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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想说些什么,但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怎么?你认识他?”言先生一脸的一无所知,然后还不停地检查着所有的数据,就好像一个非常敬业的医生一般。
应雯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认识。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是嘛?”言先生淡一笑,忽然将手上的记录版扔到了一边,叹道:“一个女人绝情到你这个地步,实在是很少见。”
应被这话轰得一下震得脑袋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佩服你。”言先生笑着褪下了身上的白袍,露出了那一身的汗衫短裤,悠然地将手插进了口袋:“一个男人愿意为你而死,你却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你到底……”应张口结舌。
言先生像是没看出应雯的惊讶一般,悠然地走到病床的另一侧着病榻上的活死人说道:“他的骨骼和内脏都已经完了,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命。你猜猜看,这个生命已经快到达终点的植物人,在七天前心里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大概是,让叛他的人得不到幸福?”应已经反应了过来,双眸变得冰冷:“所以,你是他的朋友?还是它花钱请来的‘通灵’专家?”
应雯忽然明白,言先生的出现和他的预言,都只是一场戏。一场让应雯和杨秉兴分离的戏。
“你毁了一切!”应恨声地指着言先生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拆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得到幸福?”
言先生连看都不看应雯一眼道:“你果然和杨秉兴想的一样,你们总以为别人想要你们失去些什么,你们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东西你们本就该得到。”
“你到底在说什么?”应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难道他的愿望,不是让我和秉兴不能在一起?”
“确实不是。”言先生的笑声中,带着讽刺:“他的愿望,是能看着你得到幸福。”
………………………-
七天前:
当言先生借着言咒的威力进入了这个“客户”的脑海,他看到的是一个消瘦的**男人,茫然地站在言先生的面前。
“这里是……天堂?”男人一脸迷茫地看着空白一片的世界,显得有些畏惧又不知惧从何来。
“这里是你的脑袋,你这个为情自杀的笨蛋。”言先生不耐烦地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自杀?这么说你是天使?”男人呆呆地顺着言先生的话说道:“我就先听坏消息吧,反正最近的坏消息已经够多了。”
“坏消息是,你还没死。”言先生道:“而且你很可能要在这个空白的世界里呆上至少五十年。即使你运气好死得早也会变成缚灵,被绑在世间直到你的阳寿完结。”
“听上去还真是可怕男人苦笑:“那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我可以让这五十年缩短成七天。”言先生伸出了一根手指:“并且完成你的一个愿望。
”
“什么愿望?”男人问。
“任何愿望。”言先生答:“例如可以让那个背叛你的爱人生不如死,永世在烈焰里煎熬。”
男人沉默了面对人生最后的选择题,他陷入了沉思。
在人灵魂深处的世界,时间没有任何意义。有的只是一片的白,还有白色海洋中的两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忽然笑了。
他恨过,他怨过,他爱过,他甚至为此而死过。
但此刻,他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好吧,奇怪的天使,这就是我的愿望——”男人笑着说道:“让我知道,那个让我曾爱到不怨面对失去的女人背叛我的男人,是否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
“你说……什么?”应雯听得完全愣住了。
“我说,那个男人最后的愿望,是你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幸福。”言先生说着走到应面前身到其耳边低语道:“问题是,你还记得你要的幸福是什么嘛?”
应雯愕然……她要的,是什么?
她要的,是爱。是无条件的爱,是无法被她用任何理由苛责的爱。
她离开了这个男人,是因为他为了未来而不自觉间淡漠了对爱情的呵护,就足以让她离开。
她要的,是一个比病榻上的人更爱她的男人。
杨秉兴,显然不是。
那么,究竟谁才是呢?
“真可惜个姓杨的少年险些就要打动我了。”言先生似是遗憾地摇了摇头:“他熬过了失去一切的痛苦,最后却败在了对你的不信任上。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应家小姐你对男人的要求呢?”
应雯无言以对,言先生接着说道:“需要我来告诉你,什么样的人才能满足你的要求么?”
应雯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确实是在询问。
“没有人。”言先生笑道:“没有任何人能满足你。你爱的只是
想的爱情,而不是爱情中的另一个男人。”
“胡说!”应雯立刻辩驳道:“我爱他们!是他们背叛了我,他们离弃了我,他们冷漠了我,我没有做错什么!”
“你就继续这样想吧!”言先生的目光中露出了鄙夷,然后转过头道:“你可以走了。我的约契已经完成了。难道你还真的指望我会和你约会么?”
