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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继续吃饭。
心里问自己:我是不是很没心没肺。
是的吧,一定是的。
“拿给你表妹吧,她在包间里。”
后来又想:四个人,一个盒饭,我要不要赶紧撤退啊?我将盒子一盖,问平哥:“我可以下班了吧,回家还有很多事要做。”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啊!”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平哥问晏子:“你怎么着她了,你一来,她就走?”
“没有啊!”晏子显得莫明其妙。
“大哥,这已经够明显了,还要什么证明不成,是不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同学让她吃醋了?”平哥开始严刑逼供。
再后面的话我就没听到了,因为我已经出来了,出来以后,我搭车回家,车子经过学校门口的时候,我特意忘了一眼,那个我曾经待过六年的学校,重生后又待过一年的学校,好似我能够想起来的除了考试,试卷,考试,试卷,真的再也想不起其它的来。
回到家里,我将外套换了,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继续练着速闪,速躲,速避,这些套路也都是从网站上下载下来的,下载之后,我又拿了一本本子将它们全都画了下来。这个僻静的地方,我更小的时候经常来,我也不知为什么,小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待着,而且是待在没有人过往的地方,看着周围的树,周围落叶和半遮掩的防护,我曾想象过假如自己是个武林人,这里就是我的家。
很奇怪,那种待在家中的不安和待在这种僻静地的安静,说简单点,就是抑郁吧!一种能够随着现状变得糟糕更自闭的举动。
闭上眼睛,能够听见风流动的声音。
“嗬!”
随着气流我快速出拳,教练说过出拳的速度一定要快,力度集中到拳头的指关节。
“呵,她果然在这?”
我慌乱的收了拳脚,这种被打断的感觉真的不好,特么像那种练功的人突然被人骚扰而走火入魔似的。那个喊着呵的家伙,听声音也能知道是晏子带回来的他的同学,不过,我也奇怪了,在晏子面前,她能够表现得对我很友好,很喜欢我似的,而晏子一转身,她就换另一副嘴脸。
反观我,一直漠然。
不说,不笑。
那个不近人情的人是我。
“哎,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她说话的声音也能随时变换,这个时候娇滴滴的,听得我浑身起鸡皮。我淡然一笑:“看风景。”
“天气很冷,回去吧!”晏子的声音同样很淡。
妹子挽着晏子的胳膊,她哥走在我旁边:“明天是晏子的生日,你要不要过来给他过生日。”
生日怎么了?
可能当着他两个同学的面,他不好说话,可我是谁啊,至少也是个有阅历,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啊,他的脚步明显放慢了,就是太明显了,当着这两人的面我也不好当犟驴,再说,他曾帮过我很多次,帮人家过一个生日,也不为过。这么特意的让这个同学开口,不就是希望我能够参加,毕竟,人多,热闹啊!
“我能参加吗?”虽然明知道他们的意图,还要特意摆出个讨好的姿势,真他妈的累人啊!不过,死要面子的男生不都是这个德性。
“不能。”
“能。”
说不能的是那个妹子,说能的是那个哥哥,一直不说话的是晏子。我倒是情愿晏子同意那个妹子的话,因为给别人过生日,那是要破费的。
知道我的钱挣得有多不容易吗?
第六十八章宴子生日()
“来给我过生日啊!”晏子抖着飘落在身上的落叶,开口了。
你大爷的。
我数着包包里装的钱,最烦躁的就是给人挑礼物了,从前上学有父母给生活费,现在绝大部分要靠自己搞定,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活路。
我他妈最怕的就是听到亲戚们说,谁生日了,谁办满月酒了,谁又办进伙酒了,谁又买房子了,谁又买车了,谁又嫁了,谁又娶了,谁谁又盖房子了,谁谁家的老人过世了。这种话,这种帖子隔三差五的在耳边飘过,听得我头皮发麻。
只出不进。
更多的时候,接到贴子的是我的爸爸,其实我可以装什么也听不见,漠然飘过,可是,做不到,看到他一次两次三次把人民币往红包纸里塞时,我不得不在他生日,或者过年时给他多塞十张。然而,多塞的也阻挡不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各种酒宴。有时候我妈也抱怨,辛辛苦苦赚的钱一大半都在人情里,还亏得她的儿子不啃老,踏踏实实的上班工作挣钱,逢年过节的还懂得孝顺她一些。
否则更难。
所以,晏子的生日,我本来打算直接塞个人民币当贺礼的,想来想去,觉得这个举动特么有点暴露自己,我十七,十七岁的人会直接给一个朋友的生日送红包吗?算了,还是直接送红包吧,挑礼物太费神了,没有重生之前,我已有将近八年没再挑过礼物。
我将零钱都整了出来,整出来以后找我爸爸:“爸,给我换两张整的。”
爸爸很诧异地望着我:“你挣的?”
