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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过特意往他的位置挪近了些。”
哼!我鼻子里冷哼一声,这比说了什么更可恶,分明是给人发出信号,走到护栏边时,江边的风扑面而来,二十五岁央求我:“你赶紧回去吧,当心着凉。你不记得医生跟你说过,你这病切忌伤风感冒的。”
“知道了。”
十几岁时不知保养必定会祸害二十五岁的她,二十五岁的时候身体底子太差也同样会殃及三十二岁的我,这是一个死循环。我的身体底子到底有多差呢,记得有一次同事们一起相约去爬某座大山,七、八个人当中,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我在这一群人当中已是算最年轻的,所有人都窜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都没了人影,只留我一人每走上几步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爬到一半已觉得天悬地转,只看着那往上台阶都在眼睛里乱晃,心中也是着实害怕,然而前后无人,只能手脚并用的慢慢往上爬,等到最终爬上了山顶,被所有的同事给笑了个半死。下山时,他们又是一溜烟没了影,而我呢,借助两根棍子当拐棍,一拐一拐地拐下山来,因为我的年龄摆在那,结果那狼狈样又让他们几个笑疯。
我正想着十几年后的事,二十五岁一个跟头翻了下来立在我面前。
“挡在我前面做什么?”
她是背对着我的,当她转过来看着我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她的脸上被喷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很恶心。她咬着牙恨恨地说道:“不让她吃点苦头,不知道我的厉害。”
她说的她是,她的身板移开了一点点,借着缝隙我瞧见了那个手里握着瓶子的她——桃子。她,想做什么?那个瓶子里的是什么鬼?还有二十五岁,她不是说她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么,本着看好戏的心态,我想瞧瞧二十五岁发飙的样子。
桃子很气愤,两只眼睛瞪得很狰狞,不管多么漂亮的美女发起狠来嫉妒都会变丑,“你笑什么笑,少在那得意了,晏子只是拿你当挡箭牌,他是不会喜欢你的,你个乡下的野人。”我也没看清楚二十五岁是如何出手的,桃子突然滑了一跤。
再然后,又打了一个滚。
再然后,往护栏那边滚去。
“等等。”我冲着二十五岁大喊一声,再往下滚可就要滚到河里去了,这条河一般人掉下去肯定会淹死。我冲二十五岁一摆手,桃子停在了护栏边。她爬了起来,惊慌失措的望着我,哇哇叫着飞快地跑了,跑着跑着远远地又见她摔了一跤,她又飞快地爬起来,继续没命地跑。
我将她掉落的瓶子捡了起来,疑惑的看着瓶口,又小心地闻着瓶子的气味,什么味也没有。二十五岁扫了我一眼:“别闻了,那东西毁不了容,不过是她装了些胶水来唬人罢了。”
说完之后又开始指责我:“你说你,哪来的这么多的劫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却觉得万分好笑,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假如她记性不差的话,应该记得她自己命中的桃花劫无数,所谓的桃花劫有很多种,有一种桃花是见一个爱一个,还有一种桃花是神女无心,襄王有梦。而她,也就是我,明显属于后者。多年以来,常常莫明其妙的被同类视为假想敌,被同类敬而远之。我,什么也不用做,祸事,也会从天而降,因为这命中的桃花劫。
“喂,头好疼呢,我休息了,你自己小心些。”
她扔下这句话,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医院里,除了听听歌,看看再没其它的事可以做,隔壁的大叔倒是很喜欢找人聊天,可我不喜欢,我宁愿睡觉。
能够安稳地睡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睡醒之后,天又黑了。
我坐在床上发呆,外面很吵闹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一向对这些事不上心,再怎么吵闹我也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我何时才能出院,我来到这里已经够久了,久得让我很想念妹妹,她才十四岁,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去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生存?我越想越担心,担心她被人骗,担心她碰上坏人,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被人欺负,凡此种种,越想越心焦,恨不能自己替她。
“发什么呆呢,出来陪我走走。”晏子已经走到我的面前。
我有些恍惚,习惯性地抬头看着天花板,二十五岁那家伙,她不是最喜欢晏子么,这个时候怎么不现身了。
顺着我的目光,晏子也将头抬着看天花板,疑惑地问我:“你在看什么?”
我怎么会告诉他实话,当然是说什么也没有,就是脖子酸得很,扭扭脖子而已。
“你坐好,我再给你按摩肩膀吧!”
他说着,还真给我按起肩部来了,不得不说他这手法比我自己那劲道要强许多,经他这么一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老是不说话也不太好,我随意地问他:“你学过?”
“没有。”
“那怎么会?”
“无师自通呗,只要用心就好。”
好一句用心,自古以来,只要用心的确能做好许多事情,包括炒菜、做生意、念书等等。我半闭着眼睛又问他:“平哥那边的生意怎么样?”
