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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梦见自己踩的地方都是空的,慌得我两只手乱抓,醒过来之后发现晏子握着我的一只手。
看到我醒来,他将我的手松开了。
方进仍然在睡觉。
他的手放在唇边,提醒我轻些别吵醒方进。
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起来之后,还在这个院子里,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不是真的,我问他:“真的没有办法出去?”
“呆在这里不好吗?”
我反问他:“有什么好?”
“有我陪你啊。”
然后呢。
就像被关在广州的那口井底,我的意思不是他陪在我身边不好,而是这个环境,长长久久的呆在这样的环境里,会得自闭症的吧。除了他,我还需要有我的世界啊,我的世界里应该还有我的家人,朋友,亲戚。而并非有了他,把其它所有人都隔绝了。
“你不会想念你的母亲吗?”
“会,可她早晚会离开人世的,不是吗?”
我拍着他的脸,笑了:“你这样说,太不负责任了,生儿育儿,可不是希望儿子长大以后就与自己一刀两断的。有个血脉相连,她还是希望你能够轻常地陪伴她。”
“那你呢?”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他听了这句话之后,微微一笑,将我的手握在他的手里,我看向他的后面,方进已经起来了。
他揉着眼睛告诉晏子:“表叔,三个表姨过来了。”
他说的表姨是指晏子的那三个表妹,小花,小木,小楠。晏子叮嘱我:“呆在这里不要到处走,我去去就来。”
他走了以后,我在屋子里呆了一阵子,在屋子外边又呆了一阵子。呆得实在无趣得很,又想起昨天方进让我看的那个还没冒出来的蘑菇,实际上晏子说的是药草,我要看看那个药草是什么,看一眼就好。找到昨日方进带我去的那位置,我找来一要小木棍挖起土来,挖了好半天,什么也没见着,种得有多深啊,汗都流下来了。
还是什么都没见着。
会不会是我找错位置了。
没有啊。
我又将那个位置的旁边又挖了一个小坑,还是没有。又在小坑的这边又挖出个小坑,这么一来,以最开始的那个小坑为中心,这里一下子多了很多个坑。正当我犹豫要不要继续挖下去的时候,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声音最大的那个是小花无疑。
一听到她的声音,我迅速的用脚将刚才挖的坑给填了,一个抽身到亭子里坐了下来。他们已经到我跟前了。
“表哥啊,金屋藏娇都藏到这里来了,厉害啊。”小花酸酸地嘲讽着他。
她们几个,我想到了电脑里的那四个字,天人合一,还有之前见识过她们本领的我,此刻不敢多言,她说就说吧,我也不会少块肉,不跟她计较。躲在她身后的小木朝我亲切的挥手,嘴型动着,给拼出的一句话是:妙妙,好久不见。
我挤了一下嘴唇算是回应。
小楠将她的头猛地一拍,小木叫了一声。
小花转过头喝问:“干什么?”
小楠依旧是冷冷酷酷地:“没什么,打苍蝇。”
“苍蝇打到我头上来了。”
小楠冷冷地怪罪起苍蝇来:“苍蝇不长眼睛。”
“是你不长眼睛吧。”
“够了!”小花将两人的争吵打断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为这种小事吵个不停,表哥不让人省心,你们也不让人省心,想气死我吗?”
她这一吼,现场安静了。
后面两个人一闭嘴,他将目标转向晏子:“你答应过的事,还做数吗?”
晏子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小花,点头。
“那好,立刻把这个女人轰出去,我不想看见她出现在这个地方,方进,把他轰出去。”她将命令下给了方进。
方进只看晏子。
晏子朝他点头。
轰我出去,我巴不得出去呢!
待在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我也奇了怪了,都过了这么长时间,她的气还没消啊!方进看着院子中间,他走到晏子身边小声地对晏子说:“叔叔,蘑菇没了。”
他这一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院子中间,那一堆的坑被填得乱七八糟的。都是我的杰作,但是看向那边时,几乎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小花,气得脸都变形了,暴走发疯地指着大骂:“我都说了她是扫把星,你还不信,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离她远点啊,你这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说完,脸垮了下去:“把她拖出去。”
她说拖的时候,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用的是轰,“轰”是赶走的意思,而“拖”呢,是拖死猪那种拖法。我光听着就觉得不自在了,我求救的眼光看向方进,方进秒懂,他走到小花面前,撒起谎来:“表姨,那些坑是我挖的。”
“小孩子,别乱说话。”小木将方进拉到面前,很怕暴躁的小花一巴掌将方进给打傻了,她将方进护在自己的身后,确保小花暴怒时自己可以保护他。
方进仍旧坚持:“真的是我。”为了圆谎,还特意加了佐证,“是我让姐姐挖的,我在她睡着的时候,给她输入了‘执行’程序。”
小花冷哼一声,恐吓他:“再胡说八道,把你关小黑屋里。”
方进显然害怕了,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小花凑到我的面前,伸手摸着我的脸,我偏开头,想要避开,她伸出双手将我给扳正了,话却是说给晏子听的:“哥,你已经跟小茹订婚了,你跟他木有可能。”说着,松开了我的脸。
我的心里起了一点小波澜,但是我并不会让她看到她想的歇斯底里和不甘,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恭喜!”
