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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掏出烟,给他一支九五至尊,自己也点燃抽了一口,慢慢吐出来,看着远处:“我在外这一年,对于家乡已经无牵无挂,除了你和埋在这里的两个亲人,还有刑警队的那些兄弟,再也没什么好怀念的了。这钱里面,有你十万,你可以随意支配。另外四十万,包括买墓地、建设两座豪华大墓和前期请人看风水、画图纸的费用,二百万,不多。如果不够,你可以随时打这个电话,我会打钱给你。”
王伟转身从驾驶室拿出两条九五至尊香烟,还有一张字条,上面是一个岛城的电话号码和王伟手机号码。
高永生惊愕的看了又看,抬头擦汗。他真心不知道怎么跟王伟交流了,一时半会手足无措。
“怎么了?”
“呃,你放心吧!王伟。”高永生想推掉手上的那两条价值不菲、从来没有见过的高档香烟,被王伟按住了,“这点小意思,不算什么,你收下。”
“当初,你带领一些乡亲把我养父和弟弟的尸体埋在这里时,我心里就发誓,将来某一天,我一定要重新厚葬他们。现在,我有能力实现这个想法了,却仍然身不由己,没有时间来亲自安排和设计,再多的钱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多大的用,想了想,只能托付给你来办了有什么困难不?”
“没有!”高永生激动地大声对王伟拍打胸脯。“在这里工作了十年多,钱没有,人缘还行,只要需要,叫任何人都会帮忙的。”
“如果有困难,你可以找刑警大队的李小龙,他是我的兄弟。”
“好,知道了。他这一年多跟我关系也不错。”
王伟和高永生沿着一家坡四下慢慢走着,走到一个高处,王伟突然站下了,登高望远,整个县城都在眼底。“我不信鬼神,但墓地是为我的亲人修建,还是要专门请一位风水大师来看看,另外买地的事,不必怕花钱多。这一片全部买下来。”
“嗯。”高永生老老实实点头答应。“我会按照你的想法,把这一切都办好,放心吧!”
“我虽然不是土生土长在这个穷山村里的穷孩子,但一岁失去父母亲,被养父从育婴堂收养的,带回来与他相依为命。如今生身父母在哪里,是否还活着,我都不知道,弟弟临死前心里可能唯一的念头也是这个。不是有句老话吗?自古纨绔少伟男,从来英雄多磨难。我当特种兵那几年彻底领会了这句话的含义。可人海茫茫,我的生身父母到底在哪里呢?”
高永生看着王伟,王伟是一个内向的人,他的所有作为和想法是不轻易表露的,在高永生看来,自己有能力把这一切办好。
王伟忽然一笑,从深思熟虑中转来,看看腕上的金表:“原本应该和你吃个饭,但是时间不够,以后吧。”
“你还要马上回县?”
“是的,今晚我就得赶到省城,明天一早飞往帝都。”
“王伟”
“什么?”
“你现在到底在外边干什么,难道一点都不能给我透露吗?比如商业、生意?军事、还干老本行、特种兵?坏事,你是绝对不会干的。”高永生渴望知道这一切。
“那也不一定。”王伟意味深长地一笑。“走吧,回去。”
高永生呆了。
离开一家坡,王伟和高永生在乡间交叉口分手,二人又说了一会,看着高永生的摩托车消失在房舍间,王伟发动警车绝尘而去,直奔县城。
一家坡被很快地甩在了身后的青山绿水之中,但那种阴森森的鬼气却好像一直在尾随着警车。
小时候,王伟就听到过这么一件事,道光二十三年农历六月间,大林乡酒贩得知一个杀猪匠好久没人请他杀猪了,且听说家中已经穷得揭不开锅,山里人偏偏又爱面子不肯向人赊借。酒贩看不过去,正好家中有一头肥猪可以出栏了,就请杀猪匠来杀,算是顾全杀猪匠的面子帮他一把。
那天早晨,杀猪匠带了屠杀工具来到酒贩家。
把猪杀了收拾干净利落,和酒贩把肉挑到集市上,到申牌时分终于把肉售完。两人回家吃饭,天已傍晚,酒贩见杀猪匠吃醉了,便诚意留宿。
杀猪匠虽有几分醉意,脑袋瓜子还算清醒,谢绝了酒贩的好意。酒贩也不强留,帮他收拾屠宰工具,还把杀一头猪的酬劳——一个猪头、一串猪大肠和三斤腰花肉一并装进了他的工具箱。
杀猪匠辞了酒贩,大步流星走出村口,一位熟人与他打招呼道:“陈师傅,今天一家坡办人(砍头),你不在我们这里过夜么?”
杀猪匠心里“格噔”一沉,想起今天有七十三个犯人在一家坡砍头,一次杀这么多人,总会有未收尸的,如果踩了死人会把魂吓丢。但现在回酒贩家,显然要落个“胆小鬼”的名声。为了面子,杀猪匠只好强装大胆说:“不怕,他办他的人,我走我的路!”
