六宫之主。高明,真是高明!真是猫没抓着鱼,倒惹了一身腥!想到此,荣妃不由恨上了那个通风报信之人,两道凌厉的目光向延禧宫一角扫去。

    惠妃何其精明,见荣妃像只斗败的公鸡般,心里说不出的自在快活,忽又见她目光转向他人,隐隐透着杀气,顺着一看,惠妃乐了。惠妃端起桌上的茶盏,亲手递给荣妃,笑道:“妹妹,别为奴才动怒,不值得。”又命人取来丝帕,又派人安排茶果,将一屋子齐齐跪着的人视若罔闻,浑然将自己视为延禧宫的主人一般。惠妃温柔地说:“瞧你,一急肝火就盛,多少年的毛病了。凝秋这事,妹妹就别操心了,交给姐姐处置吧!”

    荣妃最受不了这招,棒里夹蜜,蜜里带剌。她不比惠妃,外戚有明珠党,内亲有胤禔、胤禩两位皇上钟爱的阿哥,她只有一个胤祉。若合作一点,惠妃或许还会给她留点情面,若不然,恐怕就是难堪地下不了台了。想到此,荣妃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惠妃眼里抹上一层诡魅之色,旋即,她转过身来,喝道:“狗奴才,还不招认吗?小福全,挑这两个管事的,太监掌嘴,宫女拶刑!若还不认,一个个都别想逃过!”顿时,延禧宫内哭喊求饶声乱做一片,平日里嚣张拔扈的荣妃,在惠妃面前就像只待宰割的羔羊,德妃更是如同摆设,无人将她放在眼中,甚至连茶果也略了她那份。汀兰和小邓子吓得瘫倒在地,宫中掌嘴用的是戒尺,往往要打掉几颗牙才住手,夹指拶刑更是摧心般的疼痛!

    荣妃按着太阳穴,耳边鼓噪声不断,终于跳起来说:“凝秋此案,姐姐负责。但延禧宫的奴才,本宫自会调教,难道姐姐听不懂吗?”

    “延禧宫奴才在妹妹耳边挑事,日后妹妹自然要多加管教。但,他们传播无根流言,污秽后宫风气,本宫怎可轻饶!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本宫已留出活路,是他们不懂珍惜!”惠妃不急不慢徐徐道来,说到最后一句时,却染上了几分狰狞之色。

    说话间,执刑太监已开始对小邓子实施掌嘴,汀兰则拼命挣扎着不愿被套入刑具中。荣妃急切地双目在汀兰、小邓子间来回旋转,在汀兰发出第一声尖叫时,或是不忍去看,荣妃的眼睛狠狠地锁定在怡琳身上。

    怡琳无畏地迎上了荣妃的目光,露出一丝清澈笑容。紧接着,怡琳巍巍起身,柳腰微摆,小心绕过众人,来到惠妃面前,行了万福礼,恭敬地说:“妾身四阿哥侧福晋怡琳,给惠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侧福晋不参予重要宫廷宴会等场合,惠妃虽未曾正式与怡琳朝相,也知她是何人,淡淡地“唔”一声,并不看她。

    怡琳惭愧万分地说:“妾身知道是何人制造谣言,迟迟未能上报,让娘娘烦忧,请娘娘恕罪!”说罢,软趴趴地跪下去,待得惠妃唤她起来,已是泪流满面,胭粉残缺。

    惠妃挥挥手,先停了用刑,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怡琳咬着下唇,努力止住哭泣,回道:“妾身发现近身宫女问兰近来多了几件名贵首饰,妾身以为她是用多年积蓄攒的,后来一想不对,光一对老坑玉翡翠镯子已值五百两银,问兰月俸只有六两,还是进了海定阁后加的,前几年只有区区二三两,试问如何攒得?妾身又听得问兰与小太监商量什么盘口之类的,方知问兰是开赌的庄家。”

    惠妃冷冷说:“这至多可以说明问兰赌博,传闻一事与她何干?”

