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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饭菜香味时我醒过来了。
周老师的丈夫已经回来了,她丈夫长得很胖,圆脸圆头圆膀子,唯一不圆的只有眼睛,脸盲症的人看过以后肯定不记得。
周老师介绍说,她丈夫在机关单位。
具体什么工作,她没有多说。
也许是机关要职。
周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起她跟她丈夫的相识相恋,说得眉飞色舞,其它的我没怎么记住,只记得她说她丈夫很木讷,又一根筋,他当时还不在机关单位任职,在她眼里是一个一无事处的人,而她呢,不管当年在大学,还是在现在的学校都是一朵花,很出挑的一个人,加上又很年轻,追她的人排队都轮不到他的。
可是后来,她还是嫁给了他,为什么呢?
因为他很执着,一直坚持每天给她送一束花,一直坚持送了两年。
“每天都送一束玫瑰?”
她点头。
“那会不会是当时他做的就是玫瑰花生意,卖不完的花都打包给你了。”
我这是开玩笑的话。
周老师认真了:“不可能的,还是你说吧,老蔡,再让她猜下去,她可能会说成你是种了几十亩花田的农民了。”
她的丈夫终于开口说话了:“没有做生意,也没有自己种,都是在花店里订的。”
我明白了。
周老师看中了他的诚意。
是的,的确是他的诚意,一束花的价格从店家里拿货一朵三块,而包装好花束还会再涨,周老师说的是99朵,接近四百块一束,哪怕他订下两年的玫瑰,店家给个vip折扣,也不可能少于两百块一束。一个月三十天,天天如此。
两年如此。
也就是光是送给周老师的花都有花掉她丈夫十几万。
再平凡的人也该闪光了。
能持之以恒割肉的,除了有几分真情,还在于这个男人背后的身家。周老师可能不擅长算账,她周围总有人会将这笔账算给她听,算账的结果便是答应了。
这一番话说得宾主尽欢。
周老师趁热打铁的给我介绍起了她表弟的情况。
她说表弟在广州做建材生意,他们家么,其实也不远,就在这个花园小区里,周老师这边是花园一期,她的表弟家是花园三期。
“他是独生子,他的父母都希望他能够回青城海,所以一直要求他回来。”
这个,可以理解。
谁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守在身边。
“那他父母是做什么的?”我这也是随口一问。
周老师抚摸着我的手,她的这个动作让我有些不自在,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有些家庭看着光鲜,表面上说着儿子年纪大了,着急娶媳妇,实际上想的却是找个免费的保姆,洗衣做饭,伺候他全家老小,而他本人则在外边潇洒自在,该吃吃该喝喝该找妹子的找妹子,就是不管家中死活。
“他爸妈做些小生意罢了。”
周老师欲言又止,矛盾了很长时间才托盘而出:“我表弟其实结过婚,他还有个儿子,已经六岁了。这个,你不会介意吧?”
第四十三章凌乱了()
我当然不会在意。
没有谁,听过一两次第三人介绍之后就匆忙做决定的,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周老师显得很急切,不停地问我的态度。
我的态度是先观察观察,再试着相处一段时间,但是重点的是与他的家人相处,他么,也是要相处的,与他相处是看双方的感觉;与他父母的相处是了解他的成长环境。
也就是古人很信奉的门当户对。
以往我受某些书本的影响,也认为门当户对是老旧观念,接触过一些人事之后我发现老一辈门当户对这个观念还是有点道理。
家庭背景,成长环境,决定一个人性格习惯,为人处事。
以不谈恋爱的前提下选择婚姻,门当户对是个很好的参考模式,爱得死去活来的那又另当别论,人鬼恋,人蛇恋,爷孙恋这些都能存在。为什么就不能存在门当户对呢?
周老师扯很远的时候,我想得也很远。
这顿饭吃的时间有点久。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走到门口时,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将我吓了一大跳,我用手机的手电照了一下那影子,竟然是蜷缩着的子蒙。
“子蒙,快醒醒,怎么待这睡着了。”
“老师。”
“你今儿要在老师这儿睡吗?”
子蒙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幸而我回来了。
否则,她岂不是要在门口缩一宿?
进了门之后,我打开灯才看到,子蒙脸上全是泪水,看得让人心疼,“怎么了这是,宿舍的同学欺负你了?”
子蒙摇头。
“那是怎么了?”
她不说话,却是哭得更大声了。
我有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她奶奶去世了,老人家了,到了一定的年龄老去也是有的,“别哭了,老师明天陪你回家吧!”
