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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艇伸出胳膊,摇晃着:“小飞,这边!”
高飞快步走过来,打开后面的车‘门’把帆布包扔进去后,说:“方、那个妈,我来开车吧?”
“哟,这才过了一晚上,就差点忘记喊我什么了呀?”
方小艇嗔怪着瞪了高飞一眼,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来,坐在妈妈身边,让方书记给你亲自开车,让你尝试一下做领导的滋味。”
高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门’坐在了副驾驶座椅上。
“等你以后知道家‘门’了,你就开车。”
方小艇开车的速度不快,特别的稳:“昨晚休息的还好吧?”
“还行,这家酒店的服务质量蛮不错的。”
高飞看着窗外,随口问道:“妈,你总是在京里,冀南那边的工作怎么办?”
方小艇得意的笑着说:“妈妈的工作你不用担心,因为官越大,工作就越轻松,平时也就签个字,做个指使什么的。至于纪委的工作,不是还有常务副嘛,我放权,他越高兴的。再说了,就算工作重要,也不如我认儿子重要啊。”
高飞知道方小艇说的这些都是实话,陪着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方小艇嘱咐道:“小飞,等会儿去见你爷爷时,你可千万别紧张啊。”
高飞有些纳闷:“我为什么要紧张呢?”
“哎哟,你是不知道啊,有很多正部级领导,就是省长之类的高官,在你爷爷面前,都大气不敢喘一口呢。”
“我又不是当官的,自然不会担心会被老爷子撸下帽子。”
“嗯,我儿子说的很有道理,嘻嘻,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儿呢?”
你不是没想到,你只是不愿意提醒我,让我自己说出来,哄我开心罢了望着一脸喜‘色’的方小艇,高先生再次品尝到了有妈的孩子就是好这个道理。
可惜的是,他早就过了趴在方小艇怀内撒娇的年龄了,这未免不是个小小的遗憾。
方小艇不愧是调节气氛的高手,车子才驶出不到一公里,就和高飞‘一见如故,无话不谈’了,始终把握着谈话的主方向,既能让高飞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又能拐弯抹角套出他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母子俩低声说笑间,车子来到了一个行人车辆明显清净了许多的胡同口。
胡同口站着十几个看似身穿黑西装的年轻人,一个身穿风衣的哨兵笔直的站在岗亭前,看到方小艇这辆车过来后,夸的一个敬礼,却伸手拦住车子,弯腰向车内看来。
哨兵当然认识方小艇,也知道她和高老的关系,平时对她的到来根本不会阻拦,但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他不能不小心。
“你大伯也来了。”
方小艇低声说了一句,落下车窗,对跟着哨兵过来的一个中年人笑着打了个招呼:“董主任,您也在呢。”
那个董主任也认识方小艇,笑了笑却没说什么,而是看向了高飞。
董主任表面儒雅,脸上也带着和蔼的笑,可他那双看向高飞的眼里,却像是藏着一把刀子,恨不得把高飞的皮给剥下来,看看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如果是别人被董主任这样看,肯定会畏畏缩缩的挪开眼神,但高飞感到很不舒服,毫不畏惧的对视了回去。
就在这时,方小艇悄声说话了:“董主任,这个就是我大儿子。”
一听方小艇这样说后,董主任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起来,那股子‘逼’人的气势攸地消失,变成了一个和蔼的中年大叔,呵呵笑道:“方书记,首长刚进去没多久。”
“谢谢。”
方小艇笑着道谢,缓缓启动了车子。
车子顺着胡同前行了一百多米,实现豁然开朗,眼前出现在了一大块空地。
空地的最里面,是个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门’楼。
大‘门’台阶前面左右,蹲着两只两人多高的狮子。
雄狮脚踩绣球,雌狮轻抚幼狮,怒目圆睁,威风凛凛,平地刮起一阵煞气,再配上那模红‘色’大‘门’,给人一股子说不出的庄严肃穆。
“这两尊狮子是前清荣王府‘门’前蹲着的,当年红卫兵要把它们砸碎时,是老爷子出面阻止了,并把它们运到了这儿,这才得以保全。进入新世纪后,老爷子几次想把它们捐献出去,但每当工作人员动手,不是足够承担数吨重的钢丝绳忽然绷断,就是吊车、平板车出现故障。后来,曾经在天坛工作的老李来了。”
方小艇停好车子,看着那两尊狮子:“传说,老李是大唐相师李淳风的后人,对传统文化很有一套。当时他跑来看了看说,这两尊狮子已经有了灵‘性’,是不会轻易离开老爷子的。呵呵,说起来也‘挺’玄的,当时老李还说,这两尊狮子为了报恩,要格外赐给高家一个男孩。”
高飞推‘门’下了车,打量着那两尊狮子,随口问道:“那后来呢,老李说的话应验了没有?”
正要关上车‘门’的方小艇,听到高飞问出这句话后,脸‘色’蓦然一变,盯着那两尊狮子愣在了当场。
高飞绕过车头,关心的问道:“妈,怎么了?”