“你……”应怒极无言,只得转身离开。
“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最后一句话。”言先生忽然抬头道:“下次你再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记得多留一个心眼,因为那说不定是我哪天心血来潮派去的枪手。”
“我可从没爱过。”应冷回道。
“你可以这样认为像你相信自己能找到幸福一样。”言先生道:“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只要我愿意,你会一次又一次地爱上我的影子。”
“你简直自大不知廉耻。”应雯道:“玩弄别人的心,就让你这个变态那么愉快么?我不会认输的,我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不,你不会。”言生笃定道:“你甚至不如你的母亲,至少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要,而你却什么都想要。”
应雯还想说什么,言先忽然一个箭步便冲到了她面前,轻轻掩上了门,将应雯的身子按在了门上。
应雯想要挣扎言先生力道并不强劲的压迫,她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开。
又或者,她心里根本不想挣脱。
言先生的唇有些冰冷,但他的舌却是如此炙热。
应雯只抵抗了不到半秒,她的本能就开始做出炽烈的回应。
舌与舌爱与恨之间交缠。
就在应雯的欲火在若有似无、忽近忽远的挑逗里逐渐增长的时候,言先生却忽然侧过了头将双唇贴到了应雯的耳边,带着呼吸吹拂着她的耳垂道:“你知道今天凌晨为什么不碰你么?”
“唔……嗯?”在言先生不规矩的双手的骚弄下,神智已经有些迷蒙的应有气无力地应道。
“因为……”言先生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手拉开了大门,满脸笑容道:“你是一只让我感到恶心的蝴蝶。”
应雯还没回过神来,便已经被言先生推出了门外。
然后,门就在她的面前重重地被摔上。
蝴蝶,从来只在花朵间飞翔,却从不多做停留。
都说,蝶恋花;事实上,蝶恋的,只有自己。
…………………-
圣诞之夜,全城各处都洋溢着恋爱的氛围。
然而,言先生和李医生却坐在医院的休息室里,就着两杯热茶悠闲地喝着。
“所以,你拆散了一对自恋的蝴蝶,就算完成了这次的约契了?”李医生总结道:“你这阳寿赚得未免也太轻松了一点吧?”
“本来么,情情爱爱的事,能费多大力气?”言先生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浊气:“就是有些费时间罢了。”
11点的时候,七天前跳楼自尽的男子,因为肾脏内部大出血,抢救无效而宣布死亡。
据当值的主刀医生所说,这个本该没有任何反应的植物人,在生命逝去的最后一刻,却笑了。
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李医生也猜不到。当他向言先生问起的时候,言先生也只是笑着说:“因为我提前送了他一件圣诞礼物。”
“怎么,你不和那个叫什么水水的护士出去约会么?”
“你呢?你怎么没有出去和那个火辣的女人来场香汗淋漓的大战?”
“……就当我没问吧,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茶杯相碰,节日,就在两口茶间度过。
………-
七天前:
当约契在男人的脑海里完成后,言先生在离开前,忽然挥了挥手,那一片纯白的世界,立刻变得生机盎然。
绿草、鲜花,还有碧蓝色的天空,男人的脑中世界,变成了诗人梦中的桃花源。
而在这一片青山绿草之间,一个女人娉婷的身影缓缓从树后行出,浅笑着走向男人。
“阿……阿雯?”男人愕然地看着女人,仓皇不知所措:“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真人,只是你的回忆。”言先生淡淡道:“这是你的记忆里最爱的女子,她也深爱着你,而且,绝对不会背叛。”
“所以,”男人看着勾着自己臂膀欢笑的脸庞:“我还是上了天堂么?”
“没错,这就是你的天堂,只有七天的天堂。”随着话语声越来越低,言先生的身影也逐渐在男人的脑海中消失:“好好享受,你从我这里赢得的尊敬吧。”
死去的人,得到了欢乐。
活着的人,得到了什么?
⒈⒈仙之第一章:你信仰谁(1)
有的时候,你需要做的不是等待别人靠近自己。
而是大胆跨步向前。
………
一:别扭的约会。
阿梅的整张脸都憋得通红,而她身旁的男人,却依旧是满脸的面无表情。
阿梅不住地在想,世界上恐怕不会有其他任何情侣比她和自己身旁的男人的关系更奇怪的了:认识才不过一天,她就跟着男人过上了常人看来疯狂的生活,但在整整一年后的现在,他们才终于……终于……
终于,拉起了手。
阿梅简直就觉得,就是真的去泡一根木头,她这一年的努力,也该把它泡得通体酥软了才是。
但是,无论阿梅如何旁敲侧击,如何软硬兼施,这个该死的木鱼就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对于阿梅无数次的好感视若不见。
这其中倒是有两次,木鱼忽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忽然大胆地朝阿梅示爱,并且手脚也会变得不规矩。要说还是阿梅聪明,好几次都快已经褪下最后一件内衣了,结果她还是及时发现了木鱼那不正常的坏笑,然后随手用任何东西把他砸昏过去了事。
最近几个月,木鱼二号篡夺。一号身体的频率明显地增高了,不过只要这小子改不了那动不动就坏笑的毛病,阿梅总能将两人很容易地区分开。
