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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点点头:“好,既然你俩都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俩,也告诉各位。”
皮筋糖和圆珠笔互相瞪着,都担心对方会突然暴起发难,也都紧紧绷住身体。他们进入老大的屋子,也都随身携带枪支,因为这是任务期间,必须如此。再说,对他们而言,一把叉子或者梳子,在他们手里都会变成极其厉害的暗器。
张二说:“绿香皂,是你吧?”
那个绿香皂显然是被误导了,正在看热闹,冷不丁发现是在说自己,吓了一大跳,旋即恢复了冷漠,说:“二哥,别开玩笑了。如果真有黑铁社的内奸,我们就尽快把他揪出来,眼下任务很重,大局为重。”
众人全都哗啦啦让开,尽管客厅地方不大,但每个人都分散得很均匀,并且手都绷紧放在身体的不同位置,显然也都是他们将要拔枪或者拔刀、使用暗器的常用姿态。
绿香皂面不改色,淡淡地说:“二哥,这种玩笑开不得。大哥,二哥恐怕真要杀我了,你说句话呀。这么重要的任务,咱们可别内耗,耽误了大事不说,还提前打草惊蛇了。”
一直对着新闻联播看得津津有味的张一,背对着绿香皂开口了:“说实话,我发现你的黑铁社的人,正好是咱们盘下这个重庆石锅鱼饭店的前一天。但事态紧急,真的没空处理你的问题。你隐藏这么深,目标肯定也不是我们两个白银头领,肯定是为了得到大医生的样本。”
张二接着说:“所以,我们继续办事,你肯定也会顺着,不会阻止。要不是为了下一步随时会发生的抢夺样本行动能够真正顺利完成,不中途生出变故,只能必须先把你处理掉。”
张一终于回过头,皮笑肉不笑地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你是选择投降,还是立即死?老二说了,投降的话,先打残,但不用马上送命。等任务完成后,送到总部法庭处理,不一定就必须死刑,尤其是你要是肯提供很多有用的情报,那生还率就大大增加了。选吧,是要活着,还是要死?”
这话说着平淡无奇,却充满了一股温柔之下不可抗拒的邪恶威慑,任何听者都会不寒而栗。
绿香皂这才表情冤枉,委屈地反问:“两位领导,你让我说什么呢?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说呢?凡事总要讲个证据吧?”
张二的笑容收敛了:“呵呵,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准备好了吗?要反抗也行,但你应该知道跨越等级挑战上层,是什么下场。”
绿香皂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既然从小生在觉醒会,要不是觉醒会我也长不了这么大,觉醒会要收回我的命,我也没意见,你动手吧。”
张一和张二都站了起来。
张一说:“我突然改主意了,我不想马上杀了你。我们俩同时动手的话,你没有丝毫胜算,你连成功自杀的可能都没有。我要把你的四肢都打断,然后好好折磨你,让你说出你的其他同伙是谁。”
绿香皂一脸惨然,却似乎没有反抗的意思,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他自己也清楚,一个青铜级杀手,是绝对无法反抗两个白银级杀手同时出手的。更何况这两个白银级杀手是配合默契的杀手组合。
如果是一般的黑社会开这样的内部会议,以于果的头脑,会通过他们头目的一句话就能基本上脑补出之后的大致内容,而这群杀手是被异人培训出无论体能还是智商都远胜常人的普通人巅峰,因此于果听到这时,才明白张一张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当然,要是换成其他人,仍旧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能像于果这样,只听到这个阶段便马上明白前因后果,甚至预测到下一步的走向的,就算在异人的群体里,也是寥寥无几的。
于果登时感到了一股久违了的阴森,尽管对他毫无威胁,可他心里还是暗暗感慨:“这些人都被异人训练得冷血无情,人情味儿太少了。也只有薛笑笑还有那么一丁点儿人情味儿。”
也就在此时,陡然一个人一下子跳起来,绿香皂迅速做出反应,回手便飞出一柄飞刀,听风辨器,完全是顺着刚才的声响投掷出去的。
这也是所有人刚才都僵在那里的原因,因为大家水平相仿,谁先动往往谁先死。可既然张一和张二明确说要留下绿香皂的命,慢慢用酷刑拷问,那绿香皂也就自然有恃无恐,他知道自己放射出飞刀时,张一张二的命令在先,谁也不敢先杀他。
可是,那人扔出的却是床上的一个大布玩偶,这一刀直接洞穿玩偶,并将其牢牢地钉在墙壁上,随后下了一场毛绒绒的雨。
绿香皂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但也来不及了,他顿时喉结一凉,对方也甩出一把飞刀,直接刺入了他的喉咙,咯咯吱吱不断作响,血如泉涌,眼见不但说不了话,喘气也喘不了几口了。
绿香皂双腿一软,膝盖砰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跪了下去,头渐渐地垂落,肩膀抖了抖,便不再动了。那把飞刀从他的脖子后面穿出,使得血在他的下巴汇成一条红线,越来越粗,把地面也弄成了一个微型的小蓄血池,而且越来越浓,面积越来越大。
于果知道,自己的判断果然是对的,绿香皂被当成了枪使,白白地送了命。当然,对绿香皂本人来说,的确是白白送死,但他的死对张一张二来说,却还是有价值的。
张二抬起眼,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店内的大厨师。这厨师人不胖,但肚子不小,显得格外滑稽。很难想象,刚才他能有那样的身手,看来,此人在为了这次行动被派来的青铜级杀手里,实力已经算是数一数二了。
张二淡淡地问:“香草球,老大说要留下他的命,你耳朵聋了?”
