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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因为出身贫穷,虽然自认为比较辩证,但对商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主观偏见的。你能这么无私地帮助一个杀人犯……啊不是,这么无私地完成杀人犯最后的遗愿……哎?好像也不对……”
苗红也不觉得这是于果故意以斟酌措辞的方式给自己难堪,而是笑着说:“总而言之,我很高兴您能重新认识我。好了,咱们现在可以说说我给您物色的几个最新加入的美女,条件都很优厚,而且您放心,都是属虎的……”
于果立即装作十分有兴趣的样子,仔细听着,还不断地详细询问,两人有说有笑地,足足四十多分钟。
接着,于果说:“苗总,很感谢你为我,为社会做出的一切。我人微言轻,可代表不了整个社会来感谢你,只能代表我自己了。我这次约你出来,其实主要还是想为警方多了解一些邵继功的详细资料。你知道,自从周六,你们和警方的矛盾激化以后,他们自己也觉得不大方便问,因此就需要通过我这个中转站……”
苗红虽然依然保持微笑,却硬生生打断道:“于先生,我不得不说,您看到的、了解到的邵继功的全部资料,都是从我这里得到的,可我这里的资料,也都是他当初填写的,至于是不是如实填写,我也不清楚。但无论怎么说,我对于他所知道的情况,并不比您对他了解得更多——比如我并不知道他母亲生病了。”
她顿了顿,又说:“我很高兴您信任我,对我坦诚相待,可是……我和警方虽然观点不同,却没什么矛盾,更谈不上激化。我能帮上忙的方面,作为一个热心市民,尤其是一个公众人物,一个积德行善行业的商人,是一定要全力以赴义不容辞地提供帮助的。可是,这方面,我是爱莫能助了……”
她再度停顿了一下,看似无意地反问道:“不是说邵继功是杀人凶犯么?既然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要多了解他一下呢?难道是……警方写报告需要一些资料?”
于果笑道:“写报告是一方面。他要是还活着,我们还需要问别人了解他吗?他就这么一个亲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唯一了解他的他母亲据说已经病得不能说话了,就算真能说话,又能对这个实际上是杀人犯的儿子了解多少呢?邵继功会展现给他母亲看自己真实的一面么?”
他也学苗红那样先做一下停顿,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认为他这人特简单,不至于做出这么复杂的大案来,脑子也不够用啊,不是我贬低他,虽说死者为大,可我也不能因此而罔顾事实。所以,我和警方都总觉得,他也许不止一个人,兴许还有同伙……但是,他这一死……一切线索全断了。我本来是指望苗总能提供一点儿线索……”
苗红仿佛悄悄松了一口气一般,尽管这只是一瞬间的眼神变化,却被于果精准地捕捉了,但于果依然波澜不惊,眼都不眨一下,仿佛一直在等待她的回答。
苗红旋即笑了笑:“唉,于先生,通过我愿意出钱给他母亲治病来看,您现在应该了解我了,但凡我能做到,我肯定义无反顾地帮您。可惜……我知道的和您一样多。
他一个外地人在胶东市,了解他的人很少。要不您去他之前打工的几家单位问一问,或者去他乡下老家看看,听听人们对他的评价。一个两个人撒谎有可能,但有口皆碑,所有人的话合起来,还是能做个参考的。”
于果故作失望,一脸郁郁不足的样子:“谢谢苗总提点。其实……问他们有什么用呢?他们根本不知道邵继功为什么会有枪,为什么会杀人……好吧,苗总,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啦。这顿饭我请。”
苗红正色道:“说好我请,于先生,咱们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于果看似失魂落魄地和她再度握握手:“惭愧,下次我请你吃饭,你可千万别拒绝。”
苗红春风满面:“那当然,那当然!”
出了门之后,于果依然留给苗红一个十分抑郁无奈的背影,但脸色却舒展开来,露出一丝自信而又霸气的笑意。
与此同时,童雅诗刚回到集团副总裁办公室,打开传真机上线,楼下的电梯就开始满载而上,不一会儿,门口排了一大堆人,每人手里都是一摞厚厚的报销单,等待她的签字。童雅诗真感到疲惫和头疼,不过她还是一丝不苟地挨个问。
当她发现仇总派系的报销单在胡乱花钱方面愈演愈烈时,只能叹了口气,不知道父亲对此作何感想,但又不能明着斥责自己称之为叔叔的仇总,便只是含糊其辞地旁敲侧击说:“财务部一定要按规矩来,董事长说所有的事都必须照章办事,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有人立即为难地说:“童总……你们领导之间还是协调好吧,不然我们底层员工真难做……”
童雅诗上飞机又下飞机,下飞机接着上飞机,忙得累死累活,听到这句气不打一处来,好在她涵养极好,只是态度略微转冷:“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董事长说必须照章办事,公司规定是至高无上的,这一点还需要我再重复么?”
