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耶律般对夏笙花,就像是梗在喉咙里面的骨头一样,上下不能,噎得眼泪直流,取都取不出来,只好撇着嘴站起来,转而看向台上。
妙姬方才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下面,直到夏笙花出手伤人,才渐渐收敛的笑容,“夏公子,玉楼是开门做生yi的地方,还请不要让我们难做啊。”她朗声说道。
台下一片哗然,这开门做生yi,自然是要事事顺着客人来,想不到,这妙姬姑娘不光挂牌跟人家不一样,就连做生yi也跟别的人不一样。
真是个性得可以。
夏笙花也不是喜欢纠纠缠缠的人,听完妙姬的话,就知道她是向着谁的可,当下便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只不过,脸上挂着勾人的微笑,却是看向台上的妙姬。
“还望妙姬姑娘不要计较才是,夏某告辞了。”夏笙花也不等妙姬开口,便十分有眼色地抽身而去。
耶律般捂着手还是一脸的痛苦,但是夏笙花要走,他又舍不得,眼看要追上去拉住她,夏笙花轰地一掌拍开大门,身子没入茫茫夜色之中,耶律般追出去,只见到满眼的暮色和水雾,夏笙花早已不知去向。
也不知道她今天晚上过来跟他抢人是为的什么。
耶律般为这又一场不欢而散唏嘘了一会儿,就回去继续拔自己的头筹。
夏笙花毕竟是要成亲的人了,她一颗心挂在严紫陌的身上,怎么会忽然之间要找姑娘陪,况且,玉楼目前为止,还是严紫陌的场子。
“什么!你以前的那些烂摊子是怎么惹来的!你说!你是不是因为严紫陌所以不肯帮你娘打探那个贱人?”长公主怒摔绣花鞋,把夏笙花从大厅一直砸到院门口。
夏元帅淡定如常坐在一边吃饭,孙止坐在夏无月的身边,吃得很欢畅,夏无月本人倒是坐不住了,“爹,娘她这样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她们感情挺好的。”夏元帅吃一口饭,夹一筷子菜,慢慢嚼慢慢嚼。
夏无月回头看了一眼手里武器升级到笤帚正在追打夏笙花的长公主,“这叫挺好的?”
“打是亲骂是爱嘛。”夏元帅淡定依旧,把最后一口饭扒嘴里,吃完,再喝下癸真端来的饭后消食茶,揉揉肚子,才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门边,把长公主一把拽怀里,“夫人你晚饭不吃了吗?晚点身子又要不舒服了,来,为夫带你回去休息,癸真啊!把晚饭送我房间去。”
“是,老爷。”癸真比谁都要淡定,端着茶的手颤都不带颤一下的,她稳稳当当地把手里的茶放到桌上,回去侧室拿了块漆面托盘来,把饭菜夹好,托着托盘施施然走了。
“……”夏无月看着夏笙花满头大汗地冲进来吃饭,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自己才是最正常的。
夏笙花扒饭,不理会夏无月那奇异的眼光。
“原来你家里人是这样相处的,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凡间的人还真是有趣啊。”孙止喝着茶淡淡道。
“不不不!这不是一般人家的相处模式,你不要误会!”夏无月知道孙止这次跟着自己下来是想见识见识一般人家里是个什么相处模式,一般人家里怎么相处的他是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是他们家这样的!
“嗯,我没有误会,你们家挺好的。”孙止慢慢把滚烫的茶水喝完,垂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累了,去休息。”
夏道长无语凝噎。
此时夏笙花已经一碗饭下肚,正在往肚子里面装填第二碗,看见夏无月一脸的幽怨,有些奇怪地拍拍他的肩膀,“夏飞剑?你怎么了?又失恋了?”
