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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守在一边的男人,马上就左右包抄了过去,拦住了女导游,正要说什么时,却听她低声说:“金帐!”
“汗国。”
俩男人眼神一变,其中一个低声吐出两个字后,就和同伴没事人似的走向了别处。
女导游来到了老人身边,转身背靠在墙垛上,看着经过眼前的游人,大声说道:“老先生,长城上的风光很不错吧,需要给您拍照留念吗?”
“谢谢你,姑娘。”
老人慈和的笑了笑,递给她了一个数码相机。
面貌清秀好像大学生似的女导游,后退两步平举着相机给老人拍了几张照片,走过去递给他时说道:“那边出来消息了,郝连偃月没有被牵扯其中。”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老人明显松了口气,接过相机低头看相片时说道:“最近不要再给她安排任何任务了,免得暴露——另外,你自己也要小心,再被那个人识破的话,就不一定能逃得过了。”
“我清楚,我现在是导游学校的实习生了,也不去西城区那块了,他几乎没有发现我的可能。”
女导游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低声说:“还有,沈银冰竟然是个修罗,具体的还没有查清楚,不过她应该会来京华找那个老和尚。方小艇说,当初就是那个老秃驴认出她是修罗的。”
“修罗?”
老人花白的眼神猛地一变,喃喃的说:“原来,世间真有修罗的存在。”
“什么?”
女导游随口问道。
“没什么,你自己小心就是了,除了高飞外,还有叶心伤他们,这些人的眼力很毒,我不想听到你出事的消息。”
老人淡淡扔下这句话后,抬脚到背着双手走下了烽火台。
女导游看着老人的背影,嘴唇动了好几下,接着转身从另外一侧下了烽火台。
很快,她就和一群来自南方的游客混在了一起,口齿伶俐的讲述长城的历史典故。
——
时间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从指缝溜走,仿佛闭上眼再睁开时,新的一天就来到了。
今天是周末,京华的天气还不错,但空气中却总是充斥着一股子汽油味,这让高飞想起了一个笑话,嘴角下意识的翘了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张暮涵,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笑什么呢?”
张暮涵今早出来之前,是和家里人说要去肖家给肖鱼儿辅导英语的,她的学习成绩本来就不错,再加上在国外呆了几年,现在能说一口流利的伦敦腔。
不过肖鱼儿的英语其实也不错,之所以请她来辅导,当然是给她创造和高飞见面的机会了,这不刚学了不到一个小时,俩孩子就溜了出来,等和高飞会合后,肖鱼儿就找了个借口闪人了。
肖鱼儿明知道高飞快要结婚了,可还敢鼓动张暮涵和他呆在一起,主要是对王晨没什么好印象,竟然敢让小舅妈低头跑去冀南赔礼道歉,心里巴不得高飞能摔掉她,和张暮涵相处呢。
当然了,比肖鱼儿大两岁的张暮涵很清楚,高飞和王晨的婚事,那已经是铁板钉钉了,只要不是天塌下来,谁都无法更改。
她之所以还敢偷着和高飞约会,却是因为少女情怀初开所致,觉得很刺激,从没有过的兴奋,和甜蜜。
任何事情一旦偷偷摸摸起来,对人的吸引力就会直线上升了。
看了眼头上顶着白色棒球帽,戴着遮住小半个脸太阳镜的张暮涵,高飞回答说:“想到了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说出来共享一下。”
张暮涵摘下了耳朵上的耳机,抬手捂着嘴巴轻轻打了个哈欠,随即觉出这样子有些不淑女,小脸一红赶紧垂下了头。
从昨天晚上确定要和高飞同去白云观游玩后,张暮涵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总是胡思乱想的,甚至想到某人会不会把她骗到酒店,把她推倒了。
说实在的,高飞对这种太稚嫩的丫头兴趣不是太大,他更喜欢像妮儿、郝连偃月那样的少妇,因为不经人事的女孩子在做那种事时,总是因为紧张、害怕啥的会动作僵硬,而少妇却不一样了,就像一堆干柴,遇到火星就会砰地熊熊燃烧起来。
做那种和暧昧有关的事儿,自然得越奔放越热烈了才好。
高飞偷着邀请张暮涵出来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要改变她。
把一个任性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改变成个乖乖女,这也是很有成就的事,反正无论惹下什么麻烦,最后擦屁股的又不是他。
看到张暮涵红着脸儿的垂下头后,高飞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莫了一把,动作轻佻。
张暮涵小脸更红,却没有做出逃避动作,只是喃喃的说:“开、开车呢,别分心。”
“对,开车是不能分心的。”
高飞嘻嘻一笑,缩回手看着前方开始讲笑话:“话说一京城人去南方旅游,刚下汽车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赞叹的说,啊,这边的空气太新鲜了,让人有些享受不了。话刚说完,这个人就咣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醉氧。同行的人赶紧拨打120急救车,把他送到了医院,立即输氧。”
张暮涵有些奇怪的说:“还有醉氧的?扯吧。”
高飞继续说:“医生给这人输氧十分钟后,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病人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瞳孔都有要扩散的趋势。一个老大夫过来了,问这个人的同伴,病人是从哪里来的?同伴说是从京华。老大夫说知道了,赶紧让人把氧气摘掉,管子接在了汽车排气管上。”
张暮涵眨巴了下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要把管子接在汽车排气管上。
高飞笑着说:“老大夫让人发动汽车,汽车尾气顺着管子被病人吸了进去,病人一下就睁开眼了,惬意的长叹一声,啊,这才是家的味道!”
