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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住手,切莫做了逆贼的帮凶!倒底皇阿玛口谕谁继位,让我们听听三、七、十五、十六、十七阿哥的说法!”
十七阿哥对胁持一事,一直恼在心头,率先说:“皇阿玛亲口说,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若有一字谎言,胤礼愿以命相偿!”
三、七等阿哥都是见风使舵之辈,一看这情形,便知已被四爷党控制了全局,忙随声附和。此言一出,士兵如炸了锅的沸水般,要知八阿哥是以对抗逆谋鼓舞士气,而现在他才是真正抗旨的人!那所有人,不成了帮凶!俗话说:千人同心,则得千人之力。万人异心则无一人之用。八阿哥空有上千人士兵,此时连那十八亲兵之力都不如,加上伯堃带来上百精锐人马,八阿哥一党立刻溃不成军。
坐在书屋外室的八阿哥,额上的冷汗已湍湍直落,他无出屋,外间的事却听得分明。先是伯堃反戈一击,再是胤祥执了隆科多的九门提督衙门令牌,调动兵马,他一生心思缜密,可惜在最关键的时刻百密一疏。难道这就是命?还是,他根本没有统筹大局的能力?
(本文于2015年5月根据最终出版版本进行修订,由于修订后每章文字不能少于原发布文章,但作者追求简略明了,所以修订后难免会少些字数,但整部书的文字并没有减少,还请各位读者见谅。欢迎大家加入读者qq群:334191885)
第183章 成者王,败者寇()
十三阿哥如龙卷风般刮进了书屋内,打千行礼道:“儿臣救驾来迟,请皇阿玛恕罪!”
喘着粗气的康熙在胤禛的搀扶下坐起,欣慰地冲十三阿哥点点头,说:“不晚赏!”
十三阿哥一揖手,说:“有赖四哥运筹帷幄,儿臣才不辱使命!”原来,胤禛早就想出动用隆科多九门提督的精锐营,但以八阿哥的头脑,还不至于愚蠢到放兵权在握的隆科多出园,只怕未出园已五马分尸。于是便有了四、十三假意争执,令八阿哥放松警惕的伎俩,毕竟十三阿哥是皇子,就算露馅,谁敢轻易伤害他?
康熙的表情像是诧异,又像是轻松,他复又歪在榻上,颤巍巍地说:“你们,都出去吧!”
胤禛带头跪倒,说:“请允许儿臣在旁侍疾!”
康熙空洞地望着帐幔,幽幽地说(注,康熙病重,说话自然有气无力,断断续续,为让读者良好阅读,不增加太多省略号):“从前,有个富人,堆金如山,妻妾成群,儿孙绕膝,他认为自己是世间全有福气的人。当他寿终正寝,灵魂出窍时,却看见灵堂上乱做一团。妻妾儿女们正为家产打得头破血流,死的死,伤的伤他恨!恨自己为什么是富人!恨为什么要生下这么多儿女!恨”他剧烈地咳喘起来,眼色无奈又祈求地看到四、八、十三阿哥身上,“身为帝王,朕选的是承载大清国运的接班人。身为阿玛,朕对你们都寄予同样的厚望”
“哈哈哈”若不是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真难以想象,这奸滑的笑声是从一向以温文尔雅素称的八阿哥口里发出的,“同样的厚望?二哥是嫡子,一出世就是太子之位。四哥种了田、画了画、帮您追回些银子,也能得您青眼。十四弟呢?您许了个抚远大将军,给机会让他屡立战功。我呢?您说我亲生额娘当年是卑微的辛者库奴婢?哪您当年为何要宠幸她?为何要生下我?皇阿玛,儿臣原一心只想辅助您、二哥成就国运,却因为您的无视,而痛下决心,一定要做一番成绩出来!我,胤禩绝对不比任何人差!额娘,也是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他越说越落寞,长长的睫毛上,滚落下两行清泪。
十三阿哥母亲早逝,八阿哥的伤感触动了他,十三阿哥拍拍他的肩膀劝道:“八哥,只是误会一场。皇阿玛的龙体要紧,快道个歉吧!”他先打千跪下,说:“儿臣替八哥、九哥求情,望皇阿玛宽恕!”
