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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是谁出面,娇娇都不可以撤出本次任务,这是对其他人的负责。”
高飞简单解释了一遍后,才问道:“伯父,你们都明白了吧?”
梁母的泪水已经淌下,哽咽着问道:“高飞,我们明白了,可、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高飞黯然摇了摇头,他真没有办法让梁娇娇临阵退却。
“唉,就这样吧。”
梁明青在约会高飞之前,还对把女儿捞出来抱有强大的信心,但在高飞也无能为力后,整个人瞬间苍老了佷多,站起来时,腰身明显的佝偻了佷多,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强笑道:“老婆子你别多想了,娇娇不一定会有事的……我相信她。咱们,走吧。”
梁母用手帕捂着鼻子,垂首挽住了梁明青的胳膊,泪水横流。
梁明青在走时,没有再和高飞说什么,只是深深望了他一眼,夫妻两个就相挽着走出了咖啡厅。
高飞没有去送他们,现在无论他做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赶在17号之前,跑去东南边陲那个叫争差的地方,现场保护梁娇娇。
高飞知道,他必须得做这件事,没有任何推诿的理由,因为那个叫梁娇娇的女孩子,就是因为他才去了东南边陲,只要他是高飞,就必须去,就像当初赶往南越芒蓝草甸,去援救沈银冰那样。
对于战斗,高飞从来没有惧怕过,所以他才能淡定的看着老梁夫妻俩离去。
喝完已经凉透了,变得更苦的咖啡后,高飞拨通了高云华的手机号。
高云华本来今晚要给高飞牵线,认识几个连锁大超市的老板来着,却因为临时有事没有来。
高飞给他打电话时,他好像正在开会,低声问:“高飞,找我有事?”
“讲话方便吗?”
“那你稍等。”
高飞等了半分钟后,才听高云华说:“好了,什么事?”
高飞也没绕圈子,直接了当的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帮我查一下梁娇娇即将出行的任务——大哥,我不想听任何的否定借口,我知道你有能力打探到这件事。好了,今晚我等你的短信,你把打探到的情况,给我发手机上来,我先回冀南了,就这样。”
不等高云华说什么,高飞就扣掉了电话,买单出门后上车,片刻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在家里窗台前的高云华,双手抱着膀子看着外面,很久都没有说话。
其实,在梁明青夫妻俩找到高飞时,他就知道他的‘天亮行动’计划已经见效了:安归王,必须得代替高飞去东南!
东南那边,已经针对安归王,展开了一张大网。
这张大网,是专门为安归王织成的,只要她出现在争差,那么她就再也没用活着离开的理由。
至于同在一张网中的杜郎等大毒枭,还远远没有资格,让高云华使出一切手段,调用能调用的资源来对付他们的。
杜郎等人,在本次天亮行动中,只是一群小虾米而已。
高云华可以肯定,本次安归王的东南之行,就是她生命的终结点,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危险不是来自敌人,而是身后。
从背后捅过来的刀子,才是最致命的!
眼看被历朝历代所忌惮的安归王,就要伏法,死在高云华亲手编织的这张大网中——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有一点成功的喜悦,反而觉得心里好像丢失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云华,刚才是小飞来的电话吗?”
高云华的妻子,也是一个军人,文职工作,出身名门,很贤惠,就是有些爱美,思想有些超前,不想早点要孩子。
高云华转身,看着穿着一身真丝睡袍,在灯光下显得那样越加妩媚的妻子,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淡淡笑道:“是啊,是高飞。”
妻子有些疑惑的问:“既然是小飞,那你为什么要对他撒谎,说你在开会?”
“能不能不问这件事?”
高云华的目光中,闪现出复杂的痛苦之色。
妻子是很贤惠的,笑着挽住他的腰,柔声说:“好了,我知道你这样说,有你这样说的理由,我不问了……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现在还不到十点,大街上到处都是乘凉的人,商场也是人满为患,和天色不早可不搭边,妻子这样说,只是一种隐晦的提示罢了。
她想要个孩子了。
高云华当然明白,拥着妻子走进卧室时,忽然问道:“小倩(妻子的小名),如果一个犯了死罪的人,却一心一意的帮你,但你必须得让她伏法,并让你亲手给她安排一个绝境时——你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天下所有贤惠的女人,仿佛都懂得丈夫那些事儿,什么该知道,什么是知道了也得装做不知道,就像小倩这样。
想了想,小倩才低声说:“古人常说,法理不外乎人情。就像你所说的这件事,根本没有满意的答案。”
高云华喃喃的重复道:“没有满意的答案?”