关于我能够挣零花钱这个事,他从来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我从九岁开始就已经能够跟着大人做工,挣零花钱,我家周围有些小作坊,这些小作坊就需要我这种能干活的孩子。不过,那时候挣的钱都归大人收着,所以,我也记不清楚我手里拿过的最大面额是多少。我爸眼睛大,瞪着眼睛不说不笑的时候看着特别让人害怕,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我。他不会问我拿着钱会去干嘛,我一向不乱花钱,所以,他也一直对我很放心。接过我给的零钱,他又额外给了我两张:“刘婷给你的。”
我推还给她:“你自己拿着用吧!”
转身去另一个房间,我打电话给刘婷,电话是一个陌生人接的,他问:“找谁?”我告诉他:“我找刘婷。”
电话里传出一个喊声:“刘婷,电话。”
再过了一会儿,她过来接电话了:“喂。”声音里还是那种不紧不慢,就如同看着她做事一般,她的性子不急不躁,很是慢条斯理,但通常她都能将事情做好,老板能招到她这种员工应该偷着乐吧。
“我是姐姐,你在那边好吗?”我能跟她说些什么呢,我们俩相差的岁数不多,一岁多,小时候相处的时间长,那时间的我们几乎无话不谈,可以谈我们看的电视剧,可以谈我们喜欢的歌,一起唱我们喜欢的歌,一块去街上买东西。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猜她跟别人聊天也有可能会聊到我这个姐姐,那里面有我们小时候的记忆,也会聊到我的现在,说得最多的可能是我现在还在上学,她在外边打工,可是跟她聊天的人会怎么看待这个事情。做妹妹的这样小的年纪出来做事,而那个当姐姐的我还在念书,多不公平啊。聊天的人也许会替这个善良的妹妹恨我吧!
“挺好的。”她应着,她的话也没以前多。
“过年回来吧!”就算两个人还能够像以前一样上街买点东西都行,说说以前我们在街上爱逛的地方,吃点小吃,那就是我们的共同爱好了。
“不回了,明年我再回去。”
“为什么啊?”
“过年的时候会加工资,是平时的三倍。”她赚钱的欲望很强烈,花钱的也显得随心所欲。不过,只要她过得开心那又何妨。我妈曾说过,她每个月的工资到手以后,到了月底也就没有了,只能靠过年的时候赚点钱,每一次回来,拿在手里的一定是辞职以后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妈跟我抱怨过说她不像别的孩子那么懂事。
究竟什么才叫懂事呢,像阿姨的小儿子,每个月拿一千五,给他妈一千四百五十,给他自己留五十块吗?只有这种才算是懂事的。我不与妈妈争辩,同样的,也不会说服刘婷要小心翼翼的生活。哪一种活法都是生活。
沉默了一会儿,我小声地说:“婷婷,你回来上学吧,不要待在外边了。”说完这句话我又愣住了,她回来上学,那她后来也就不可能碰到跟她一块上班的妹夫,碰不到她也就不可能跟妹夫结婚。我的脑子里乱套了,人说福祸相依。
读书重要,还是一个人的终身幸福重要,这两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不去,我的那个妹夫虽然脾气很暴躁,好的时候也跟妹妹好得什么似的六亲不认,不好的时候也打过妹妹,我那时气得恨不得拿刀剁了他,可是,最终他们俩还是在一块。
她沉默了一会,跟我说了一句话:“姐姐,不说了,他们催我做事呢。”
说完,挂了电话。
我有时候想象不出在工厂里上班是什么样的,除了自家的工厂,外边的工厂我曾经待过,两家,其中一家没日没夜的加班,好似那家工厂以加班为乐,大晚上的让所有人加紧速度干活,大白天的,工厂里半只鸟都找不着,全部休息。
身体吃不消,一次通宵加班以后,我从那个工厂里出来了。年少气盛,跟我一样气盛的人还不少,只不过他们待的时间长些,最短的半年,长的可能会待上一年左右。工资高的又要养家糊口的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后来,去了另一家工厂,名义上是一家工厂,实际上是一家注册公司,公司里生产线员工少得可怜,最多的业务员。很正规的,八小时制,从不加班,周末休息。只不过,工资少得可怜,一个月除掉吃的穿的用的,所剩无几。再加上,公司的销售实在不景气,日日亏,月月亏,实在撑不住的那一天,倒闭了。那些记忆深刻的时刻。
第二天,我换了一套看着还鲜艳的衣裳去晏子家。
走到他家门口,我两只手还在大衣口袋里。开门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她问我:“你找谁?”我真想说,我谁也不找,我敲错门了。可,里面有人出来了,出来也罢了,还抱怨我:“你怎么才来啊!”
“睡了个懒觉,起得晚了。”我揉着眼睛,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
“快进来,晏子在楼上。”平哥挤着眼,神色夸张:“不是吧,你空着手来的?”他觉得我虽然是个学生,但是头一回来朋友的家里给人家过生日,也不应该空着两手大摇大摆地进来蹭吃蹭喝啊,那显得太不厚道了。
我摆着手:“嗯!”