小花目空一切地一挥手:“执行!”
“刷!”我被什么东西一推,整个人飞起来了。
飞起来的我看着底下的人越来越小,速度越来越快,快要看不清楚了,“彭”好似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速度减了下来,减下来之后直接就往坠落了。
“彭”又是一声响,我落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身上。
耳边还能听到小花的声音:“方进,你在搞什么?”
我的头很晕。
断断续续的听到的都是小花的声音,可能是她喜欢用吼的,吼的音量又比常人大些,所以,全是她的声音,一直往我的耳朵里灌。
她好像说晏子是故意的,还是说方进是故意的。
我的四周黑呼呼的。
“你们存心要留下她,为什么?”
“晏子,你醒醒,你跟她是不可能的。”
“你忘了这个扫把星是怎么害你的,你那些吃过的苦都忘记了吗?”
“你在美国的日子呢,她怎么从来没想过去看你,现在过不下去了,又想着来攀高枝了,是不是?”
“当初我们都被她骗了,以为她是好人,我们还特意放了她一马,不然,你以为她还在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
“那个老头怎么没把她给带走。”
“够了!”晏子能够盖过她的声音唯一的一句就是这句“够了”。
接下来又全是小花在说,答答答,放机关枪似的,一刻没停过:“你说什么,她有了,有你的孩子吗?”“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混蛋,那小茹怎么办?”
“小茹可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姑娘,不像她,跟你一样,混蛋一个。”
说我是混蛋,又说晏子是混蛋,那不正好,混蛋配混蛋呗,晏子难道是说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开什么国际玩笑。
小花也不傻啊,我肚子里有孩子没孩子,找医生一看不就知道了么?再不济,还能拿个试纸给测一测,光凭他一句话她们就信啊。她们三个,不会还是处子身吧。我闭着眼睛想:小花这*性格,也不是没可能啊,任何男人在她面前待不了几秒就被她给炸飞了。小花性子让人难以接近,可是,小楠高冷也让人难以接受,小木的性格好啊。
对啊,小木的好性格她也许会维护我也不一定。
别想了,我告诉自己。
这个地方这么远,先美美地睡上一觉再说。
“是你自己说的,别怪我做事不留情。”
“彭”一声巨响,然后,然后,他也掉下来了,我往旁边一滚,幸亏滚得及时,不然,会被压成肉饼。我侧着身子看着他,他亦侧着身子看着我。四目相对,我们都憋不住地笑出声来。在上面时的低下压万里晴空,阴霾尽散。
第五十五章被关小黑屋()
我难得好心情地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什么也没说。”
诶,都这样了,还傲娇。
能不能稍微放下自己的身段啊?
“她是你表妹,还是你妈?怎么管你管得比你妈还严。”这确实是我从未见过的,一般来说母亲会将自己的儿子看得比较严,小的时候还好,尽在自己管控范围之内,长大了,儿子翅膀硬了,想要独自飞,真是独自飞还好。怕就怕,儿子跟自己喜欢的女人组建家庭比翼双飞把亲娘给忘了,亲娘就不自在了,觉得失了霸权,心里总是不自在,还想着儿子能像以往那样听自己的,更希望儿媳妇也能听自己的,儿媳妇听婆婆的还好,家庭和谐。若是儿媳有自己的主张,不肯听婆婆的,还拐着儿子也偏离婆婆的掌控,那准得闹得鸡飞狗跳。
可是小花,怎么说也是晏子的表妹啊。
晏子双手放在自己的脑袋后面:“她不是管,她是在关心我。”
我乐了,既然知道人家关心,何况跟她对着来,干嘛不顺从她的意思,去跟那什么小茹结婚好了,跳下来干嘛?老子最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辜负了a,又欠着b,还一副委屈的样子好似他才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
照我说,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
不喜欢谁,就离谁远一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最讨厌了。
“你嘟着个嘴干嘛,吃醋了?”
我不说话。
“我人都下来了,你还不满意。”
我喃喃地说道:“是,你是下来了,可是你的心在哪里呢?”
“心,当然在我身上哪。”
“可我看你好像魂不守舍的。”
不是看,是听他说话的语气判断出来的。
“这里是小黑屋,你能看到我的脸?”