“你滚开!”夏无月吸吸鼻子,丢下夏笙花也走了。
满桌饭菜,之剩下夏笙花一个人吃,她这时候才悠闲下来,慢条斯理吃第二碗。
白天的时候长公主带她挑首饰被妙姬嘲笑之后,回来就一直在她耳朵旁边耳提面命,夏笙花耐不住长公主烦,连饭都没吃就去了玉楼。
她本来就是男装打扮,去玉楼倒是不怕别人认出来自己的身份,她顾虑的是严紫陌要是刚好在,她该怎么办。
不过既然她方才一直都没有见到他,向来严紫陌是不会出面的。
他不出面也好,她也能安生点,只不过,那个妙姬和耶律般看上去没有那么简单啊,难不成两个人在进皇城之前就认识了?
看那妙姬满头金发,估计**不离十,或许要跟皇帝报备一下……夏笙花这么想着,一筷子戳桌子中间烤鸭的腿上,给自己扎了条大腿吃。
……
“最喜欢这样子靠着了,好舒服。”耶律般头枕着妙姬的大腿,眯着眼睛笑道。
妙姬温柔地抚摸着耶律般的头发,他的头发散落在榻上,蜿蜒着落到地上,看上去比束发时出尘不少,和妙姬在一起,看着更加赏心悦目。
“宝贝,你的手都肿了,要不要敷点药?”妙姬柔声道,她素白的指尖轻轻落在耶律般微微红肿的手腕上,冰凉的感觉让耶律般轻轻一叹。“没有什么大事儿,笙花就是那个样子,她平时为人还是很温柔的。”脑海中浮现出夏笙花揍他的一幕幕,顿时闭上眼睛不愿再想,既然想啃夏笙花这块硬骨头,他断没有因为骨头硬就退缩的道理。
“你也喜欢她?”妙姬的声音凉了些许,耶律般睁眼,嘟起嘴吧撒娇,“不嘛不嘛!人家就是喜欢她那样的!”
妙姬拗不过耶律般撒娇,只好笑着连声答应,“好好,你喜欢就好,我不会干涉你的。”
“不会?”耶律般问道,眼睛亮亮的。
“不会,在你得到她之前,我不会让她死的,你什么时候厌倦了,我再动手也不迟。”妙姬轻声道,眼中含笑,却恶毒无比。
“好,你不准动她,你要是动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耶律般抬起尾指,“我们拉钩钩。”
妙姬看着耶律般修长的尾指,有一瞬间的怔愣,拉钩钩这种小动作,是天启人才会做的。
“妙儿,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意识渐渐模糊起来,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他伸出手来,修长的尾指就像午夜沐浴着露水的玉兰花,她眼眶一湿,依言伸出尾指,却忽然被勾住。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耶律般勾着妙姬的尾指摇晃着,脸上绽开猫儿吃饱了鱼饕足一般的笑容。
妙姬回过神来,看见他依然伏在自己膝头,动作甚至都没有一点改变。
“怎么了?困了吗?”她尽量遏制住自己心中难以平复的杀意,柔声问道。
耶律般挪挪身子,撒娇地摇摇头,“我想再靠一会儿。”
“好,什么时候想睡了,告诉我,别着凉了,我给你摇扇。”妙姬勾唇,拾起落在榻边的团扇,轻轻摇动,一边摇,一边轻轻哼着歌。
“……这首歌我好像没有听过。”耶律般闭着眼睛道。
妙姬停了下来,“不喜欢听吗?”
“……不,我很喜欢,继续唱吧,母后。”
第一百五十六章:【芊芊红酥】()
第一百五十六章:【芊芊红酥】
“将军,听说了吗?回纥二皇子要娶宗室郡主为妻。”梦儿替夏笙花磨墨倒茶,夏笙花手里倒提狼毫做书写状,颇有一番气势,但是思量再三,还是没有下笔。“什么?耶律阳要娶宗室郡主?”他先前不是指定了要她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心,倒是教她好生失落啊。
“是啊,但是听说宫里面闹了起来,张将军提着刀要砍死耶律阳呢。”梦儿又插嘴道。
夏笙花手上一顿,毛笔头朝下,在洒金的宣纸上重重一点,又一划,继而有些心不在焉地刷刷几笔了事,她从军这些年来,很少沾笔墨,通常,不到关键时刻绝不动笔。
长公主嫌弃她字写得太丑,勒令她大婚之前写副对联,标准要能贴到公主府大门口那种。
公主府大门口只有两块阴刻的桃符,分别刻着两位尊神的名字,神荼,郁垒。
不管这俩字儿是谁刻的,制作这两块桃符之前,墨迹就是夏飞剑同志亲笔所书。
夏无月,字飞剑,天启历史长河上赫赫有名的才子,笔墨一字千金难求。
这两块桃符在公主府挂了七年多,从来都没有换过,夏笙花知道长公主是思念夏无月,但是夏无月现在明明就在公主府,凭什么要她来写对联!
