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走向收银台,将东西收拾之后告诉平哥:“我回去了。”还没来得及等平哥回应,更没来得及出门,另一拨人进来了。
左立洋,体育委员,怎么他们两个也过来了?
趁他们不注意我退向一边,找了一个隐蔽位置坐了下来,这时候的东方新城规模不大,我坐的位置对我来说隐蔽,对于两个刚进来的人那根本就是站在青天白日下。体育委员将左立洋拉到我旁边坐下了,我默默地投给他一记幽怨的眼神。
体育委员邓新,2002年分班之后的新班长,若干年后容颜依如少年的健身教练。他这是几个意思?他们坐下来时,我站了起来,“你们玩,我下线了。”说着提腿就要走。
“你qq号是多少?我们加你。”
还敢跟我提qq号,一提qq号我更忍不住冒火,2003年,高中毕业之后,我去上大学,他复读,其间,一整年不见他上线。直到2014年,听说他考取了另一座城市的大学之后,我眼巴巴地等着他上线说话。
因为许久不曾联系,我不过开玩笑地说问了一句:“你是?”
这个人居然把我拉黑了。
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赶紧跟他赔礼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他才终于加了我,加了我之后,他明确地告诉我他有女朋友了。
这也算了。
我心想:咱们同学一场,反正也没怎么着,至少还是朋友吧,有几次在他空间里跟着众人一起评论了几句,他居然把我的评论也给删除了。
你大爷的。
当老子从来不认识你。
什么狗屁同学,有多远滚多远。
我不想理他,冷笑着让他让开,体育委员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回看过去,用一种更复杂地眼神看着他,他低下头玩着游戏。
出来的时候,平哥戏谑地笑着:“有过节。”
嗯!
我嗯了一声,提着东西就走了,留下包厢那三个人,角落里的两个人,还有收银台的那一个人,想着放假能够回家心情变得愉快了不少。
我家离学校也不算远,搭公车只需要十几分钟,可我并不喜欢搭车,我有时候愿意一个人慢慢走回去,走到比较偏僻的田间,我舍了公路往乡间小道上走,有一条小沟,沟里有很多水草,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够看见翠鸟,通体绿色的,飞得很低,小沟里还有些小鱼,游得很欢快。我听着流水声想象着假如我也是水里的水草该多自在。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着。
田野里的野花野草摇摇摆摆,走着走着,还能看见一些爷爷时常在沟边挖的草药,我也学他的样子摘上一两棵。
再往前走,老家就近了。
我如今住着的还是旧屋子,里边的光线暗一些,妈妈一个人在门前洗着衣服,妹妹在帮着干活。“姐姐,你回来了。”
“嗯,我们今天放假。”
“姐姐,我不想读书了。”
“不行。”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强烈地阻止着她,“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九年制义务教育你得完成,还有光上个初中也不能做什么,还是得学个技术。”
“可是,爸爸没钱了。”
我悄悄地将她拉到一边:“没关系,姐姐有。”说着将我攒的钱悄悄地拿给了她,“你看,下个学期的学费我已经帮你赚回来了。”
她非但没有表现得很高兴,反而一脸担忧地问我:“姐姐,那你呢?”
“我的学费也还有,咱们以前帮别人干活,至少还能拿到钱,现在帮家里工厂干活,一毛钱也拿不到。”我们姐妹很小的时候,大约七、八岁就能自己赚零花钱,可现在,爸爸妈妈常说是自家的工厂,我们吃他们的,花他们的,怎么还能拿他们。
反而不如从前。
“我在学校里成绩越来越差,已经跟不上了,老师也不喜欢我。”
她说的是实话,从来老师都只喜欢成绩好的学生,而对成绩差的学生充满了厌恶,总认为成绩差的学生拖了他班上的后腿,恨不得他班上所有的学生个个都拿满分才好。
“我来教你吧!”
“怎么教?”
“把你的书拿来。”她一个小学生的题,能有多难,再说,我除了高中的课程没怎么学好,其它时候都是优秀。她很听话的将她的书本和作业都拿了出来,我将她不会的问题挑出来讲解完之后,爸爸正好送货回来,他瞥见我跟妹妹两个在复习功课,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难道他并不希望他的儿女成绩优异?
说是不希望,他对我又特别严厉,小时候不想上学差点被他打死,再大一些,成绩不好,也总是责备。然而,成绩真的代表一切吗?我也见过很多读书很厉害的,仅仅是读书厉害而已,为人处事并不通情达理,也有的读书厉害心胸很狭窄的,会为一些小事斤斤计较。
如此说来,我也不知道劝妹妹继续上学是好是不好?现在爸爸妈妈的压力这样大,我又想到自己在学校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的人和事,我是穿越回来的,课程我早就念过了,考试依旧不理想,可能命中注定的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完全可以退学,让妹妹完成学业。
第十八章决定退学()
我决定了,不去学校了。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我收拾行装想要离家出走,虽然我的长相是十五岁,但我的灵魂是三十一岁,我相信以自己的阅历足以应付在外边碰到人和事。
一大早起来的妹妹瞪着眼睛望着我,她像是跟我有心灵感应似的,不安地问我:“姐姐,你要去哪里?”