“是的,没有答案。”
小倩说:“最紧要的,就是要想清楚,为什么要把那个人置于死地。任何一个该死的人,都该有该死的理由。如果仅仅因为这个人对我好,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那么我就会想那些受到他伤害的人。”
“只有想到那些受他所害的人的惨状,我才能判断出这个人,到底是该死,还是不该死。”
小倩说完笑了笑,低声说:“我就一小女子,没别的想法,说错了你别笑我。”
“我不会笑你。”
高云华忽然弯腰,把妻子抄在怀中,眼神发亮的说:“我想,我终于找到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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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8章 高飞的自己人要杀他!()
农历六月初三,阳历的7月18号,距离六月初九还有五天,高飞和王晨大婚的日子。
昨晚高飞连夜从京华回到了冀南,住进了酒店。
他连夜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想睡个好觉,想让自己这些天内有些疲惫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这样才能应付接下来的远行。
高飞昨晚在回冀南的路上,就收到了高云华发来的短信。
短信中,高云华为高飞提供了他想要的所有信息。
看完那条长长的短信后,高飞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是来自潜意识,却不甚明了,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只代表着莫名的不安,但却只是让你明明意识到了什么,但却抓不住那个什么一样。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凌晨,他就会坐飞机赶往岭南。
一切事情,等从岭南回来后再说吧。
高飞起来后,穿着睡意去了浴室,当温热的水从水龙头内喷洒在他头上时,他放在卧室内柜子上的手机,疯狂振动了起来,忽闪忽闪的屏幕上,显示出一个人的名字:颜红。
——
不到八点,颜红就来到了办公室。
这些天,颜副总的气色不怎么好看,脾气更是差的要命,就连苏小梅那样的公司元老,都因为一点小事被她喝斥了一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没有丝毫留情。
谁也不知道颜副总为什么会这样,一些小年轻的,就龌龊的以为,这是颜副总她大姨妈来串门了。
话说,女人在陪着她大姨妈的这几天,心情总是不咋样。
所以这些天除了沈银冰、焦恩佐和王副总等几个人外,其他人都不敢在她身边多待一分钟。
颜红的大姨妈没有来,正常的很,如果某个男人获得她青睐,她随时奉陪可以大战三百合——她心情不好,是因为本不该操心的事:天涯集团。
天涯集团当前陷入销售上的困境,这早就在颜红的预料之中了,因为她是这个计划的全盘参与者,甚至还出谋划策,提出了好几条有用的建议。
比方,每当天涯集团在哪个城市上架,北山集团安排的某小组成员,就会跟踪前去,然后不惜重金聘请当地市民,来诋毁天涯化妆品。
操作过程很简单,就是天涯化妆品刚上架,就会有三到五个市民来买,不过最多也就是半天工,这些市民就会再回来,指着脸上的湿疹啊、红疮等,大骂专柜服务员,说她们不顾消费者的利益,竟然推出这种害人的化妆品,来残害她们娇美的肌肤。
有的,还打12345,向消费者协会告状,更有甚者跑去电视台、报社等宣传部门找记者,要求曝光天涯化妆品,帮他们讨回公道……
这些坏点子,所起到的恶劣影响,是相当‘出色’的,幸好方小艇是广电总局的老大,在嗅出这股子阴风后,马上就向人打了招呼。
也正是方小艇的‘庇护’,所以天涯集团总部才没有收到这些恶劣消息,要不然梁明等人肯定会更加焦头烂额。
不过,颜红很清楚,就算方小艇能耐再大,也遮掩不了太长时间,终究有曝光的那一刻。
想到天涯集团最终会支撑不住而倒闭,颜红开始时还是很高兴的,但偶尔一次看到面色憔悴的高飞后,她就再也不开心了,开始后悔当初自己所做的那些。
女人就是这样,多变,反复无常,很少在决定一个主意后,能从始至终的贯彻到底……最起码红姐就是这样的,她当前在后悔。
其实她和高飞之间的关系,比高飞和沈银冰还要深厚,毕竟这对男女之间有了那层龌龊,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开始心疼某个男人了。
可碍于沈银冰,颜红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把不快压在心底,憋出了内伤,见人没啥好脸色也是很正常的了。
坐在办公桌后面,颜红呆呆的望着显示器屏幕,琢磨该怎么在不伤害沈银冰的情况下,放高飞一马。
红姐,真舍不得再折磨那个男人了,尽管她也知道,他们之间以后都不会再发生那种关系了。
只是,她早就把高飞当做了唯一的男人。
“也许,找焦恩佐问出张冒的下落,让高飞狠狠惩罚那个吃里扒外的小人,他心里会开心一些吧?嗯,就这样做,相信焦恩佐也不会在意那个小人物的生死。像他这种内心黑暗的人,其实恨不得所有人都倒霉呢。”
颜红想到这儿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和焦恩佐的办公室在同一层楼上,出门左拐走到走廊尽头就是了。
