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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笑的奇怪,然后接下来,他就扼住了我的咽喉,把我的脑袋塞进狮子的大口,我大喊着“不要!”紧接着我就猛然坐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梦一场。
我浑身都汗湿透了,心“砰砰”直跳,半天缓不过来。
回忆起梦境,我不由得连连苦笑,方齐的眉眼还尽在咫尺,青春逼人的少年气还在,却没想到,下一秒就会掐住我,那个诱发我的情感的眼镜,却变成了凶猛的怪兽。
这个梦境充分说明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带给了我巨大的冲击力,或者,从我拔刀捅进方齐腹部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无法淡定。
又或者之所以会做这个梦,是因为方齐先提起了他的过去,提到了他的校园时光,所以,我才会在这样一个夜晚,第一次梦到多年前的事情,属于我和方齐的陈旧的、腐烂的,完全不值得回忆起来的浅淡时光。
这说明了什么?这个梦,又想表达什么?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四点十分,离冬日的天亮还很早,可是,我却已经再也无法入睡。
披了件外套,我走到客厅,没有开灯,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同样漆黑的阳台外,我开始回想今天在张宅发生的所有事情。
每一句话,每一个环节,每一缕线索,我都认真无比的回忆,因为我要做到心中有数,我要确定一个方案,一个善后的方案,一个让张茜婷尝到痛苦再也无法翻身的方案!
我那一刀捅的不轻,方齐已经受到了惩罚,可是真正的恶人还逍遥法外,肆无忌惮,没了录音,这一次弄不垮她,但是我会找另一个方法,让她受到惩罚。
细碎的念头在脑海里成型,我几乎进入了冥想状态,一直在思考着计划的可行性与更加完善的方法,等我再次回神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看向窗外,鹅毛般的雪花飘落,地上也已经积了厚厚的积雪,原来,不知不觉间,帝都已经初雪了啊。
今年帝都的冬季很是奇特,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雪,而且一天比一天大,下雪倒不冷,只是几天的大雪几乎快要酿成雪灾,小区里都接连倒了两棵树,出行变的很不方便。
趁此机会,我正好给自己放了假,在家里呆了几天,每时每刻都陪在小小的身边,也算是为我之前的缺席补过,公司的一些琐事就暂时交给了黄怡,谁让她前段时间忙着谈恋爱,潇洒的不亦乐乎,现在终于被我逮着乖乖上班。
罗子洋自从上一次出院找我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医院了,干脆就直接办理了出院手续,开始了半办公半修养的状态。
这段时间我没有联系他,他也谨遵与我的约定,没有主动询问过我。
没了外界的干扰,我和小小过起了很温馨的亲子生活,我和小小每天的日常不是在讨论吃什么就是正在吃着什么,偶尔会去小区里打打雪仗,堆堆雪人,玩的肆意开心。
雪终于停了之后,我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熬制了汤底,再一次做了牛肉面,小小给我举了两个大拇指,然后把我给她盛的一大碗面条吃的精光。
晚上,我在保温桶里装满了自制的牛肉面,去了医院。
这是方齐住院之后,我第一次去看他。
这个时候是最佳时间,经过几天的休整、调试,我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这对我接下来与方齐的会面,以及我要说的话,会有很大帮助。
方齐就住在罗子洋之前的病房,我知道这是罗子洋的安排,也算是对方齐的一种变相的保护,他真的了解我,知道我正有此意,就提前帮我做了。
我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方齐正靠在床头看电视,但我知道他大抵是没有看进去的,因为电视应该是他随便调的,他在看的正好是一个动画片节目,里面正在播放熊出没。
听见动静他就立刻看了过来,待看清是我之后,他眼睛微眯,好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我迎着他的目光向他走去,扫了一眼他的腹部,当然,厚实的被子遮盖着,什么也看不见,“好多了吧?”
方齐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确定一下我有没有死?”
“我要是想让你死的话,就不会叫救护车来救你了。”我冷声回击,但是言语并不十分冷淡,只是在陈述事实。
打开保温桶,递到他面前,“趁热吃吧,再不吃面条就要坨了。”
方齐并没有立刻接过去,而是狐疑的看着我,“所以,你捅了我,又不让我真的死,现在还给我送饭,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拉过椅子,施施然坐下,并没有因他的不礼貌和咄咄逼人而生气,一只手仍然端着保温桶,是递给他的姿态,“之前和你说的话,你想清楚了吗?”
方齐浑身一震,定定的看着我,眼神充满审视与疑虑,我的神情依旧无甚变化,就大大方方的任他审视、打量,他的目光慢慢游移到我手中的保温桶上,我也跟着看了过去,牛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保温桶还冒着热气,方齐愣了两秒,从我手中接过了保温桶。
第二百七十一章达成一致()
方齐的嘴皮起皮有些严重,帝都一到冬季,就干冷干冷的,稍不注意,不加保养,身上皮肤就会干裂,他也许是渴了,也许是想先润润喉,总之,他先挖了一口汤喝,整个过程我一直紧盯着他,才会注意到他的嘴唇干裂,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他,所以,我并没有错过方齐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讶,紧接着是不可相信,他复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保温桶,看着里面的牛肉面发起了呆,然后他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情绪,面色悸动,“这是,学校后街,你老是嚷着要吃的那家吗?”