    怡琳戚声道:“问兰赌博一事被妾身逮了个人赃并获。近日宫中疯转的流言,妾身原就猜想制造者可能就在海定阁中,前几日福晋前来绯烟居,与妾身谈及鸳鸯荷包一事,想必问兰偷偷听去了,拿此做了文章。问兰因工作粗心,常被掌事姑姑凝秋斥责,相信这便是她陷害凝秋的动机。”

    这时,从人群中窜出一个身影来,正是问兰,她双目带泪,怒吼道:“李福晋,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要奴婢妖言惑众,你好取福晋而代之,怎地到了现在将责任全推给奴婢?”

    怡琳惊恐道:“问兰,福晋与我姐妹情深,她主动找我商量如何营救凝秋,我怎会辜负她的信任?”

第28章 尊卑富贫两相依() 
怡琳翻脸之快,打了问兰个措手不及,连哭泣和辩白都忘了,呆呆地看着那曾发誓与她义结金兰的怡琳。

    怡琳低泣说:“都怪妾身平日管教无方。虽然问兰一向有些小毛病,但她毕竟自妾身入宫起就跟在身边,平日里小偷小摸的恶习,就全待宽了吧!妾身发现额娘亲赐的龙凤镯子失去踪影,想必又是福晋已为凝秋操尽心力,妾身实在不想就绯烟居的小事打扰福晋。”

    问兰已扑在怡琳身上,对她的头发又拉又扯,说:“贱人,明明是你送给我的结义信物,怎说是我偷去的!”情急下,连奴婢自称也疏忽了。

    几个宫女忙上来分开二人,惠妃则唤过心腹太监小福全,低语吩咐。怡琳发髻散乱,珠翠零落,泣然怜声,道:“龙凤镯是大婚时,四阿哥所赠,妾身视同珍宝,怎会轻易送人?”

    “结义!”惠妃凛洌的余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德妃乌雅氏。多少年前,还是钟粹宫宫女的乌雅氏,曾是她的心腹,过份的信任,甚至不分尊卑的义结金兰,使她的好姐妹却趁她孕期无法侍寝时,爬上了龙榻。她生子难产时,康熙正带着乌雅氏游逛畅春园,乌雅氏有什么好,年轻吗?会生吗?现在不也红颜残褪么?为了拥有高贵出身,连亲生父亲都不认的女人,怎配为大清皇妃?惠妃深深吸气,狠狠剐了一眼德妃,一语双关道:“低贱的奴婢怎配与主子结义,荒唐至极!”

    问兰听闻惠妃言下之意,完全不信自己,为求一线生机,不顾礼仪,跪行匍匐在惠妃脚下,边磕头边颤声道:“惠主子,并非奴婢要结义,是李福晋主动提出啊!整体事情都是她主谋,奴婢按吩咐将话传出去而已。”

    怡琳低声说:“问兰,本福晋自问待你不薄。好,你说我是主谋,有何凭证?”

    问兰有些慌乱,既无白字黑字,又无人证,对了,有一个人,她说:“荣主子与怡琳秘商过多次,她可以为奴婢作证。”

    “哦!”惠妃略带挑畔地看着荣妃,说:“想不到,妹妹自编自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啊!”

    荣妃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绕进去了,一时语塞。怡琳咬牙切齿道:“居然把荣妃娘娘牵扯进来,恬不知耻的奴才!”

    惠妃笑道:“越来越有趣了,妹妹!”说罢,指向那因受拶刑而晕死过去的汀兰,吩咐道:“将她弄醒!”当汀兰被冷水泼醒后,映入眼帘的仍是那套哗啦啦作响的夹指刑具,想起那钻心的疼痛,她害怕地连连向后爬去。惠妃冰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说吧,报信者是不是怡琳!否则,你的十指就别想保住。”汀兰望望面色惨白的荣妃,她心知自家主子有把柄在怡琳手上,绝不能招,于是她死死咬着下唇,不顾双手碰撞的疼痛,拼命找地方藏着。

    惠妃看这局面,怎会不明白,只是疑惑为什么要死保区区一个侧福晋罢了。这时,小福全带人回报,呈上一个熟悉的雕凤嵌宝金镯,镯内框镌着“御”。怡琳说:“就是这个,惠妃娘娘是从哪找到的?据四阿哥说,是皇上当年赐给额娘的。”

