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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的起来吗?”
爸爸的眼珠转了转,终于有了神采,头也转了过来,看着我,露出一个微笑:“佳音啊”
爸爸是真的醒了,我又哭又笑,急忙按铃,呼叫医生。
医生检查之后,脸上终于不再严峻,拍拍我的肩膀,“这是好兆头啊,清醒了就好,我们再观察两天,基本上就可以准备手术了,doctor。li也给了回复,会尽快来中国。”
这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对医生连连道谢,等医生走后,我又不停的叫爸爸,希望他能回复我几句。
他已经彻底清醒,手动了动,做出了想拉我的姿势,我赶紧将手递上去,紧紧握住他。
“佳音,别哭,爸爸没事了,人老了,就是这样,很正常,你别怕哈。”爸爸还试图安慰我,可是短短几天,他就苍老了好多,我不忍看他的白发,不忍看他脸上的皱纹沟壑,我怕我会崩溃大哭,让爸爸更加担心。
我只能紧紧的盯着他握着我的手,死死忍着,语气也一派轻松:“嗯,我不哭,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只需要做一个小手术就能好起来的,你也得放轻松啊,话说回来,爸爸,你不会害怕吧!”
爸爸又笑了,是对顽皮孩子包容的笑,“爸爸不怕,爸爸有你们,爸爸会好好坚持下去的。”他拍拍我的背,就像我小时候一样,每次鼓励我安慰我的时候,他都会拍拍我的背。
陪着他说了会儿话,他的精神开始有点不济,又沉沉睡了过去。
护士过来换点滴,我拜托她帮我照看一会儿,准备去外面给罗子洋打电话,告诉他这个算得上是好的消息,顺便买点清粥小食,等爸爸醒过来吃。
第一百四十四章风雨欲来()
一抬头,却看见mike站在门口。
护士可能是察觉到了奇怪的氛围,自觉离开,将空间留给我们。
mike走过来,将手里的水果鲜花放在桌上,床头的小桌子几乎都要放不下。
“你怎么来了?”我淡淡开口。
mike一脸受伤的表情:“叔叔都住院了,我不能来看看他吗?”
我的心情很复杂,但是也的确抗拒不了mike委屈兮兮的样子,只好示意他出去说话。
已近傍晚,夏日的天空,这个点儿已经有好看的晚霞了,长长一条,横挂在天空,可是这么没的景色,对医院的人来说,是根本无暇欣赏的。
我和mike并肩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他在旁边自动贩卖机上买来的冰红茶,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怪我了?”还是mike先开了口,他转过头看着我,“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我摇摇头,否定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佳音,这都是我没有想到的,你要相信我。我说过,我会帮你好好惩治方齐,所以前段时间我也的确这么做了,可是我不知道他名下的那间公司原来是你们宋氏的企业,是宋叔叔的心血。我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死皮赖脸的去纠缠你们,还害得叔叔住了院。他那么对你,我在气头上,根本就不想多看他一眼,也就没有调查清楚,就贸贸然动手了,我承认这是我的失误,你怪我也是理所应当的,”mike双手捧住我的头,逼我和他对视,“但是,佳音,我希望你直接大骂我一顿,也不希望你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我,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没有!”我挥开他的手,语气激烈,“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没有做错什么,我是在怪我自己,是我小瞧了方齐的恶劣程度,是我没有及时发现他的疯狂,是我没有保护好我爸爸,让方齐有了机会去伤害他。”
“可是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没有把方齐逼的那么紧就好了,那么他也不会狗急跳墙,我爸爸也不会住院,他现在还会好好的逗小小玩儿,是不是因为我太狠心,所以,才会报复在我爸爸身上。。。。。。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的迁怒于你,”我弯下腰,双手抱头,不住的呢喃,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他听,“我搞不清楚了,究竟是我们错了,还是方齐的错,我很矛盾,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对不起,mike,都怪我。。。。。。”
我像一个解不开数学题的孩子,死死拽住自己的头发,妄想通过这种方法找到思路和方法,却只越陷越深,找不到任何方向。
mike搂住我,低声叹息:“不是我们的错,佳音,你不必自责。不过,我会暂时收手,先放过方齐,让他得以保存宋氏,不至于真卖了它。宋叔叔是因为这个气的病发,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话,应该能有一点作用,起码可以让他放宽心,至于接下来的治疗,我问过医生了,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尽我所能的帮助你。”
mike察觉到我的抵触,放开了我,从怀里掏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一笔钱,可以暂时救急,你先拿着用。”
我站起身,和mike拉开距离,“mike谢谢你,可是卡我不能收下,我现在的确缺钱,但是罗子洋已经在想办法了,我相信很快就能凑足手术费用的,你已经帮我够多了的,卡你收回去吧。不早了,我要去给爸爸买饭,您饿吗?是一起去吃点,还是你先回去?”