高飞的话音未落,张暮涵就咯咯的笑出声来,抬手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笑骂道:“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笑话?也太缺德了,如果被京华环保部门老大知道,肯定会大耳光抽你的!”
“笑话而已,当不得真的。”
高飞嘿嘿笑着,车速放慢了下来,前面不远处就是白云观的山门了。
今天是周末,白云观的游客要比以往更多,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张暮涵看着前面停车场门前排成一条龙的车队,担忧的说:“我看还是把车子停在这儿吧——说起来,我们真不该在今天来景点游玩,人太多呢。”
高飞左右看了眼,把车子拐到右边一个卖手工艺品的小摊面前:“约会不去公园、景点的去哪儿?总不能直接去酒店开个房间,做那种祸害妇女的事儿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张暮涵翻了个白眼,问道:“你把车子停在这儿,挡住人家做生意了呢。”
练摊的那哥们,看到高飞的车子就挡在他小摊前,扯开嗓子就喊:“哎,我说哥们,您停车好歹的也得挑个地方吧?”
高飞直接甩过来几张百元钞票:“这是看车费,愿意接这生意就收下,不愿意我去别家。”
练摊哥们的眼睛攸地发亮,一把抓起钞票:“哟,哥们,您这是怎么说呢,都是同胞,哥们怎么着也得给您个面子不是?去吧,祝哥们和女朋友玩的开心。”
“谢了。”
高飞伸手挽住张暮涵的胳膊:“走吧,停车的问题解决了。”
张暮涵不解:“高飞,几百块钱的看车费,你有钱烧的啊?”
高飞无所谓的说道:“几百块钱对于咱来说算不了啥,都不够你做次面膜的,可对那哥们来说,却是风吹日晒一整天。少做次面膜,买别人一个开心,这是做善事啊。哦,给你包,我今儿没带钱。”
“怪不得这么大方,原来是拿我的钱呢。”
张暮涵故作不满的嘀咕:“你一大男人家和女孩子出来约会,却不带钱,这不是吃软饭么?”
“我牙口不好,最喜欢的就是吃软饭了。”
高飞没皮没脸的笑着,俩人随着人群走进了山门。
张暮涵以前几次来过白云观了,这座号称北方第一道家圣地的地方,对她来说几乎没啥吸引力,不过和高飞在一起,她心情无比的好。
开始被高飞挽住胳膊时,她还生怕会遇到熟人,低着头好像做贼似的,但后来就放开了,就像佷多小情侣那样,左手揽着高飞的腰,说说笑笑起来。
俩人逛了一个多小时后,张暮涵就觉得有些累了,提议去那边茶室休息下。
高飞向茶室那边看去时,有个旅行团走过面前,年轻的女导游说道:“各位请跟我来,这儿是白云观……”
女导游说到这儿时转身,恰好看到了高飞,眼神就猛地一变,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继续介绍前面的景观。
看着那个女导游,高飞笑了:“呵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第970章 这才是家的味道!()
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心里想什么,能从眼神中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同样,就算安归王这种能连喉结、瞳孔颜色都改变的妖孽人士,不管装变化成任何样子,她也没法把眼神改变。
论起千变万化来,安归王都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就更加做不到了。
就像这个年轻的女导游,此前曾经化身为妖艳的都市女郎、纯朴的卖菜大嫂,或许还曾经妆扮过别的样子,但无论她怎么妆扮,她的眼神都能把她真实身份给揭穿。
高飞觉得和这个女人肯定有缘,要不然为什么几乎每次出来游玩,都能碰到她?
第一次在长城上碰到她时,高飞没有搞清她到底是谁,就放她走了。
第二次也是在白云观,那时候她装扮成了卖菜大嫂,如果不是因为她劫持了方小艇,高飞有十分把握控制住她。
接连两次都让她及时全身而退,这次呢?
正所谓事不过三,假如今儿还能让这女人遁去的话,高飞觉得他真该找块豆腐撞死拉倒。
就在高飞看着故作镇定的女导游向前走时,张暮涵说话了:“你认识那女导游?”
高飞随口回答:“应该是认识吧。”
“人生何处不相逢——哼哼,多浪漫的话啊。你去相逢吧,不用管我。”
张暮涵牙疼似的哼哼几声,鼓着腮帮子向茶室那边走去。
她本以为,高飞看到她生气后,肯定会追上来,陪着笑脸的和她解释,他和那个女导游的关系,那么她却是待理不理的,等他好话说尽了后,才会勉为其难的原谅他——电视上的小情侣在闹矛盾时,不都是这样子的吗?
