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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萌?你爱过她,对吗?”
抬头时,萧楠在他的眼里读到一丝伤感,喉结上下蠕动着,只听得:“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变了,一见面就吵,好像我做什么她都看不入眼。”
“第一次见萌萌穿白色睡裙时,我就觉得她很纯洁,那时候的她才是最真实的。那晚,我最后一次和她发生了关系,替她换好睡裙后,我就动手杀了她。我算好时间,避开邻居,把她和侯坚搬下楼,放进了后备箱里。我原本想先处理尸体,然后在杀侯坚,结果,医院打来电话”
“你就临时改变了计划,先回了医院。”靳墨坐在桌面上,好奇的问道:“你就不怕侯坚突然醒了,坏了好事。”
章浩放慢语速,一字一字的将药名说了出来,他突然侧头看向萧楠,笑道:“它的药效,你应该很清楚。”
“也是你掳走萧医生的?”
“没错。”
走出审问室,萧楠隔着门听着章浩讲述杀害侯坚、杜媛的过程,所有的事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样,默然叹息,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棕色皮套笔记本,她拿起钢笔写道:别让爱背负过多的东西,更别让爱成为你犯错的借口。
爱,原本是纯洁无瑕的,却因为人心,有意无意的给它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东西,恍若变了质。
渴望纯纯的爱,祈盼年华不老,你我不散!
随着章浩杀人案移交司法部门,案件暂时尘埃落定了。
审判那天,天灰蒙蒙,下午三点半,萧楠特意去了一趟法院。
视线定格,望着审判席上那道熟悉的身影,此时的章浩面色憔悴,双目黯然无光,全程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低着头,大拇指来回搓着手铐的链子,好似对最终的判定结果漠不关心。
或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审讯,萧楠只听了一半,走下台阶,不觉间她回头看了眼悬挂在高处的国徽,虽然章浩不是好丈夫,不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但在急诊室,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好医生。
“诶,老大,你怎么知道萧医生会在法院的?”陈天瞅了眼靳墨,有意调侃道:“你们是心有灵犀,还是私底下早已暗通有无了?”
“萧老师,你怎么会来这儿?”杜竹率先跳下车,她挽住萧楠的隔壁,微笑道:“要不是靳队,我们还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
回头看向杜竹所指方向,她见靳墨手臂搭放在车窗上,带着墨镜,正视前方,他这侧颜瞅着还挺酷,靠近汽车,陈天让出副驾驶的位置,在起哄声中,萧楠犹豫的坐了进去。
掏出纸笔,她将写着‘我们去哪儿?’的便签纸想交给杜竹,却不料被陈天一把夺了过去,见他一副看戏不怕事大的模样,萧楠心里头晓得他的狗嘴里定然吐不出象牙来,果不其然,只听得他说:“老大说最近查案辛苦,想犒劳大家伙,我们一想萧医生才是这件案子最大的功臣,庆功宴怎么可以少了你”
说到这儿,他冲着车内的人,挤眉弄眼,故意提到声调:“老大,你说是不是?”
靳墨并未吱声,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代码一出,萧楠心照不宣,下意识的身子往后靠着,手紧拉住把手。
油门踩下,车子快速前行,后一排的人因为惯性被甩的东倒西歪,对于靳墨无声的抗议,几个人面面相觑,就连陈天也不敢再出言打趣。
庆功宴设在城郊的一个农家乐里,这儿庭院的设计风格完全照搬照抄了红楼梦里的稻花村,萧楠踩踏在青石板,微风袭来,闻着稻花香,在这炎炎夏日里,倒是别有一番清凉袭上心头。
走进室内,萧楠发现除了刑侦的人,还有张斌和王珂也在其中。
落座后,陈天和其他几个人就闹腾开了,把酒言欢,气氛一下就变得热闹。
萧楠本就不喜欢凑热闹,趁着空档,来到了院子里,手扶竹篱,缓缓闭上双眼,听着鸟叫蝉鸣,鸡啼犬吠,她那颗浮躁的心渐渐的安静下来了。
“你喜欢这儿吗?”
