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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急于辩白,而是反问他:“那你呢,你明明有女朋友,为什么还要约女方见面,你的想法就不龌龊了?”
他眯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婚姻就是一场交易,你图我的财,我图你的貌,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用你这点不算美貌的脸既要了我的财,又要了我的人吧。天下,没有这么划算的买卖。”
我笑了:“老子很欣赏你的直白。”
“老子?”他的眼白往下翻。
“老子,又叫李耳,写道德经的人。”我重点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像你说的,图你的财,那意思是不是结了婚以后,我可以拿走你一笔钱,那你过你的潇洒日子,我过我的单身生活呢?”
“想得还真美,当然不可能啦!你拿了我家的钱,当然要给我家生孩子,照顾老人,这是你必须履行的义务,哦,不,是责任。”
我托着腮笑问他:“那这样算起来,你赚大发了,我也亏大发了。”
“怎么会亏?我会给你钱啊。”
“怎么不亏?”既然你用商人的利益关系来计算婚姻,那我就来给你算一笔账好了,“生养一个孩子,那得耗费五年的青春,请问五年的青春应该用多少钱来买?再说给带孩子这件事,现在请一个保姆带孩子,每个月的工资至少不低于五千,这是光带孩子的保姆费,照顾老人呢,你是不是又得另外请一个保姆,那两个老人,你怎么着也得给八千一个月吧,这不算多,你随便上市场上打听打听。买肉,买菜,日用开支,一个月怎么着也得五、六千吧。你请保姆,保姆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每天上班下班,然后每个月结算一次工资。结个婚可没这样的福利,还有很多潜在的危机呢,比如,你破产了,一分钱赚不到最后还负了债,那我还得遭受连带责任,再比如,你父母身体差了,生病住院,从道义上来讲,说不定还得承担一部分医疗费。这左算右算,我怎么觉得做保姆比做人家妻子要强多了。保姆是签订劳动合同的,雇主失利了,至少还能通过劳动局途径拿到工资,而做妻子,那是一丁点保障也没有,同时还要承受巨大的未知风险。”
“你,夫妻说的是情谊,怎么能用金钱来计算。”
“喂喂,从一开始你就摆明了态度,这是一场交易,你图貌我图财。”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说呢?”
我站了起来。
他又在后边扯风凉话了,这个人的行事作风还真是,我摇头。
走出门口之后又碰上了画家。
他看起来特别憔悴。
“求你,别让他离开我。”他站在路边不敢拦我,只管嘴里乱嚷嚷。
“看在我曾经有帮过你的份上。”
我才不会听他那通废话呢。
他仍在说。
有些人真的很奇怪,不说话的时候一句也不肯多说,想说话的时候比常人啰嗦十倍,真想拿根针将他的嘴给缝上。
“你常常给他送饭,你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门没有锁吗?不是楼下的住户打开的,也不是晏子,是我,是我替你打开的,你第一次去的时候是巧合,以后的每一次都是我,你掐着时间送,我掐着时间替你开门。要不然,你以为可以随便进人家的屋子里?我也知道,他那阵子心烦,胃口不好,他一天比一天消瘦,看着让人心疼,我不会炒菜,我只有他房门的钥匙,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当我看到你给他送饭,我真的很高兴。我爱他,比你更爱他,我可以接受他心里有你。”
他的言外之意是他能接受晏子的任何优缺点,包括我这个突然杀出来抢他男人的人,而我不能,所以证明,他更爱他。
“你爱他,但是同时也爱那个富家公子,画家,你可真博爱。”我出言讽刺。
“你错了,我对晏子是爱,跟波哥是相依为命,其实波哥也很可怜,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
所以呢?
“你不要跟波哥结婚,我求你。”
就算他不求,我也不会跟他结婚。
我不理睬他,只管走我的路,他却像是狗皮膏药似的一路跟着我,还跟着我来到了学校,“喂,我不会跟他结婚的,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话。”
“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呢?”
“除非你给我写个保证。”他言词凿凿的反倒赖上我了。
当我好欺负啊,我举着拳头就要打他。
“老师打人啦!”他却扯着嗓子朝学校里边大喊起来。
不得已,我又出了学校。
他依旧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跟在我后面,可能以为我会遂他的意,真给他写个什么保证吧,我在心里哼道,让他跟着到了拐角处,四下无人的地方,握着拳头将他一顿胖揍。
打完之后我迅速跑回学校。
看来中专那会没白念啊,我悠哉悠哉地回了自己的宿舍。心里想着,他要是敢来学校告状,我抵死不认,反正没人看见。要是他敢给我泼脏水,大画家,那我见一次打一次。他的那个男朋友要打抱不平,只管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有了这些龌龊念头,我对自己又是一番鄙视。
为人师表啊。
我在宿舍呆了一阵子,出来的时候,听到其它老师议论纷纷,说学校外边有个人鼻青脸肿,跑到我们学校里来找人,见着学校里的人就哭。听到他们的议论,我的罪恶感上来了,心想,不会把人家给打傻了吧,不论他那偏离众人的性取向,他的绘画水准还是很强的,没准将来是个名画家呢。
不管怎样,有些于心不忍。
我偷偷地绕了过去,想看看那家伙还有没在再打听我。
绕了一圈也没见到人,我拦了一个学生问:“那个肿了脸的人呢?”