说了这话时,他好像听到有人小声议论“陈屠户胆子真大”,这让他感到很有面子,心里闪过的胆怯念头倏忽间荡然无存。
仗着几分酒劲独行,进入一家坡天已黑了。天上无星,四周无光,隐隐可见那间供刽子手暂歇的孤屋兀自立在黑暗中。为了给自己壮胆,杀猪匠唱起了都梁小调菜园子起火,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疾步前行,很快进入了一家坡的中心地段,突然脚下一虚,像是踩着了一摊湿滑的东西,他来不及做出反应,当场就跌了一个狗啃屎,工具箱甩开了老远
这一跌让杀猪匠的酒醒了大半,他连忙爬起来四处乱摸,焦急地寻他的东西。
最先摸到的是工具箱,然后是那串猪大肠和猪花肉,接着屠具也一件件找到了,可是猪头却怎么也找不到。猪头是所有酬劳中最值钱之物,把它加工成卤菜出售后所得足够维持一家人半个月生计。因此,必须得找到,否则明天一早就会被别人捡了去。
杀猪匠寻思猪头是圆的,一定滚了很远,在原地是找不到的。他向前爬了一段路,手里总是触到黏糊糊的东西费了好大一阵子工夫,总算把猪头找到了。他拾掇停当,继续往家赶。
次日一早,陈氏老婆起床的头件事就是把工具箱提到屋外,这时天已大亮,多数人家已经起床。她准备把猪头拿出来洗净褪毛做成卤菜,这样费的工夫虽多,但能卖个好价钱。
她刚把手伸进工具箱,就觉得丈夫这次带回来的猪头不对劲,等到提出来一看,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陈氏老婆失声惨叫,当场昏倒
消息一经传开,街坊纷纷围拢来看热闹,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很快就传遍了全城。
此时,杀猪匠已经醒来,他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就走了出去。有人见了他就说:“杀猪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提人头回家,如今把你老婆吓死了,看你如何收场?”
杀猪匠这才知道昨晚错把人头当成猪头提回家了,但此时后悔已经没用,他赶紧把昏死的老婆抱上床掐人中。过了一会儿,陈氏老婆醒过来了,却不会说话了。两个孩子在一边哭的哭,喊的喊。
儿子喊饿的哭声提醒了杀猪匠,他扔下陈氏出了家门。门外,街坊还在围着那颗人头看热闹,杀猪匠稍作犹豫,提了人头朝东飞跑。
到了一家坡,远远看到那里躺了三具尸体,他的猪头和两颗人头还躺在尸体旁边他松了口气,猪头没被人拾去。
杀猪匠返回时把沾了人血的猪头在玉带河边洗净,来到卖肉的地方,把猪头摆上案桌。一个与他相识的屠户见了就说:“陈师傅,来卖猪头啊?今天你运气不好,猪头没人要了。”
杀猪匠不解,就问道:“这是为何?”
屠户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一大早,有人来到这里大喊大叫,说这两天的猪头不能吃。有人从一家坡经过,见到那里有三个砍头鬼无人收尸,他们的人头变成了猪头了!猪肉一律吃不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回城的路上会突然间想起小时候的故事,这次回来,本来王伟也想跟过去的刑警大队长李小龙等人聚一次,好好喝个酒,李小龙更是如此。可是王伟回到县城之后,一进李小龙的办公室,果然不出所料,李小龙接过车钥匙,说道:“晚上我请客!”
王伟一呆,摇摇头:“今晚随便吃点,不要惊动其他人了。我得连夜赶回省城,昨天早上的飞机。”
第五十八章夜入官宅(。com)
王伟当晚并没有马上离开太极县城。也没有乘坐夜班大巴当即返回省城。
那么,他在哪里过了一夜?
这个,就连办案老道、经验丰富的朋友李小龙也一点不知情。按照李小龙的意思和安排,王伟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太极,怎么着也得在一起好好聚集,顺便问问一些事情。他们虽是朋友,但这一年多,王伟到底在外面干什么,他也并不清楚。
不久前听说县长的小舅子宋一强被人双腿打残废了,正在鹏城那边养伤治疗,开的一个典当公司未开业就让人给占了。还有人说王伟不在公安?部工作,而是在岛城给一个大亨当保镖,消息传回了太极,李小龙估计肯定跟王伟有关。
不过,王伟突然回来,又马上要离开,居然连一起吃个饭都匆匆忙忙的,许多话也没有来得及问。处处透着一股神秘莫测。
“说说吧,这一年你在外面到底干什么?”
