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才几个星期而已,她的储蓄罐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分量。
……
温少远说的几个星期,闻歌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
闻歌到新家没多久后,他就出差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跟徐丽青说了什么,第二个星期,徐丽青就帮她报了一个数学辅导班,周六上午补习数学,下午学画画。
原本徐丽青是想她去学钢琴的,但闻歌对音乐这方面的东西实在是有些迟钝,至于乐器,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架子鼓……
几厢衡量之下,徐丽青才放弃让她学钢琴的想法,放任不管地由着闻歌挑了个不为难的……画画。
但让闻歌有些头疼的是,除了她,班上还有两位同学也在远方艺树学画画。一个是白君奕,另一个是朱清婉。
作为半路□□来,并且零基础的闻歌,有些不想见人了。
也就是那时,闻歌隐隐察觉到,徐丽青对于她,还是有要求和期待的,她希望自己变成她想象中的那样。虽然不强烈,却似一簇隐在灰堆里的火种。
******
一个月后。
初冬。
a市作为北方的城市,秋天漫长又凛冽,透支了冬季的寒冷。以至于真正的冬天来临时,闻歌还有些不知所觉。
时间过得飞快,她还没从金黄色的落叶铺洒整个a市街道的光景中缓过神来,就看见清晨上学时,去学校的必经路上结满了白色的冰霜。
绿草恹恹的,泛着枯黄,粗糙又干瘪。
闻歌呼拉一下骑车过去,准备提前到学校准备纪检。
冬日的天时已经开始渐渐缩短,才放学没一会,天色就已经沉了下来,闻歌还在公告栏那一处纪检汇报上写班级排名。
期中考试过去后,每班的纪检人员做调整。闻歌自荐,班主任考虑了一下综合的素质水平后,便推荐了闻歌当纪检。
现在,她的名字,每天都会出现在公告栏下方。
只是当初那个说要看见它的人,却跟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见人影。
她没有去酒店找他,也没有打过电话。她害怕那样会显得她很不懂事,小叔不喜欢她不懂事。
但闻歌也没有真的那么淡定,这一个月里,她几乎每个星期的星期天都会拿着他给的钥匙,去他的公寓看看。
总期待着,一打开门,他就站在屋里。也许正端着茶杯在喝水,低着头眉目温润,看见她时会大吃一惊。也许,他只是站在那里,哪里都没关系,只要在屋子里。看见她时,没有一丝惊讶,自然地就像是他们从未分开一样。
但每次,公寓里都安安静静的。
门口是翠绿色盆栽,沐浴在阳光下。这个盆栽是闻歌故意从客厅移过来的,摆的位置正好进门后转身就能碰上。
无论是被吓一跳,还是被绊一下,应该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是她做的吧?
她正盯着公告栏出神,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让她瞬间惊醒。闻歌扭头看去,身后站着朱清婉和白君奕。
他们今天值班扫地,所以走得比较迟。
朱清婉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好奇地问道:“闻歌你在看什么啊,看得这么认真?”
公告栏就贴在上下走廊的一面墙上,楼上高年级的学生正推搡着往下走。闻歌正要回答,一抬眼,却瞥见原本在楼梯上走得好好得一个男生,突然被另一个恶劣地推了下来。
猝不及防间,那人急急往后,跳下几阶楼梯。因为收势不及,又直直地撞向了正站在下方,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的白君奕。
还维持着潇洒俊逸的校草形象的白君奕一个没有防备,表情顿时龟裂,往前踉跄了几步。饶是闻歌及时地偏了偏身子,但还是被白君奕狠狠地撞了一下肩膀。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闻歌觉得自己就是那可怜的池鱼……
她捂着肩膀,狠狠地瞪了眼白君奕。这人看着瘦瘦高高的,怎么这么有劲啊。被人撞过来,居然还有那么强大的杀伤力。
白君奕的眼睛也是一瞪,提高声音吼道:“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撞的你!”
闻歌冷哼一声:“不是你是鬼啊?”
话落,转身就走。
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朱清婉这才反应过来:“哎,闻歌,要不要一起回家?”
她又不是不认识路!