“张将军?是哪个张将军?”夏笙花按捺住心中的郁闷,搁下手里的毛笔,转而问道。
“天启还能有哪个张将军,还不就是那个守海的张将军?”梦儿笑嗔,“将军你这写得是什么字啊,纸都被你划烂了。”
夏笙花低头,好端端一张宣纸被她划了个对穿,底下垫着的软布上沁开了浓重的笔墨,黑乎乎一团,纸也烂了,根本看不出来夏笙花写的是个什么大字儿。
她讪讪一笑,将那块软布翻过来,铺上纸,拿笔tian了tian墨,便提笔龙飞凤舞写了个螃蟹爬,“如何?这字可有大家风范?”
“这,这是个什么字?”梦儿疑惑道。
夏笙花撇着嘴看自己写的,看了半天,“这不就是个严字,梦儿你认不出来?”
“可我看着不像严,像夏。”梦儿手指戳戳那字,忽然之间惊呼着缩回手,她纤细的指尖上沾到未干的墨迹,连忙拿手帕来擦,但是刚要擦,又犹豫了,她前天刚绣的秋蝉,就这样毁于一旦?
夏笙花见她这样由于,从位子上站起来,拍拍腿脚,“梦儿,你以后可以找黑色的缎子绣,省得怕弄脏了。”
“这个提议是好,但是梦儿是个姑娘家,怎么能用黑色的手帕。”
“就当是绣给我的好啦……我出去一下,午饭可能不回来吃了。”夏笙花一边说一边往门口挪。
“哎!可是公主吩咐了今天不练到一千个字不准出去的啊!”梦儿忙抬手喊停,但是夏笙花已经挪到了门口,权当没听见梦儿说的话,一溜烟地跑了。
梦儿一个人灰溜溜地收拾桌上的东西,等收拾完了,再怨念地一屁股坐位子上,拿笔戳砚台,“出去了也不知道带上我!真是的!”
不管梦儿是怎么想的,夏笙花走得十分轻巧,她避开了院中下人的耳目,飞檐走壁出墙,到了公主府后巷的小路上之后,便大摇大摆地朝皇宫而去。
别看这个时候消息还闭塞,但是人言可畏,口耳相传的速度丝毫不逊色,夏笙花估摸着张将军从沿海赶过来一路吼着去宫里劈人,她这会儿收到消息,过去围观一下正正好。
只是不知道耶律阳是怎么惹到了张将军,居然闹到要进宫去劈人的地步。
夏笙花沿路步行而去,十四巷与昨夜毫不相同,一眼看去,和寻常酒楼一条街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她还是偷眼瞥了一下临街的那块牌匾,牌匾后面有一间非常幽深的房间,她心爱的人儿此时,是不是正坐在床上披衣梳发?