“你这跳得可真够快的。”他叹息:“挺好的。”
“他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遇上很忙的时候,我会选择远程。”
是了,很多东西可以依靠远程,突然没什么问题可以问他了,我选择沉默地安心地享受着他的服务,只要无关男女,就好。
我不说话时,他却开口了:“那天,你对桃子做了什么?”
他提到了桃子,我问她:“桃子,她怎么了?”
“她的室友告诉我,她那天跑去见你,回去之后便蒙头大睡,室友以为她累了也没多问,过了大半天已经是晚上了,桃子依旧没有起床。她的室友感觉到不对劲,掀开她的被子时被她的样子给吓到了。”说到这里,晏子的手停在我的肩部,轻轻的。接着,他又按了大椎穴和风门穴,按到肺俞穴时,他继续说道:“桃子的面色发白,嘴唇青紫,一直哆哆嗦嗦的嚷着女鬼,女鬼,每嚷一声眼神又空洞一分,让室友看了很是害怕。她们一时没了主意,想到了我,于是让我来找你问个清楚。”
女鬼?
我在心中自嘲,很多时候我倒真希望自己是个女鬼,我不知道鬼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也跟人类世界一样,有太多的不公平和稀少的良心。
虽说我不在意别人怎么样说我,却也容不得他人的怀疑。
趁他的手停下时,我趁势歪倒在被子上,将压住的被子一拉,盖住了自己大半个身体,我轻轻地问她:“我看起来像女鬼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没有哪里对不起她,你回去吧!”
“妙妙!”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将被子一扯很干脆地将整个脑袋都盖住了。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在心底冷笑,这招对我不管用,我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别说他这么站着,就算他跪着我也照样无动于衷。
第二十五章走为上计()
他见我一直蒙着头,最终还是离开了。
当他离开时,我终于将被子扯开了,我心中是有疑惑的,那天,桃子又是摔又是滚的,会不会她能够看见二十五岁?
究竟会不会,我也只能问二十五岁了。
但是,她现在也不现身,那便只能往帅哥多的地方跑了,希望能将二十五岁引出来。思来想去,帅哥多的地方好像也只有学校,难不成我还要去那所学校。
算了,去吧去吧!
要是人家的女朋友疯掉了,怎么着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
我特意拿着爸爸给的零花钱在附近的小店里买了一套衣服,买衣服的目的其一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其二是为了遮住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其三么,最主要还是吸引帅哥看过来。换好衣服以后,我还特意买了一小瓶很便宜很便宜的香水,往自己的肩膀部位喷。
收拾好了之后这才信步款款地往那所著名的大学里走去。
一路上,果然如我所料地吸引到不少侧视的目光,不过,他们目前不是我的目标,二十五岁看男生的眼光跟三十二岁灵魂的我看人的眼光有些不一样。她眼中的帅哥是身材必须是黄金比例,五官必须是黄金比例,还有,头发不能是卷卷的,也不能是黄的,必须得是黑黑的,且长得很有型。除此之外,说话的声音一定要好听,笑起来也必须是暖暖的。
我对她,同时也是对自己二十五岁时的奇葩品味有些哭笑不得。
走马观花似的看了一个又一个,走得脚酸痛酸痛的,休息一下吧,我选了一把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轻轻地按着自己的小腿。
“美女。”
我抬起头来,这个人。
没错,就是她了。二十五岁要找的人出现了,这个人的身材很不错,脸型既阳刚又漂亮,说话的声音,刚才他说话时确实被他电到了,笑容,我对着他浅浅一笑,他果然回以微笑。
人是找到了,怎么样才能将二十五岁给引出来呢?
立马撤退。
对,我站起来就走。
二十五岁刷的出现了,谢天谢地!我在心里又默默地念了一万句佛,可是,还没等我将腿迈出去,我的意识突然又不见了,这家伙,几时成了这副德性。
桃花劫什么的都是她自己招出来的吧,骂完之后我又立马后悔,她不就是我么?等我悠悠地恢复意识,那个男生——二十五岁的意中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二十五岁垂着头,像霜打的茄子,显得闷闷不乐,我忍不住调侃她:“喂,你也有吃瘪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已经天下无敌了。”
“不是的。”她仍是叹气。
“那你还叹什么气。”
她好似怕我会打她,有些畏惧地眼神试探着我:“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
“说吧!”
