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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直视眼神已经可怕的仿佛要吃人的女人,江雨桐异常平静的回答道:“没必要的东西留着何用,你要拿回去回收再利用?”
啊!她忘了背面是空白的,还可以写字、画画植物图鉴、算几何题,撕了有点浪费地球资源。
“那是对你的保障,只要再坚持几天你就可以拿到一千万,有钱拿为什么不要,你是喝水就会饱的笨蛋吗?”
看江雨桐撕毁了等同钞票的契约书,快被缺钱逼得无处可逃的江雨霏终于原形毕露,忍不住朝她一吼。
奢靡不减的她在碰到江雨桐当天虽然签帐被拒,却仍照样大手笔购物,刷卡买昂贵的名牌。
出入非名车不坐,不是知名餐厅她不吃,非名家打造的休闲场所她不进。
一切讲究高格调的享受,把孟邵谦的话当耳边风,认定他绝不可能弃她于不顾。
可是在几笔款项到期仍未去缴纳后,银行开始发通知频频催缴。
她的信用卡不能再用了,喜欢花钱的她银行存款也不多,根本无法支付她日常所需。
她这才开始惊慌,急着找孟邵谦要钱,但男人却避不见面,直接让秘书转告他没有义务负担她的生活开销,请她不要再来打扰。
予取予求的金山突然断了财源,银行催得急偏偏手边又无余钱。
江雨霏看着满屋子金钱堆积而成的名牌越想越不甘心,不虞匮乏的贵妇生活才是她应该过的上流日子,谁都不能剥夺它。
于是她忍痛变卖一副红宝石耳环,让人去调查江雨桐的动向。
从她上学的路线、交往的朋友,甚至是手机号码都打听清楚。
旧情人、移动取款机不见她,她就找上他的妻子,反正也不是没做过。
能要得到钱最好,反之,破坏两人的感情也是她得利,她有什么好犹豫的。
对于江雨霏的咄咄逼人的势利嘴脸,本想对她和善一点的江雨桐也免不了语气重了些。
“我又不缺钱,干么要想人伸手要钱,那是不自重的乞丐行为。”
“谁会跟钱过不去,那全是你应得的报酬,你用三年的青春换来的补偿。”
江雨霏认为她愚不可及,蠢到连钱也不要。
听到这句话后,江雨桐很想笑,她记得林歌也说过,“如果你真跟我丈夫关系匪浅的话,应该知道他很有钱,我有必要放弃会下金蛋的金龟婿而接受一碰就掉漆的小钱吗?”
“你……你果然也是为了他的钱,捉牢了就不放手,你真是犯贱,为了心里没有你的男人苦苦守着一段无望的婚姻,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他是你永远也掌控不住的男人。”
江雨霏气到口不择言,连绝不会出口的恶言也脱口而出。
“果然也是?意思是你不爱我的丈夫,只是爱他的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到底是谁可悲,人心是可以用钱买的吗?
在江雨桐的心里,她是这样想的。
“谁说我不爱他,但是有钱更好,要不是他说要我生个孩子好让他爸妈不能用继承权逼他结婚,我何必劝他大局为重,先把继承权拿到再说,手头不宽他拿什么供我过富裕的生活。”
江雨霏吃不了苦,一天也不愿意。
“你不要小孩?”
闻言,江雨桐有些诧异,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心里有点苦涩。
因为这就说明曾经有个女人极有可能生下她丈夫的孩子,这种滋味酸得她牙根发软。
“我可不要为了一个孩子让自己完美的身材变形,死都不要,还有他的爸妈根本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放低身段去讨好他们,生我的爸妈都管不住我,我为何要找罪受。”
虽然这些话有一些是假的,但说这些话的时候江雨霏还是一脸嫌弃的说出来。
父母的行为会影响下一代,形同被弃养的江雨霏从小在江家就是没父爱的孤僻小孩。
江家三姐妹,江父最爱的还是三女儿江雨桐,最不待见的就是二女儿江雨霏。
就在这样成长环境下才养成她自私自利的性格,凡事以自我为主。
只要自己过得好,完全不在乎谁会受到伤害,就连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过世了她也没去看下,更别说吊唁了。
在江雨桐的脑中,她只要享受自由,被人当成公主捧在手上。
她不想被婚姻束缚住,像个黄脸婆似的从早忙到晚。
又要早起送老公出门,又要伺候讨厌的公婆,说不定还要应付不时上门的三大姑、五大婆,杂七杂八的旁亲左戚。
生孩子更不可能,生一个丑三年,她怎么肯委屈自己当个生产工具。
男人都爱美女的,她要是因此变丑了,谁还会多看她一眼。
“听你说了这一番话后,我反而庆幸他娶的不是你,那么好的公婆你居然嫌到不行,一个肯爱你的男人却要看条件才肯交往,你不要的我全要,不管有钱或没钱,真心相待才是最重要的,哪天他落魄了,换我赚钱养他。”