当然了,张暮涵和高飞根本不是情侣,他们只是一对瞒着家人偷青、找刺激的男女罢了,不过这也不影响女孩子撒娇。
“哼,这家伙怎么还没有过来,让本小姐在他那张小脸上吐口吐沫?”
张暮涵气鼓鼓的走进茶室后,也没听到高飞那‘告饶’的声音,有些纳闷的转身看去:茶室门外游人如织,却哪有高飞的影子?
立马,一种伤心的失望从张暮涵心中腾起,使她眼圈攸地发红,低声说道:“好,好,你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追你的‘相逢’去了,扔下我一个人!好,真好!”
根本不用问,高飞没有来茶室,肯定是去追那个女导游了。
张暮涵伤心失望下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头闪人,自个儿回家,以后再也不搭理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
只是,她刚向门口迈出一步,却又停下了。
她不甘心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一股子世家大小姐的骄傲油然升起:哼,我还偏偏不走了,我倒要问问他那个女导游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有多么好,让他宁可扔下我也得去追,我决不能走,走了,就证明不如输给那个小导游了!
看到张暮涵在门口踌躇不决的,茶室服务生微笑着问道:“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给我泡上一壶你们这儿最好的茉莉花茶,就放在靠窗的位置。”
张暮涵抬手指了下靠窗那边的卡座,又说:“再上几个果盘,有红酒的话再来瓶红酒,也要最好的!”
服务生看出张暮涵好像气鼓鼓的了,不过她当然不会问,只是含笑答应了一声。
张暮涵坐在靠窗的卡座上,愣愣的看着窗外,胡思乱想:还有一个多月,高飞就要和王晨结婚了,我有必要痴迷这样一个男人吗?我可是纯情女孩子,张家的大小姐哎,只要我愿意,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干嘛要痴迷于一个有妇之夫?就因为他长的好看,还是会打架,嘴巴甜?
张暮涵竭力劝说自己,没必要再和个有妇之夫交往下去了,一则是因为双方认识时间太短,二来是就算爱的死去活来,以后也不会有结果。
至于高飞曾经说过两年后,会和王晨离婚再娶她的那些话——谁要是相信男人那张嘴,还不如去相信世上有鬼呢!
几次,张暮涵都差点说服自己,就这样算了吧,自个儿回家,从此把那个家伙彻底忘掉。
可只要她想站起来,高飞的感觉就会像春风那样,一下就吹在她脸上,使她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幸福的几乎要睡过去。
他那强横的吻,那双四处游走的手,一笑时露出的整齐白牙,那双让人无法看清楚的眼眸,以及和他在一起时不安的兴奋,这都算是高飞的感觉。
张暮涵舍不得撇下,因为她从小到大,都不曾尝试过这种感觉,如果她真就这样走了,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再拥有这种酸酸的,甜甜的滋味。
“今儿你自己来的?”
就在张暮涵对着窗外发冷,茶杯中的茶水变冷时,一个听起来很豪爽的女人声音,从茶室门口响起。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脚踏白色旅游鞋,满头青丝随便用一根白手绢绑成马尾翘在脑后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并肩走进了茶室。
这个女人的年龄不是很大,应该和高飞差不多,长相也不是很漂亮,但却透着股子干脆利索劲,尤其是双手抄在口袋里,边走边哆嗦着肩膀,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想到‘女阿飞’这个词。
肯定的是,她要比在社会上混的女阿飞要有品位多了,单说这种干净利索的打扮,也无法让人小看她,最多觉得她就是那种豪爽型女孩子罢了。
至于和白衣女孩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给张暮涵留下的第一印象,就觉得他是一座山,一座从洪荒时代就被严寒包裹着的山,酷酷的脸型,酷酷的眼神,踹他三脚,都不一定能踹出个屁来。
但却能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全感。
“嗯,自己来的。”
那个男人进来后,左右扫视了一圈,目光从张暮涵脸上一扫而过,却给她一种好像刀子划过的心悸感,下意识的垂下了眼帘。
“我说老铁,咱能不能别总是一副酷酷的装比样子好不好,这要是吓坏别人,哥们还得给你擦屁股。”
白衣女孩子说着,抬手啪的打了个响指,叫道:“美女小二,给哥们来两瓶牛栏山二锅头,再来几个实惠的盘子,今儿老铁买单,有好的尽管上!”
来茶室消费不点茶,却要白酒,还是那种价格低廉的二锅头,这本身就让人不解了,最重要的说这些话的人,是个女孩子,看起来很有品位的女孩子,如果她说话时不带脏字的话。
“原来真是个女阿飞,真是瞎了这幅模样。”
张暮涵忍不住在暗中叹了口气,为白衣女孩子而遗憾,也懒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