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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把她叫出来陪我饮酒作乐”
所有纨绔愕然扭头,敢情李大人到这里,也是抱着同样目的啊,先前也真能装相在这一瞬间,他们感到与李大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无限接近…
焦老鸨同样惊愕不已,连忙解释道:“玉玲珑确实不见客了,夫家那边也已经发过话,绝对不许我实在违拗不得…”
砰李佑将案子派的震天响,高声道:“这不是还没有嫁出么?那我的话你就能违拗了?”
有热闹看此时那些纨绔不但不出门,反而又转身向这边围观这李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此时表现和他们一样一样的
又有人记起了前阵子的绯闻,低头与同伴悄悄议论起来听说那玉玲珑姑娘对李大人用情很深,只不过有缘无份,两人痛苦分离今夜这场戏码不会与此有关罢?那要围观了
眼瞅李大人面如寒霜,焦老鸨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道:“玉姑娘其实已经算是从良了,只不过没有被正式迎过门,暂且寄居而已无论如何也不该接客的,就是贵人也不便强逼江南七艳其他几个都在我们这里,不如改由…”
围观纨绔们微微兴奋起来,方才这老鸨子就是如此搪塞他们的,吵闹半天也无可奈何,不知号称“簪花拥妓神仙骨”、“生怕情多累美人”的李大人要如何应对
这都是名人话题啊是弹曲一首,自动引得佳人现身,还是留下名篇一首,伤心离去?这一刻,他们就是见证
李佑轻唤道:“韩宗”
那韩宗上前问道:“小的在此老爷有何吩咐”
“点检人手,搜查此地将玉玲珑姑娘给老爷我请出来”虽然李大人不太清楚白侍郎为何到现在也没迎娶,猜测是避风头,但只要他还没娶,就是自己的机会
韩宗毫不犹豫的应声道:“小的遵命”随即大踏步出屋,到院中召集人手他总算明白,为何老爷今夜来吃个花酒还浩浩荡荡带着二十人
我靠所有看热闹的纨绔心中整齐的大叫一声,跟这李大人比起来,他们算个屁纨绔居然因为玉玲珑姑娘不能出来,就要将搜查招香院,强行找出她陪酒估计还有陪睡这勉强算是真正的逼良为娼呐
玉玲珑是名妓,招香院能护住江南七艳亦是有名地方,大概也有背景他们这些小纨绔胡闹归胡闹,总不好太过头但李大人却够霸气,可以当偶像了
听见外头陡然人嘶马叫人声鼎沸,焦老鸨知道李大人这是动真格了,颤着肥肉哭天抢地的喊道:“李老爷你不能如此你这样叫我怎么揽客做生意”
韩宗一把将缠上来的焦老鸨推倒在地,免得弄脏老爷的袍袖,又道:“这里地方不小,要想找到还需要上一阵子”
李佑闻言便对围观的纨绔们道:“谁肯将家奴暂借与我一用?谁找到了玉玲珑,本官今晚请他吃酒”
“我”“我”“在下”
唯恐天下不乱的纨绔们见到有参与胡作非为的机会,顿时兴致勃勃的纷纷高声应道,心急的已经出门招呼家奴,参加到搜查当中去
逼良为娼也好,强抢民女也好,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闹出大事来也是李大人的责任说不定以后还与有荣焉,获得和本朝名人李佑一起抢过女人的成就
人多力量大,一刻钟便将招香院从里到外翻了一遍,不知惊起了多少野鸳鸯,打烂了多少锅碗瓢盆,然而玉玲珑姑娘无影无踪
李佑重将目光投向焦老鸨,“你将她藏到别处去了?说”
“就是要防着李老爷的,小人被勒令不能说,承担不起”焦老鸨哭丧着脸答道未完待续)
五百三十五章 嫁人当嫁李探花!