“我,我要回学校啊!”哎,我又撒谎了,突然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干嘛总是说谎骗小姑娘。
她好像有些不相信:“姐姐,你不是说要放三天假,怎么这么快就回学校?”
“因为你太笨,姐姐不想教你了。”刘敏跳了出来,一个做妹妹的骂自己的姐姐太笨,换成是我可能会跟她打起来。但是刘婷好似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东西实在不多,她最在意的有三个人,一个是她爸爸,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她二十岁嫁的丈夫。其它的,她都不放在心上。
而我,不跟刘敏吵架的原因主要是怕她将怨气撒在刘婷身上,以往,她没少欺负刘婷,从不将这个姐姐放在眼里,假使我帮着刘婷说了她,那我不在的时候刘婷可能会更辛苦。
“下次放假的时候,我还回来教你。”说完也不敢回头去看她,很怕自己一回头就暴露了真实想法被她们看穿。
提着大包,戴着一顶帽子我去了车站。
站在车站的候车厅我又挺发愁的,我要去哪,我又能去哪里?奶奶的,我想到了徐夕和芳,她们现在好像特别的怕我,找她们不合适,又想到黎娟,这个时候我并没转去她的班上,她对我也完全陌生。
啊,崩溃!
晏子?
不行,他是男生,我跑去投靠一个男生算怎么回事?这太不要脸了。去打工吗?我好像连身份证都没有,谁会收一个没有身份证的童工?
要不然,先在城里找个工作安顿下来。
对了,花店,我可以住在花店嘛,地方虽然小了点,放一张折叠床完全没问题。我的突然出现令两个女员工很意外。
那个已婚的大姐说话阴阳怪气的:“小老板,你要住在店里?”她说话的时候我发现那个未婚的女员工看起来特别紧张。我笑着说:“是啊,我打算自己看店。”
已婚大姐瞪圆了眼:“那我们呢?”
“你们,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留下可以去别的地方找工作。”
大概我这特别傲慢的态度激怒了已婚大姐:“我不走,我一家老小还等着我养活,没了工作他们都得喝西北风。”我的眼睛看向那个未婚的小姑娘,小姑娘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道:“小老板,我也不想离开,我没地方可以去。”
“那就留下吧!”
“小老板。”已婚的大姐果真也是过来人,她最关心的问题是:“那工资不会少了我们的吧!”“当然,做得好还有奖励。”我一个从小就为钱忧愁的人当然知道一个成年人要养家的那种不容易。可是,这几个星期的账目我看过,基本上也就维持一个收支平衡,私下里我也问过平哥,他在的时候是怎么一个情况。平哥倒也不藏话,他说,他管理花店时并没有请人,不管是进货还是销售全都靠他一个人,我请了两个人帮忙打理,这一块多了一项支出,而且这项支出每个月得两千多,在生意仍旧维持原来水准的情况下,额外加人肯定赚不到钱了。
想要不载员,又想要赚到钱,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销路,尽可能的刺激消费者来消费。
道理我懂。
问题在于不过年不过节的,这个时候的消费力并不如几年以后,谁没事会买个花抱在手上,或者说谁没事会抱一盆花回家。
在店里守了两天,又在外边转了两圈。
我跑到东方新城找平哥,平哥看到我的出现很意外:“你今天不用上课?”
上个屁,我已经决定不去学校了,都是学过的课程,再去炒一遍回锅肉又能如何,还不如利用我已学已得的经验好好的做生意,做个几年赚得盆满钵满,以后小绵羊跟着我也不会受罪。但我不肯说实话,只说跟老师请了几天假。
“听说你成绩很一般,你这重点班的一天不上课都有可能跟不上,你还请假,我也是服了你。”
“别说这个,我问你,那些个盆栽你以前留意过吗?还有店家开业时用的花篮。”
平哥一听我说这个也变得严肃起来:“你想拓宽生意,好主意。”他弯下腰去东翻西找的找了一个本子出来,那个本子一看就有好几年了,我凑过去一看,里边密密麻麻写着名字和电话号码。他翻一页又抓一下耳朵,看得出来比我更着急。
大约翻了十几页,终于让他给翻出眉目来了,手上的一支笔点着那个名字还有后面的号码:“这家有你要找的盆栽和花篮。”
“借你电话一用。”
我拿着他给的号码,借他的座机躲在一个角落里打电话给那家公司的老总,详细跟他说了订货事项,刚要挂电话,猛地听见外边有人朝我吼了一嗓子:“刘妙。”
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班主任,可他怎么会找来这里,不是吧,难道还真让平哥那乌鸦说对了,班主任对我格外关心的言外之意是对我有意思。你后妈的,才不要,老子才十五,你再大几岁都可以当我爹了。再说,让我爸妈知道了得打死我。
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我的想法就是绝对不要让他们找到我,我都已经打定主意不去学校了,而且我不去学校的原因是因为那些课程十六年前我都已经学过了,学过了,没人会信我的,只能跑路。我慌慌张张地从后门的一个窗户爬了出去,爬出去之后一路狂跑,慌不择路的我根本连方向都没搞清,当我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心脏跳得很快,扑通,扑通,按都按不住。汗水更是有如泉涌。
好累,好累!