但是王伟并不想说自己的事,一语带过。
“有些事,你慢慢会知道的,现在不要问了。”
“好吧,原本我想把兄弟们都叫来,大家好好聚一次。既然你要走,那我开车送你吧。”李小龙也就不便多问什么,随便吃了口饭之后,他提出要开车送王伟去省城,却被王伟婉拒:“不必了,我坐夜里的大巴走。”
王伟晃了下手上的大巴车票。
他们在客运站分手。
看着李小龙的警车迅速消失在了车流中,王伟回头一招手,马上有出租车过来,王伟上车后随口说了句:“到沿江路。”然后就斜倚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天高皇帝远的闭塞小县城如今今非昔比,也迅速热闹起来,人们学着沿海城市的样子,有滋有味在沉湎在夜生活中。
这葡萄酒般柔和的夏秋夜里显得到处都充满了生机,大排档和歌舞厅更是热闹非凡。
一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人走出太极光大酒店已经是午夜时分,有些晕眩的头被微微带凉意的小风一吹,便觉得凉爽了不少。她叫夏美丽,上了门外的一辆红色小车,启动之后穿过太极最热闹的宵夜一条街,闪过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风骚,举手投足都透着当地妹子的麻辣风韵。
小车沿江而行,进了江边一个豪华住宅区。在一幢奶油色的三层小楼别墅前,她停车,觉得疲惫不堪,下车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有些吃力地开门上楼。
这是两年前新建的县委县政府领导别墅小区。
四周安全措施严密,屋前屋后的流水,绿色的树木,郁郁葱葱,夏天一到甚至还能看到青蛙扑通扑通往小湖面里蹦。住在这里的人气质都很好,很像有钱人。
夏美丽走进房间后,关上所有窗户,拉上了窗帘,在柔和的桔黄色灯光下,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她准备舒舒服服地冲个凉,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进了宽大豪华型的卫生间,对着镜子双手托起坚挺丰满的ru房,扭动着臀部,对着落地式大镜子欣赏了一会自己洁白苗条的胴体,然后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子,懒洋洋地走到沐浴器下,嘴里咕哝着:“女大学生、宾馆服务小姐算什么,我比她们强多了,哼,瞧瞧那个老色鬼看着那些女人眼红的样子,真弄不明白!”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实在无法容忍自己的老公——县长李大学对她的轻视。
县长李大学也是倒霉的蛋,唯一的漂亮女儿上大学被杀,夫人不到四十岁也突然间患急性癌死了,尽管仕途一路顺风顺水,可是家庭的打击也是报应不爽,弄得他有一段时间差点精神分裂得了蛇精病。夏美丽就是那时候被他相中的,很快地成为了他的正式第二夫人。
但是,人不知足,吊不知足,这个话放在任何人身上估计都适合,尤其适用于在这一方天地说话算数的李大学。
太极县,历史上原本就是一个出产美人胚子的地方,紫禁城三宫六院的那些著名妃子大多数出自此地。新鲜够了之后,如今十天半月李大学也不再动她一下,而是常常到外面的一些大酒店,喝酒时左拥右抱,除了女大学生,还有宾馆服务小姐,这让夏美丽越来越生气。却无奈。
她也一个人常常跑到那些地方去潇洒。反正手上有花也花不完的钱,外间传说的李大学家财多达两个亿并非神话,小官大贪并非什么稀奇古怪,嫁给他之后夏美丽才明白权势的高贵与重要。小舅子宋一强当黑社会那七八千万,只是姐夫的一个零头。
想起这些,她心里灰败到了极点,狠狠地骂了一句:“狗日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夏美丽正想着,忽然发现好像有什么动静!
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身后竟然站着一个男人!
“啊?”她感到吃惊的是,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胆大包天,不知道这里是县委县政府领导干部的别墅区吗?外门保安很严密的!
“你是谁?”
没错,那个人正是王伟。他阴恻恻的并不回话,站在正准备拧开沐浴器的夏美丽身后,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目光却是十分阴沉、锐利、好象刀子一样,最可怕的是她看到这个蒙面男人手里竟然提着一把刀。
看那锋利闪亮样子不会是假家伙,夏美丽觉得这人露出的一双眼睛十分面熟,浓眉毛、大眼睛也许是受到惊吓的缘故,她痴呆呆地站在沐浴器下,最终也没想起这人究竟是谁。
王伟依然用阴沉的目光盯住她,一双眼睛像聚光灯,犀利得似乎要穿透她的五脏六腑。
渐渐地,那目光开始在她的身上滑动,像深藏不露、薄薄的然而却锋利无比的刀片,在她光洁雪白的肌肤上划来划去。她深切地感受到了一种疼痛,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想大声呼救,却发不出声音,过度的惊吓使她丧失了喊叫的能力。
夏美丽眼睛睁得大大的,竟然不敢眨动一下。
她看到王伟往前跨了一步,夏美丽吓得往后退去,身子贴在了光滑冰凉的玛赛克墙壁上。王伟又往前跨了一步,而且抬起胳膊平端着手中的刀,幽森森的刀口几乎触到了她的肚脐眼。
夏美丽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奇怪的是王伟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而是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扔到了她的怀里。夏美丽疑惑不解地睁开眼睛,发现是浴巾,于是惊恐万状的目光变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真心弄不清这高大结实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王伟仍然是紧闭着双唇,一声不吭。
看着夏美丽用浴巾将裸露的身体包裹好,然后抬起刀子朝卫生间门外晃了晃,示意她到卧室去。
夏美丽顺从地移动着双脚,机械呆板地走到卧室的床前停住了。她回过身,看了看紧跟在后面的王伟,目光里游移着征询或是乞求。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站着还是到床上去。
王伟朝床上努了努嘴,夏美丽登时又是一阵惊悚。但她此时已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和勇气,叫一下都不敢,只能是刀口下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她胆战心惊却又无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