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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梁娇娇感到茫然。
但她却又能真实的感受到,和高飞的每一次见面,都没有那种尴尬的气氛,反而像老朋友见面那样自然。
唉,也许我和他的那次,只是一次邪恶的误会而已,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梁娇娇心中叹了口气,表面却很正常的微笑:“嗯,我来向沈总说一下案情的发展。好了,我的工作做完了,也该回去了,沈总,再见。”
沈银冰做出一个要相送的动作,被制止后抱歉的说:“再见,梁局。”
梁娇娇走到‘门’口,对高飞点了下头,擦着他的肩膀快步走出了病房。
就在她右脚刚迈出‘门’口时,却听到高飞低声说:“梁娇娇,谢谢你。”
梁娇娇脚下一顿,却没有说什么,右拐走向了电梯那边,根本没有看到小宋和她打招呼,电梯也没做,就急匆匆走下了楼梯。
在走下楼梯台阶时,梁娇娇忽然觉得脸颊有凉意。
她抬手擦了一下,竟然有泪水淌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哭,我凭什么要哭?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脆弱了,因为他的一个谢谢,就心‘乱’如麻!”
梁娇娇狠狠咬了下嘴‘唇’,迈步下楼时,身子竟然踉跄了一下。
“咦,梁局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呢。”
小宋望着楼梯方向,有些莫名其妙。。
站在病房窗口前的焦恩佐,却冷冷的瞥了眼沈银病窗前的柜子。
刚才,他用过的纸杯不见了。
抬手看了下腕表,焦恩佐对来到病房‘门’口就坐在椅子上发呆的颜红,笑了笑低声说:“颜副总,我先回去了,麻烦你等会儿和小冰说一句,我到明天再来看她。”
颜副总垂首盯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吱声。
她根本没有听到焦恩佐在和她说话。
焦恩佐有些尴尬的笑了下,冲小宋和黑子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向了电梯。
焦恩佐乘坐电梯来到一楼大厅时,梁娇娇还没有下来。
他左右看了一眼,走到了大厅角落的饮水机前。
这个饮水机,是院方供病人家属在休息、等人时准备的,旁边放着一叠新的一次‘性’纸杯,还有一个废纸篓,里面放着许多别人用过的纸杯。
焦恩佐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薄如蝉翼的透明手套带上,从废纸篓内捞起一个纸杯,随即走出了大厅。
沈银冰住在十三层的病房,有些失魂落魄的梁娇娇,用了足有七八分钟,才来到了一楼大厅。
站在大厅‘门’口的台阶上,她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夜‘色’,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喃喃的说:“梁娇娇,那只是一场梦,梦是没有任何结果的,你该尽快从梦中醒来,开始你自己新的生活!”
“嗨!”
梁娇娇抬手,虚空狠狠砸了一拳,仿佛获得新生的病人那样,脚步重新变得轻快了起来。
走向停车场时,梁娇娇从口袋中拿出了焦恩佐用过的纸杯,低头从包里翻出一个专‘门’用来盛证据的塑料袋,正准备放进去时,却觉得前面有股劲风扑来。
梁娇娇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向旁边闪去时,一个人却撞在了她右肩膀上,手里的纸杯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哎哟,对不起,这位警官同志,我老婆生病了,我有些心急去看她,所以走的有些着急——”
那个人说着,连忙弯腰,替梁娇娇把纸杯捡了起来,递给了她。
这是一个戴着黑框眼睛,‘唇’上蓄着小胡须的中年人,很斯文的样子,眼神中带着焦急,看来是在为妻子的病情而担心。
梁娇娇也没在意,接过纸杯摆手道:“没事,你去忙吧。”
“谢谢,谢谢。”
中年人又连声道谢后,才脚步匆匆的去了。
扭头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梁娇娇摇了摇头,把纸杯放进了塑料袋中。
虽说现在这个纸杯上,有了最少三个人的指纹(梁娇娇,焦恩佐和刚才那个中年人),但指纹对于dna基因验证来说,并不是太重要,只要化验杯子上残留的唾液就可以了。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
高飞走到病窗前,把手
里的一捧鲜‘花’放在了柜子上。
这捧鲜‘花’,是颜红买好放在车上给他准备的,告诉高飞说,沈银冰看到他拿鲜‘花’来看他后,心情会好很多的。
果然,看到鲜‘花’后,沈银冰双眸中多了些感‘激’的神韵。
‘花’钱不多却能惹妞儿开心,真划算,怪不得现在年轻人都爱送鲜‘花’,嗯,对了,以后节假日时,是不是让小壮在餐厅内卖‘花’儿呢,或者干脆开个‘花’店?
眨眼间的工夫,高飞心中就想到了很多,继而惭愧起来:捏捏的,哥们看来大有成为‘奸’商的潜质啊。
“好多了,就是浑身没力气。”
沈银冰双肘撑着‘床’,看样子想靠在‘床’头上。
“别动,我来帮你。”
高飞走上前,动作自然而温柔的抱住沈银冰双肩,把她向上抱了一下,在她脑后放了个枕头,又替她摇起了病窗,脸上带着自然的关心神‘色’:“怎么样,还得劲吗?”