问的几个学生均摇头。
只有一个从里边出来的学生歪着头插话了:“那个人已经走了。”
“走了?”我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对,一个男人把他带走了。”
太好了,但愿那个带走他的男人能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刘老师,程子蒙到处找你。”
这个学生,说完一句停顿一会,这是他说的第三句话,他喊我刘老师,那应该是我的学生了,我问他:“程子蒙现在在哪?”
“在教室呢!”
我转身去了教学楼。
程子蒙看到我时,扬着我的手机大声喊:“老师,你的电话。”
咦,我的手机什么时候在她手里?
第四十五章急电()
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只是一边疑惑这件事情一边上楼,到了程子蒙面前,她告诉我,我有很多个未接来电。
“我的手机?”
“哦,你忘在办公室了,徐老师说我跟你熟,让我替你保管。”
有这回事吗?
我接过手机,翻着来电提示。
果真有很多未接电话。
且都是同一个号码打过来的。
我将那个号码拨了回去,电话一直响,同样也是没人接。嗬,说不定是骚扰电话,这年头,推销产品的电话比比皆是。只要接一回,可以保证隔三差五地给你打过来,直到你购买他们的产品为止,不买,用他们口若悬河的模式狂轰滥炸也得炸得你买,买了之后那更不得了,下次还有新产品,还有限量版产品,就像攻城,撕开一道口子,整个城池也就攻下来了。除非你耗得起,否则,这电话还是过滤掉的好。
程子蒙一直站在我旁边。
我将电话收起来的时候,她突然问我:“老师,刚才叔叔来学校了,他是来找我的吗?”
“你害怕吗?”
她摇头,很快又点头。
我扶着她的肩膀,她已经长到一米三五了,在同龄人当中,个子中等,不是什么事都不懂,也不是什么事都懂。
正是懵懵懂懂的年龄。
哪有不害怕的。
“老师告诉你怎么保护自己,有很多种方式。”
其中之一,学会防身术。
其二,一个人不要单独走,更不要走夜路。
其三,往人多的地方,在人群里跟人引起争执。
第三条,任何人都适用。
记得看过一条实用的案例,说的是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孩子在街上散步,突然窜出来一个大汉,扬起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并对她大声痛骂:“你这个臭*,孩子都发烧了还在外边浪。”
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蒙圈,还没反应过来,孩子被人抢走了。抢孩子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更大些的女人,自称是她的婆婆,还一直向过往的人群抱怨说:这媳妇脑子不正常。他们这一唱一和的让过往的行人误以为这是他们的家事,便没人敢管。
那年轻妈妈简直百口莫辩,眼见着孩子就要被带走,她心一横,举起那辆推车将一辆车子给砸了。这下事情闹大了。车主揪着年轻妈妈让她赔钱。年轻妈妈指着刚走不远的男人和抱孩子的老人,说钱在他们身上。不是说那个抱孩子的是婆婆,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吗?估计刚才车主也听到他们的对话了,他喊了几个人将那对母子给截了下来。
幸亏截了下来,孩子才避免被人贩子拐走。
然而,这种随机应变并非人人都有,所有,学好防身术才是必要的,斗不过的情况下,迅速伤对方要害,找机会逃走。
我将子蒙带到空地教她基本动作,让她一个人练习。
突然,电话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还是那个电话。
我犹豫着要不要挂。
没想到对方挂掉了。
我又将手机放回口袋中,刚放入口袋,电话又响了。
“喂!”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
光这埋怨声我就能听出来,是我妈。
“妈,你换号码了?”