低沉温柔的声音映入耳蜗,萧楠睁开眼,微笑的点了下头,手指敲打着竹篱:你怎么也出来了?
“透透气!”
侧目而望,只见他脸颊微红,身上带着酒气,萧楠并未多说什么,眺望着远方飞来的白鹭,两人并肩安静的站了会儿。
陈天等人躲在屋里偷看,见此情景,可是急坏了,他们相互推搡,想在火上添把油,可一想到靳墨那副黑面神的模样,心有余悸,谁都不敢上前。
他们见靳墨转过身来,见势头不对,纷纷回席,继续装模做样的吃喝。
背对着,萧楠用力的敲响着竹条。
停下了脚步,清脆的敲击声,有规律有节奏的传入靳墨的耳里,他嘴角微翘,柔声道:“愿赌服输,敬等另行通知。”
第42章()
连日来,萧楠因为养伤在家休息,偶尔听听音乐,看看书,拾到拾到花草,倒也自在逍遥,不过,苦了张斌了,由于她不在办公室坐镇,所有的活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导致他频频发来求助信息。
‘叮咚’手机响了,萧楠以为又是张斌,无奈的拿起手机,点开后,居然是靳墨:今晚六点半,素未餐厅。
紧接着他又分享了餐厅的具体地址。
按下输入法,萧楠直接回复道:距离六点半,只剩下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靳大队长,这就是你的约人之法吗?似乎少了点诚意。
不等他回复,萧楠又发了一句:如果遇上万一,岂不是辜负了你的美意?
很快屏幕上跳出两个字:知彼。
隔着屏幕,萧楠都能读到他身上那一份自信,敲击着输入法,她想否决提议,让傲娇的靳墨同学也感受一下挫败的滋味。
可紧接着屏幕又跳出一句话:萧小姐,不肯赏光?!
问号加叹号,双重语气,激将法?还是他真的能明白自己的心思?萧楠下意识犹豫了十几秒钟,删除了先前打的字,只是简单的发了一个ok的手势。
在宿舍大院门口,萧楠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素未餐厅的地址,载客牌子翻下,汽车缓缓前行,她摇下车窗,微风带着暖意拂面而来。
不经意抬头,萧楠看到司机老是透过后视镜看向自己,心下纳闷。
“我想来了。”司机兴奋的拍了下方向盘,大声道:“前几天,有个警官还拿着你的照片,向我打听过你。”
萧楠瞥眼看着司机服务牌:谢斌。
这个名字她依稀记得在章浩案的档案里看过,不过,萧楠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只是微微一笑,漫不经心道:“师傅,你认错人了!”
“是吗?”谢斌又看了几眼,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
与司机的重逢,这让萧楠想起了,当晚在小树林的另外一个男人,他,到底会是谁?是巧合?还是
车停了,思绪被拉回了现实。
六点二十分,萧楠如约提早而至,靳墨选的那家餐厅,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虽然已经到了饭点,但里面却只有一桌客人。
环顾四周,复古式的装潢,宫灯缀在头顶,脚下踩着鹅卵石,两边的墙上入嵌式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再配上淡淡梅香,给人一种幽静舒适的感觉。
“请问是萧楠小姐吗?”
回过神来,萧楠望着眼前的人,微微一怔,她不就是那晚看到的女孩吗?一边点头示意,一边用余光上下打量着,一袭素白色嵌金边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凸显出了‘素雅’二字。
落座后,女孩斟一盏茶,柔声道:“萧小姐,梅花香片,请你品茗!”
“谢谢。”萧楠用沙哑的嗓音,勉强道。
“嗓子还没全好,你就别勉强说话了!”
