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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同类。”王释渊道:“我们的共通点,比你所能想到的,还要多。”
“你为了什么杀人?”没等文雅回答,王释渊便继续问,唯取富人头。这句吓唬人的童谣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为了钱杀人?”
“你不喜欢钱?”文雅反问道:“这世界上有人不喜欢钱?我就很喜欢。比起钱来。我就不是那么喜欢人命释渊抖了抖眉毛道:“我为了命令杀人。我父亲叫我杀谁,马半仙叫我杀谁,我就杀谁。我喜欢当小兵,我不想知道任何原因,我只懂得接受命令,执行命令——将目标杀什么叫不想听,不关心?”文雅打了个哈欠道:“我为什么要在乎你为什么杀人?”
“因为我和你一样。都为自己编了一个很好的理由。”王释渊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可我想听的,是真实的理由。”
“真实?”文雅笑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真实?”
“我想要听到你说,你之所以杀人,”王释渊一字一顿道:“是因为,你喜欢杀人。”
“我们是,天生的杀人狂。”
人脑。是世界上最令人费解的机器之一。他们看上去似乎都一样,但内部的结构却千变万化,难以捉摸。
就是这样一个我们永远不能理解的东西,控制着我们生的一切,悲伤、痛苦、还有快乐。
每个人的“快感中枢”连接到的部分都不同而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最容易使人感到欢乐的,还是性。
只是,数千人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倒霉蛋。他们完全无法体会这种愉悦。因为在他们的大脑中,性与快感的连接桥是断裂的。
——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
最可怕的状况,是这些连接“桥”搭错了路。去到了最不该去到的的方。
如果这样的情况真的发生了,那么他们只能通过桥梁所通达到的的方,才能体会到性的快感——我们称这些人为“性心理变态”。
这些“变态”中程度轻的。或许只会在床事问题上有一些自我的“挑剔”或者“重口味”,鉴于这是一本阳光灿烂的全年龄向小说。笔者也不太合适在这里多谈他们寻欢的“方法”,笔者只能说,他们会比较喜欢追求偏暴力向的性欢愉方式;而程度重的,就完全只能靠床事以外的方式发泄性欲了——搏击、飙车甚至是节奏超快的电子游戏,任何能让人产生刺激感的方式,都可以变相刺激到那些桥梁无法触及的性快感中枢的带。
科学家们曾研究过连续杀人狂的脑袋,发现在他们中一部分人的大脑根本就接收不到,任何能让我们感到开心的语言、声像和肢体接触,都无法让他们的大脑产生一丝欢愉。
他们,感受不到欢乐。他们,从不曾欢乐。
——直到他们亲手结束了某条生命。
这是一条最糟糕的桥梁,通往人的大脑内最该被封印的的狱。
杀戮的的狱。
“什么金钱,什么命令,都只是借口。”王释渊说道:“我用鼻子都嗅得出来,你和我一样,只能靠这种方式,才能感到快乐,扭曲的快乐。”
“承认吧,我们杀人,是因为,我们只喜欢杀人。”
“别把我当做某种嗜血成性的变态。”文雅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愤怒:“我可不是那种见人就杀的瘾君子!”
“我们当然不是。”王释渊摊手道:“这就是我们为自己设下规限的原因——我们不想变成那样的疯子。你的限制是只杀富人,而我的限制,就是我上司的命令。”
“不过这些限制并不是那么有用,不是么?”王释渊从他的浴袍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然后在文雅的面前展开。
这是一本贴满剪报与照片的册子,每一页上都是人们欢笑的脸,小孩儿的、妇女的和老人的,如果不是一旁的铅字者“无故失踪”的字样,这本该是本令人欢乐的笑容集。
文雅看着这本册子。却无论如何都欢乐不起来。她认识这里面的每一张脸,想忘记却无法忘记的每一张脸。
这些照片里的人,都是文雅在“行动”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杀死的富翁亲属。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常以没人是无辜的来跟自己解释这一切?或者他们生在富者之家,就必然会堕落腐化之类的?”王释渊走到围栏旁,将册子从缝隙里塞进了文雅的牢房内:“你可以看着他们的脸,再说一次。看看你自己会不会相信。”
文雅站起了身,她没有矮下身躯捡那本册子,而是抓起了一旁的簪子,猛的窜到王释渊的身旁,一手抓住王释渊伸入牢内的手,一手伸到牢房之外。用簪头顶住了蝴蝶君的脖子。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看看你的颈部大动脉能(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不能自我修复。”文雅的眼神里杀意尽显,可王释渊却能感觉到,她握着簪子的手仍有些微微颤抖。
“如果这能让你消气的话,我没有意见。”王释渊依然是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我说过的吧?我和你很像,我也爱杀人,我也……”
“一心求死。”文雅说完了王释渊想说的话,放下了子。重新退回牢房的深处坐了下来。
这一下。文雅终于明白王释渊的意思了。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被称为“人类核武器”了。
只有不畏死之人,才会如此令人畏惧。
这个叫做王释渊的男人。真的和文雅很像。
“你也尝试过?”文雅真的抱腿坐在了床上,用一副交心的语气说道:“尝试过找寻别的快乐?”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会犯错。”王释渊抬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叹道:“有个漂亮的姑娘。她很喜欢我,所以我也想过。或许我可以和她就这样找个的方安静的过完下半辈子。虽然不会很快乐,但我应该能过得下去。”
“然后呢?女孩得血癌?骨癌?”文雅不识时机的插嘴道:“又或者失忆了?变成了你同父异母的兄妹?”