那人无奈地连连点头,转身走了,出门时嘀嘀咕咕地说:“仇总一句话‘谁不高兴让他来找我’,逼着我报销,不然我的饭碗都难保。您冲我发火有用嘛……您也不想得罪仇总,别拿我当枪使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童雅诗虽然只是普通人,却能听得清楚,因为那人虽然嘀嘀咕咕,却是有意略微放大声音,让她知道他非常不满。
童雅诗听到后,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像一般作威作福的私企领导那样厉声斥责,或者给他穿小鞋甚至下岗。她很清楚,人家说的是实情,底层员工太难做了,仇总这弊端不除,公司就越来越积重难返了,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还真就难说了,必须尽早端正风气。
但,这就意味着一场没有血腥的高级战争。童雅诗知道,仇总是和父亲一起打天下的,当初是强强联合,和那些完全是父亲的部下出身的老臣有本质上的不同,老奸巨猾,手段狠辣,能利用一切法律和规则来斗得你有苦说不出,受了气还背负骂名,所以,要对付他,只怕自己势单力孤,还差得远。
因此,她想到了于果,一时间有些出神了。
是啊,要是于果能帮到他,那就好了。之前于果给她的上市提议,她专门找时间去父亲家长谈过,父亲面容严峻,没有给出具体的答复,只是说“我知道了”。但她最近听说,父亲正悄悄在跑几家大的投资公司,看样子是真的采纳了这个意见,打算进行股改,有成立股份公司的意思,只是前期需要十分隐秘,便对谁都秘而不宣。
也许这个时候,跟仇总激化矛盾的行为是不明智的,反倒会引起仇总派系的警觉,反为不美。
想到这里,她就很激动,希望于果能和自己结婚,全心全意地和自己过日子,在生活和工作上都帮衬自己,和自己一起,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共同撑起蓝色深度集团这座海上大山的根基。
“童总?童总?”
一个刚转正的财务科小姑娘胆战心惊,生怕童总的不做声是酝酿着雷霆之怒,栗栗自危惴惴不安地询问,不想再继续受心理折磨了。
童雅诗忙清醒过来,赶走纷乱的思绪,说:“嗯,我在想事情,继续吧。”
骤然间,她的手机又响起。一般来说,她的座机和常用公事手机,都有专门的秘书等着接,但这手机号她可没告诉过几个人,因此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过,希望看到那个她最想看到的名字。
然而,这居然成真了——真是于果!
0338 牛逼名副其实()
当童雅诗兴冲冲地开着车,停在约定的商场二层地下停车场后,正要往地下一层超市的手扶电梯走时,发现于果竟然早在那里等自己了,一阵窃喜,也一阵前所未有的激动,顿时笑容满面,如沐春风,一捋耳边的秀发,盈盈走到于果面前。
她毕竟是生活中极少见的绝品美女,哪怕是在地下停车场这样灯光孱弱昏暗的地方,也能吸引几乎所有男性的注意,无论他们年龄多大,是否身边有女人陪伴。
而诸多只是开着普通三四十万国产宝马奥迪的男士旁的女人们,都下意识地紧紧搂住自己的男人,心里暗骂:“骚狐狸!一看就是个天生的妖精!”却不知道童雅诗的身价可以买下地下停车场所有的车,哪怕其中包括了不少价值不菲的百万级豪车。
而那些所谓的成功男人看着如此一个下凡女神,居然款款走到一个**丝小伙儿的跟前,眼睛中的爱慕和浓情蜜意,已经毫不掩饰,都十分羡慕嫉妒恨,暗骂这仙女瞎了眼,这都什么品位?
童雅诗压抑着心中如同泉水一般不断涌出的惊喜,以平常的声音看似毫不在意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于果说:“你的公司在东面,从那边过来,停车一般会停在这里,所以我在这边的扶梯等你,应该能等到你。”
童雅诗知道他一向心思细腻,可从来没用在自己身上过,很是高兴,面上却若无其事地说:“也许我会坐直梯呢。”
于果微微一笑:“你有洁癖,连别人坐过你的车,都来回擦了好几遍座位和脚垫,哪能容忍和别人一起在直梯里挤得透不过气?”
童雅诗脸上一红:“哪有?……起码,你坐我的车,我可没擦。”接着她大为羞涩,觉得这话充满了别样的意味,便想找别的话掩饰过去,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已经破了案,专门来找我要这五十万吧?”
想到这里,她甚至有点委屈和撒娇地说:“只要破了案,五十万肯定给你,但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专门这么破天荒地打电话给我吧?”