循声望去,只见靳墨站在门口,他今天一改衬衫风格,穿了件天蓝色t恤,一条深棕色休闲裤,比之前,今天多了几分随意。
“我来介绍一下,她叫靳瑜,我妹妹!”
对于靳墨的家世,白重曾经发过一份资料给自己,她也有带着八卦的心态粗略看过,依稀记得他父亲在军中担任要职,母亲从商,是一个典型的女强人,而他的爷爷是闻名遐迩的书画大家,外公外婆都是大学教授,德高望重;靳墨也算是出身书香门第。
她眉头微蹙,仔细回忆着资料上所填家庭成员,也没写他有个妹妹,信息错误?不应该,白重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会犯这么低级性的错误。
扭过头,靳墨柔声的吩咐道:“小瑜儿,上菜吧!”
萧楠好奇的看着靳墨,一眨眼的功夫,靳瑜领着五个美女服务员举着托盘来到桌旁,她边上菜,边报着菜名,临末了,她加了一句:“萧小姐,这几道菜可都是我哥亲手做了,你尝尝味道如何?”说罢,她宛然一笑,离开了。
餐厅里很安静,播放的古琴曲,声如流水般环绕在靳、萧二人。
萧楠尝口茄子,低着头:“这几天,你忙吗?”
“好吃吗?”
“还好。”
“挺好吃的!”
两次对话都是处于一种同声同气的状态,相视而笑,她见靳墨往自己碗里夹了块鸭肉,又弄了点汤,“你嗓子还没完全恢复,所以我弄了几道相对清淡的菜肴。”
“挺好的。”萧楠喝了两口汤。
他微微一笑:“这几天,我看你一直呆在家里,要不要出去走走,明天有什么打算吗?”
手里的汤匙停顿了下,萧楠在这句话里读到了太多信息,他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家,在偷偷的留意我吗?明天?他是想约我吗?抿了口汤水,她想起明天的事,低着头:“明天,我要去一个地方。”
或许是看她的神情有点黯然,靳墨的嗓音又柔和了几分:“正好我休假,我陪你去?”
一想到他和白重两个剑拔弩张的模样,萧楠下意识的摆手拒绝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望着他眼里充满着坚定,思量再三,于是乎也就恭敬不如从命,欣然接受。
两人又安静的吃了一会,靳墨突然开口叫唤道:“小楠。”
萧楠抬头,见他放下筷子,双手不自然的搭放在桌面上,正襟危坐,白皙的脸颊上泛着一抹嫣红,专注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萧楠愣愣的看着他,尴尬的低下头,默默的喝着汤。
第一次单独约会,全程都在无比尴尬中结束了,临出门,萧楠听到靳墨干咳了一声,柔声道:“车停在对面,我们走走?”
抬头,她见到靳墨温和的微笑着,眼里包含着浅浅的光泽。萧楠既没拒绝也没同意,只是沿着人行道缓缓前行。
叶子随风摇曳,树荫倒映在地上,斑驳零星。
两人并肩而行,谁都不知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街角等红绿灯时,萧楠发现身旁那道人影,几次三番想来牵自己的手,可都没成功。红路灯转换了三次,他俩依旧站在原地。
绿灯再次闪烁,在转红灯的前几秒,突然,萧楠感觉有人牵起自己的手,沿着斑马线一路狂奔。
夜深人静。躺在懒人沙发上,萧楠双手枕着头,望着窗外远处点点灯火,她的脑海里闪过刚刚两人相视而笑的情景,耳边反复回荡着那熟悉的嗓音:手,我一旦牵了就不会放开,萧医生,你准备好了吗?
抬手凝视,白灼的光线透过指缝打照萧楠的脸上,柔和而温暖,她宛然一笑。
远处灯火阑珊,睡意袭来,萧楠昏昏沉沉间,眼皮眨了几下,缓缓的陷入了睡眠。
黑暗里,萧楠行走在小树林里,忽然背后传来‘咔嚓’一声,回头望去,浓雾里,站着一个身影,他带着白色面具,好似刻意压制着说话声:“对我的身份,很好奇,是吗?”