未待康熙允可或否定,八阿哥已狠狠出声:“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事到如今,还装什么熊包!老十三,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今后就跟在你四哥背后吃糠吧!”说罢,他礼也不行,掸掸袍子,被离屋而去。屋外,八阿哥坦然张开双臂,任由隆科多等人将他缚了,和九阿哥、十阿哥、梁九功、丰台大营和绿营子弟的几名大将,绑在一起。
由于梁九功被绑,照顾康熙的责任,胤禛惟有信任亦蕊。康熙时喘时咳,面涨如血,少停时,竟吐出少量瘀血。亦蕊细心照顾,也算妥贴。
外间,隆科多紧蹙眉头,说:“奴才百思不得其解,八阿哥怎会如此轻易受制于人?”
胤禛说:“舅舅是担心八弟还留有后招?”
十三阿哥笑道:“不会吧!主帅都被擒了,就算还有千头万臂,又奈怎的?”
胤禛喝道:“无论他有什么花招,舅舅,即刻起关闭京师九门,全城实行戒严,直至尘埃落定。”
“是!”隆科多说,“此次我等起事虽名正言顺,但若”他的话没有说完,闪烁的眼神却传达着明确的意思。若康熙精神好转,重新立储,万一不是胤禛,他们则免不了抄家灭族之罪。就算有意再立胤禛,也未必能同现在这般完全掌控局势。
马齐眯着眼,思量许多后,缓缓说:“老臣伺候皇上多年,实不忍心看他老人家再被病魔折磨下去!”
十三阿哥拼命摇头:“不可,不可,若如此,我们与八阿哥有何分别四哥,你说”
胤禛一下软在张酸梨木椅中,单手抚额,口中喃喃着:“不,不”
隆科多不去理他,吩咐人端来一碗参汤,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往里洒了些粉末,轻轻摇均汤碗,对胤禛说:“成为帝王的第一课,便是狠心绝情、六亲不认,否则怎么自称孤家寡人!”隆科多说这话是意言凿凿,若他预测到未来自己惨死于胤禛手下,会不会心软半分呢?
十三阿哥伸手欲去打翻参汤,却被隆科多制住,马齐劝道:“隆科多大人说得对。皇上如此受罪,连老臣都看不下去。王爷,您不为自个儿想,也得为王府上下着想。”马齐睨了一眼内室,意指亦蕊。
胤禛满脸倦意,双手抱头,一言不发。隆科多要制着十三阿哥,不能动弹,被喝道:“四福晋!四福晋!”
亦蕊闻声走了出来,隆科多说:“快将药送给皇上服用!”
药?亦蕊闻到了浓重的党参味,她哑然失笑道:“皇阿玛从不用参汤,现在身子孱弱,虚不受补。”
“让你端去就端去,怎么婆婆妈妈的?”隆科多不满道。
亦蕊端起碗,辩汤色,嗅气味,脸色沉重地说:“王爷,你也同意?”
“王爷不同意,微臣哪敢如此?”隆科多囔道。
亦蕊“咣”的一声砸了碗,煞白地脸说:“舅舅的心意怕皇阿玛、王爷、妾身均不能领受。”
十三阿哥大叫:“好!干得好!”
隆科多冷笑说:“奴才这么做是为了王爷好,四福晋砸多少,奴才能端多少出来!四福晋若觉得参汤不好,清水也行!”隆科多索性将药瓶丢给胤禛,喝道:“想要成为一代明君,就下药。若不然,出了畅春园,我们无法长期制约八阿哥党,必然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啊!王爷”隆科多的苦口婆心似乎打动了胤禛,他颤抖地抓起药瓶,倒了一碗茶,楞楞地发呆。
亦蕊劝道:“王爷,若做了此等事,这一世您会安心吗?千万别啊啊”隆科多在亦蕊后颈上用力一敲,她晕眩软倒在地,不醒人事。
隆科多说:“快去,王爷!”