虽然焦老鸨百般搪塞,但情有可原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焦老鸨对李佑的态度一直很热情恭敬,又是女流之辈,在这种非紧急时候,李佑还真不想对她动手,以免招惹出殴打妇孺这等最没品格的名声
但李大人今天必须要闹出点动静,不然就白来了他环视四周,随即对焦老鸨喝道:“不交出人,我就砸了你这前厅”
焦老鸨这些年来迎来送往,虽然不知李大人到底有什么想法,但孰轻孰重心里敞亮得很,当即闭口不言
她知道,面对此时这种情况,就是秀才遇到兵,讲理都是扯淡,谁拳头大谁就是理李大人他爱砸就砸了,砸了能把事情揭过去也是划算的,不就是一座大堂的装饰么
再说被李佑这种名人砸,没准还会砸出名声,招徕顾客,未见得就是坏事,所以还是坦然面对罢
“动手”李佑对韩宗下令道,随即二十来个手下便一起开工
顷刻之间,在众目睽睽下,富丽的厅中一片狼藉,碎渣满地除了照明的烛台,桌椅能砸碎的全砸碎了,摆设能打烂的全打烂了精美的帘幕帷幄被扯落在地上,窗户一个个被破出大洞,阵阵冷风倒灌进来
围观众人没想都李佑真敢下手,一时皆是噤若寒蝉不由得脑中冒出“仕宦当做执金吾”这句来,李大人的官位就相当于前朝之执金吾啊
等消停下来焦老鸨面不改色的对李佑道:“今夜如此痛快,李老爷可曾消了气?”
你瞧起来很逍遥么…李佑瞥了她一眼,信口道:“谁说只是今夜?以后每天来砸一遍”
焦老鸨的胖脸瞬间重变回哭丧模样,这可真真坑人了短暂的疼痛是可以忍一忍就过去的但谁能忍的了天天被折磨?如果每日都要被李佑派人鸡飞狗跳的砸一遍,那招香院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她便又求饶道:“李老爷你不能这样,我并没有得罪过你那玉玲珑姑娘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哪里又能得罪的起白大人他的吩咐不敢不听夹在这中间,真是让人没有活路,李大人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好了”
李佑心里盘算片刻,今晚闹出的动静不小了,至此为止目的已经达到,可以走人,就是这俸禄不知道又要少几年了便对焦老鸨道:“不与你计较了,且饶过你一遭”
韩宗正要出去招呼轿夫忽的听到外面院首有人高呼道:“玉姑娘来了,玉姑娘来了”
焦老鸨面色惨淡,这要与李佑会面那还了得?她扭着肥胖身躯一个箭步冲出屋门,站在月台上扯着嗓门叫道:“我的好姑娘,你来做甚,这不是要妈妈我的小命么”
原来方才有个与玉玲珑熟悉的小厮见这边快要翻天,便偷偷赶到玉玲珑当前藏身住处去报信距离这里不远,也在本巷内故而来的不慢
残破的厅内,众人都翘首去看外面,谁也没有注意到李大人的脸色变幻了几下
她怎么真现身了?李大人暗暗嘀咕道,这是相见不如不见,见了反而是麻烦啊
李佑甚至左顾右看开始考虑是不是从另一侧门溜掉早知道会来得如此快,刚才就不装样了,砸完场子就赶紧走人才是正理
很快那边门口出现了玉玲珑的身影,一身常见样式的连帽防寒斗篷将周身裹得严严实实,但举动之间仍不失轻盈婀娜,焦老鸨在她身边絮絮叨叨说些什么
厅里人数虽不算少,但自动给玉玲珑让开了一条通道,而通道的另一端则就是李佑
玉玲珑款款走到李佑面前,福了一福道:“李先生的心意,妾身已经知晓,多谢李先生挂念关怀,妾身感激不尽,也请李先生放心”
感激不尽?李佑的心思打了七八个滚,也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明明每一个字都平常的很,但合起来就是不明白,他李佑什么时候愚笨到听不懂人话了?