    惠妃淡淡的说:“本宫知道。”这对镯子,是惠妃大婚时,孝庄太后亲手分别套在她与康熙手上。因为乌雅氏啧啧称赞,在皇上面前,她不得不大度转送给乌雅氏。虽然皇上又下赐了许多其他珍宝,又有何用?她送出根本不是龙凤镯,而是夫君的宠爱?今日又见此镯,居然是在这么一个场合中,勾起了她许多回忆。德妃乍见此镯,心中亦扑扑直跳,当年她怀胤禛时胎象不稳,钦天监说此胎富贵不可言,却五行缺金,需要贵重金器压制。她受封嫔位之事,一直被受惠妃及明珠党阻碍,心中郁闷。她明知惠妃喜爱此镯,故意借皇上之口索要。说来也怪,有了此镯镇宅,胎象安稳了许多。这副镯子,自然落在胤禛的手里,后来赠予怡琳。对胤禛来说,一件贵重的饰物,毫不稀奇。对惠、德二妃来说,却是一桩残酷的回忆。

    荣妃对此镯来源略知一二,心情却无惠德二妃激荡,反倒有时间冷静下来,细想了一遍事情。

    怡琳见惠妃默默无语,亦不知是哪句话招惹了她,低声提醒道:“敢问惠妃娘娘,这凤镯是从哪找到的?”

    惠妃向小福全使了个眼色,小福全尖声道:“问兰,咱家从你的衣物中搜出此物,你有何话说?”

    “不用她说,本宫来说。”荣妃立身,说:“问兰,没想到你的品德如此败坏。本宫真是误信你了!”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笺,递给惠妃,继续说:“这便是问兰递予本宫的告密信。”

    惠妃看完,将纸笺轻飘飘地掷予问兰面前,对荣妃说:“妹妹,你好糊涂啊!”

    纸笺上书着“已查证,多铎确佩有宝蓝鸳鸯荷包。”字迹粗鄙,甚至还有些错处。怡琳喜道:“娘娘英明,一看就知不是妾身的字迹。”

    惠妃说:“往往字写得越工整,越易临摹,反而初学者字体幼稚,用力不匀,不成规律。”

    问兰听了二人对话,脑中一炸。怡琳说她的笔迹容易被人识别,而问兰的笔迹,过于粗陋,任何一个太监宫女都是这样的,没人怀疑。孰不知宫中不乏字体隽秀者,而宫女多半不识字,或识字不会写,更易被人察觉。

    荣妃说:“此事确是问兰向妹妹告密,恐怕这流言始作俑者也确实是她。你们说呢?”最后一句,她是转向跪在地上的奴才说的,延禧宫人声鼎沸,众口一词:“回禀荣主子,确是问兰造谣生事。”

    惠妃在荣妃耳边轻轻说:“妹妹定要把恶狼作忠犬,姐姐也帮不了你。”说罢,朗声道:“海定阁问兰,杖责八十后,赐死乱葬岗。侧福晋怡琳,管教无方,责罚五日内抄宫规十遍,女训十遍,扣半年例银,禁足于海定阁半年。凝秋,本宫信你并无苟且之事。但此事因你而起,定有你过失在内。罚每日辰时前,于钦安殿诵读心经,连续七七四十九日。至此,东西六宫,不得再传播任何不实污言秽语,否则下场与问兰同等。”

    亦蕊说:“惠妃娘娘,妾身治理海定阁无方,惹出许多是非,请娘娘一并责罚。”

    惠妃脸上溢起慈爱的微笑,亲手扶起亦蕊,说:“你很好,无需自责。”

    亦蕊慌乱地说:“至少请娘娘允准,在钦安殿诵念心经。否则妾身心下不安。”

    惠妃抚着她的手,说:“好吧!你这孩子,让人见了喜欢。记住,别对奴婢花太多心思,不值得。本宫年轻时,就在这上面吃了大亏!”

    听了这隐隐指向的话,亦蕊略感不妙,但也只能微笑颌首。

    问兰为了求得一线生机,在三妃之间来回跪行磕头,头也破了,仍被太监们拖了下去。亦蕊脸上露出一丝怜悯,只听惠妃横眉一指,说:“身为奴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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