我眉毛一挑,有些惊讶,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他会认出这个味道,“你以前不是不爱吃的吗?次次都是独给我买一份,怎么会记得这个味道?不过,这不是在那家打包的,这是我自己做的。”
方齐立马挑了面条继续吃,边吃边回忆,嘴角竟然还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不爱吃,但是也吃过好几次,仅限的那几次,也几乎都是与你分食,可能是当时的场景太过温馨美好,以至于我后来在无限回忆的过程中,慢慢就记住了那个味道。”
方齐的话是顺着嘴边就说了出来,并不带着什么情绪,所以我相信他不是故意说给我听,好展现什么深情人设,“虽然我并不觉得多么感动,但是,能有第二个人和我一样,记住了那个味道,我总归是觉得开心的,这样说来,那里的老板娘要是知道这么多年,还有人对这个味道念念不忘,应该会很开心的。”
“难得你还会还原这份味道,也难得你愿意做给我吃,”方齐几口就吃完了,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说吧,你想怎么做。”
我看着方齐,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一个表情变化,他也看着我,淡淡的,就只是看着,或者说是迎接我的目光审视,不逃避,也没有任何情绪。这和我想象中有些差异,我对今天这一趟势在必行,也势在必得,但是我也做好了方齐先对我大发脾气的准备,他可能会歇斯底里,可能会不屑一顾,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平静,我把所有功劳都归功于这份充满着旧时回忆的面条,这也是我今天煞费苦心做它的原因之一,一点旧时味道,再加上一点虚情假意,完成我的势在必得,可是目前看来,一切仿佛都很顺利,太顺利了。
看不出什么,我就作罢,没必要自找不痛快。于是我向他阐述我的提议。
他住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我在家蜗居,但是不代表我就对外界的动向一无所知。
张茜婷当然是最急的那个人,可是她无法接近方齐,不对,应该说她根本不知道方齐出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方齐在何处,她只知道那天晚上方齐与我一起消失于她的家中。方齐的父亲那里也有我派去的人,张茜婷接触不到。
她可能会害怕方齐策反,抖出一切,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我这边都毫无动静,也没有对她不利的消息传出,警察也未上门,她应该早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她是应该放心,因为最关键的证据——有录音的我的手机,已经被方齐砸成了稀烂。
所以,我整张茜婷的方向,也不会再继续执着车祸上面,因为,我的确毫无办法。
但是,还有另外一条路。
另一条狠毒、恶劣、卑鄙,但是也是最适合用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于张茜婷的路。
“你说过,你和张茜婷不和已久,之前也一直处于分居状态,但是,你们还未办理离婚手续,所以你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对吗?”我迎着方齐的目光,轻声发问。
方齐面色有些许难看,但还是极力忍住情绪,点了头,看来他对张茜婷的厌恶一点都不少。
“你住院之后,医生已经给你做了全方位的检查,除了那处我捅的最重的刀伤以外,你全身上下,还有多处软骨织挫伤、皮外伤,胸前有反复的鞭伤,后背也是,还有指甲抓痕,双臂有多处红肿青紫伤痕,大腿根本等私密处,有捆绑痕迹与抓痕。。。。。。”
“够了!”方齐双眼通红,手忙脚乱的用被子把自己盖住,连稍微挽起一点的袖口也放了下来,然后他捂住脑袋,像是受着极大的痛苦,“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之前对你说的都是骗你的,所以专门让医生给出切实的证据吗?”
“这倒不是,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至于让医生做这份报告,”我把交叠的腿放了下来,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但是依然看着方齐的眼睛,也不管他现在是否情绪不稳,“是为了给别人看的。”
“谁?!”