“哪啊,这是你奶奶的电话。”
好好的自己的手机不用,拿奶奶的电话做什么。
“你别打岔了,我有正事跟你说呢,你奶奶生病了,你赶紧回来吧。”她急吼吼的打了我几十通电话就是要告诉我这个。
老人家生病,这很正常啊。
她体质比较差,隔三差五有个小头疼,腿疼,也会去医院住个几天,不至于将我给叫回去吧。再说家里那么多人陪着。
“到底听到了没有?”她性子急。
“我这儿上班呢,哪能说走就走。”
“你那上什么班啊,一年到头挣不到几个钱,回来还不是一样上班。”
我妈说话那个气势特别让人生气,什么叫我上的什么班,好歹也是事业单位编制,被她说得一文不值,好像不上班谁能养我似的。反正在她眼里,我就是一文不值,她从来也不理解我,我在电脑上做报表,她说我贪玩,在玩电脑;我在手机上修改文案,她又说我贪玩。
除了赐给我一个懒字再也没别的了。
而且自从她给赐了那个懒字仿佛就成了我身上的烙印,从此之后时不时的挂在嘴边拿出来说一下,人多的时候说给别人听,人少的时候叨叨给我听。
我活得特么痛苦憋屈。
现在,说让我回去就回去,她当这学校是她开的么?
“我没空。”我将电话给挂了。
继续教子蒙练习。
再过了一会,电话又响了,这次的号码不是我妈刚才打的那个号码,而是我爹,我亲爹,一直以来,都在坑女儿。
记得他有一幢房子,二到五楼出售。
我跟他说,我要预定一套,给了定金,房价的四分之一,到了第二年的开春,他也没问过我的意见,一转身给卖给了别人,我气得跳脚。
他却特别有理的跟我说道:“要房子可以,钱呢?”
原来是嫌我钱未付完。
然而他给那位买家售房价格跟我出的价格明明是一样的。
我问他:“那刚才的买家是一次性付款吗?”
并没有。
买家,分了四期付款。
断断续续的付了两年,才付清。
这样的事,数不胜数,我曾无数次怀疑,这是不是亲爹?
他的声音很沉,很闷,他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鼓着腮帮说道:“不知道,还没放假。”
“那什么时候放假?”
听这声音,他是耐着性子跟我在说话,已经很控制了,否则,跟我妈一样,是用一种命令的口吻通知我。
这还早着呢,至少吧,还有大半个月时间,学生放假之后,我们还得批改考卷,然后统一到教育局开会,再然后才会放假。
“还有二十天。”
这是实际天数。
“早点回来吧。”他这样讲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我想不通了。
难道他们夫妻良心发现了,终于想起我这个让他们没脸面的女儿了?
哼,再说吧。
说不定回去之后又是各种刀兵相见,添堵!
我爹那电话挂掉之后,手机没响了,子蒙练了一段,可能也累了,我让她回去休息,这东西,急不来,一个萝卜一个坑,掌握技术要领之后,持之以恒的练,早晚也练得一手好功夫。
以前看武侠,里提到的少林寺和尚也是这么个练法,那些个什么一日千里的邪门功法只是为了让看书的人血脉贲张。
她回了学生宿舍,我回到老师宿舍。
洗漱完了之后,拿起手机一看,又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刚才我去洗澡的时候打过来的,有刘敏打来的电话,也有刘阳打过来的。最后两通,是刘婷打过来的电话。
我先回拨了刘婷的电话。
“喂,姐姐啊!”她比我先出声。
“怎么了?”我问她,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接着她哭了起来。
哭什么啊。
“怎么了啊,说话。”
“我现在在车上,很快就到家了,你在哪?”
她好像不知道我在青城海,我来这边的时候也没通知她,自从她结婚生孩子之后,我们的联系少了,她有她自己的家,有老公有孩子,谈论的也是她的老公和孩子,若是我老去打扰她,倒叫让妹夫不高兴。因此,什么也没说,她去了哪里也很少告诉我,可能慢慢的,关系就变淡了。
当然,刘敏也早已结婚,嫁的是她从小到大与她青梅竹马的同学。
自从她结婚之后,我和她的关系倒是缓和了。
如今,依旧单身的只有大龄的我和已到适婚年龄的刘阳。
“我,我在外面。你回哪?”
我的意思是婆家,还是娘家。
“奶奶生病了,爸爸说她这次病得很严重,可能,可能。。。。。。”
原来,我妈没有忽悠我。
真的是奶奶病重,别人就算了,刘婷是从不跟我开玩笑的。她此番赶回去,我不敢想下去,刚才对父母那样的态度,他们一定很寒心吧。
这一夜,又是彻夜难眠。
紧接着日复一日过着重复的生活,白天不敢接家里的电话,也不敢打电话给他们,那十几天,我备受煎熬,每天夜里,只敢悄悄地打电话给刘婷,问她奶奶的近况。
她说,奶奶瘦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干枯了,她躺在床上,有时能吃点东西,有时什么也吃不下。据她所说,刘敏已经怀了二胎,顶着一个看起来有箩筐大的肚子,经常搭公车回娘家看望奶奶。她嫁得不远,然而此番依旧为难。我未重生前,怀着小绵羊六、七个月大的时候,几乎连脚都抬不起来,稍微一走动,背部的神经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