就像没看到高飞站在眼前那样,方小艇望着那尊雌狮,梦呓般的说:“应验了,果然应验了。”
高飞满头雾水的也看向那尊狮子,耳边传来方小艇有些空灵的声音:“老李说这句话的那一年,我和你爸刚认识不久。按照当时国家对生育政策的严厉,像高家这种家庭,不管男孩‘女’孩,只能要一个,可我却有两个儿子……没想到,因果却在这儿。”
“不会吧?你这样一说,那不就代表着我、我就是那两尊狮子送给高家的礼物?”
高飞呆了片刻,忽然醒悟了方小艇所说的这些话,再看向那两尊狮子时,却没有了刚才那种庄严肃穆的凝重,只有一种被佛光普照的暖洋洋感,心里从没有过的安宁。
“也许,你真是这两尊狮子报恩的结晶……可惜,老李已经去世很十几年了,要不然我非得带你去看看他。”
方小艇发了会楞,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牵起高飞的手向大‘门’台阶上走去:“小飞,不管怎样,你都是妈妈的儿子,对吧?”
“好像这个结果无法改变了。”
高飞有些好笑的挠了挠头皮,籍此机会缩回了手,跟着方小艇走进了大‘门’内。
在走进院子里时,他又扭头看了眼‘门’口那两尊狮子,心想:难道真是这两尊狮子,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吗?
第480章 纪念,那段无法磨灭的经历()
在方小艇的带领下,高飞穿过天井,来到了这栋四合院的正厅‘门’前。
‘门’前挂着芦苇编织的‘门’帘,再加上已经褪‘色’了的屋檐上的琉璃瓦、和窗棂,给人一种穿越回民国之前的错觉,但又那么真实。
方小艇伸手刚要挑开帘子,‘门’帘抢先被屋里的高健城挑起。
看着儿子,眼里带着喜‘色’的高健城点了点头,轻声说:“进来。”
“小飞,别紧张,你爷爷和你大伯他们,其实都很平易近人的。”
方小艇低声说了一句,迈步跨过了‘门’槛走了进去。
别看方小艇安慰高飞别紧张,其实她每次见到老爷子和一号首长,心里却是紧张的很,虽说她现在已经是这个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但她毕竟出身草根,而高家却是红‘色’世家,无形中她在高家长者面前,心底就会有种自卑。
房子虽然算得上古代建筑,但正厅内面积却很大,而且采光也相当不错。
冲‘门’的墙下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两边放着雕‘花’太师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双手拄着一个拐杖,腰板‘挺’的笔直,坐在上座。
尽管他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坐着,却给人一种百万兵马大元帅站在阅兵台上的威风,浑身散发出一股子无形的上位者气息。
老人左首放着一个无背圆凳,被全国人民所熟悉的一号首长,就像一位儒雅的大学教授,看向‘门’口的眼神里,含有淡淡的笑意。
高家老爷子和一号首长俩人坐着,至于包括高健城在内的其他人,不管在外面多么威风,在这儿却只有站着的份,这十几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高家的至亲。
方小艇一进‘门’,
就乖乖的站在了‘门’后。
进了屋子后,她就知道再也没有主动说话的权利了。
高飞迈步走进正厅后,在‘门’口稍微犹豫了下,就抬起了头。
他第一眼并没有看向太师椅上的老爷子,而是先观察两边的人。
站在桌子两边的那些人,就像古代上早朝的那些文武大臣那样,也都看着高飞,在大家四目相对时,有冲他点头的,也有冲他笑的,当然也有对他待理不理的,比方被某个少‘妇’抱在怀中的那个七八个月的婴儿
在高飞打量这些人时,方小艇心中就打鼓,一个劲的念佛,祈祷儿子千万不要怯场,因为当年她就是在这种气氛下,紧张的不知所措的。
她紧张不要紧,不管怎么样都是高家的媳‘妇’。
但如果高飞紧张的话,未免会让别人看不起,他毕竟是高家的嫡孙啊。
高飞并没有让方小艇失望。
实际上,他在看向一号首长时,眼神都不曾‘波’动一下。
这倒不是说高飞的定力有多强,其实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就算一号首长的威风再大,那又怎么样?
反正他又不是当官的,如果在高家,甚至华夏‘混’得不容易,大可以拍拍屁股闪人的,正所谓海阔天空任我行,何必单恋一根葱。
最终,高飞把目光落在了高老头脸上。
高老爷子本来微微眯着的双眼,此时蓦地睁开,好像有一道寒芒闪过那样,直直锁定了高飞的双眼。
偷眼观察的方小艇,看到这儿后心中咚的一跳,真切感受到了高飞此时所面临的压力。
尽管这只是高老爷子的两道目光,可她却很清楚,高飞以后在高家会是一种什么地位,就决定在高老爷子的这一眼中了。
第481章 你以为你是谁()
儿子,顶住,千万不要怯场,更不要手足无措,老妈我是你坚强的后盾!