不想这一眼看过去,正好和窗口珠帘后面那双含笑的碧眸对上,夏笙花一惊,脚下一拖,直接来了个平地摔,幸而她平衡能力极好,没摔倒之前就先稳住了自己。
心肝就像是受了惊的小兔一样,怦怦地跳个不停,夏笙花无言地望着严紫陌,慢慢抬起手来,哗地一下打开手中折扇,借着扇子的遮掩,抬手抚上心扉,那种悸动的感觉,虽不陌生,却显得那样的奇异。
披散了三千青丝的严紫陌看着夏笙花,嘴角微微勾起,他抬起珠光润泽的手,淡红的指尖拨动琉璃的珠帘,发出清脆好听的声响,一道红影随着声响飘忽落下,夏笙花抬手接住,茫然地看着手里的缎带。
再抬头的时候,披散着头发的严紫陌俨然不在,他用一条同样红色的缎带把头发松松束在脑后,那道红色停在他的发间,比之二月春花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的郎君,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颜色。
严紫陌只在窗边待了一会儿,身影便在那黑洞洞的窗户后面消失了,夏笙花还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红色缎带,有些微微的发怔。
这条缎带,是用来结手指的红线。
具体事宜不可考究,但是,天启相爱男女之间,总归是要这样结上一下的。
红色的缎带,男一截,女一段,代表两个截然不同的生命。
听说尾指连着心,红绳一端系在指跟上,一端和心爱的人结在一起,代表两个互不干涉的生命从此相爱相知。
他竟然给了她这个……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如何看待这个东西,只知道,这一瞬间的自己,方寸大乱。
……
“你给她那种东西做什么?”幽深的房间里,端坐着一个美貌不可方物的女子,她嘴唇鲜红如丹砂,黛眉不画便翠,五官精致绝伦,雪白的一双耳垂上,缀着两粒鲜红的珊瑚珠。
她懒懒地拨弄着自己金线般的发丝,像是一只高贵慵懒的猫儿。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梳理着头发的手上一顿,从那头灿烂的发上带出几缕断发,她凄哀地看着那几缕头发,“你竟然说与我无关?”
严紫陌回转身来,将松松束住头发的缎带一扯,扔在一边,“是与你无关,严某不过是个贱人,皇后如此纡尊降贵来管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哼,你自己知道就好。”妙姬哼了一声,她伏在桌边,看着临街的光景,吃吃笑道,“你的将军要是知道你的房间里面现在坐着玉楼未来的花魁,你说她会不会吃醋啊?”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么?”严紫陌道。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傻乎乎地来这儿要求我陪她,还给了我这玩意儿。”当啷一声,那只被夏笙花送出来的臂钏在铺了锦缎的桌面上蹦了两下,便静静地躺着不动了,上面镶嵌的宝石玉珠无一不美,在幽暗的房间里,折射出异常温润的光线。
严紫陌微微眯起眼睛来,“她是我的,你想动她?”
“我倒是想动她,不过,皇儿不准,他好像对你的将军很感兴趣。严大宗师,严大主上,你要玩儿她可以,别跟我皇儿抢就是了。”妙姬微微抬着下巴,眼眸却是垂下来的,酥软的纤纤玉手仿佛能发光一样,莹莹润润,鲜红的蔻丹与嘴唇是一样的颜色,唇如劫火,蔻丹似辰砂,一样的鲜红,一样的明媚,全不似她的真实年龄。
她抬起一条腿,压在另外一条腿上,玉润的小腿修长白皙,和回纥一般女子不同,她有一副天启女子曼妙的身姿,既不丰满,也不过于消瘦,玉白不似真人一般。
严紫陌视若无睹,妙姬的蛇蝎心肠,让她这副绝美的身子在他看来,肠穿肚烂恶臭难当,他一刻也不愿意多与这个女人呆在一起,她让他觉得,自己身上也是这样腐烂的。“耶律般想怎么样,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对夏笙花还真是有信心啊。”妙姬咬着自己的手指道,“宝贝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夏笙花不过是个女子,我要帮他,就有一千种办法让她乖乖地爬上床来求着他上她。”
“你不是说了不会插手么,你要食言?就不怕你的宝贝不理你?”严紫陌讥笑着反问道。
“原来严大公子也有听人墙角的爱好,怎么样,喜欢吗?”妙姬站起来,走到严紫陌身边去,严紫陌却后退一步,站到了桌边,“你若是有点自觉,就该立刻滚到外面去!”
妙姬顿住脚步,她方才起身,没有穿鞋就跑进了严紫陌的房间,不知道是怎么避过小思的,就这么进来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