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跑的还真不是地方。”他悠悠地叹着气,话说他叹气的时候突然又让我紧张起来。我结结巴巴地问他:“怎。。。。。怎么?”
“我也讲个故事给你听,这里有一个小坡,在大学城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情人坡,这个情人坡总会吸引很多年轻的情侣来此约会。可是,有一天,一对情侣在约会的地方见到了一具尸体,也不知死去多久半吊在一棵树上,那对情侣当中的女孩当时就吓傻了,回到学校整夜整夜地做着噩梦,没过多久便疯了。有人说,这个情人坡原先是个乱葬岗,阴气太重,总有怨灵在此徘徊,也有些人不信邪,想着人身上总是有阳气的,多些活人往里边蹦,即使有怨灵又能拿活人怎么的。于是,那些情侣成群结队地往里边冲,然而,等他们冲入腹地,集体吓傻了,那里半吊着的男男女女加起来有一二十具。不久,警方介入调查,发现一些失踪的青年男女都在其中,自此之后,便再没有人敢往情人坡里闯。”
听起来毛骨悚然,我故作镇定地按住自己有些抖的脚。
背上的那个声音悄悄地附在我的耳边对我说:“他说的是真的,我看见很多冤魂在里边到处乱窜,你快点离开这里。”
咦,二十五岁的那个我还在我背上。
我打了个寒噤,悄悄地问她:“晏子,能看见你吗?”
“不能。”
我照着他的面冲了过去,经过他的时候他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细细长长,冰冰凉凉的,我使劲一挣,竟没能挣开。
“跟我走。”
他领着我,竟不是往原路返回。
而是穿过小路往一堵围墙,还有一扇小门里走,走过那条小门,前面豁然开朗,有树,有亭,有荷,还有建筑物。
我左顾右盼,看得目不暇接。
他走得挺快的,跟着跟着我就得小跑,跑着跑着我就喘起气来。
“到了。”
我缓过神来,这里的楼比刚才多很多,像是,哦,学校,“你们学校?”
“嗯。”
“我先带你出去,你明儿个再过来,可以来我们教室上课。”
呵,大学课堂?
我可不羡慕,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上过大学的人,唯一的区别便是我那大学不怎么入流,跟他们这种一流大学比起来毫无可比性,反正下午不打针,那我明天下午可以混进教室里看看重点院校的学生跟三流大学的学生上课有什么不一样。我揉了揉鼻子挥舞着双手往大门口走去,走着走着他又跟了上来:“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不放心你一个人。”
“嘻嘻,这个男生好有趣,我喜欢。”背上的那个二十五岁说话了。
我跟她的本质区别在于,她,热爱生活,她,笑点低,她,认为世界美好,她喜欢长得帅气又体贴的男生,不用说了,她将晏子列为她的菜。而我,态度消极,我,木纳,我,认为人性本恶,我,对长得帅或者长得不帅的男生都有着统一的偏见,我认为:男人,本性都是见一个爱一个,没有忠诚可言。
所以,他说送就让他送,送到医院门口我自己回去。
医院里,依旧是冷冷清清的,爸爸给了我饭钱,他一个人待在那个二奶奶家里,他也没地方可以去,只能待在二奶奶家里看看电视消磨时光,二奶奶办了一个幼儿园,她跟二爷爷得寸步不离地守在幼儿园里,多半时候,我爸他只能一个人做饭吃,他只有上午的时候会来医院看一眼。
这样也好,我拿着随身听听着很久以前的一首歌,那首歌轻轻慢慢的,很有催眠的功效,听着听着也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医院的护士已经将配好的药水用推车推了进来,手上一块接着一块的青紫已是惨不忍睹,难为隔壁床的大叔还一个劲地夸我坚强,坚强是要付出代价的。
打完针之后我在医院买了一个盒饭,将中饭吃了,吃过之后就径直去了晏子的学校,大学里,课程排得不多,有上课的,也有没课的在外边闲溜达的,我忘了他昨天说没说过他在哪栋楼哪间教室上课了,想着自己随意乱晃晃也好,不耽误他上课,这一晃一晃的晃到了医学院。医学院也分了很多个系,我最感兴趣的是针灸这块。因为这浓烈的兴趣,我偷偷地溜进了正在上课的教室里,台上的老师讲的好像是两个穴位,少商穴,少冲穴。
第二十三章少商和少冲()
少冲,定位,小指桡侧指甲角旁0。1寸。
解剖:有指掌侧固有动、静脉所形成的动静脉网,布有指掌侧固有神经。
主治,心悸,心痛,癫狂,热病,昏迷,胸肋痛。
操作:浅刺0。1寸,点刺0。1寸出血。
底下还写了一堆关于少冲穴这个名词解释,我一没书二没笔,自然不能像其它人那样奋笔疾书,可我这病时常手脚关节疼痛,一疼我就忍不住揉,想要缓解这种疼痛。
讲台的上的教授接着又讲了少商穴,说起来这个穴位我用的还不少。
少商穴,别名:鬼信穴。
取穴方法:手拇指末节桡侧,距指甲角0。1寸(指寸)处。
功能:解表清热,通利咽喉,苏厥开窍。
主治:咽喉肿痛、咳嗽、气喘、鼻衄;发热、中暑呕吐、心下满;中风昏迷、癫狂、小儿惊风;手指麻木。
用得多,是由于我家祖上几代都有咽喉疼痛的毛病,从我祖外婆的老爹算起,刮风下雨天,吃了热气的东西,喉咙里又干又痒,咳个不停,几乎能将肺给咳出来,怎么中方西方偏方,药吃了不少总也不见缓解,无奈之下找了医师针灸,医师扎穴的时候恰好记住了取穴的位置。所以,每当犯病的时候,总是自己狠着劲地掐少商穴和风池穴,没想到后来慢慢的患病的次数倒是少了。
从那个时候起,才对这些人体七经八络和穴位产生了兴趣,闲得无聊的时候总会想着弄些书来研究研究。我想着自己的事想得入了神,一抬头,正好撞上教授的目光,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会点我的名吧?