她没有其它的亲人,遇到这种事情能想到的也只有我了。
再懂事成熟,毕竟也是孩子,面对这种事情没有大人在旁边肯定吓坏了,这么说,晚上她没待在学校上自习,而是回去了。
她仍旧嘤嘤的抽泣着,我哄了许久,才将她给哄睡着了。
明儿是周五,我的课在上午,只有一堂。
可以请其它老师代课,但不知学生会怎么想,我来这边的时间也不长,各种事情搅和,越发不像个老师了。
还是,上完那堂课再去子蒙家里吧。
好可怜的孩子。
第二天上完课之后,我将子蒙接了回去,我是做好心理准备的,打开门却是几乎将自己给吓死,她奶奶端坐在常坐的那个位置,像往常一样很慈祥地冲我们微笑。我的心那个乱跳啊,扑通扑通的,快吓晕倒过去了。
我的嘴里念叨着,奶奶啊,您安息吧!一路好走,别太担心子蒙,她会照顾好自己,会健康长大的。神神叨叨的念了一大串。
子蒙拉着我的胳膊:“老师,你在说什么?”
“你没看见奶奶的灵魂?”
“没有啊。”
我不敢再看奶奶,伸着手颤抖地指:“那边呢?”
“是奶奶啊。”
“你奶奶不是。。。。。。”
呃,她好像并没说她奶奶仙去之类的话,我以为是她太难过了说不出口,但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让她又害怕又哭的?
“那你昨晚。”
子蒙将我拉到院子里,让我蹲下来,她半握着手附在我耳边说:“叔叔欺负我。”
我一听,火冒三丈。
新仇、旧账,我还没找他算呢,还敢动子蒙,不打得他满地找牙,真的对不起他满墙的画作,我气在头上,火速地赶到画家的画室,他的门是打开的,此时的他正在画一幅画。
我走了过去,一把将他的画板支架给踹倒了。
他还没说话,我一个勾拳从他的侧脸打过去,火有多大,力道就有多大,他可能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打过,瘫坐在地上惊恐地望着我。
还敢这样看我。
他是坐在地上的,拳头不到的地方,那就用脚,我一脚往他身上踹过去,他的另一个支架画板又倒了下来。
他吓得要死,脸色瞬间变白,缩在角落里的他手脚直抖。
“老师,不要杀他。”已经追来的子蒙抓住我的衣角,她看起来比画家还害怕,“老师,他是我师傅,不要杀他。”
我可没想过要杀他,不过是吓吓他而已。
可是我嘴里说的话不是这样的,我说的是:“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留着他只会残害更多天朝的无辜少女,不如将他废了。”
“怎么废?”
怎么废我没权利,当然是交给警察叔叔来处理。
我拿出手机准备打报警电话,躲在角落的画家开口了,不得不说他的观察力比一般人强很多,他可能猜到我要报警,于是,他为自己辩白了:“我没对她怎么样,只是将她抱起来,摸了一把她的小屁股。你报警,她也没办法在学校里待下去。”
他一说话,我更他妈的气愤,冲到他面前,又狠狠踹了他几脚:“还敢说,还敢说。”
下脚之狠,踢得他嗷嗷直叫。
“你不是说你是gay吗?之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吧。”
他如果说,是,那我还可以找理由再揍他一顿,那如果说不是,我还是可以找理由揍他一顿,是的话,还对小女生下手,那是猪狗不如。不是的话,对小女生下手,那是畜生不如。
他蠕动着唇,当然了,他不说话,我更更会找理由揍他,敢无视我的提问,简直找死。
“我是,我是双性恋。”
啥,啥叫双性恋。
画家,也不要自称画家了,你那什么性取向都是人生巅峰啊,人性什么的在他眼里是狗屁啊。还双性恋。
喜欢女人,同时也喜欢男人。
这画面比耽美更难以让人接受。
我踢着他旁边的架子,顺手拆下一根木棍子来问他:“那晏子知道吗?”
他闪躲的眼神不敢面对我,一直缩。
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想缩到墙里边去,那样便会少很多痛苦。我将拾起来的木棍子狠狠的抽在墙上:“说!”
子蒙也胆小,她应该也吓坏了吧。
平时温柔的老师居然是这个暴躁脾气,不知道这个心理阴影会影响她多久,我在心里对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
画家颤颤巍巍的抖着音:“他,他,他知道。”
“他知道他还愿意跟你在一起?”
他又不说话了。
妈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鬼,跟子蒙一个性子,我说上七八句,他答不上一句,好像我是老虎随时能将他给吃掉似的。
“说话!”
到最后,还是威胁的法子管用。
真是贱骨头。
“他,他也是双性恋。”
他的话有如一把利箭刺向我。
心底的那根弦断掉了。
画家的眼神突然看向我的身后,他是不是故意的,然后趁我回头的时候偷袭我?子蒙不是在我身后吗?
“喂,你放开他,要不然,我对这个女孩子不客气了。”
身后有个男人在说话。
我侧着身子,尽量跟画家还有那个将子蒙捏在手里的男人保持一个三角形角度,“喂,臭女人,放了我女朋友。”
女朋友?