走过走廊中的几个公司职员,看到颜副总出现后,有的赶紧退回了屋里,实在没出去就贴在走廊墙壁上,等她经过身边时,送给她一个卑微的笑容。
颜红没有理睬这些人,快步走到焦恩佐的办公室门口。
焦恩佐把原来的秘书张良华,安排到后勤处,又换上了来自英国一个叫爱伦的女同学这件事,颜红知道。
她才不会在意,毕竟焦恩佐是副总,是沈银冰的盟友,在集团内安排个把人,还是有这个权力的。
焦恩佐的办公室门开着,颜红直接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没人,颜红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废纸篓,看来那个叫爱伦的秘书外出倒垃圾了。
焦恩佐也不知道有没有来,颜红决定等一会。
她刚坐在沙发上,就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喝水太多了,就顾着想事了,忘记去厕所了。
下意识的,颜红站起身要回自己办公室解手,但想了想却又快步走进了焦恩佐办公室的洗手间内:反正就是借用一下马桶嘛,也不是啥大不了的。
颜红解决完个人问题,正要洗手时,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女秘书爱伦的声音响起:“关上房门。”
“嗯。”
焦恩佐淡淡嗯了下的声音,随后响起。
颜红正要去拧开水龙头的手,顿住了。
红姐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心思细腻,从焦恩佐俩人刚才的对话中,听出了不一样:爱伦就算是焦恩佐的女同学,也没理由吩咐他去关房门,毕竟她是秘书,为焦副总服务的,而刚才那口气,明显是吩咐下人的。
“哦,原来这个爱伦和张良华一样,都是组织上派来的人,而且还是焦恩佐的上级。”
颜红晒笑了声,缩回了手,蹑手蹑脚的走到门板后,侧耳倾听。
她其实不一定非得偷听这俩人的秘密,就是觉得很好奇。
好奇而已。
焦恩佐俩人的对话,从门缝内清晰的传来:“爱伦,什么事?”
“高飞马上就要死了。”
爱伦的声音淡然,在说出‘高飞要死了’这句话时,就像看到一只蚂蚁被她踩了一脚那样,丝毫没值得有啥大惊小怪的,却透着明显的兴奋。
她这句话,却让颜红身子猛地一颤!
颜红可以答应帮沈银冰一起为难高飞,但却不想他死。
是真的不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不过,她很快就撇了撇嘴角,心想:就你这号人,有什么本事决定高飞的生死?
啪哒一声响,茶杯落在地上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焦恩佐激动的声音:“什么?爱伦,你说什么?高飞要死了!”
焦恩佐最恨的人就是高飞。
如果能有人干掉高飞,恩佐哥会毫不犹豫的跑过去,给人重重磕几个想头,然后再以身相许,不管对方是男还是女——他实在是恨死了高飞!
爱伦没有说话,看样子很反感焦恩佐敢怀疑她的话。
焦恩佐慢慢冷静了下来,低声问道:“爱伦,能不能告诉我,他会怎么死吗?你放心,我是绝不会泄露出去的,你该明白,我是多么希望他去死,做梦都想!”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告诉你这个消息。这也是上面意思,是用来鼓励你,有些事必须得加快步伐了。高飞死了,你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爱伦的声音很冷,也很清晰:“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能和你说,你只需知道,他在本月19号之前,就会赶到岭南,一去不复还后就行了。”
焦恩佐很激动,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你、你是说,我们的人在那边做好了一切准备?”
可能是太得意了,爱伦笑了:“呵呵,不是我们的人。”
焦恩佐愣了下,下意识问了下:“那会是谁?”
谁会对付高飞,这是绝密,爱伦本人也不知道,不过她却能猜得出大概,缓缓的说:“是他所谓的自己人。”
焦恩佐更加惊讶:“什么?爱伦——你说,要至高飞死地的人,会是他自己人?啊,我明白了,他的自己人中,有人要借着他去岭南,在他背后捅刀子!”
焦恩佐的智商无疑很高,一下就从爱伦的话里猜到了真实答案。
爱伦幽幽的叹了口气,好像带有不甘那样:“唉,是啊,像她这么变态的存在,除了她自己人外,还能有谁干掉她?嘿嘿,争差,这只是岭南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地方,却是鼎鼎大名的安、仿佛不可战胜的高大少的葬身之所。”
“争差?”
焦恩佐正要再问什么时,却有人敲响了房门。
来的是总裁秘书处的秘书,说是沈总请大家去小会议室开会,很紧急的会议,要求立即前去参加。
焦恩佐只好暂时放下强大的求知欲,和爱伦使了个眼色,走出了办公室。
“有人设了个圈套,要在岭南一个叫争差的小地方暗害高飞!”
藏在洗手间内的颜红,心乱如麻。
她能确定,那个叫爱伦的不是在撒谎。
再说了,只要给高飞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要在19号赶到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