正要上前时,萧楠发现树木消失,周围变得苍白一片,各色各样的人戴着面具从自己身边经过,萧楠在人流里逆流而上,左右张望。
她摘下其中一个人的面具,却发现面具下还戴着一张相同的面具,不管她怎么摘弄,都会有另一张面具遮挡住他们的脸颊。
惊慌失措间,传来一阵歌声,萧楠猛的睁开双眼,望着泛黄的天花板,柔和的阳光已经照进来,又是梦?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做这种稀奇古怪的梦,她揉揉头。
手机铃声再次狂响,萧楠深吸了口气,伸手擦去额间的汗珠儿,张斌?她故作镇定:“什么事?”
“萧医生。”手机那头传来张斌急促而又凝重的声音,“出事了,美晖大厦有人意外坠楼,我需要你出诊。”
“知道了,我立刻过来。”萧楠挂了电话,边换衣服边点开微信,给白重发了条消息:姐夫,抱歉,有案子,我晚上一定回家!
临出门,萧楠才收到回复: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案发现场距离宿舍楼的距离不是很远,想着现在处于早高峰,萧楠明智的选择了小宝马自行车,沿着非机动车道一路畅通无阻,她全速前行,仅花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
现场周围聚集了好多的围观群众,消防队的人正在集合,萧楠挂上证件,穿过封锁线,靠近案发点,她抬头望高处瞅了眼,又看到死者不远处有一个铁架子:“什么情况?”
“清洁工在户外擦窗时,从高处坠落,当场死亡。”张斌介绍道。
萧楠戴上手套,蹲身检查着死者的伤口,用沙哑的声音道:“记录:死者,男性,初步断定,是因头部先着地,导致颅骨骨折而死,死亡时间大约是一个半小时之前。”
萧楠起身,环顾四周,她见几个刑侦队的警员在场拍照取证,边脱下手套边问道:“今天是谁带队?”
“除了靳队,还能有谁!”张斌摘下口罩,微笑着补了一句:“他在天台。”
美晖大厦算上天台一共是26层,而电梯只能坐到25层,萧楠通过消防通道,沿着楼梯来到了天台,一道熟悉的身影率先映入她的眼帘,阳光下,靳墨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绳索。
“萧医生。萧老师。”刑警们纷纷跟她打招呼。
萧楠点头示意,直径来到靳墨身边,问:“有什么发现吗?”问话时,她用余光环视着天台,这儿并没有遮挡物,一眼望尽,地上有几个被丢弃的易拉罐、塑料瓶,而烟头随处可见,应该已经有很久没人上来打扫了。
“死者刘刚,42岁,是好快净清洁公司的员工,在清洗15层窗户时,升降梯突然坠落。我们赶到时。”靳墨转身指向门口,继续道:“那扇门是被反锁着的,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不过,有一点很奇怪,锁耳洞里有很多水。”
他见萧楠不吱声,继续道:“公司负责人说,刘刚为人憨厚老实,不赌不嫖也不喝酒,平时就爱抽个烟,烟瘾很大。在公司里,他和同事朋友之间相处的也不错,从来没跟人红过脸,吵过架。”
“当时天台没有其他人吗?”
靳墨默认的点了下头,“原本公司规定户外作业是两人的,一个在天台观察,一个下去作业,平常不刮风的日子,留在天台的人都会趁着升降机停下运作的空档去买早餐,今天也不例外。”他脱下手套,“刘刚出事的时候,另外一个人正在对面街,陈天已经查问过,并无可疑之处。”
“靳队,取证工作已经完成。”
“恩,收队!”
技术科人员陆续离开,萧楠见他走到护墙前,不时的向下张望着,问:“绳索的切口,你有看过吗?”
“参差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