这一番话江雨桐说的倒是真的,是发自肺腑的。
在她出狱后遇见冷天烨的那段时间里,她信奉的就是这个道理,有手有脚、四肢健全就不怕饿死。
所以她才会去工地上做搬运工,去食堂做服务员等等许多吃力不讨好的活来维持生计。
闻言,江雨霏连连冷笑,“好天真的想法,难道你看不出孟邵谦是为了继承权才娶你,他利用了你,把你当成短期的发泄物,三年的期限一到就会甩了你,孟太太的位置你最多再坐七日,过后就成了弃妇,乏人问津。”
“我失忆了,不记得从前发生过的事,我的人生从车祸昏迷醒来口开始,过去的种种如烟散去,忘了就不会在意,我现在过得很好,有疼爱我的老公,情义相挺的好友,每天至少说一句我爱你,宠我、爱我的老公,我可不会傻到把他们全放弃。”
江雨桐觉得她不应该抱怨,反倒要珍惜老天爷对她的厚爱。
“你……”
江雨霏举起手,想狠狠给她一巴掌,叫她不要妄想不属于她的男人,那是她借给她的。
“话说完了吗?我还要到大卖场买晚餐的菜,我老公说他会早点回家,我得准备他爱吃的湘汁四味明虾、松子糖醋黄鱼、京葱串子排和苦瓜肥肠,还要炖锅排骨汤,唉,家庭主妇是非常忙碌的,没空陪你闲聊,我先走了,植物园的氧气很足,多吸一些再走,让你醒脑清目、明白事理。”
不该做的事不做,不该说的话不说,言尽于此,江雨桐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再说了。
人要自己想得开,别人帮不上忙,她没有恶言相向已经很有风度了。
没让人难堪地下不了台,为她保留一点身为女人的面子,跟她抢老公耶!还一副施恩的高傲样,她没扑过去抓花她的脸就该偷笑了。
还敢指望她当个委屈求全的小媳妇,闷不吭声的任嚣张跋扈的小三登堂入室,霸占她的丈夫还要她笑脸迎人。
江雨桐走的洒脱,没回头看一眼江雨霏脸上乍青乍红、又白又黑变化丰富的五彩颜色。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不许走!”
背后传来的声音丝毫没有让江雨桐转身或停下行走的脚步。
谁理你,有完没完一堆废话,真当每个人都和她一样闲得没事做,只会觊觎别人的老公吗?
后头喊得越急,江雨桐走的越快,完全不理会从后面追上来的女人。
她很快走出植物园,准备到候车站等车,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开车所以没开。
她老公也不放心她开车,因此没车可开,她养成走路的习惯,远一点路程才搭公车。
“叫你等一下是听不懂人话吗?再不停下别怪我不客气。”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气虚喘喘、气急败坏的声音。
只见江雨霏竟然追了上来,此时正捂着急速起伏的胸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敢让她像疯子一样在后面追赶,让她优雅顿失,她绝饶不了她!
周佳莉气喘吁吁的大喊,植物园外的阳光晒人,她又急又气地涨红脸。
微微沁出的薄汗让精心描绘的妆容有些晕开,妩媚的长发因走得急而显得凌乱。
一阵风扬起,她狼狈地跟个疯婆子无异。
只见她喊得虽然急,但前头的人却不予理会。
当是没听见她的声音一直往前走,恼羞成怒的江雨霏再也掩不住心底的妒意,忿忿不平地露出阴沉神色。
行走中,她拨了一通电话出去,说没两句就挂掉,脚步放慢恢复优雅的脚步。
第四百四十七章 作茧自缚()
轻拢头发面露得体微笑,江雨霏一小步一小步踩得轻松惬意。
她在等,等着某件事发生。
……
公交车来了,不是去大卖场的路线,它又走了。
非假日的上班时间车流量不多,路上并不拥挤,好几分钟才有一辆车子经过。
在候车站等车的江雨桐低头看腕上的表,想着要再等多久公车才会来。
没注意身后的人悄悄靠近,还以为是和她一样等公车的乘客。
“江雨桐,你去死!!!”
双手伸直往前推的江雨霏大声一喝,使劲全力要将江雨桐推向车道。
同时一辆货车急驶而来,眼看着就要迎面撞上……
“小心!”
一声男人的惊喊。
“砰!”
一到美丽的身影高高弹起,像慢动作般缓缓坠落。
重重的落地声伴随可怕的刹车声,惊人的血量由浓密的黑发流出,瞬间开出一朵鲜艳红花。
血泊中,一名满脸是血的女子朝她心爱的男子伸出手,她在求救,也是想留住美好的生命。
一模一样的场景,在血花中濒临垂死的女人身上红的是自己的血,渐渐白透的是失去血色的脸。
不同的是她看见她爱的男人抱着另一个神色仓皇的女人。
脸色比她还慌乱地追问: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受到惊吓、有没有……那她呢?为什么没有人来问她一声?
