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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子静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敷衍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伤心的事情而已。”
风向阳抿一下唇,“关于我的吗?”
“别问了,安静点。”
藤子静转过头去,看向舞台,在他们咬耳轻语期间,新人宣誓仪式已经结束,此时,正掀头纱,行吻礼。
风向阳看着藤子静的侧颜,心里已猜到她中午之所以突然哭,原因就在他。
他心里心疼、不好受之余,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想看到她哭、不想看到她委屈,可是,有时候,伤她最深的人,却是他。
因为在乎,所以能伤到。
晚上9点多,婚礼还在持续,一些年轻人玩得正嗨。
藤子静觉得累了,就想提前离开。
离开前,她让风向阳在走廊里等她一会儿,她要去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处,藤子静刚走到门口,景和轩突然从男洗手间出来。
他因喝了酒,身上酒味很重,面色有些通红,看上去已经醉意十足。
他看着藤子静,心里越发难受、脆弱之后,突然哭丧着脸,眼里泛湿,朝她抱过来,“静儿”
声音哀切至极,听得直令人肝肠寸断,为之动容。
藤子静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所措,就任由景和轩抱着,将头埋在她肩上,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眼泪、鼻涕全往她身上沾。
“为什么她可以那么狠心?”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原谅我?”
“我都已经跪下了,求她了,为什么她还是不肯?”
“我都说我会改了,不再犯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相信?”
“到底还要我做怎么做?”
“做到什么程度才够?”
“是不是真的把心刨出来给她看才行?”
“”
听着景和轩停停暂暂地抱怨,藤子静没回应什么,就任由他发泄着。
她脑中突然想起林小娴趴在她膝上哭述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他的爱,就只有这点程度吗?’
原来,不是爱得不够深,而是已经深到没有知觉;就像已经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直到突然失去了,如同被砍去了,那痛彻心扉的感觉,才令当事人想起什么,想起最初衷、最纯情的爱与没法割舍。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已不是过错,而是永远错过。
“为什么就是不肯?为什么”
景和轩已经有些睡意,突然又呢喃着开口,哀伤至极地问。
就在这时,从婚宴厅的方向寻找过来的顾金芝走到不远处的转角处,突然看到两人紧抱在一起,就震惊至极地征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和轩,放下吧,就当放过自己,今天,你已经结婚了,你是新郎,是别人的新郎哦,要看开点,往前看,别苦了自己。”
听着藤子静温柔的劝说,感觉就像是在劝前任放下,顾金芝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看着作为自己新郎的景和轩悲痛欲绝的样子,紧抱着别的女人,露出最脆弱不堪的一面,她心里真的五味杂陈,气血倒流,难受至极。
走廊里,在做等待的风向阳见时间过去有些久了,又见顾金芝愣站在拐角处不动,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对,就迈步走过去。
拐角处,风向阳看到藤子静被景和轩抱在怀里,显得有些惊讶,但也没什么过激反应,直接迈步向前,“静儿?”
“嗯?”藤子静头也不回地轻应,“向阳,能不能帮我一下?和轩睡着了。”
风向阳走到两人身边,直接扶过已经睡着的景和轩,“他是猪吗?站着都能睡着。”
风向阳把怨气与不满全都撒在倜侃上。
藤子静无奈一笑,“他就这样,一喝醉,就只想睡觉。”
风向阳见藤子静还笑得出来,肩上湿脏了一大片,眉毛紧蹙,直接不悦道:“赶紧去收拾一下,其他我来处理。”
“嗯”
看着藤子静转身进洗手间后,风向阳才半搂半拖着景和轩向还在愣站的顾金芝走去,打算把景和轩交给她。
第98章 你老公不打算要了吗?()
风向阳扶着景和轩走到顾金芝面前,见她还愣站不动,并没有要接手的意思,就直言道:“景太太,你老公不打算要了吗?”
顾金芝还是没有要接手的意思,对视着风向阳,直接问:“你一点也不介意吗?”
风向阳知道顾金芝是什么意思:你老婆被别人抱在怀里,你一点也不介意吗?
“介意也没用,他们两个从出生就认识,感情就摆在那,别人管不着。”
“你心真宽!”
风向阳知道顾金芝该是有什么误会了,但他并不想多说什么,脑中想到藤子静肩上有湿答,进而想到景和轩肯定是哭过,就开口道:“我提醒你一句,这家伙有一个交往了近十年的初恋,要完全放下,可不容易,你要想真正得到他,就得多费点心。”
“初恋是藤子静吗?”
“不是,另有其人。”
听到这儿,顾金芝心里舒畅了很多,脑中想到:初恋不是藤子静,而藤子静是类似于妹妹之类的,感情很好,又可交心,如同知己,景和轩伤心至极之下,在藤子静面前有那样的举动,是说得过去的。
想到这儿,顾金芝就突然伸手前,抓过景和轩的左手横搭到肩上,右手紧搂向他腰间,半扛半拖着他离开。
几分钟后,藤子静从洗手间内出来,走到双手抱胸、跨立而站的风向阳左身边。
风向阳面无表情地转身面向她,直直俯视她良久,却不说话。
对视着风向阳的眼神,静如止水,藤子静知道又出状况了,就轻问道:“怎么了?”