“这位同学。”他果然将目光锁定了我。
我连低头都来不及了,心里哀嚎:我只是,只是路过,什么都不会啊!好想装死,晕过去,突然有个声音响了起来,振振有词的说了一大堆,底下一群大学生使劲地给我鼓掌。
怎么回事?
我没开口,难道是二十五岁,也不对她,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的阅历比她深厚,学识也比她深厚,没道理我不知道的她能够知道。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能够飘在半空中,那些学生记的笔记我能看得清楚,二十五岁的我处于记忆力的鼎盛时期,哪像你,三十二,已经走向衰亡了。”她的一番话将我气得半死,从没想过,一个人能将自己给气死,我也算是史无前例了。
“你别走神,帅哥来找你了。”
“喂,为什么你白天也能现身,不怕灰飞烟灭吗?”
“切!”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才灰飞烟灭呢,我又不是鬼,为什么白天不能现身了。”她那不可一世的神情真的很欠扁啊,我已经在攥拳头了。
“那你以前怎么不现身?”
“没见着帅哥跑出来干嘛!”
你,哼,我闭着眼睛想不出骂她的话,再说,骂她不就相当于骂我自己,打她,也相当于打我自己,有谁见过自己那么可恶的一面么,比魔鬼还可恶,除了憋出内伤还能拿她怎么着?
“妙妙,你怎么没去找我?”
她说的帅哥是晏子,我抚着脸叹息,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帅哥,二十五岁看上他什么了,我捶着桌子像个神经病似的,目光呆滞地望着教授那个方向,现在是休息时间,教授正在解惑。其实我也蛮多疑惑,比如我这病能不能通过中医这个渠道得到缓解,再比如,时常按摩那些要穴能不能无病防身,增强抵抗力,还是说等到身体发出疼痛信号时再来刺激那些周身要穴。
一边想着一边写,写完之后交给晏子,“你帮我去问老师。”
他拿在手上看了看,嘴角扬着一个好看弧度的微笑,二十五岁忍不住发声:“好帅啊!”我也忍不住了,扭着头对她说:“还能再花痴一点吗?”
她眼里像是闪着星星忙不迭地点头:“能。”
哎!
女人啊!
“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等着,我帮你把答案弄过来。”
他一个健步上了讲台,晏子的外形无疑还是很有魅惑力的,五官又属精美型,他这英姿一亮相,很快吸引了不少像二十五岁那样看见帅哥会流口水的女生,女生也有看痴看呆的,看着他的侧脸目不转睛的,教授的目光一触到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女生,又由女生的目光引向晏子,年轻富有朝气的又长得好看的男生不免让教授多看了两眼。
这个时候脑洞大开的我又想到了恐怖漫画里的反转剧,忍不住为他们编排剧情,教授对晏子格外关注,女生以为教授的性取向有问题,最后晏子结婚的时候,大家看到一脸难过的教授这时才发现原来晏子是教授的儿子。
哈哈哈哈。
我一个人想象得正开心,二十五岁突然踹了我一脚:“他过来了,坐好。”
虽然她踹我其实一点也不疼,可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二十五岁的我是很文雅很文明的,像这种粗鲁的动作怎么能出现在我身上呢!
晏子拿着答案回来,放在我的手上。
我摊开纸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答案写得满满的,末了,还画了一个漫画笑脸,他真的是传说中的人物,长得帅气,性格好,功课好,字也写得好,还有这漫画也画得好,谁说上天是公平的,明明就很偏心,有些人,什么都有,堪称完美;有些人,什么都没有,却偏偏还要疾病缠身。
上课铃声响了以后,大家都坐了下来。
晏子也没走,居然就坐在我旁边,坐得近了,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吐气,这让我浑身不自在,他倒是什么也不在意,旁若无人地看着他的书,写着他的作业。
我问他:“你不用上课?”