我看向画家,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说你是晏子的女朋友吗?那你究竟有多少个男朋友啊?”
耽美还可以这样玩,生在山沟,长在山沟里的我是长见识了。我也没拿刀架在画家的脖子上,他手里还捏着个小孩,怎么算都是他的胜算更高些啊。
“画家,还不跟你的新欢滚蛋,记得让你的新欢把你的爱徒给放了,她年纪还小,受不起你的折腾。”我此番话是故意说给那个男人听的。
没想到,子蒙机灵啊。
她眨巴着眼睛对画家说道:“叔叔,你说过等我长大了你就会娶我,说话一定要算数哦。”
那个捏着她的男人将她给放了。
转而狠狠教训起画家来:“你个水性杨花的,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真是风流快活啊,给我戴了不少绿帽子,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跟你姓了。”
我趁机带着子蒙离开了。
“子蒙,以后别再来找他,知道吗?”
“嗯。”
“说话要算数。”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她之所以会向我哭诉,一准是没将我说的话放在心里,可能昨天她回来过,想去找老师讨论刚画的一幅画,却又忘记了我之前就跟她说过,不能跟陌生男子独处一室。她或许只将画家当成师傅,自动将他解除了陌生男人那一列。其实,是我错了,我应该改口说,不能跟男子独处一室。她也没有父母兄弟,当然是指所有的男子,这样说好像也不对,应该在她长大以前,20岁以前。
总得有个年龄限制吧。
万一她认真了,成年之后依旧坚守这条定律,岂不是将一个如花似玉的豆蔻少女逼成了灭绝师太?好像怎么说都说不好。
不过万幸的是,她只是受到惊吓。
我决定在这里再待上一个周末,反正,要见那个周老师的表弟也是明天下午的事情,我明天下午再赶回学校就是了。
那间租的房子我跟房东商量好退了房,房东也没多说什么。有这么个双性恋画家在此,再舒适的房子我也住不下去,谁知道他半夜会不会爬起来报复我?
周六,陪着子蒙玩了大半天,在约定的时间里我赶回了学校。
不知道周老师的表弟什么模样。
第四十四章反方变正方()
有期望不如不指望。
至少没有心理落差,在我见到周老师的表弟之后,我对周老师耸耸肩,周老师竟然不管她的表弟,追着我走。
“刘老师,你对他印象不好,不了解怎么知道呢?”
她仍试图撮合。
我停住了,笑着对周老师说:“你去问问他,他有女朋友的。”
“不会的。”
怎么不会,还要我说得更明白,说得太白了会很尴尬,大家好歹也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我还可以再提示一点:“你表弟的女朋友是个画家,我见过的。”
亏他还能一本正经地坐在那个地方,不会真的跟我想的一样吧,找个媳妇只是为了找个免费保姆,还有,不想再听周老师继续替她表弟说好话,她说得太多影响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姐,让她走吧,她也不是什么好货。”他翘着个二郎腿轻飘飘地说道。
你是好货,你全家都是好货,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爱说就说吧,你当我会在意吗?我加快脚步离去,他说得更刺耳了。
“像这种女人,心高气傲,不想要付出劳动,却想着攀高枝。高枝岂是那么好攀的?”越说越难听。
我停了下来。
我攀高枝,我又没吵着喊着闹着要嫁给你,我攀什么高枝啊我。
还想听听他怎么继续诋毁我,可是,后面没声音了。
我抬起脚,仍旧往门口走。
他已经越过我挡在了我面前。
我斜眼看他,冷冷道:“好狗不挡道。”
他的嘴角一扯,同样冷:“老师,您就这素质?”
“老师不是和尚,不懂普渡众生,当然是对善人以善,对恶人以恶。”说完之后我内心对自己崇拜不已,哈,我真是天才,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善和恶不是只看一面就能判断的。你觉得我恶那是因为我跟你的敌人是朋友,有兴趣的话,咱们可以坐下来聊一聊。”他向我发出了邀请。
聊就聊,我怕你?
他坐在我的对面,用眼睛散光的态度看我。
我不说话,我就想知道他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老师,您请。”
“男士优先,还是您先请吧。”从他开口说老师那两个字时,他的气焰已经输了。抛出理论为正方,抓住正方的辫子反驳的为反方。
从思维上来讲,我更有利。
“你是为我家的钱才愿意出来见面的吧。”开门见山。
我抽笑:“从哪里看出来?”
“假如,我不住在花园小区,只是一个穷小子,你还愿意出来见面吗?女人都虚荣,刘老师,你也不例外。”
我没有急于辩白,而是反问他:“那你呢,你明明有女朋友,为什么还要约女方见面,你的想法就不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