胤禛的双腿鬼使神差般向内室走去,只见康熙瞪大双眼,喘息声粗重如牛:“皇阿玛儿臣来了”
康熙眼里没有露出喜悦,而是浓浓的失望。
胤禛跪在康熙面前,泪如雨下:“皇阿玛,您的天恩,儿臣永世不忘。儿臣从未想过威胁皇阿玛的性命来换取皇位,若能让皇阿玛长寿十年,儿臣宁愿此生为庶民百姓。”
康熙也怔住了,他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深情地抚着胤禛的脸颊,道:“好孩子,大清交给你,皇阿玛终于可以放心了!”
隆科多、马齐围了上来,齐声道:“恭喜皇上,恭喜雍亲王!”
康熙一脸和蔼地对着胤禛,说:“这么多年,朕也累了告退吧!”原来,康熙被八、九、十阿哥行为伤透了心,难免不对胤禛也表示怀疑,便在胤禛未到前,与隆科多、马齐商量好,配合了演了这么一场戏,试验胤禛的孝心。果然,胤禛不负所望,康熙终于可以安心撒手人寰。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戌时,大清一代圣君爱新觉罗。玄烨龙驭归天,谥号: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皇帝。次日,梁九功畏罪自缢于景山。
七日后,即十一月二十日,爱新觉罗。胤禛正式即皇帝位,居养心殿。乌拉那拉。亦蕊为皇后,居养心殿边上的隆禧馆(注:现在叫体顺堂)。京师戒严正式解除。
年立言为年贵妃,协理六宫,居翊坤宫。
李怡琳(允儿)为齐妃,居承乾宫。
钮祜禄。瑶夕为熹妃,居景仁宫。
耿语歆为裕嫔,居钟粹宫。
武嫒雪为宁嫔,居延禧宫。
宋云惠为懋嫔,居咸福宫。
(本文于2015年5月根据最终出版版本进行修订,由于修订后每章文字不能少于原发布文章,但作者追求简略明了,所以修订后难免会少些字数,但整部书的文字并没有减少,还请各位读者见谅。欢迎大家加入读者qq群:334191885)
第184章 皇家手足()
紫禁城。万春亭
“春寒料峭,多加件衣服”一件温暧的软毛织锦披风,搭在亦蕊肩上。
亦蕊回首一笑,微微福身下拜道:“皇上”
“朕还是喜欢听你唤我夫君”胤禛笑道。
亦蕊羞赦不已,嗔道:“皇上夫君最喜欢拿妾身取笑”
胤禛说:“老远就见你一人眉头深锁,不如朕来替你分担一二?”
亦蕊叹了口气,说:“圣寿节时,皇额娘不肯接受封号,也不肯移居宁寿宫,甚至连妾身的晨昏定省也拒于门外。皇额娘这怒意,不知怎么才能消去?”
胤禛低着头,脸上蒙了层灰暗的色彩,说:“接不接受封号,并非皇额娘说得算。她不喜欢宁寿宫,永和宫住着也挺好。这请安嘛只能辛苦你多跑几趟了!”
亦蕊说:“妾身不敢苟言辛苦,尽孝仍是本份。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皇上,皇额娘与您的心结,何时方能解开啊?”
“皇额娘一心以为朕抢了十四弟的皇位,痛恨朕,无论朕给已故的皇妹晋封,安排满朝百官贺寿,换来的只有‘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这个结,并非在朕心中,而是皇额娘心中啊!”胤禛伤感地说,“十四弟个性冲动,天下初定,朕不想他回来成为廉亲王的刀刃剑锋,重挑一场兄弟间的血雨腥风!”
亦蕊摇头道:“贪心不足蛇吞象!”胤禛明白,她是在暗指八阿哥胤禩被封廉亲王,仍不甘心。
胤禛双手反剪,说:“诚亲王上疏,援例陈情,除朕外,将诸皇子名中胤字改为允字,以避名讳。十四阿哥允祯由于音比较接近,更是改名允禵。”
“哦?皇上准了?”亦蕊好奇地问。
胤禛斜眼看着她,打趣地说:“平常随便惯了,偶尔还要提醒自己,朕是天子,必须恩威并用,方得人心。”
亦蕊拂唇笑道:“皇上英明!”