“他会不高兴的。”平哥再怎么老练,看着也还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二十出头的人再看着比他又小些的晏子所中意的姑娘家,摆明还是替晏子考虑。
我心想:他又不是我儿子,我管他高兴不高兴。
正想着,晏子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他这屋子里的男男女女,其实,绝大多数我不认识,都笑着跟他打招呼:“寿星,今天好帅!”
“迷死人哦。”
也有人屁颠屁颠地拿着礼物盒给他送礼,瞧那包装盒,我不由得羡慕,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光那些盒子看起来都价值不菲,他结交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也难怪后来,后来,他跟平哥都能上名人榜,富人结交的永远是富人,他们的生活圈圈定了他们是怎样一个群体。
晏子走到我面前来,眼睛里闪着光:“你来了?”
我将红包递到他面前:“生日快乐!”
这个大大的红包纸着实将其它人给怔住了,晏子接过红包:“你,这礼物还真够别出心裁的。”我在心里忍不住偷偷乐了。
他现在是笑的,可是,当他拆开红包纸以后,一定会变成黑脸。
有些人真的很奇怪,可能他潜意识里会认为他的生日会收到女生的表白信啊,或者是手工做的纸鹤,玫瑰花什么的,类似表达心意又很浪漫很无敌的方式。再不济,也可以学他的同学,买个礼物,用包装纸包装得漂亮一些当作贺礼。
毕竟,这才是二十岁的少年过生日的正确打开方式。
送人民币。
哈哈哈,那是成年人的打开方式。
“饭菜都准备好了,大家都上来用餐吧!”他拍着双手招呼所有的同学和朋友。平哥跟在我后边,他悄悄地问我:“你,不会这么直白吧!”
“什么?”
“表白了?”他还在试。
“表白什么?”我甩了个白眼给他。
“那你红包里装的是什么?”他困惑了。
“人民币。”红包里能装什么,除了钞票还能有什么啊,找到这么一个红包纸也很不容易的,这个年代还没出现这样的红包纸,是我自己折出来的。容易么我?
平哥一个踉跄险些摔死,他扶着额头:“妹子,你的心真大。”
第六十九章奇葩兄妹()
“喝水,喝水,我等着看好戏。”平哥手里握着水不紧不慢的喝,我也端了杯白开水过来,其实我也口渴了,而且还有点饿。
我的眼睛四处扫视着。
突然发现晏子他们家布置得还挺别致的,不像我家里,乱七八糟,到处堆满东西,我原以为那些都是垃圾,每捡起一件要扔,总有一个人跳出来告诉我,那东西是谁谁谁的,有什么用,扔了会挨骂。我也曾试图改变这种东西放得贼乱的格局,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我靠着沙发坐在角落里,这边桌子上放了好几个酒瓶子,刚巧,这种酒我也喝过,味道很不错,我揭开瓶盖,仰头就喝。
平哥也坐在我旁边,他咽着口水惊诧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惶恐,有不安,还有那么一丁点畏惧,我一低头,发现看我的人还不止他一个,还有那对兄妹,还有晏子的其它同学和朋友,我这举动像啥?我忘了,十七岁的我是乖乖女,滴酒不沾的。
不是三十二,不是三十二。
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难道说我三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酒鬼?我穿越来的时候,那时候才三十一啊,三十二岁是个什么鬼样子,我自己都不知道。
“来,大家一起干杯!”
我举着酒瓶,其它人举着杯子。
呵呵!
丢脸丢到外婆家了。
不过丢脸的并非只用我一人,我一只手托着腮看着那一对兄妹,他们俩为了争个吃的东西差不多打起来了。
“我要吃这个。”
“别抢我的。”
腮帮子鼓得特么像两头猪,哎,也用不着嘲笑他们,若干年后,我比他们更猪。肥得自己都嫌弃。我饿得眼冒金星,将酒瓶子放下,去拿东西吃。餐桌上有各种各样的点心,好在我曾吃过自助餐,知道这些东西要怎么挑,面食,尽量挑少一点,虽然吃不下也不会有人强迫着自己塞进去,但是,浪费是很可耻的。这些道理小学生都懂。其它的挑些容易消化的,再挑一个看着比较有食欲的,最后,搭些水果。
我的眼睛瞟向一瓶红酒,咽了咽口水,还是算了,刚才喝的那个也不知道是度数有多高的酒,再混个红酒进来,只怕待会能够将这里吐一地。
反正其它人我不认识,所以我只盯着那两兄妹,话说那两个人埋在一堆食物下面,面前堆积的食物好似已大于其它人的食物总和。
“她盘子里有我喜欢吃的。”奇葩妹眼睛放着光一直盯着我的盘子。
她哥也盯着我的盘子:“也有我喜欢吃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我们去找找看。”
说完之后又奔着去找什么我盘子里的他们喜欢吃的东西,我这盘子里的东西哪样是他们喜欢吃的呢,我随手挑起一块塞进自己的嘴里。
“不要啊!”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