在被高飞抱住肩膀时,沈银冰苍白的脸上浮上一层嫣红,一种好像小时候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安全感,也油然而生,竟然忘记回答高飞的话。
高飞也没有再问什么,坐在椅子上,从果盘中拿起一个苹果,用水果刀削了起来。
高飞以前从没有削过苹果,更多时候是抓起一个,在袖口上随便擦擦,张嘴就啃。
科学家早就说过了,苹果皮含有丰富的各种人体所需要的营养,比方维生素c,维生素a,功能美容养颜,滋‘阴’壮阳——只有那些傻瓜才会削皮的。
他之前虽然从来没有削过苹果,但削皮的技术却是相当高,刀子在他手中就像有了生命那样,灵巧的飞舞着,削下的果皮薄而不断,宽度几乎是用卡尺量过,眨眼间就把苹果给‘脱光’了。
接过高飞递过来的苹果,沈银冰终于说话了:“你是一个高手。”
高飞眼神闪动了一下,正要说什么时,就听她又说:“削苹果的高手。削的苹果这样好看,我都不忍心吃了。”
高飞笑了笑,直截了当的问:“梁娇娇把调查结果都告诉你了?”
沈银冰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需要我给你赔礼道歉吗?”
高飞摇了摇头:“赔礼道歉并不实惠,你最好以后经常来照顾我的餐厅。”
沈银冰嘴角有了笑意:“行,但你得给我一个至少八折的优惠卡。”
高飞犹豫了下,讨价还价:“你是亿万小富婆,就给个八五折的吧。”
沈银冰抬起小手:“就八折!”
“好,成‘交’。”
高飞抬手,和她轻轻拍了一下,刚要缩回手时,却被沈银冰五指扣住了五指。
高飞下意识的扭头向窗外看了一眼,见颜红等人并没有向里面看,耸耸肩嘻嘻笑道:“说实在的,我还真不习惯你对我这样好。”
“高飞,对不起。”
沈银冰在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时,语气非常的诚恳。
“没事。”
高飞抿了抿嘴角:“反正我也没损失什么。”
沈银冰紧紧扣着高飞的五指,就像恋人那样,柔声说:“高飞,你能告诉我,我爸他到底怎么样了吗?”
高飞好像很不适应被沈银冰扣着五指,装作耳朵痒痒,缩了回来,用小手指挠了挠耳朵:“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好好休息,等明天我再和你说吧。”
沈银冰缓缓的摇了摇头:“你若是我的话,能休息好吗?”
“不能。”
高飞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气说:“好吧,那你做好心理准备。”
沈银冰惨然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在这大半个月中我就受到了三次绑架,心理素质有了长足的进步,能接受任何不幸的打击。”
“你说的也是。嗯,那我告诉你,如果眼前这一切不是在做梦的话,你爸苏北山,已经去世了。”
高飞顿了顿,主动握住了沈银冰的手,就把那晚他在移动大楼下见到苏北山,在黄河边发现他肚子里有个怪物,最后看到他和其他四个鬼面人,竟然‘死而复生’走进黄河的诡异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高飞在说这些事时,说的很慢,足足用了半个小时,也是他第一次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来叙说某件事,没有丝毫隐瞒,更没有任何的夸大其词。
当然了,高飞并没有把铁屠、叶心伤俩人在场,解红颜神秘失踪的事情也说出来,那些和沈银冰无关。
当高飞说到,他发现苏北山肚子里有个东西要破腹而出时,沈银冰的脸‘色’异常苍白。
当她听到高飞一刀剖开她父亲的肚子,斩杀那个怪物时,她的牙齿都开始格格作响,被高飞握着的右手小指指甲,竟然深深刺进了他的掌心中。
可是,当高飞说到苏北山和其他四具尸体,竟然‘死而复生’走进黄河内后,她却忽然平静了下来。
就像一个刚听完鬼怪故事,就被爸爸揽在怀里说宝贝别怕的小‘女’孩,除了脸‘色’依旧惨白,脉息都恢复了正常。
第252章 高老要亲自去冀南!()
高飞低声说:“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听起来一点也不可信,但的确是这样。”
“我信,信你所说的这些。高飞,我累了。想休息。”
沈银冰依旧紧握着高飞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能不能等我睡着后,你再走?”
高飞笑着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今晚,你会做个好梦。”
沈银冰点头,身子慢慢滑下。
高飞替她盖了盖被单时,她却忽然问:“高飞,昨晚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高飞没有马上回答,过了片刻后才看着窗外,低声说:“其实,像你这样的美‘女’,在遇到困难时有人出手相救,是很正常的,何必在意那个人是谁?”