我面色坚定,神色不容拒绝,mike没办法,只能把卡收了回去,“佳音,唉,你真是,罗子洋能帮你,我就不能帮你了吗?”
我定定看着他,沉默不语。
答案显而易见。
mike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我懂了,饭我就不吃了,不耽误你照顾叔叔,我改天再来看你们。”
夕阳依旧明亮,却不再刺眼,拉长他的影子,mike迈着步子,越走越快,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医院大门。
我想,我们之间,终究还是有了隔阂,这让我有点怅然若失。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我才动身离开。我不知道,在我走后,罗子洋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脸上尽是疲惫之态,他也走到我之前站的位置,久久不动,像是一尊雕塑。
我更不知道的是,mike走出医院之时,手里的卡也应声而断,划破了他的手掌,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看了一眼,轻笑一声,丢掉了卡,上了车,吩咐司机:“去罗宅!”
回到病房,爸爸坐靠在床头,正乐呵呵的讲着话,手里还拿着一半苹果,罗子洋正在吃另一半,看到我进来,又从果篮里拿了一只香蕉递给我。
我接过,把饭菜放在桌上,嘱咐爸爸吃完苹果再吃点饭。
“你吃饭了吗?”我走到罗子洋身旁,捅捅他。
“吃了,你放心,我照顾自己照顾着好着呢!”一脸笑嘻嘻,连爸爸也被他逗笑了。
我看他也的确精神着,并没有胡子拉碴,疲倦不堪,于是放下心来。
伺候着爸爸吃完饭,他就急忙将我们赶了出来,说是又要休息,让我们自己好好在外面待会儿,不要打扰了他。
我和罗子洋来到医院楼下小花园里,罗子洋给了我一张卡,“公司已经回款了,这些足够支付手术费用了,只不过接下来我要更忙了,再做一个项目,给岳父挣术后疗养的钱。”
我接过卡,小心放进口袋,“这段时间很累吧,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过来让我抱一抱,”我走上前,主动抱住他,他将下巴支在我的肩膀上,“我不累,你只要保证自己好好的,就是在帮我的忙,因为这样我才没有后顾之忧啊。佳音,只要抱一抱你,静静的在你身边待一会儿,我就能满血复活,你相信我,都会好起来的。”
夏蝉鸣叫,蛙声阵阵,微风吹过树梢,他们都在应和着我们,像是在说:“对呀,对呀,都会好起来的。”
我对爸爸说了宋氏的情况,让他放宽心,公司不会被毁的。在我的精心照顾下,爸爸的状态越来越好,脸上终于褪去了青紫,逐渐红润起来,医生也感叹,表扬爸爸的意志力,说再过几天,就可以直接上手术台。
期间,罗子洋再没出现过,我知道他现在正为了我们一家子在外拼搏劳累,每天晚上都会向他汇报爸爸的好转情况,他也会给我传达工作上的好消息,我们互相宽慰,互相鼓劲。
手术之前,王悦带着小小来了趟医院。
小小一进病房,就爬上她姥爷的床,奶声奶气的发问:“姥爷你哪里还疼吗?我给你吹吹!”
爸爸露出了住院以来最灿烂的笑容,“姥爷不疼,来让姥爷好好看看,我的乖外孙怎么好像瘦了。。。。。。”
王悦将我拉到一边,仔仔细细打量我一遍:“你怎么瞧着还胖了些,好吃的都被你给吃了是不?”我哈哈大笑,对王悦道谢。
我知道,小小一进屋就这么懂事,肯定是她提前教好的,要不然,那孩子指不定一进医院就开始哭哭啼啼。
而且,她打趣我,也不过是为了让我高兴点,放宽心。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又是上班,又是帮我带小小,等爸爸手术之后,我好好请你吃一顿哈!”
王悦狠狠的拍我一巴掌,“干嘛呀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再说了,小小好带的很,而且有人帮我。。。。。。呃,我都没见过这么乖的孩子,搞的我都想生一个了!”
“那快生啊,不对,你想生也没办法啊,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一个,难道你自体受精啊!哈哈哈。。。。。。”
“嘶,”王悦狠吸一口气,像是被我气的不轻,“你呀你,我看你是真的没事,还有心情挖苦我!不过这样就对了,乐观点,叔叔只要熬过手术就好了,到时候,你等着,我一定要带着我的小情儿来让宋叔给我把把关!”
我们打打闹闹,都没有注意到门口来查房的医生,直到听见咳嗽声,才急忙反应过来,王悦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我去床边将小小抱了下来,把位置让给医生检查。
“不错,各方面都还行,三天后就可以手术了。”主治医生将听诊器交给身边的助手,“对了,那个doctor。li联系的怎么样了?明天能准时到达吗?”