“以后,不许让别的男人抱,就算是你亲哥,也不能超过一分钟。”
听到清冷加警告的口气,渗着霸道,藤子静忍不住想笑,但她咬着唇,没让自己笑出来,“可是,有时候会有特殊情况啊!”
“没有特殊情况。”
“你不讲道理耶!”
“你没有身为人妻的自觉。”
藤子静很无奈的长叹一气,侧着头,塌下双肩,“我哪里没有了?保持对你忠诚不二,还不够吗?”
看着藤子静的样子,再听到‘忠诚不二’四个字,风向阳唇角就不禁扬起笑意。
“当然不够!回去好好反思。”
“是,风先生”
风先生?风向阳突然故扳脸色,阴沉道:“你再说一遍?”
‘你大爷的,真难侍候!’藤子静心里嘀咕完,才甜甜地微笑道:“是,老公”
老公?这是风向阳第一次听到藤子静对他用这个称呼,心里瞬间酥甜炸了,忍俊不禁之后,脑中突然想到什么,又问:“你有没有对别的男人用过这个称呼?”
他心里想着:藤子静会不会也对任俊诚这么叫过?这没办法,在爱情上,他真的很小心眼。
“没有,第一次。”
“真的?”
“不信拉倒,我累了,要回去了,你爱怀疑,就慢慢怀疑去吧。”
藤子静无奈地说着,转身迈步就往走廊走。
风向阳转身跟上藤子静,并行于她右边上,左手搂过她脖子,捏上她的脸颊,宠溺笑道:“以后,就用那个称呼,受用。”
藤子静有些累了,不想没完没了,就沉默着既没表示反对也没表示答应,只是心里嘀咕道:‘想得美,那么难听,还受用?简直品位有问题。’
林氏园里,林小娴的父母林茂生、苗青青、哥哥林立贤、嫂子眉雪去参加景和轩的婚礼回到园内。
林茂生走进主宅玄关,就闻到一股不太浓的烟味,即刻询问不远处的女佣,“怎么回事?房里为什么有烟味儿?”
“先生,是小姐在房里烧东西,已经几个小时了。”
听到女佣的回答,林茂生眉毛蹙起,长叹一气,转头对苗青青说:“你去看看,别把房子也烧没了。”
“嗯”
苗青青担心地应着,疾步走向楼梯,去林小娴的房内。
二楼,林小娴的房间,苗青青门也没敲,直接开门进去。
房门一打开,即刻有浓呛的烟味扑面而来,苗青青很本能地抬起左手在面前挥扫。
她捂着鼻,看着满屋子的乌烟瘴气,扫视一遍,见林小娴是在雅厅的阳台里烧东西,就带上门,迈步走过去。
“小娴”
苗青青走到阳台,轻轻地叫唤,随手把阳台的玻璃门带上。
林小娴没应,低头坐在一小圆凳上,呆坐在火桶前,身侧趴着她的狗狗洛洛;火桶里,已经烧出满满的一桶灰,她还在往火里扔相片、卡片、信件之类的东西。
苗青青蹲到林小娴身边,抚摸上她的头,以额头抵在头上,嘴上不知该说什么。
“我没事儿,只是有些垃圾需要处理干净。”
林小娴也就是嘴上说没事,人看上去,就是一副有事的样子。
她要烧尽能勾起她和景和轩过往回忆的东西,让一切火葬于回忆里,从今往后,将一切尘封。
“妈知道你难受,想哭就哭出来”
苗青青抚着林小娴的头,很温和地说。
“哼”林小娴冷笑一声,“哭?为什么要哭?为他?他也配?一个我不要的人,他也配让我为他流泪?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林小娴没有在人前舔伤口的习惯,藤子静除外,泪水,在藤子静那里,已经流够、流干了,是不会再在她母亲面前流了。
“小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看开点,你还年轻,会遇到合适的人的。”
“我知道”林小娴把手上一叠厚厚的相片扔进火桶里,不想继续话题,就问道:“新婚子漂亮吗?”
景和轩西式婚礼是林小娴所在的策划公司策划筹备的,她不想参与,加上之前已请假太多,她就直接辞职不干。所以,并没见过新娘本人。
“没你漂亮!”
林小娴无奈笑一下,“比我漂亮也没关系,反正和我没关系。”
苗青青突然不想继续话题,就转言道:“你现在辞职了,打算进家里的公司帮忙吗?”