“你是个‘迷’,可我真的很享受身在谜团中的感觉。”
沈银冰喃喃的说着,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住了双眸。
等沈银冰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时,高飞才慢慢缩回了手,站起来转身走出了病房时才发现,走廊中空空如也,颜红、小宋和黑子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冒出,生活秘书小李就走到了正在打太极拳的高老面前,低声说:“高老,二少爷夫‘妇’回来了。”
受上一任生活秘书的影响(高老身边上一任生活秘书,现在已经外放某市为市长了),小李也把高健城成为二少爷。
其实,高老对这种带有浓厚封建‘色’彩的称呼,并不感兴趣,不过也没刻意要求秘书改口,那样反而有些着相了。
小李刚说完这句话,高健城和方小艇,就走进了月亮‘门’。
高老就像没看到他们出现那样,依旧不急不徐的打着自己的太极拳。
小李对高健城夫‘妇’笑了笑,知趣的退了出去。
等高老双手从头顶缓缓落在丹田下面时,高健城才拿起一块白‘色’‘毛’巾,走过来笑着说:“爸,你身体恢复的很不错啊。从你刚才打的这趟拳就能看出,你身体比以前还要好。”
在前些日子,高老因为身体不适,突然住进了**,引起了高家,甚至华夏其他政治派系的高度重视。
幸好,高老只是因为血压过高而晕眩摔倒,在医院调养了两天后,就闹着回到了这栋位于京华西城区的四合院内。
高老住院的那晚,正是高健城从岭南赶到冀南的那个晚上。
这也是方小艇没有如约为高飞餐厅剪彩的原因。
对于儿子的奉承,高老淡然一笑,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看了眼现在气质比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的方小艇,问道:“你们怎么又来京华了?我不是已经和你们说过了,我身体不要紧的,有小李他们照应,你们忙你们自己的工作就是了。”
高健城回答:“爸,我们有件大事要和你说。”
“什么大事?”
高老转身走向了客厅:“进屋里说吧。”
高老所居住的这栋四合院,面积不是太大,可要是挂在房屋中介所的话,没有一两个亿,你想都别想。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你能拿出这么多钱,可你也不一定敢住在这儿。
因为这是‘我大清帝国’有名的铜帽子胡同,那些所谓的亿万富豪要是走进这条胡同内,就算是碰到一条狗,恐怕也得点头哈腰的躲在旁边让道。
没办法,能够住在这儿的人,跺跺脚都有可能会引起地震的。
正厅内的摆设很复古,八仙桌,太师椅,正面墙上挂着一副董其昌的字。
除了两张太师椅之外,屋子里就再也没有任何座椅了。
高老坐在了上首时,方小艇连忙替他倒上了一杯茶。
茶,是小李刚才就提前泡好的。
高老在打完一遍太极拳后,就会喝茶的习惯。
捏着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红泥茶杯,高老闭眼先用鼻子嗅了嗅,才慢慢的抿了一下。
他喝茶的动作很慢,但方小艇夫‘妇’却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因为他们很清楚,就算当今一号首长来到这间屋子里,也只能站在这儿等。
一号,就是老爷子的大儿子,高健城的亲哥哥。
另外那张空着的太师椅,是高家兄弟过世的母亲坐的。
放眼整个华夏,除了过世的高老夫人,没有谁有资格能坐在那张椅子上。
慢悠悠喝完一杯茶后,高老才抬起头,看着小儿子淡然说道:“说吧。”
高健城看了眼妻子,得到她目光的鼓励后,才低声说:“爸,那个、那个孩子有消息了。”
“哪个孩子?”
高老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时,放下茶杯的动作忽然僵住,随即沉稳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他——姓什么?”
方小艇接过了话:“爸,他姓高。”
高老两道浓白的寿眉,微微舒
展开来:“叫什么名字?”
方小艇又回答:“叫高飞,飞的又高又远的高飞。”
高老笑了:“这名字很俗,但却也算是有点寓意了。当年,我本想给他起名叫高征南的,我喜欢那种名字,铁血,有个‘性’。”
高健城夫‘妇’都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高家有着异常严格的家教,就算是当今一号首长在这儿,如果高老没有问话,他也不敢多说什么的。
慢条斯理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高老问:“他现在做什么?”
方小艇回答:“在齐鲁省城冀南开了一家西餐厅。”
“那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以前曾经在部队呆过,后来去国外闯‘荡’了几年,两年前刚从国外回来。”
方小艇顿了顿,才小心翼翼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在国外很可能做干过‘佣兵’之类的工作。”
高老双眼微微眯起:“他干过佣兵之类的工作?这样说的理由是什么?”
高健城看了眼妻子,小声说:“爸,前几天你身体大好后,我和小艇就去了冀南。去了冀南的当晚,我们在一家酒店吃饭时,却遭到了意外……”
接下来,高健城就把他们夫妻无意中被人挟持,高飞竟然出现把他们救出来,又救下沈银冰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末了,他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