如果对方真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感激心理,那么他态度稍微恶劣一些也无所谓…李佑想法出现的很快,便作势冷冷的说:“你感激什么?我听不懂”
玉玲珑情真意切的说道:“妾身晓得,先生你担心妾身伤神伤身、积病成疾,亦或心有别属不能见容于夫家所以今夜故意装腔作势的胡作非为,以此自丑,叫妾身心生厌恶,从而免去相思之灾过往从未听闻先生在妓家有过暴行,何独偏偏今夜有耶?先生的苦心,妾身岂能不知”
哦……一阵寒风从窗户破洞中卷进来,李大人仿佛受了刺激,低头剧烈的咳嗽他又背过众人,肩膀抖动几下,仿佛这才把咳嗽的劲头挺过去
到了这个三从四德的世界,他以为他很懂女人,但到今夜才发现,他还是不懂女人,尤其不懂女人心真不明白,她怎么就能这样想呢?怎么能这样想呢?
再转过身来,李大人长长叹道:“你看到的我,只是你眼中的我,你们女人很容易被光鲜亮丽的外表所迷惑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夜就让你见识到真实的我其实我就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没有你心里那么好,也不值得你念想”
玉玲珑语气渐渐转为坚毅,“先生这是怜惜我,为了让妾身死心么?请先生放心,妾身不会浪费先生的苦心,过往种种都要埋于心底妾身定会保重自己,相夫教子,不沉溺于迷情,不做那薄命红颜,不叫先生担忧”
李佑神情凝重的点点头道:“如此便好,保重,珍重”语言简练,仿佛字字千钧,玉玲珑决绝的拜别而去
围观众人久久无语,这李探花真乃至情之人,而且是情深似海的男人啊
若非玉玲珑心有灵犀,在场人中谁能看透他的用意?只怕明天传扬出去,都道是李大人求美不得,一怒暴起砸了招香院罢
李探花这样的男人,对女子而言堪称完美,真是仕宦当作执金吾,嫁人当嫁李探花
李大人在轿中独坐,满脸哭笑不得,他自然有他的谋划,但今晚有点走样
他写好了开头,却没有料到结尾;他是导演动作戏来了,却没有料到成了温情戏;他是要当硬派反角来了,却没有料到成了文艺小生
但愿明日传言再给力一些才好,不然今夜就白折腾了未完待续)
五百三十六章 品格太卑劣了!
却说次日,白侍郎弹劾崇文门宣课分司大使陆元广的奏折按照流程,送到内阁票拟。
依照法度,八品以下的京官,可以不经天子先行处置。但崇文门宣课分司大使这个九品不是普通九品,内阁便票拟为“都察院查办”后奏请圣裁。
从小对天子启蒙授业的白侍郎君恩正重,受天子信用,运作到如今,眼看入阁就是时间问题。他弹劾一个小小九品放在整个朝政中算不得大事,堪称微乎其微,但还是让人感觉摸不到头脑,很莫名其妙。
因为陆大使在这个肥缺任上,过了年就任期结束,没剩多少时间就要走人,用得着费力去弹劾么,有点多此一举。
想起在前几日,李佑两次上奏疏,抬举推荐陆大使连任,随后白侍郎就上了这么一本弹章,这很有打李佑脸面的意思。或者说,难道白侍郎也是瞄上了宣课分司的肥缺?
说实在的,李佑本人也不能彻底想清楚白侍郎出手弹劾陆元广是个什么意思,他只凭直觉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一旦放过去就睡不着觉!