倒不是说阿梅有多讨厌木鱼二。号,可看着这个老说自己“虽然不是人”、“虽然已经死了”的鬼魂,在木鱼一号的身体里吃自己豆腐,她就是忍不住想把他打昏过去……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好男人。和坏小子,冰山般冷酷的型男和笑容勾魂的花花公子——如果这两个人不是共用一个身体的话,阿梅现在所处的情境真的可以羡煞许多女人了。
这一年来,阿梅和谕天明兄弟已经组成了非常好。的搭档,他们到处寻找身怀“阴劫”的人,然后阿梅再靠自己“子母劫”的特殊体质将缚灵们的注意力从阴劫吸引到自己身上来,在一番追逐打闹生死相搏后,阿暗便能“吃”个大饱,而谕天明则又拯救了一个个困在世间的孤魂。
这种生活刺激、惊险,而且容易上瘾,更何况最麻烦。的部分都是谕家兄弟在解决,阿梅只要负责当鱼饵、尖叫着四处乱跑、等待缚灵被木鱼兄弟解决就行。
不用再担忧自己的生计,也没有时间担心自己。那不知所谓的病,阿梅的生活虽然节奏过快了些,但她还是感到很快乐。
当然了,如果谕。天明能稍微对她的好感表达做出一些回应的话,阿梅会更高兴的。
所以,当阿梅得知了这次的事件之后,便极其兴奋地拉着谕天明加入。至于这块木头,反正在东边救人和在西边渡鬼对于他来说也没啥区别,虽然他对这次要做的事微皱眉头(相当于普通人的眉头紧锁),但他还是同意了。
因为这次的对手怨念之大,在谕天明看来也极为罕见。
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副囧得无法再囧的情景:谕天明和阿梅,携着手走在日落后的小道上。
“喂,我们现在是在装情侣,你稍微走得离我近点会死啊?”阿梅忍无可忍道。
他们手是拉在一起,但谕天明要是再往远走一些,他们的手臂就要被拉成一条水平的直线了。
“……哦”谕天明极度难受地吐出了一个字,然后稍微往阿梅这里靠近了几公分。
嗯,情况好多了,现在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只够塞下一个不超过两百斤的胖子了。
“喂,你这样,那家伙再过一百年也不会出现的啦!”阿梅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
“其实,”谕天明一本正经道:“我们也没有证据表明,我们这样做就能把它引出来。”
“你要我重复多少次才肯相信,你这个死脑筋!”阿梅不耐烦道:“我来问你,这只鬼是不是专门在半夜出现?”
“是。”谕天明点头。
阿梅又道:“那它是不是只攻击情侣?”
“是……”又是点头。
“那你说,除了装情侣引它上钩之外,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阿梅有些歇斯底里起来:“装情侣啊!你当是装带女儿逛街的别扭老爸呢?”
谕天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声调微降(根据阿梅一年的研究,这是他服软的表现)道:“那好吧,我该怎么做?”
“首先,”阿梅吸了口气:“你先靠我近一些,至少是我手臂贴着身体也能碰得到你的距离。”
谕天明这人的肠子真是直得够可以,阿梅的话刚一说完,他立刻贴到阿梅身旁,吓得阿梅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来你要说,过来了你又躲,”谕天明极端不耐烦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只是吓到了嘛!”阿梅弱弱地抗议了一句,接着忽然挺起那小小的胸部,往谕天明又靠近了一步,然后吐出了两个让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字:
“亲我。”
听到这话,就连谕天明都不可能再没反应了。他五官同时出现了明显的位移,挤出了一个困惑中带着慌张的表情:“你说……什么?”
“亲我啊!”豁开脸皮的阿梅反倒理直气壮了起来:“你不亲我,这怎么叫装情侣?如果引不出那只阴魂来,以后再出人命,又该谁负责?”
这话直刺谕天明的软肋,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因为自己的不及时或是失败而有人丧命。
他们注意到这里的灵异事件已经有好些天了,好几对情侣在这附近被看不见的东西攻击,有两个人受到了不轻的惊吓,还有一个现在仍关在精神病院里进行着调养。
不就是亲么,谕家的鬼咒师,难道还怕这个?谕天明横下一条心,朝着阿梅低下了头去。
虽然感觉自己有点像是在**,但看着谕天明靠近的双唇,阿梅的心跳还是不争气地剧烈起来,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啵~
……
…………
“喂……你这叫亲啊?这比蚊子咬还轻的动作算是怎么回事啊?”满怀期待的阿梅实在很有将面前的男人撕成两段的冲动,但沉默了两秒钟,阿梅忽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设想:“你……你该不会……从没亲过女孩子吧?”
“不是,”谕天明面如石膏地摇了摇头:“我亲过四个女的和三个男的,其中大部分是因为做人工呼吸,还有两个是为了吸出粘在他们喉咙里的怪……”
“不是问你这个啦!”不知怎地,阿梅的脸先红了起来:“你不会没有谈过恋爱吧?”
从谕天明茫然的表情看来,显然他真的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你这笨蛋!”阿梅笑着嗔了一句,然后自己迎了上去,主动用自己的唇,贴上了谕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