“刚才,我跟男神聊得正欢,还约着明天一起去动物园玩的时候,那个那个。。。。。。”她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仍是有些迟疑地担心我会抓狂似的忌惮的眼神躲避着小声哼道:“晏子来了。”
我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多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她大声地重复了一句:“我跟男神聊天聊得正开心的时候,晏子撞见了。”
“撞见了就撞见了。”
“你不生气?”她歪着头,困惑地抓着她的头发:“我还以为你喜欢他来着,我瞧他对你很不错,而且我也调查过了,他真的是个好男人。”
“先不说他,我有事问你。”
“那天,那个桃子是不是看见你了?”什么解铃系铃的我不太懂,但是,她既然有能力捉弄人,应该也有能力将人治好吧,但那只是我的想法,究竟能不能,只有她自己知道。
“是。”
倒是爽快。
“她要疯了,你不能为自己种下祸根,想办法医治好她。”
“这个。”她撮着手指头,为难地望着我。
“二十五岁时要遭报应的。”我威胁她。
她挥着手臂,话说她的手臂比我这小胳膊略显粗壮些:“知道了,我找师傅想想办法。”
她还有师傅?我的职业生涯里出现过两个师傅,一个是我刚从学校毕业的时候带领我的那位师傅,另一个是2013时带我的师傅。
不知她说的是哪一位,还是说,师傅也穿越了?
“你别瞎想了,这个师傅是我在调理的时候无意中碰到的,她来自另一个时空,你也别想着打听,脑袋里装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容易伤脑子,好好休息吧!”她说完之后又消失了。
哼!
我又冷哼一声,好大的脾气啊。
“妙妙,你过来。”晏子铁青着脸朝我走来,他抓着我的手眼神炽热地死死盯着我:“刚才,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有可能是我以后的男朋友。”
“胡说。”
我没胡说,那个男生确实是我的男朋友的影子,照着我二十一岁时结交的第一任男朋友的外形神态找的影子,由此可见,二十五时的执念有多深,一直对明明已经分手的第一任男友念念不忘,二十五岁太傻,再怎么念念不忘又能如何,他,早已将我忘记了,将关系撇得很清。再没骨气的人也忍不了被人一伤再伤,伤到最后连自己的心都找不到。
按照时间推断,我明天就能出院回家。
至于为什么会提前出院,插曲不在这里,原先的历史里并没有出现晏子,桃子,也没出现二十五岁还有这些纠结的事情。
提前出院是因为医院第五次催交费。
几乎将爸爸的老底都给掏空了,那时的我消极地想着,与其改变全家的命运让他们都痛苦还不如让我早早死去,那样,至少他们能够活得轻松一些,他们拼着劲地救我,医我,最终,我活下来了,每天,每天,不停地吃药,针管扎了又扎,爸爸妈妈好不容易赚到的钱都扔给了医院和药房,换来的呢,是我愈发暴躁的脾气。
不管是我砸锅还是砸碗,所有人都不敢说我。、
他们只会默默地收拾好被砸坏的东西,然后,深深地叹一口气,明明很忧伤很难过还要笑着跟我说,刚买了新鲜的水果,吃一点。
爸爸因为我负了债,妈妈因为我过度劳累身体出现毛病。
我呢?
除了一日一日地令他们操心,还做了些什么?
我不想理晏子,也懒得管他是什么样的眼神看我,回到医院之后,隔壁床的大叔听说我们要提前出院显得很难过,他一再嘱咐爸爸一定要治好我,罗嗦了一大堆,最后,他送了我一本书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很小的时候我看过,记得一些诸如美人计,离间计,金禅脱壳,调虎离山,我想着自己,面在我这个应该算是走为上计吧!
我们东西少,提了一个小包,把所有的东西都塞了进去,爸爸连我用过的小盆子都塞进了包里。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拿药结账,然后,他扛着那个包走在前面,我空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二奶奶送的衣服和裤子。
然后,我跟爸爸在车站等车。
车站门口摆了几个卖草莓的摊子,红通通的草莓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爸爸将行李安置好之后过来找我,他看到我的眼神愣了一下,犹豫着摸了一下口袋里的钱包,他走到那个小摊子面前问那个卖草莓的老板:“多少钱一斤。”
“十块。”
十块,也就是肉价的二倍多,爸爸蹲在那摊子面前,仔细地选了几颗,老板有些为难了:“这,太少了,不上称。”
爸爸又挑了几颗,老板称好之后直接报价:“半斤,五块。”
“没少称吧!”一向从不在斤两上计较的爸爸却是突然害怕摊主给少了,还伸过头去看了一眼,我的眼睛有些犯酸,将头别了过去。
他将称好的那半斤草莓拿到附近的小店里洗干净之后又拿了出来,连袋子都递到了我手上。
“爸,你也吃吧!”
“你吃吧。”
不为人父母不懂做父母的心,一个做父母总是疼爱幼小比自己更多,吃在嘴里的草莓也不知道是什么味,但我知道,假如我不吃完,那更浪费了爸爸的心意。
我将草莓吃完之后,车站的车刚好要出发,上了车的第一件事于我而言就是睡觉,想着2016不离手机不离电脑和现在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