“不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一间教室,一间教室找过来的。”
我在心里想象着一间教室一间教室找,这么大的学校,得找多少间教室才能找到我这里?他轻笑出声:“其它院校没去。”
“哦!”为什么总能猜到我内心的想法?
二十五岁悬在上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抬起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笑嘻嘻地求我:“要不,让我做一回女主。”
什么意思?
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没了意识。
等我恢复意识时依然还在课堂上,只不过画风有点不对,我背着对晏子,他正在给我按摩穴位,大椎,风池,再往下便是风门,肺俞,他的力道很适中,竟然能够让我放松。
“这位同学示范得很好,大家鼓掌。”
什么?
我们这是在表演给在场的大学生看,我的脸突然变红了,我恼怒地瞪向半空中,岂料,半空中没有二十五岁,我又扭头看向自己肩膀,仍然没有看到二十五岁,再往整个教室搜索了个遍,仍是没有看到二十五岁,这家伙占据主体意识的时候究竟跟晏子说了什么,瞧他看我的眼神,电光闪闪的,我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你刚才说的话可算数?”
瞧,不找二十五岁,倒是有人愿意将她的话抖出来了。
我冷着脸问他:“我说什么了?”
他大概料不到我翻脸竟然如此快,仍然一字一句地给我说了个清楚:“你说,倘若,教授点了我们俩的名,让我们当场示范赢得了教授的赞同,你便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末了,又追了一句:“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呵呵,我的笑有点苦:“怎么不是,当然是,开玩笑的啦!”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虽然极短,我还是看了个真切,他镇定地说道:“我就料道你是开玩笑的,还想着,怎么可能那么巧。”
怎么不能那么巧,二十五岁想要做什么,只要突然改变那个人的意识不就能做到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还有更巧的,门口,站着一个像是从漫画里跳出来的长发女生,那个长发女生像是要杀人的眼神刷刷的给我放着飞刀。我在这里也没有仇家,唯一能给我招来仇家的也只有这位坐在我旁边的美男——晏子了。
看样子,我得给他提个醒。
“晏子,外面那个女生好像是来找你的。”我跟他说着话手却指向那位放飞刀的漫画少女。
“桃子。”他惊诧的目光看向外边,但那惊诧也只是一瞬间,随后,他又转过头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跟她早已结束了,再见只能是朋友。”
是不是朋友我管不着,你们俩的恩怨你们私下解决。我将屁股挪了挪,刻意离他远一点,谁知,他很搞笑,他特意将屁股挪了挪,还离我更近些,这下,外头那个桃子按捺不住了。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进来,一屁股挨着晏子坐了下来,因为班上,突然来了一个帅哥自然倍受关注,此时又来了一位美女,那就更受关注了。而我这个不是帅哥也不是美女的人坐在帅哥和美女身边可就尴尬了。
“对不起,请你不要打扰我上课。”
“我就说两句话,说完便走。”她是铁了心不离不弃。
第二十四章麻烦来了()
我在心里念了一万句佛,趁着他们俩对峙,悄悄地,悄悄地往边上撤,快要撤出座位时,手臂被定住了,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晏子,尼妈,他拽着我的胳膊,再看那个桃子姑娘,眼里正朝我喷火。
尼妈的,我还不想这么早翘辫子呢。
“你不能走。”
他说得好理所当然,我又不是他的私人物品,我去哪里他还能管着我不成。
哼,我偏走。
我用力地挣脱,他使劲地拽着,我用更大的力气挣脱,他的手一松,我跟着惯性栽了下去,我也顾不上疼了,爬了起来慌张地往外跑。几乎连滚带爬的,出了他们学校的大门我又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跑,回到病房里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
我发誓,再也不去那所学校了。
宁愿待在病房里听那几首烂熟于耳的老歌,一连两天,过得倒也相安无事,可老是窝在医院生性太静时喜动,太闹时喜静的我又有点坐不住了。那些个穴位我按来按去按得自己的胳膊和手疼,由此又想,果然按摩类的工作也是吃苦力饭的啊,找准穴位的同时还点费点力气,我如今这小胳膊小腿最缺少的就是力气了。我想:出了医院,我往江边走,不去那什么邪门的情人坡,也不去晏子的学校不就没事喽。
“喂,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二十五岁吊在我的背后。
她,在某方面跟我惊人的相似,不喜欢多话,但也可能是憋得太闷了,此时的她又显得话特别多,她不停地问我:“那个帅哥呢?”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地翻她的白眼。
“你那天跟他说什么了?”
她摆出个无辜的表情倒吊在我面前:“我什么也没说。”她的脑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完全将我的视线给挡了去。
我凶她:“你这样,我怎么走路啊?”
“我只不过特意往他的位置挪近了些。”
哼!我鼻子里冷哼一声,这比说了什么更可恶,分明是给人发出信号,走到护栏边时,江边的风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