香草球也有些错愕,随即陪着笑脸说:“对不起,二哥,我刚才是怕他闹得动静太大,一旦被邻居报了警,咱们的任务就全泡汤了,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绿香皂人不错,我和他无冤无仇,绝不是公报私仇,咱们都是受过特训的,我可从来不敢把任何情绪凌驾到任务之上啊!”
张一转过脸来,冲香草球古怪地笑笑:“呵呵,香草球,你知道这次任务我为什么点将时愿意带上你么,因为你这小嘴吧唧吧唧地真会说,我听了心里舒坦。任务是艰苦的,旁边有个能说会道的,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好处,但耳朵根舒服,对健康有好处”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身形一动,快得厉害,张二也从另一个方向疾速扑过来。
0909 两个内鬼()
这两人的速度在此刻的于果看来也就是寻常体育生训练的水准,尤其是于果早就预判了他俩的动机,那就更加毫无惊奇可言。但于果也比较辩证,知道按照普通老百姓的眼光看,这两人已经算是兔起鹘落飞檐走壁的水平了。
张一的双手一晃,便多了两道白芒,香草球手里果然不止一把飞刀,可却一下子手腕喷血,飞刀脱手而出。另一只手的前臂被斩中,惨叫不已。
张二也同时将香草球的下半身抱住放倒,一气呵成,比无限制格斗大赛里的动作更令人叫绝得多。随后香草球的脖颈上就横着一把刀,香草球长叹一声,眼睛闭上,当即全身一颤。
于果注意到,张一和张二两个人动手时,其他人都看似袖手旁观,但纪律严明。由此可见,要么是老大动手时,除非下命令,否则手下一律不得插手,要么是这群杀手的内部行规,同行同门要是产生冲突,要单打独斗解决。
于果重新回顾了一下刚才张一使用双刀时的动作,尽管只成功击中香草球的右手腕骨,左手则砍偏,只砍中了左手前臂。但须知这可不是拍电视剧电影,动作都是提前设计,美观大方你来我往,总能恰到好处。
张一一开始完全是赤手空拳,而两把锋利无比的中等刀并非是从身上拔出来的,那样的话无论多快速,总要多两个动作,慢上一拍,因此,自然是从两个袖子里翻转出来的。
之前掩藏得如此完美,虽然骗不过于果,但全方位多角度地骗过在场所有训练有素的青铜级杀手,却没有丝毫问题,当然也包括骗过了一直处在警惕状态的香草球。
并且张一谈笑间先发制人,将一个随时准备发难的青铜级杀手两手同时打得失去反抗能力,这份水准,已经算是人中龙凤了,可以说达到了普通人类武者的极致。这也是于果迄今为止,见到的凡人中的最强者。
更难得的是张一和张二之前大概只有简单大致的商讨,临战时全靠现场配合极其默契的发挥,这对组合,绝对不是单独两个白银级杀手数字上的简单叠加,而是相当于三四个白银级杀手的合力,杀伤力大大增强。
当然,他们的确是想要将香草球活捉的,可香草球的反应也如同于果预料得那样——每一次老大宣布聚会,都等于一次无限接近死亡的邀请,因此,香草球早就在嘴巴里放了毒药袋,随时用力咬破,就会当场死亡,谁也救不及。
张一和张二发现香草球神色古怪,想要快速施救,也为时晚矣,香草球脑袋一歪,嘴巴边缘淌下了一股已经发了黑的血水。
尽管这场面如同武侠片里的阴谋大会一样诡谲可怖,众人也的确看得心惊肉跳,但他们都是从小受训的,有着极其特殊的人生,漠视他人的生命,也漠视自身的生命,尽管只是本能地害怕了几秒钟,但心跳尽快恢复了正常,眼神里又再度出现了冷淡。
张二蹲下,试探了一下香草球的鼻息,沉默了几秒,说:“死了。”
这群人里自然也有跟香草球关系不错的,尤其是香草球做菜很是好吃,跟他关系不错的也不少。但没有人会大声质疑为什么杀香草球,为其鸣不平,甚至连皱眉也都没有。
这倒不光是大家怕张一张二,而是下级一定要服从上级,是觉醒会的铁律,你想让上级听你的,那也没什么不可以,只要你翻身上位,做你上级的上级即可。再者,这种规定也使得上级的权威性大大增加,也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在觉醒会看来,完成任务是首要的,常规的对外杀人生意只是小任务,要是能完成符合集团整体利益的大任务,那才是真正的效益,在这种效益之下,个体杀手的生命,并不被重视。满世界随时随地都能诞生孤儿,亚洲、非洲尤其多,苗子太多,拿来就能培养,不缺人才。
接着,张一环视一圈,开口了:“各位,你们大概很难理解,为什么我和老二会指责绿香皂是内鬼。其实,绿香皂是不是内鬼,我也不知道,我们只是随便找个人出来,当成诱饵,引诱内鬼上钩。