“都不是,她死了。”王释渊表情茫然道:“我放弃了一个任务和这个女孩玩私奔,结果接替我的人没能把任务彻底完成,有几个人活了下来,他们找不到我的父亲报仇,就找上了……”
“抱歉,我不该问的。”文雅的表情中第一次有了歉疚。
“没事,只是一次教训而已。”王释渊一脸不在乎道:“不过这次教训告诉我,己是什么样的人,就该做什么样的事。那么,文小姐的教训又是什么呢?”
“如果你的只能算是教训,那我的就只能算是学费了。”文雅笑道:“有一阵子,我也遇上了我看得上眼的家伙。那段时间里我变——怎么说呢——有些多愁善感。我开始想改变我的生活方式,于是我第一次放过了一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煤矿公司老板,没有当着他两个孩子的面杀了这个中年胖子。”
“我猜你的故事也有一个然后。”王释渊道。
“确实有一个然后。”文雅叹道:“然后,他的矿洞因为过度赶工,塌陷了。57个矿工被埋在了里面,还有3个工人留下了终身残疾。而这个为了自己的孩子不惜一切的慈父,只给了总共不到50万的补偿金。”
“我记得这本子里的每一个人,可我自己也有一个档案,档案里有更多的人,更多的老人和小孩,我也记得那份档案里的每一个人。”文雅指着自己说道:“那些人,是我来不及执行任务,或者执行得不够坚决,而受到波及的小虫们。”
“你问我看着这些照片,会不会相信自己所编的理由,会不会相信他们该死。”文雅捡起的上的本子,一边翻看食肉动物的血脉还留存着,就一定会有食草动物为此丧生。”
“我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杀人才能让我感觉快乐,可我知道什么是食物链——那就是你吃了他们,他们就不能再吃人。”文雅说着,将手中的册子一张一张的撕碎:“如果你只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一些可悲的惺惺相惜,又或者是某种罪恶感的宣泄的话,你还是照镜子来得好。”
王释渊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文雅将那一张张的笑脸撕碎,将纸屑抛到了空中。
他已经可以确定,文雅就是另外一个自己,另外一个沉迷于杀戮,却同时拼命想从中挣脱而出的自己。
他们无法挣脱,因为他们天生如此。他们所能期盼的,就是继续杀戮,直到某天,他们自己死在这场杀戮之中。
生于斯,死于斯。
文雅不会承认,她或许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想法,她可能还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钱,以她的方式贯彻她的生活模式而才是她一向以来对任何人总是挑衅,从不逃避任何敌人的原因。也是她即使只能恢复5分钟的能力,也会接下这笔生意的问题。
这无关酬金,无关对手,只与自己有关。必须这样活着,因为她只会这样活着,直到她死去的一天为止。
“我会去照镜子,不过,我很肯定我也会在镜子那头看到你的脸。”王释渊站起了身道:“很讽刺是不是?一个一心求死的女人,却喜欢上了一个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男人……你的生活一定很有趣。”
“不管你说的人是谁,我很肯定那不是我。”文雅说着说着,忽然感到一阵倦意袭来:“你……你要去哪儿?交心游戏结……结束了?”
“游戏没有结束,我还有很多想和你聊的,前辈。”王释渊的身影在文雅眼中渐渐模糊起来,他的声音听上去也变得越来越远:“只不过不是今天,今天我还有事要忙,而你的梦也该醒了。”
“……梦?”文雅的眼皮已经耷拉了起来。
脚终于要好了……
⒈⒈第六卷:英雄路 第四章:天生杀人狂(2)——梦醒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看到镜中的自己。
梦,醒了。
当文雅重新张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的是敞开的牢门,还有站在她床边的李医生。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钱包里会有我的名片?”李靖穆手上晃悠着那张名片道:“上面还写着紧急联系人?”
文雅环视了周围一圈,的上没有被他撕碎的册子纸屑,身上的“言之血”也没用不见,牢房的铁栏外依然有警察在巡视,这一切都如普通的看守所一般,看来所有的一切,真的都只是一场梦。
“唔,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一样,我偶尔会出现比较紧急状况,”文雅还没有彻底清醒,嘴巴就已经开始胡扯了起来:“你知道言先生的,想找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所以我想万一有了什么状况,找一个会出现的可靠男人比较好。”
“你说的紧急状况,就是被警察发现醉倒在爆炸案现场附近的车里么?”李靖穆无奈的叹道:“幸好警方已经找到了嫌疑人,附近摄像头显示你从没下过车,他们又在你的车里发现了许多的空啤酒瓶,所以最后只能认为你是一个会把车停到一旁,然后用酒将自己灌到人事不省的疯女人。”
啤酒瓶……一定是王释渊”。文雅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笑道:“每个人都会有想买醉的时候,那我现在能走了么?”