“过几天再说,我没事,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苗青青看着周围,见该烧的也烧得差不多了,目前,说也不是,劝也不是,只能由林小娴自己慢慢走出来。她不再说什么后,突然动身站起来,很心疼地抚摸一下林小娴的头,随即转身离开。
苗青青走后,很快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林小娴突然把周边所有要烧的东西全部一并扔到火通里,然后,把双脚卷起搭到凳子边沿,双手抱着腿,下巴搭到双膝上,咬着唇,双眸直直地盯着火桶,看着相片贺卡慢慢地烧成灰烬,就像烧去她和景和轩的回忆、烧去她和景和轩走过的青春,然后,尘封进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
眼泪湿满眼眶,顺着眼角、脸颊慢慢地流淌下来,眼前变得模糊不清,痛,是一种令人窒息、痛彻心扉的痛,是一种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后,连根拔起时,带血肉、筋络撕扯的痛。
不曾拥有,就不会有失去之痛,但不曾拥有,就不知其中美好,拥有过,失去过,才会蜕变成熟,变成更好的自己;成长的代价是失去。
成长蜕变的岁月里,不一定得到自己想要的,但一定会失去自己想要的。
所有这些,林小娴后来才懂,也才深彻体悟。
第99章 你要为谁守身如玉?()
次日,早上6点多,景氏公馆内,二楼,景和轩房间的卧室里,经一夜醉睡之后,景和轩侧卧床上,顶着昏沉的脑袋慢慢苏醒过来。
他很迷糊惺忪地眨动两下眼睛,意识里突然感觉哪里不对,猛地从床上翻身、弹坐起来,惊慌至极地扫视一遍四周,确认是自己的卧室后,心里才瞬间松下一口气,庆幸自己没睡错房间、没睡错床。
“你干嘛?”
景和轩左手边上,顾金芝突然从床上支撑起来,很莫名其妙地问。
在景和轩猛地弹坐起来时,她就跟着醒了,可她看着景和轩的举动,一副如惊弓之鸟的样子,心里瞬间觉得他很奇怪:自己的卧室,自己的床,为什么还要害怕?
听到声音,景和轩很惊讶转头看向顾金芝,随即感叹:好吧,也没睡错人。
他见顾金芝穿着粉色真丝吊带睡裙,扫视一眼自己身上,上身赤裸,掀一下被子,只穿着底裤,脸上疑惑顿生。
“你在害怕什么?”
顾金芝突然翻身跨坐到景和轩大腿上,双手搂上他脖子,微笑着问。
景和轩扫视一眼顾金芝胸前,丰满酥挺,随即对视上她,轻淡地开问:“衣物,是你帮我脱的?”
顾金芝脑中突然想到景和轩昨晚抱着藤子静痛哭的情形,马上问道:“不可以吗?你要为谁守身如玉?”
“不是,随口问问”
‘为谁守身如玉?我有为谁守身如玉的必要吗?’景和轩心里嘀咕着,随即坐直身体想动身起床。
顾金芝突然搂紧他的脖子,一脸娇羞,慢慢地凑近过来,眼神里意思很明显。
顾金芝的双唇即将碰到时,景和轩突然撇过脸去,“我要去洗澡。”
顾金芝咬一下唇,随即看着景和轩的侧颜提醒,“昨晚新婚,没洞房。”
她知道,想要真正得到景和轩,需要费心思,所以,她不想留时间给他慢慢地去舔伤口,她要主动进攻,尽快从他的意识里,铲除那些旧情、旧爱,让他不知不觉中,忘却过去。
“我知道”
“那现在履行夫妻义务。”
景和轩眉毛一蹙,很耐烦地转过头,“我要去洗澡!”
顾金芝知道景和轩厌烦了,但也不甘示弱,“洗澡之后呢?”
“随便你”
听到景和轩甩语,顾金芝羞涩地笑一下,“哦”
顾金芝一从身上移开,景和轩就马上动身下床,径直朝门口走去。
之后,顾金芝也去浴室洗漱梳洗后,就回到卧室里心绪复杂地等着。
半个小时后,景和轩裹着浴巾从浴室回来,一走到门口,就看到顾金芝负手在床边紧张不安地徘徊,听到他脚步声,随即咬唇转头看向他,眼里尽是羞涩与紧张。
景和轩迈步进卧室顺手把房门带上、反锁,然后,朝顾金芝走去。
景和轩一走到面前,顾金芝就像全然豁出去一样,双手直接搂上他脖子,直直地对视,随即踮起脚跟,双唇迎送上去。
“我头有些晕,能不能改时间?”
景和轩俯视着顾金芝,很平静地说。
顾金芝不知道他是真的头晕还是在找借口推拖,要为某人守情守身,就直接严拒道:“不行!”
她不想给景和轩有闲暇再胡思的机会,同时,很清楚,推拖有一必有二,现在很关键,是分水岭,将决定着他们婚姻的走向。
顾金芝严拒之后,直接深吻上去,即便羞涩笨拙,却很主动强势,不留闲暇余地
片刻之后,她的手轻抚而下,迂回至景和轩腰间,扯去他身上的浴巾
良久后,顾金芝突然骤然停下所有动作,对视着景和轩,一脸娇羞道:“脱我衣服”
见向来主动的顾金芝突然选择被动,景和轩瞬间疑惑好奇,“为什么?”
“嫁衣为你穿上,睡衣为你脱下。”
听到提醒,景和轩不禁莞尔一笑,知道礼数上,后面应该由他来做,就伸双手到顾金芝腰间,温柔地挽起她的睡裙,退尽她的衣物,搂着她倒到弹软的大床上。
顾金芝还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