这事放在别人身上,估计也就只能忍气吞声认了,因为白侍郎就是狐假虎威的狐狸,他背后的天子不好得罪。
当前正值天子蓄意提拔使用白侍郎的敏感时候,如果反击白侍郎,有极大可能会触怒天子,认为是故意阻碍他用人。一旦让天子产生了这种想法。有一万个道理也和没有差不多。
所以对风头正盛的白侍郎,一般人态度都忍让为先。
但无论如何,李佑的脸不是那么好打的,每个听说白侍郎弹劾陆大使的人都如此想道。李大人虽然被免朝参。不能入殿议事,但可以上疏争辩,再说李大人凭着救祖陵和议亲政两项功绩。天子就是心里对他不满也得给几分脸面。
不过出乎众人意料,随后没见到李佑针锋相对的上疏。却先听到了李佑的八卦。
如李大人所愿,昨夜的破事第二天就开始在京城里流传了。作为著名诗人兼实权官员与当红美女名妓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第二季,相当惹人关注的。
虽然以这年头的媒介效率,不可能一夜之间满城皆知,但相对于其他八卦趣闻,李佑砸场子此事传播的速度和广度基本令当事人满意。特别是朝中关注李大人动向的那些人,大都有所耳闻了。
传的版本也颇多,主要可分为两种。一种传言是李大人忍不住美人投向别抱。仗势去招香院硬抢玉玲珑,事情未遂便怒而砸场。
另一种传言是,李大人怜香惜玉情深似海,唯恐美人情根深种,导致误人误己伤心伤身,所以故意自污名誉,让美人绝了相思之念,断去无果的情丝。
至于采信哪一种传言。那就全看各人的主观立场了,只不过这个主观立场与客观事实未见得是一回事。
新任的礼部白侍郎从自己的角度看,当然是采信了第一种版本传言。至于第二种版本,那一定是李佑给自己涂脂抹粉编造出来的。
白大人是本司胡同之外最早得知李佑砸场子的人,事情发生后焦老鸨特意以最快速度派人去告诉了他。
得到了消息。白大人先是愠怒,怒的是这李佑行事品格太卑劣了!官场中的事情不在官场中解决,居然跑去骚扰他预定好的妾室,这也太不像样子了。真当国法纲纪是摆设?绝对应该重罚!
随即白大人又有点安心,这也说明李佑黔驴技穷了,他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想那李佑进不了庙堂,上不了朝议,便也只能通过盘外招来给人添堵了。
不过随着地势上升而自我感觉良好的白侍郎主观感觉,与很多朝臣有点偏差。
朝臣们听闻此事,很多人不禁感慨年轻真好。李大人毕竟才二十出头,不是他们这些三四十、五六十的老头子。引用李大人自己的诗词,“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也不算是值得过于大惊小怪的事情。
关键在于,白侍郎的热闹大家不看白不看。白大人在短短数月内三级跳,眼看要入阁拜相位极人臣了,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应该不会在意罢。
这种升迁飞速的天子近臣,若能爬上去,大家不得不捧他,但要是他闹了笑话,大家也不介意看笑话。
朝廷收到的弹劾章疏很多很多,但不可能有点风吹草动就去查,不然满朝上下谁也别办公事了,全都互相检举揭发去罢。
白侍郎弹劾陆大使这个小小的奏疏送到天子面前时,天子见是被视为自己人的老师的弹劾,没有多想便同意了内阁票拟。所以很不幸,宣课分司大使陆元广要被都察院查了。
陆大使知道了消息后,忍不住叹道,真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本来自己在段公公的遮蔽下快快乐乐当着小税官,收点小钱喝点小酒,既逍遥又自在。庙堂风云无论如何东动荡,那距离自己也是十万八千里,遥不可及的。
这才刚刚投靠了李大人,自己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立刻又是弹劾又是查办,政治真是太他娘的刺激了!这就是想进步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么?
陆元广承认自己反而有点不甘寂寞的小兴奋,危机也是机遇啊。他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逆不道之事,大不了罢官回家。反正当过崇文门大使的这样天字一号的肥缺官职后,再转为其他九品,也真是没什么意思。
陆大使很透彻的看出,如果李大人连让他全身而退都帮不到,那李大人自己首先就不可能稳稳地坐在正五品提督五城御史的位置上。
但该表达的态度还得表达,于是陆大使匆匆去五城总察院拜访新靠山,用惴惴不安的语气问道:“听说都察院要查下官…”
李佑似笑非笑的反问道:“你慌了?”
陆元广答道:“佥宪若不慌,下官就不慌!”
“答的好!”李佑大笑道。
陆元广又问道:“那么下官该如何去做?”
“不必太担心,没有实证,仅凭着一纸没多少说服力的弹劾来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