“根据我们的情报,黑铁社不止一个内鬼混入了我们这次的行动组,因为他们必须最少有两个人,才能里应外合,单独一个人,是不可能在抢夺第三个样本的同时,还能全身而退的。按照效率来说,黑铁社派出两个人也最合适,派多了,反而成功概率不高。
“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次行动组第一次召集的人手里面至少有一个内鬼,第二次召集的人里面大概至少还有一个。黑铁社完全复制了咱们觉醒会的模式,也是非常讲究保密的,在这方面做得很专业,因此,第二次召集人手时混入的内鬼,是来接应第一个内鬼的。
“换句话说,为了保密,第一个内鬼未必认识第二个内鬼,相反,第二个接到了他们上层的信息,应该是认识第一个的。这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我们如果一旦抓住第二个内鬼,那么肯定第一个就会坐不住了,他生怕我们顺藤摸瓜,用酷刑使得第二个内鬼招出自己来。
“于是,我们就把第二次招募的人手中随便找一个人来,假装是对待第二个内鬼那样对待他,那就绿香皂吧,算他倒霉,但也是为了组织的利益,是光荣地战死,以后我们会为他申请勋章和其他荣誉的。
“就这样,我们假装要生擒绿香皂,并提前声称,打算用酷刑折磨他说出来。这一下,我们了不起的大厨师香草球就害怕了,他是第一个内鬼,误认为第二个内鬼自然就是绿香皂,无论绿香皂是临时害怕变节也好,还是最终承受不了酷刑也好,总会把自己供出来。
“与其两个人都完蛋,黑铁社的大计彻底破灭,倒不如只牺牲一个同志,反正大家之间只为了共同利益,而没有什么深厚的同志感情。所以,香草球就决定杀了绿香皂,事出突然,他也的确只能先动手,再通过拖延时间来慢慢思考,如何能把自己的行为解释过去。
“可惜,这一切都在我和老二的掌控之中,那么,我们自然要把他生擒。可惜的是,我们尽管能想到香草球能随时吞毒药自尽,却没有闻到异样的气味。但现在想来,他既然是厨师,自然能找到更好的方法消除毒药的气味。
“尤其是经常嘴巴里咀嚼东西,一点儿也没有让我们产生怀疑,这就是使用了惯性思维的陷阱。但是,我们并没有输掉。第二个内鬼,你没必要得意,因为各位看看,老二找到了什么?”
这一切都在于果的意料之中。
对于果来说,这虽然不是小儿科,却也是并不费力猜得出的诡计,而眼下这个诡计仍然在实施中,因此于果听完张一最后的话,忍不住暗笑:“杀手之间的信息用大脑记住就行,谁还会留纸条?其实你们根本没找到什么证据,都是杜撰的,为的是骗第二个内鬼现身。”
也就在此时,张二从香草球的尸身里翻出了一个U盘,冷笑几声:“呵呵,还有个U盘,那咱们等办完事之后,好好看看这东西里面都有什么!”
于果想:“这U盘肯定是你自己放进去的,演得真好。你不说马上插到笔记本里播放,也是为了稳住那家伙,让他等几天再来偷,自投罗网。另外,这么说也很合理,U盘里万一有猫腻,插入笔记本后,对这个行动组进行了定位,那可就不妙了。”
众人看在眼里,虽然也都面无表情,但内心的惶恐自然也是一波接着一波,都想:“这还有完没完了?这么查下去,说不定又有第三个!”
觉醒会内部,是严格私底下讨论黑铁社的,这样的堵不如疏,反而使得底层的青铜级杀手,普遍觉得黑铁社非常妖异,容易引起恐慌。
当然,大多数人还是坚定地认为,黑铁社不可能斗得过觉醒会。即便觉醒会现在因为国际联军围剿而走下坡路了,但也只是正常的衰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是黄金级杀手数量之多,还是更上层的传说人物,都远远不是黑铁社这个新兴的分割势力能够相比的。
果然,这次引起的阵阵骚动,比刚才还要大。
而张一和张二却旁若无人,让四个手下分别处理绿香皂和香草球的尸体,打水拖地,甚至用湿毛巾去抠被喷到墙壁上的斑斑血迹。他们忙得不亦乐乎,使得本来就人头攒动的拥挤屋内显得格外闭塞。
可偏偏就在此时,卷心菜陡然后退一步,指着于果喊道:“我要举报!洋葱他有古怪!”
于果还真没想到首先闹出幺蛾子的,居然是身边的卷心菜,但他艺高人胆大,以不变应万变,就饶有兴趣地看着卷心菜,并没有呈现任何惶恐的态度。
卷心菜更加大声了:“大哥,二哥,你们看!洋葱心虚了,故意装淡定!我一个小时前去买饭,等回来的时候,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他的表情很古怪,还主动告诉我说,我们租的屋子的房东在外面借高利贷,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