“不能。”
原来这里就是小黑屋啊,除了上方有一丝光线下来,其它地方确实黑,我们坐着这软软的是什么?我问他:“这底下是什么?”
他拉住我:“别乱动。”随后解释道,“那下边全是机关,只有这里是安全的。”
我靠。
真他妈的阴险。
那我和他?
我问道:“咱们就一直待在这里吗?要待多久,方进会救我们的吧?”居然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小鬼身上,一想到这里,无比心酸。又想到他那已经挂掉的老爹,更沮丧了。这他妈要等到猴年马月。一直待在这里,怎么待得下去。
“有吃的吗?”
“有衣服吗?”我这身上还穿着晏子的衣服,都两天没换衣服了,身上一股汗臭味,太他妈难受了。还有,上厕所了怎么办?
“救命!”我无力地喊着,声音显得很无奈。
他捂住我的嘴:“别喊。”
不会吧,喊两声也能触发机关吗?
他突然伸出手摸着我的肚子:“你的肚子没事吧!”
丫的不会以为老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把孩子给摔掉了吧!我将他的手拿开怼道:“把你的手拿开。”再叽叽歪歪,老子把你踹到机关堆里去。
他还在说:“我有个问题问你。”
我应道:“你问吧!”
他顿了顿说道:“你跟那个小玄。。。。。。”
他还有脸提这个事,那什么找个男人来陪我这种事情不是他整出来的吗?怎么,现在,秋后算账了?我不睬他,转了个身。他将手揽在我的腰上:“好了,我不说了,休息一会。”
这种地方,能休息好才怪了。
我拿手肘捅他,他吃痛地捂着自己嘴哼哼几声:“好暴力。”
“我问你,你表妹为什么突然生那么大的气,我挖的那个地方明明什么东西也没看见,她却像是我把你的心肝给挖走了似的火冒三丈。”
“你还敢提这件事。”
他用手摸着下巴:“你知道那里种的是什么吗?”
我哪知道,不许看不许提,凶巴巴又神神秘秘的,早告诉我那东西是什么不就完了,偏要制造神秘感。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堆吐槽语。
“那是我种下的一味药材,那味药材是不能见光的,我从美国回来以后,身体时好时坏,看了很多医生也不见好,最严重的时候躺在床上已经能出现幻觉了。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听到黑霸说你在那里孤身一人的时候,我很难受。其实我只是希望你开心一些。”他这番话说得跟那天在青城海的那个晚上一样,他是不是不记得醉酒的自己说过的话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说我在山村里的情况,我自己都已经忘记的事情他都一一给我回忆过来了,比我的大脑记忆还强盛。可他妈的说来说去罗嗦得要死,到底几时才到重点,要是能快进,我一定给他按个快进,跳过这些直接进入主题部分。
他依旧缓缓地回忆:“我以为自己将不久于人世。”
年纪轻轻的,说什么傻话。
白搭了这么高大的身形,内心也太脆弱了些。还不如我这个弱女子,我好歹么,遇到困难还会说服自己,撑一撑也就过了,过了那道难关就又战胜了自己一次。
紧接着听他的话说道:“谁知道,我在你教书的那个山村碰到了一个赤脚医生,那个医生给我开了一个方子,我当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治,按他的方子配好药,居然慢慢好转了些。”
当听他说起山村的赤脚医生时,我想到了一个人,隔壁村的那个老头,他是不是赤脚医生我不清楚,但是,他经常摆弄草药这个我是知道的。
“不过,他给的那个药方,是残缺的,且有一味药材非常难寻,我找了很多中药医师打听,才拿到了几粒种子,其中两粒就种在你挖的那个地方,不能见光,那种药材见光死。”
这么说,是我坑了他。
“对不起!”可是我知道说这句话太迟了,我对不起他的地方太多了。何止这一件,但是,他究竟生了什么病,怎么会严重到那个地步。于是我又问他:“那若是不及时服药,会怎么样?”
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手臂:“其实配好药,也只是缓解,那个方子是残缺的。不过是多缓个一年半载罢了。”他像是看开了,反而来安慰我,我却看不开了,能缓解个一年半载也好啊。这世上那么多的人为了多活一日,一掷万金的不计其数,他这一年半载人家都掷多少金才能换回来。
我抽动着肩膀哭出声来:“对不起,对不起。”
他伸手为我擦眼泪。
哪知越擦越多。
他索性不擦了,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喃喃地说道:“妙妙,有你陪在身边一日,胜活千日,好好珍惜现在吧!”
“要说对不起,其实我也应该跟你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跟小茹订婚的,你说的对,爱一个人就得善始善终,我喜欢的是你,可是行为上又听从了小花的安排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