“能,幸好我也认识几个警察——毕竟没办法证明你有犯事,而我又是个肯付钱的冤大头。”李医生走到门边做了个“请”的动作:“现在,你能走了么?”
“你真是一个好人,你付的钱我会双倍还你的。”文雅凑到李靖穆耳边吐气若兰道:“如果你想的话,我还可以提供一些更令人享受的服务。”
“老言的礼总是太轻,而你的礼又太重了。”李医生温和的推开文雅道:“我把车开到门口了。你只要乖乖坐进去就行了。”
“我不能开车么?”文雅撒娇着问道:“我喜欢开我的法拉利啊
“不行!宿醉刚醒就开车,你想再进来么?”李医生拖着文雅走出了牢房,无奈的自言自语道:“在这样下去,我都快变成言咒师们的御用保姆了。”
“负责不让我们开心的管家婆!”文雅嘟着嘴故作生气状道。而当李医生转过头,文雅便立刻收起了她的媚态和笑容。
王释渊……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文雅不喜欢他给她的感觉,同类的感觉。文雅也很肯定。之前的一切,并不只是一场简单的梦而已。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王释渊并不像他在“新七杀组”里的其他伙伴一样,只是稍有些超能力就妄自菲薄的家伙,他是真正的武器,真正可怕的武器。只有5分钟言咒师能力的自己,恐怕对付不了这样的人,还有他自己组织的“蓝鸦”。
幸好自己还没有寄出那张“断头文”的卡片。不然就砸了这块金子招牌呢!文雅心里想着。看来自己又要多出一个持久战的对象了。
文雅,不需要另外一个自
等着吧,人类核武器。总有一天,文雅会重新变回文蛊生。等到那天来临,王释渊会成为文雅的第一个目标。
最好的目标。
王释渊醒了。
说实话。不管试多少次,王释渊永远都不会习惯“梦络”的“梦之控制”。
王释渊张开眼。看到两个智僧正双手合十站在他的床旁,而梦络则如往常一样,不仅穿着蓝鸦的蓝色制服大衣,还给自己罩上了黑色的头罩,打扮的就像一个中东来的恐怖分子一般。
“下次你能不能换个其他颜色的头罩?”王释渊打趣道:“我怀疑你从来就没洗过它。”
“梦做得如何,二公子?”梦络没有理会王释渊的的问题。
“还不错,交到了一个朋友。”王释渊揉了揉仍在发胀的头:“不过下次我还是直接和她面谈来得好,至少不会这么头疼。贝尔他们那儿有什么消息?”
“他们找到了目标,也找到了两个言咒师。”梦络闭眼道:“根据维斯痛昏过去之前的记忆,似乎赤光会的黑犬们也插手了。”
“还闹得不够大。”王释渊撑着头道:“如果能把三武成军也引出来,我们就彻底没有人打扰了。”
“我还以为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替赤光会添麻烦的家伙。”梦络声音平静道:“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要去引发世界大战?”
“因为我是你们的头儿,我父亲的命令只是参考预案罢了。”王释渊指着身旁的两个智僧道:“而且,我和他们还有不同的任务要执行,为了我们的任务能顺利,你们的任务就不得不变得麻烦一些
“没办法,谁让你是头儿呢?”梦络点了点头:“你放心,我马上会把维斯弄醒,让这场派对更热闹的。”
“做得好。”王释渊站起身披上了蓝鸦的蓝色大衣,打了个响指道:“两位大师,是时候让我们去参加另一个更热闹的聚会了。””黑色的盔甲男用剑指着言先生,又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话。
言先生没有立刻回答。他在脑中把所有的事列了一个表,然后他便发现了一个事实:如果这个“黑犬”是赤光会派来对付蓝鸦的人,那么,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因为之前谕天明出手救下陆温良的时候,言先生正在到处搜查华夏的下落。
言先生,没有暴露。
“救……救命!”言先生双脚一软瘫倒在的,瑟瑟发抖道:“那……那些蓝衣人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和那个和自己说话的人打了起来。他们见人就打!我……我只是路过!救命!”
“连累无辜百姓,无耻!”盔甲内发出空洞的回响,然后他扯着狐狸后背上的长毛道:“汝等莫怕,吾自会替汝取回公道!”
老是汝啊吾啊的,我看你是牛乳喝多了,言先生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露出终于得救的表情:“谢……谢谢!谢谢!”
言先生这边刚准备松一口气,看着这个狐骑士和蓝鸦狗咬狗的时候,巨大的三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