方小艇暗暗咬了下牙,脑子迅速转动着,希望能尽快想出一个帮高飞解决当前困境的办法。
不过就算她平时机警过人,可在短时间内也找不到能破解当前的好办法,尤其是看到有的人脸上,已经‘露’出了玩味神‘色’时,手心里更是紧张的出汗。
方小艇很清楚,目前对高飞很不利,毕竟满屋子人都在盯着他一个人,而且大部分都是那种在外面跺跺脚,就能让地面发颤的人物,高飞就是一从孤儿院内长大的野孩子,怎么可能会受的了这种威严?
高雅的脸上也带着紧张之‘色’,可心里却开心的要命,仿佛已经看到高飞慢慢垂下头,大汗白流的样子,听到老爷子那声失望的轻叹声了。
哼哼,你以为你身上流淌着高家的血,你就能这样顺利融入高家啊一丝再也无法压抑住的讥讽,从高雅眼角绽放时,和老高四目相对的高飞,忽然笑了:“老爷子,咱们之前已经见过一次了,我说怎么瞅着你眼熟呢。”
高飞在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神‘色’依旧从容淡定,仿佛端坐在椅子上装酷的老高,就是菜市场上一捡白菜叶子的老头,俩人见面后,压根谈不上有什么压力。
至于旁边站着的那十几号人,他们能有被高飞干掉的那些人在临死前的样子可怕吗?
一个个装模作样的站在那儿不苟言笑的,吓唬谁呢?
听高飞忽然说出这句话后,方小艇的心儿,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哎呀呀,我的个儿哦,你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和你爷爷说话呢,难道你看不出你爷爷正在考验你啊?不行,我得出马了!
就在方小艇准备站出来,用训斥儿子怎么不喊爷爷的方式来给他解围时,却惊讶的看到高老爷子忽然也笑了:“呵呵,你还记得我?”
老爷子竟然笑了?
对一个晚辈!
在场包括一号首长在内的所有人,除了比较钟爱的外孙‘女’外,几乎从没有笑过,他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就是那种特严厉的老顽固,稍微违逆他的意思,就会招来冷冰冰的哼声。
可是现在,就在左右人觉得高飞那句话也太‘轻浮’了些时,老爷子竟然笑了,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笑,带着猫了一冬天出‘门’看到发芽的柳树那样的欣喜。
高飞向前走了两步,坐在了一号首长对面的圆凳上,很自然的样子:“昂,前些时候你好像和另外一个老头,去过我在冀南开的餐厅吧?当时咱爷儿俩没说话。呵呵,那时候如果知道你就是老爷子的话,我说什么也得给你打八折的。”
你爷爷去你餐厅吃饭,你只给他打八折!?
小子哎,你可知道整个华夏的餐厅,都希望你爷爷去他们那儿免费吃饭,最好是吃一辈子才好的,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你?
方小艇刚刚放下的心,再次被提了上来,张嘴要说什么时,高健城却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摇头示意她别‘乱’说话。
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攸地消失,看似不悦的问道:“我是你爷爷,去你餐厅吃饭还不能免单?”
高飞淡淡的笑道:“不能。”
本来还微笑着的一号首长,听高飞说出这俩字后,眉头轻轻皱了下。
老爷子的脸‘色’也拉了下来:“为什么?”
“给你打八折,是看在你是老爷子的份上。”
高飞就像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那样,依旧从容的说:“不给你免单,那是因为你这个当长辈的,好像从没有给过我任何好处。我这人做事就这样,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要想我无缘无故对别人好,除非我心情很不错。”
如果说刚才高飞说要给老爷子打折那些话,还带有一种‘哗众取宠’味道的话,那现在他说的这些,在众人心中,可就是大逆不道了。
方小艇直觉的眼前发黑,脸‘色’发白:哎呀呀,我的个乖乖宝贝,你怎么可以这样有个‘性’?竟然对你爷爷说这些话!
不用问,她也能知道,她儿子这番话绝对能招惹众怒,就是一向以待晚辈温和的一号首长,恐怕也会生气。
高飞这番话说完后,房间内很静,甚至可以说是静得吓人。
除了低着头的方小艇两口子外,其他人都用不可思议、愤怒、嘲讽的目光看着高飞:这就是老二家养活出来的儿子?被他们两口子说的多优秀,多优秀,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二百五,都和老爷子谈条件,说的还这样理直气壮!
其实别说是众人了,就是老爷子,也真动了真怒,尽管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平静,但眼神却已经带有了漠然,就这样看着高飞。
高飞就像根本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很‘混’帐那样,没事人似的和老高对视着,毫无惧‘色’。
沉默。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仿佛连心跳都停
止,时间都凝滞。
更像等待暴风雨来时前夕的平静,在下一刻就会地动山摇。
一号首长轻轻抿了下嘴角,开始琢磨等老爷子发怒后,他该怎么才能给双方一个合理的台阶下。
虽说他对高飞的幼稚,哦,错了,是无知,也很不满,但也知道高飞是二弟夫妻心中26年的痛,绝不能因为这小子无知,就让他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