闻歌背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但嘴上还是说道:“我往后门走,去寄信。”
这么一耽搁,好像天色又黑了一些。夜晚总是来得这样悄无声息,一旦开始拉上帷幕,就像是泼了墨水的纸张,一点点,却快速的,瞬间蔓延,浸润。
闻歌去停车棚取了车,飞快地往后门骑去。
学校的门口原本是有信箱的,但工程队把校门口的路重新铺了铺,连带着那信箱也“铺平”了。此后闻歌往a市寄信,都要去邮局的门口。
她已经有一个学期的时间,没有收到随安然的回信了。不知道她高考是否顺利,也不知道她的父母关系是否破裂,更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又过得好不好。
闻歌没有多少好朋友,随安然是唯一一个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朋友。
a市的夜晚已经华灯初上,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到处都是下班,放学正往家里赶的行人。
邮局的大门已经关闭了,她把信封小心翼翼地丢进信箱里,瞥了眼天色,嘀咕了一声:“要在天黑之前回家才行,不然徐阿姨看不见我得着急了。”
经过一个路口转向,正好是红灯。闻歌踩着脚踏,目光从身旁同样停下来等待的轿车上一一扫过。
直到听见身后车辆的喇叭鸣笛声,这才回过神,抬头看了眼已经跳转成绿灯的指示灯,一踩脚踏就往前飞快地掠去。
就在这时。
左手边的路口突然传出一阵尖锐的喇叭声,闻歌顺着声音看去。
一辆白色的保时捷正要通过路口,却因为前面横穿马路的女生急刹停了下来,车主正气急败坏地按着喇叭提醒。
那刺耳的喇叭声,即使在车流众多的路口,一样脱颖而出。
闻歌的目光扫过车前的女生时,却蓦然一愣,她的目光一凝,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捏住刹车,就在马路的中间停了下来。
……
车内有些安静,只有电台广播的声音在播报路况。何兴怕吵着*oss,声音已经降到最低,但车内什么声音都没有,他又虚得双腿打颤,干脆就一直开着广播。
s市的盛远酒店运营初期,因为没有完全的决策者坐镇,像是一盘散沙。接到s市区域经理的工作汇报后,温少远临时飞了一趟s市,直到昨天才从s市飞回来。到a市的时候正好是早上,连回一趟家都来不及,直接去了酒店。
一整天的会议,直到现在,才有片刻喘息。
温少远闭目养神了一会,感觉车缓缓停了下来,往车窗外看了眼,才知道是路口红灯。但转瞬,他目光一凝,皱着眉头有些不悦:“怎么是去温家的?”
何兴怔了一下,下意识就回答:“老板你不是一回家都是去温家的吗?”
温少远闭了闭眼,声音沙哑:“那是以前……”那时候闻歌还在温家。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又勾了勾唇角,那点烦躁也烟消云散,舒了口气:“等会掉头去我公寓吧。”
何兴应了一声,转回头,认真地看着车前方的路况。
就在这时,右手边的路口一辆白色的保时捷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接踵而来的就是持续不断的喇叭声,吵得温少远又皱起眉头,往外看了眼。
何兴见温少远感兴趣,立刻解说:“保时捷差点撞到人了。”
温少远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正要收回目光,却恍然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就这么莽撞突兀地跨越车道,不顾正在转向的车辆,直直地冲了过去。
他的脸色顿时一冷,危险地眯了眯眼,瞄了眼跳转的指示灯,冷声吩咐:“追过去。”
何兴刚想说刚才骑车过去的人像是闻歌啊,此刻听到温少远的吩咐,几乎已经确定了那个横冲直撞的小姑娘就是闻歌,一句话也不敢多问。
幸好他停得就是最右侧可以右转的道路,临时打起了转向灯,转弯追了上去。
闻歌刚才犹豫着确认那个女生是不是随安然,又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等她犹豫的这一会,那个女生已经弯腰致歉,疾步走向了对面停在行道树下,临时停车位上的那辆黑色轿车。
那辆车的车牌号,闻歌很熟悉,正是随安然父亲的车!
几乎是立刻的,先于意识之前,她已经转了方向横冲了过去。到路口时,险先和一辆转弯的来车撞上。
那刺目的灯光,刺耳的喇叭声,以及透过车窗车主那愤怒的表情,让闻歌顿时一惊,这才有一丝后怕。
a市初冬的风已经带上了l市寒冬时才有的刺骨凉风,吹在面上微微的疼。
闻歌背脊一凉,吓出了一身汗。
她抬眸看着那辆车启动,驶离,从心底漫起一股无力感。一咬牙,方向一振,右脚刚踏上脚踏板,还没用力。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腰,微一用力,就把她从自行车上抱了下来。
一瞬的错愕后,闻歌猛地转头看去,吃惊地舌头都打结了:“小、小叔!”