助理医师毕恭毕敬的回答:“之前给了回复,说是明天下午就能到达我们医院了,我等下再去封邮件确认一下。”
我和王悦相视一笑,都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钱到位了,爸爸的身体条件也可以做手术了,只等那个国外专家一到,就万事俱备。
我现在还不敢考虑手术成功与否的问题,现在支撑着我的,就只有一条——只要能动手术,爸爸就有活下去的可能,这是我目前看得到的希望,我要牢牢抓紧这个希望。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而我却不知,究竟是雨过天晴,还是风雨欲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陡生变故()
手术前一天,我仔细给爸爸擦洗身子,和他聊天,让他放宽心。
他乐呵呵的,浑不在意,就像即将躺在手术台上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们闲话家常,从我小时候聊到小小小时候,趣事一箩筐,爸爸正开怀大笑的时候,主治医生进来了,面色凝重,将我叫了出去,我心里咯噔一声,果然,他带来了一个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那位国外的专家教授突然被事情绊住,来不了了,按他们那边的说法,你父亲这边的手术,可能要无限期搁置,但是你父亲的身体状况,不能再拖了。”他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只能我们自己做了,当然,我们也不是做不成,只是多少没有那个doctor。li稳当,如果说之前手术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成功率,那么没有他参与的手术,成功率就只有百分之五十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或者,如果有其他决定,你再及时和我沟通。”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徒留我像个傻子一样呆愣在原地。
我如遭雷击,半天不敢相信,很久都缓不过神来。
老天真是爱开玩笑,总在你以为柳暗花明的时候,又给你乌云压顶,偏偏这样的事情,时常都会在我身上发生,现在都已经波及到我的至亲了么?
我真想仰天大问,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已经麻木了,或者说是反射弧超长,或者说是泪腺已经坏掉了,我竟然哭不出来,也迅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是选择继续手术,爸爸有一半的几率可能从此再也醒不过来,还是不手术,保守治疗,让爸爸在疼痛中苟延残喘,随时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拿出手机,我要打给罗子洋,我已经六神无主,我需要他的意见,
“宋小姐,”一个中年人走到我面前,中等身材,西装革履,面含微笑的喊我,“我是罗先生的司机,罗先生在车上等着您,有事相谈,请您和我走一趟吧。”
毫无疑问,这个罗先生就是罗子洋父亲,罗成。
黑色宾利停在医院外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与夜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司机给我拉开后门,罗成就坐在里面,漫不经心的看我一眼,目光却格外犀利。
一路走过来,我的心一直砰砰直跳,紧张、惶恐与某种直觉交织在一起,半分不得安宁。可是真正上了车,坐到罗成身边,我却又奇异的瞬间冷静了下来。
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也就不多废话了,”罗成喜怒不惊,完全没有第一次来见我时的悲愤交加,反而成竹在胸,十分坦然的开了口,“离开罗子洋,doctor。li明天就会准时出现在手术台上。我给你几分钟的考虑时间,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原来竟然是这样,原来竟然是这样!这些个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我似乎终于理解了罗子洋为什么这么恨他父亲了,也庆幸,这种人生出的儿子,没有长成他那样!
我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个空间里了,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伸出手去开车门,拉了拉,却没有拉动,车被锁住了。
“考虑清楚了吗?从这里下去,你就再无反悔的机会了。”罗成依旧闲适自如,语气淡淡。
“我考虑个屁!”我已经顾不了什么长幼尊卑,礼仪姿态了,直接破口大骂,“我不会离开罗子洋,也不会放弃救治我的父亲,我就不相信你能只手遮天!”
我歇斯底里,他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呵呵你还真说对了,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在你父亲这件事情上,我还真的就能为所欲为。”
他终于动了一下,抻了抻腿,语气鄙夷:“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如果不是我还顾及着罗子洋对我的态度,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坐在这里,趁我我还愿意与你谈条件的时候,你最好接受。”
我不屑的“嗤”了一声,“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您是老了,耳朵不好使听不懂了是吗?”我一肚子邪火急需发泄,“我和罗子洋历尽艰难险阻才重新在一起,再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你觉得我会轻易的因为你的几句威胁就妥协吗?那你太小看我了。”
罗成终于动了怒,不再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竟然完全不顾自己亲生父亲的死活!你爸爸的病有多严重不用我再重复吧,没有doctor。li,他活下去的几率几乎没有,你确定你要为了一段不相配,不被祝福又飘摇不定的爱情,不要你父亲了吗?”
“所以你凭什么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和我说话?你拿我父亲的手术来威胁我,你又算什么东西?你若是真这么正义凛然,就不要从中作梗,放过我们!”我对着他狂吼,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