她就要死了吗?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
卡在车轮底下的女子望着紧紧相拥的两人,眼角流下一滴泪,很慢很慢地阖上双眼。
……
“小心,小心,你给我躺好,不许乱动,也不瞧瞧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由得你乱来吗?躺平了,不准动,我两颗眼珠子盯着你,你敢再动我就绑住你手脚,让你起码在床上躺足八个月。”
不听话的人就该给予处罚,不能纵容,某人太会恃宠而骄。
“我只是口渴了,想喝水……”面容清丽的女子楚楚可怜的说道,一副受到虐待的模样。
“要喝水你没嘴巴吗?张口一喊我就听见了,你要我说几遍才听的懂,不要左耳进,右耳出当没听到,有人服侍还嫌弃,哪天我没看着你,你就该哭了……等一下,冰的东西不能吃,我倒杯温牛奶给你,多和牛奶对身体好。”
这些东西能增加抵抗力,而且营养充足。
“我没事了……”
再躺下去她的骨头都要生锈,全身酸痛地就像是被人重重鞭打了一样。
“谁说没事,你当时脸白的像鬼一样,抱着我的手还一直颤抖,突然眼一翻往我怀里倒,我快被你吓死了知不知道,以为你……以为……”
男人心有余悸,说到这里的时候嘴唇紧涩地说不出话来。
“不怕,不怕,老公,只是怀孕引起的贫血现象而已,医生说躺躺就好,没什么大碍。”
是他大惊小怪非要住院不可,人家不同意还打黑医生一边眼睛,害她怪不好意思地向人家赔罪。
而已?爸爸症候群发作的孟邵谦瞪大一双黑瞳,脸色很臭。
“你还敢说没什么大碍,整个人莫名其妙的晕了,怎么喊也喊不醒,手脚冰凉地像在冰水里泡过,我搓了好久才搓暖,还突然被看错诊的庸医告知你有两个月的身孕,甚至有流产之虞……”
“咳咳,讲话要凭良心,自己送错科还有脸怪罪别人,你把妇产科病人送到脑科,我还能临危不乱地诊断出有怀孕的可能,建议你转科,你该感谢我才是,否则用错药治疗,肚子里头哪一个就保不住了。”
做过路过经过,顺便进来一探的秦沛为自己洗清庸医这个污名。
“你是她住院时的主治医生,出院后的回诊也是挂你的门诊,曾经脑部靠过道又突然晕倒,谁敢保证不是大脑病变,不着你还能找谁?”
闻言,孟邵谦转过头来,直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
对于秦沛,他还是知道这个兄弟心里真正的想法。
秦沛对江雨桐说是没有想法那是假的,但这个想法一直没有实现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江雨桐。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江雨桐根本对秦沛只是处于现在对霍东溟的那种感觉。
就是大哥哥的感觉,她的爱从始至终只对孟邵谦一个人,从来没有对别的男人流露出任何爱慕之意。
这点,孟邵谦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为什么现在躺在医院的是江雨桐而不是江雨霏,那就要从江雨霏向江雨桐伸出双手的那一刻说起。
当时,他正好路过那个路口。
偶然间的一瞥,顿时让他魂不附体,心惊肉跳。
只见江雨霏向站在公交站上的江雨桐伸出了双手,一看就知道她是想把自己的亲妹妹退下路肩。
本能的抱着妻子远离危险,同样的意外他不允许再有第二次,因为无法忍受她躺在漫开的血泊中。
谁知他护爱的举动反而让双手落空的江雨霏跌倒车道上,她一心要江雨桐死,所以推力相当重,力道非常大。
因为冲得太快没法停下来,眼睁睁看着和她同样惊恐的货车司机来不及转开的方向盘。
车头撞上她,前轮又碾过她落下的身体。
害人反害己,她是到院前死亡。
那名货车司机是江雨霏请来的一个无业人员,一直都很喜欢她。藉由送货的关系而互有往来,也上过几次床,对她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
江雨霏最后的那一次电话就是给这个人打的,并且商量好了一切。
而这一切行动她并没有告诉那个让她提早回来的人。
言归正传,因为这次的撞人事件这个男子也伤得不轻。
左腿夹在驾驶座下,因为已经扭曲变形,因此膝盖以下截肢,而且还要背上蓄意杀人的罪名。
……
“你走错病房了,门在你身后,不送。”
对妻子以外的闲人,孟邵谦一向没好脸色。
“什么,还要住三天……”
老公的冷眼一扫过来,江雨桐脖子一缩,讪讪地闭上嘴巴。
“三天不够,至少十天。”
一向视江雨桐为太上皇的孟邵谦人为他的老婆要安胎,虽然没什么大毛病但必须要在天数上让自己感到安心。
闻言,黑着一只眼的秦沛眼睛斜着看了他一眼。
“你可以再过分一点没关系,我还有一只眼睛没黑,欢迎你来揍。”
什么叫得寸进尺,看这家伙就晓得,十足的暴力分子。
“老公,我们回家好不好?医院的空气品质不好,来往的病人多同样病菌也多,你说好好的人待在布满细菌的环境中没病也会生病,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家较舒适,你也方便照顾我。”
江雨桐这时候开始讨价还价了,如果要在医院住上十天她不疯了才怪。
孟邵谦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