胤禛哈哈大笑起来,弥散着分不清的苦意。
五月飞花时,永和宫
胤禛急下朝后便急匆匆地赶来,半跪在乌雅氏的榻前,温柔地说:“皇额娘,朕来了您怎么样?”见乌雅氏紧闭双眼,一声不吭,胤禛向元蓉怒道:“狗奴才,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乌雅氏抿着嘴动了动,仍没有睁眼,向内侧翻了身,留了个背脊给胤禛。
亦蕊轻轻拉起迷惑的胤禛,将他按在二进间窗下的座位,先用帕拭去他额上急出的汗,又让云雁端了杯不热不凉的茶来。看着亦蕊那如水般的笑容,再急燥的人也会气焰全消,见胤禛用了茶,亦蕊方耳语道:“皇额娘思念成疾,集忧成虑。”
“是因为老十四?”胤禛重重地说。
“嗯!”亦蕊担心乌雅氏听到,不由向里间望了几眼。
胤禛提声道:“舒禄,派人至遵化景陵将允禵召回。”自迟朝殉职后,舒禄就代替了他的位置。
舒禄揖手道:“微臣遵旨!”
只听屏风后传来一阵颤巍巍的声音:“儿啊!额娘终于可以再得见你了”
听闻乌雅氏有动静,胤禛与亦蕊一阵激动,忙赶了进去。乌雅氏脸色略苍白,但精神健壮,正支撑着身子坐起来。亦蕊忙帮着加塞进两个圆垫,胤禛见多日来乌雅氏终于肯正眼看自己,高兴地连忙躬身行礼:“皇额娘一切安好?”
乌雅氏冷冰冰地说,“人老了,这病那病就多了,最亲的人能在身边足矣。”
胤禛忙说:“近日国事繁忙,若儿臣有所疏忽,还请皇额娘恕罪!”
“不敢当!”乌雅氏嘲讽说,“皇帝纡尊降贵来探老太婆哼”她忽然一顿,自知还有事要哀求胤禛,口气一软道:“就让十四回来陪哀家吧!”
胤禛说:“儿臣已经派人去通传了,皇额娘莫担心!”
刚才听到外间飘来的声音,乌雅氏还不敢确定,此时亲耳听到,大喜道:“这就好!十四回来后,就别让他再离京了。先帝非常看重十四的才华,皇帝可以恢复他抚远大将军的职位,让他继续为国效命!还有,你几个孩子,弘时、弘历都不成器,依哀家看,不如立十四为皇太弟,岂不皆大欢喜?”乌雅氏说得眉飞色舞,满脸期待地看着胤禛,而亦蕊已心惊胆战,她已经注意到,胤禛攥紧的拳头久久没有散开。
乌雅氏继续喋喋不休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胤禛突然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祖宗的陵墓需要有人看守,允禵心高气傲,经常犯错,让他在那里好好闭门思过也好。”
乌雅氏一怔,随后大骂道:“十四倒底犯了什么弥天大错?让你对他如此绝情!是否要我们母子都死了,皇帝才高兴?”
胤禛单膝跪下,默默地说:“儿臣不敢!请皇额娘息怒!”亦蕊早已让宫女、太监们全退了出去,陪伴跪在地上,磕头道:“皇额娘息怒!保重身子啊!”
乌雅氏气歪了嘴,说:“别以为哀家长居深宫就一无所知,先帝传位给老十四的!是你有本事,抢了去!过上几年皇帝瘾,也该物归原主了吧!”
胤禛低头说:“儿臣的帝位来得光明正大,先帝临终前的叮咛言犹在耳。”
乌雅氏敞开了话头,一句比一句重:“先帝多次在哀家面前夸赞老十四,论战功、论威望、论才华,他哪一点不比你强!你不过是趁人之危,强抢帝位。好了,皇帝你也当上了,还要折磨同父同母的胞弟别以为你现在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个不孝不义的畜生!”
“够了!”胤禛站了起来,怒极反笑地说,“朕原本还没想到十四弟如此才华,如此能力,既然皇额娘说了朕为了不让帝位被人抢走,只能委屈十四弟替朕在遵化守孝了!”
“什么!”乌雅氏睁大了双眼。
胤禛转过身,不忍再看:“皇帝不能任性,皇太后也一样。额娘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玉碟都会为您记上徽号仁寿皇太后。”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