方齐快速接话。
“广大的媒体、网民,每天无所事事就等着看各式新闻的吃瓜者,或者,也可以交给律师,如果你想用它帮你早日与张茜婷离婚的话。”
不出意外,方齐的眉毛皱了起来,是不解,是疑惑,是强烈的反对,在他还未质问出口的时候,我决定不再吊着他的胃口,于是直接了当的说出了我的计划,“你要向广大人民群众揭露齐天集团的女总裁张茜婷的真是面目,于是你联系了媒体,向他们告知你一直以来都遭受了多么大的苦难,张茜婷一直披着婚姻美满家庭幸福的外衣,而事实上,她一直在家暴着你,媒体震惊质疑,然后你适时的递出这份报告,或者,你也可以给他们看看你腹部的伤口,告诉他们,这是张茜婷捅的,就在你再也无法忍受她的变态与暴虐,想要逃离张家的时候,她丧心病狂的向你捅了这一刀。。。。。。你告知媒体,张茜婷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由来已久,她先是用手段破坏你的幸福家庭,挤走你的前妻,又做了很多伤害你前妻与女儿的事情,她坏事做尽,为了赢得你的爱与信任,不惜伤害自己亲骨肉,后来当你终于醒悟一切的时候,她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淡淡说完,我拿过桌上的一个小小橘子,剥了开来,塞进口中,一股清甜瞬间填满我的口腔,滋润了我的嗓子,橘子太小,一个不够,于是我又拿了一个,边剥边笑出声,“你不用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这就是我给你的后路,有百利而无一害,除了被女人家暴至住院好像有些丢脸,但是这也是事实不是吗?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哦对了,你甚至可以报警,让相关部门介入,反正一切的错都是害人者,你是被害者,没必要产生丢脸的情绪,反正能最大限度的让张茜婷焦头烂额就对了。”
“我不会做的!”方齐恼羞成怒,依旧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会做的!”我淡定如常的拍了拍手,把手上沾着的橘子皮屑拍掉,“我不是给你选择,我只是知会你。这是你目前唯一能够报复张茜婷的方法了,错过了,你会后悔的,我会把控一切,你只需要当一个真真切切的受害者就够了。今天晚上,你被老婆重伤至住院的消息就会散播出来,明天上午多家媒体就会来到医院,你有一晚上的准备时间,来斟酌,怎样可以更好的展现你的可怜与委屈。”
可能是我我的语气实在过于淡定与笃定,方齐终于相信我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怔怔的看着我,像是从来都没有看透过我一样,我就这样,嘴角带着恰当的笑容,任他看着,一动不动,良久,他终于动了动,认命似的靠倒在床头,他面上露出虚弱的笑容,“那我有什么好处?”
这就是答应了。
“你没有选择。你以为你住院至今,无人打扰,是侥幸吗?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之前,张茜婷无法伤害到你,包括你的父亲,但是,之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我不可能心宽的向你提供金钱与职位,这一切,都需要靠你自己挣出来。”
既然已经说完了,那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我站起身,合上保温桶,拉开椅子,准备离开,方齐轻笑两声,“宋佳音,我没有想到,你还真是。。。。。。”
“机关算尽、狠毒决绝?”我笑出了声,眼里却一丝笑意也无,“都是拜你们所赐,这应该是送给张茜婷最合适的礼物了吧,你说呢?”
我走到门口,手已经搭上门把手,方齐又出了声,“如果我没有弄毁录音,你还会选择这种方法吗?”因为没有看他的表情,所以我很难探究他是出于什么而问出了这个问题。
但我还是如实回答:“当然不会,我会亲手把你们送进监狱。”
不想再听到方齐作何反应,我拉开了门,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走出医院大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风很大,还夹杂着地面上的雪花,凉凉的打在脸上,实在不是什么好滋味,我抬起头,天空乌蒙蒙的一片,像是又要变天,我抹了一把脸,将保温桶丢进垃圾桶,大踏步的走进了雪地。
第二百七十二章前奏()
我打算先去公司。
犯懒了那么久,也撂了挑子那么久,再不过去看看,黄怡可能都想要直奔我家杀了我。
我在结冰的地面上缓慢的开着车,车是前几天又提的新的,之前的那个撞的有些狠,虽说还能修修继续开,但是因为它承载了太不美好的记忆,我就转手卖了,又买了一辆。新车是一辆黑色路虎,威风凛凛、“人高马大”,和我并不相称,但是重在它宽敞、安全,这就够了。
我需要一辆有安全感的车。
天越来越阴,上空的云层厚实,乌压压的悬在城市上空,有一种风雪欲来的架势,已经到了晚上,路上行人渐少,车辆也不多,雪虽然停了,但是路上结了冰,更不好走,我几乎是以龟速前进,我自嘲的笑了笑,这么恶劣的天气,还亲自开车去公司,我真是一个好老板,我要给自己升职加薪搞奖励。
这样打趣自己一番,心情就好了许多,也不在意这恶劣的天气,反倒觉得,这天气正好映衬了即将发生的事情,恶劣的天气影响人们的出行,大家更会愿意待在家里八卦新闻,恶劣的天气也会导致人们心里沉闷,这个时候出一个震撼三观的事情,丁点儿火花也会变的旺盛,下雪天,再适合不过了。
把车开进地下车库,车库门口的两名保安站得笔直,像是这寒冷的冬夜也不会对他们的任务造成的一点影响,我对他们点点头,满意极了。出事之后,小何很快就采取了紧急措施,把大厦的所有安保系统全部加强了一遍,之前雇佣的物业公司也被我们解约,保安队伍换成了有过入伍经验的专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