晋/江/文/学/独/家/原/创/首/发
谢绝转载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温少远的身后是整片灯海,璀璨的灯光像是夜空里的星星,正闪着光。那一阵阵喧嚣地就在耳边的喇叭声也在此刻,移轴一般瞬间扭曲模糊,在她的世界里,一一褪去。
何兴坐在车内,震惊得双目圆睁,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愣愣地看着*oss推开车门下车,几步上前拦腰把闻歌抱下来,差点没激动地把油门当刹车踩。
大老板追上来,只为了把小姑奶奶从自行车上抱下来……
闻歌被温少远困在怀里,身后紧贴着他的身体,因为用力,腰上被他控制的那一处微微有些疼,呼吸还有些不太顺畅。
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直到现在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居然能毫无预兆地遇上他。
“小、小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少远面色不善,沉着脸,唇角轻抿,一脸地不愿意搭理她。
闻歌碰了壁,立刻就焉了,这样得姿势让她很不舒服她都不敢说。只一手扶住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借力。
身后是车辆的鸣笛声,温少远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后面交通堵塞的情况。
于是,一手抱着她,一手扶住自行车往路边靠去。不远处的行道树下正好是一条小巷的入口,但这里显然不适合停轿车。
他转头看了眼车内的何兴,还未说话,何兴就已经领会他的意思,降下车窗喊了一声:“老板,我往前停一停啊。”
温少远点了点头,几步走到行走树下,冷着脸松开手。
闻歌终于被放下来,那腰上用力得发紧的桎梏感一松,赶紧深呼吸了几口气,很上道地从温少远的手里接过自行车挺好。随即,垂下头,摆出一副认真听训的姿态。
温少远原本到嘴边的训斥,就在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中消散了大半。到底是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就算是火气,看到她这样乖乖的,也发不出来。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眉心那一处有一道红痕,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闻歌垂着脑袋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训话,可刚才看他的脸色时,分明是隐忍着要发脾气的样子……
她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
温少远正侧目看着街道对面,路灯以及对街那五彩的霓虹灯灯光就倒映在他的眼底,不停变换着,深深浅浅的光,让他的眼神显得越发深不可测。
“小叔你不骂我吗?”良久,还是她先开口。
声音小小的,刚说出口,就被在路边的用扩音器大声吆喝叫卖的声音冲散。
温少远微皱了一下眉头,反问:“那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闻歌点点头,终于仰头去看他:“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才一会的功夫,小姑娘的鼻尖已经被冻得发红,一双眼睛被旁边商店的滚动屏灯光衬得亮晶晶的,漆黑得像是黑曜石,透着微光,似每天的第一缕晨曦。
温少远看了她半晌,正准备带上她一起回去,手刚伸出去扶住车头,就听她轻而有力的声音穿透而来:“小叔,我刚才看见安然了,所以我才……”
她仰头看着他,相互凝视时,她低低地又嘀咕了一句:“我已经一个学期没有收到她的信了。”
随安然。
温少远知道她。
闻歌住在他那里的时候,经常提起她。她从来不提父母,也很少提及外婆,这是她心底的伤痕,好不容易结痂,温少远并不打算去撕裂那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
最多提起的就是这个幼时就一起的玩伴,她所有过去的回忆里,总是有这么一个叫随安然的女孩子。安安静静的,随和淡然,陪伴着她一路成长。
闻歌并没有和他强调过她的重要性,但眼底总是有一种怀念的光芒。也是那个时候起,温少远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对她如此重要。
温少远想了想。
别墅大门上有一个信箱,不过鲜少还有人会用寄信这种方式联络。也就是闻歌来了之后,每隔一星期她就会打开看一看。除了她,没人在意那个信箱。
后来十月后,温敬和蒋君瑜的事,也没有有心思去查看信箱……
再后来,闻歌搬出来住在他这里,那信箱更是无人问津了。
不过,看小姑娘这么失望沮丧的样子,他打算先不说。
“走吧。”他推着她的车,率先往前走:“往家里打个电话,今晚跟我一起吃饭。”
闻歌原本还黯淡无光的眼睛倏然一亮,几步追上去,兴高采烈地缠着他问:“真的吗?小叔你这次会待多久啊?我都好久没跟小叔一起吃饭了。”
“暂时不出差了。”话落,目光微凉,略带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好好走路。”
闻歌这才不蹦蹦跳跳地在他面前晃悠,乖走在温少远的身旁:“小叔,我想吃酸菜鱼……我好久没吃这个了。还有啊,小叔,我一点也不喜欢数学补习班的老师,能不能你给补作业啊?我数学已经进步很多了。”
温少远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那说明你讨厌的那个补习老师还是有点本事的。”
闻歌“啊”了一声后悔得简直想咬舌自尽:“进步是我自己下功夫啊,小叔……”
那语气,略带了几分委屈,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温软如珠玉。
温少远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询问她的学习情况。
闻歌一一汇报了,恍然想起什么,“咦”了一声,眨着黑漆漆还蕴着一汪清泉的眼睛问道:“小叔你没跟我老师联系了吗?”
温少远没回答。
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何兴临时停车的地方。何兴在他们出现在后视镜里时就已经下车等待了,这会扛了自行车塞进后备箱里,等温少远和闻歌坐进去,这才上车,掉头去温少远指定的一家中餐厅。
在路上,闻歌先给徐丽青打了个电话,说明是和小叔出去吃饭了,会晚点回来。
徐丽青今晚正好也有饭局,往家里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有人接,正着急着要脱身去看看情况。这会接到电话,心下一定,叮嘱了几句,就由她去了。
闻歌这么久没看见他,有一堆的话想跟他说。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