快要累死掉了。
即使累死了也不敢停下来,我这会已经完全迷路了,更可怕的是天已经渐渐地暗下来,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声音来:不能再往前面走了,前面完全荒芜,鸟无人烟。
这么一想,又回头。
一回头,竟发现我后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大约一米五三左右,穿在身上的像是一件校服,跟我一样是学生,不对,他看我眼神直直的,我心里凉嗖嗖的。他此刻站在离我不到三米远的地方,我判断不出来,他是无意中站在那里,还是看着我跑跟了我一路。为了试探他的举动,我一转身又跑,我跑的时候还小心地扭头看向后面,这一看,心脏都快跳出来了,tm的,果然是一路追过来的,我一害怕,跑得更快了,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我又想,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总有力气用完的时候,再说这里太偏僻,要么,我越过这一片菜地,找出一条出路,要么,领着他兜个圈子,再折回去。想来想去,只能走第二条路,毕竟我的体力已快透支完了,我能感觉到汗水流得都有些吃力了。
于是,我故意往一菜地里踩去,那家伙也跟了上来,我跑他也跑,我停他也停,绕过大半圈我又回到了原路上,顺着原路又是一路狂奔,这一次我没有再停。
可毕竟体力跟不上来,脚下也越来越虚,我在心里默念:只要有一户人家就好,只要那户人家亮灯就好。可能是我的祈祷起作用了,已经快要黑透已经看不到手指的黑夜,我终于看到了一排亮着的灯光,白色的。我提着脚百米冲刺似的冲那亮着灯的屋檐下,用力一推玻璃门,脚下一软,几乎瘫坐在地上。“彭”有东西砸了过来,正好砸在我的头上。
我吃痛的摸着额头,湿答答的,血,一阵眩晕。
那个一路追来的男人,借着灯光我终于看清楚了,胡子拉碴的,眼窝深陷,并不是什么学生,目测此人的年龄约莫三十岁。
此刻,他一步一步朝这屋檐下走过来,我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
“别喊了,他不敢进来。”里边传来一个声音。停顿了一会,里边的声音继续:“他也是可怜人,脑子出了问题,住在大舜路一间破屋子里,可能他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起了色心。”
你。。。。我忍了忍,没骂出口。
但一想到屋子里的人说那家伙是神经病不免更紧张,“你确定他不会进来。”我怎么看着那家伙虎视眈眈的,仿佛随时会冲进门来。
“你要是害怕,可以将旁边的木棍握在手里。”
木棍,木棍?
我试着挪了过去,从墙角提着木棍双手紧紧地握着一端,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外面那个穿校服的男人,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头上箅流不止,总觉得晕晕乎乎的,这晕着晕着还真晕了过去。
第十九章连环劫(一)()
我看过很多英雄救美的故事,据说美女在危难时刻总会碰到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的英雄出手相救,但是我没那个命,首先,我并非美女。
其次,这世上英雄真心不多。
我想得最多的是,当我遇到麻烦时,如何自救。
就好比现在,我只是头晕,并不是没有意识,所以,里面的人谈话的内容我都听见了。刚才那个发生的家伙此刻变得很猥琐,他跟屋子里另一个人商量:“哥,咱们发达了。”
屋子里另一个人说:“还没联系好买家,急什么。”
买家,发达?
这是,我误闯进了人贩子的老窝,我是撞上树桩的兔子,他们要把我卖了?一想到这些恐怖的事情,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正所谓前有狼,后有虎。
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十六岁,我想起来了,我马上十六岁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里来了一个不知从哪个地方走过来的一个江湖术士,她操着一口听起来带北边城市口音的国语,说会算命。偏我妈那个人,最信这个,她于是请那算命的女术士进来。当时,也就我跟我妈两个人在家,我妈拿着手里的钱让她给我算,她看过之后说了那么几句我一直记得很清楚,她说我十六岁的时候有一个劫难,不管怎么躲都躲不过,二十岁之后感情驳杂。
以前,我还真不信这些。
现在看来,不知是她蒙对了还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十五年前,我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