于果笑了:“当然不是。我就不能约我的女性朋友来吃顿中午饭?说真的,我还担心你日理万机,没有时间呢。我没耽误你工作吧?毕竟上万人靠你吃饭。”
童雅诗忙不迭地补救:“怎么会没时间?……一点儿也没耽误工作。其实,算上各个终端,只怕我们要养活的人不止上万人了。不过,就像你说的,中午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何况……”
说到这儿,她偷看了于果一眼,眨着睫毛长长的大眼睛,一泓秋意,双瞳剪水,一字一顿诚挚无比地说:“何况是跟你。”
于果暗想:“她因为不能经常见到我,所以见到了就这么温柔,要是时间长了,她还会恢复女总裁的态度,对我的生活方式品头论足,甚至做出某些规定……还是暂时保持朋友关系比较好。”他向往自由,确实不爱受到羁绊,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脑海里会用“暂时”这个词,难道……
想到这里,于果忙抛开其他思绪,说:“案子还没破,不过最多一个星期就能破,只是需要保密,也不方便多说。我找你出来,真的只是因为今天是你的时间,我上周因为忙工作,也没来得及和你们各位聚会,有些惭愧。”
童雅诗忙说:“没关系了,你何必惭愧?其实,这本来就是我们姐妹几个之间定的规矩,我们也知道……有点荒唐和强人所难,之所以觉得振振有词天经地义,是因为……我们几个都比较自恋吧,觉得自己很优秀……”说着,她又低下了头。
于果见她一副恋爱中十分陶醉于幸福感的小女人姿态,有些心软,说:“对了,方能怎么样?仇总放过他了么?”
童雅诗很敏锐,即便是在情绪被爱情融化时,也能保持警觉,这是她在副总裁的位置上长期历练的结果,有些诧异地反问道:“好在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也就没再提这事,算是过去了吧。怎么?方能跟这件案子有关么?他……那方洁可是他的妹妹啊……”
于果笑道:“你想多了。看来我给你带来的负能量和黑暗面太多,让你总是这么担惊受怕地胡思乱想。不关方能的事,我只是想问问,方洁她爸妈最近还好吧?”
童雅诗心情也沉重起来:“方洁她妈方二婶,现在都有点魔怔了,恍恍惚惚的,还经常神神叨叨的,看来受到的打击不小。方二叔天天陪着她到公园散步,寸步不离。后来不知怎么着,听说孟根生潜逃了,就跑到孟家堵着戴淑芬,直截了当地问她‘你丈夫是不是杀了我闺女’,戴淑芬看到她就躲得远远的,这老人家,太倔了,居委会都对他很头疼……
“他还经常打电话催问方能案子办得怎么样了,方能是我的下属,也不能老问我,只能被催得没办法了才问了我一次,我能怎么回答?只能说还在办。方能如实告诉方二叔,方二叔就骂骂咧咧地说……”
于果好奇地问:“你怎么不说了?他说什么?”
童雅诗噗嗤一声笑了,说:“方二叔没什么文化,说话比较粗俗,你也别介意,他就说五个字:‘全是吹牛逼’,还念叨很多遍……”
于果想象了一下方二叔的样子,也笑了:“这是说我呢。我这人没有什么争强好胜之心,也不爱对我不在乎的人证明自己,这都无所谓。但他女儿毕竟惨死,我也理解,所以你帮我带个话,我迟早让他知道,我不是吹牛逼。虽说,牛逼是别人帮我吹的,但这牛逼是名副其实的。”
童雅诗很同情地说:“那就全靠你了。这话我一定帮你带到,最起码,能让老人安心。”接着她意识到话说错了,忙补充道:“当然,你说到做到,从不食言,我虽然不懂推理,不懂破案,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极大把握才敢这么说的。”
于果淡淡地说:“我只在乎你们几位相信我,那就足矣。”
童雅诗见他目光炯炯,浑身上下充满了强有力的阳刚气息,不由得颇为心折。
于果见她这么深情地看着自己,也略有尴尬,毕竟自己对她也不是从没心动过,就转移话题问:“对了,上次给你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跟你父亲说过吗?”
童雅诗笑盈盈地说:“你打算一直在地下一层来回绕圈说这个吗?”
于果“哦”一声,拍拍脑袋:“嗯,是我唐突了。你想吃点什么?我请你吃午饭。”
童雅诗莞尔道:“我以前总带你去吃西餐,可后来发现你对这个并不感冒。你我第一次一起吃饭的地方是火锅店,但咱们也常去,估计你也吃腻了,况且,火锅店也是我选的。所以,这次你请我吃你爱吃的东西吧!”
于果一怔:“你知道我爱吃什么?”
童雅诗笑道:“这也不难知道啊,平时经常注意观察,所以你爱吃什么我还是清楚的。比如,杂粮煎饼、水煎包、馄饨、虾仁饺子、驴肉火烧、油泼面、大骨汤打卤面、肘子砂锅、冒菜麻辣烫……”
于果听她如数家珍,真有点呆了:“不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童雅诗很得意地说:“你毕竟是我的员工,在云海仙都小区物业的时候,我因为工作忙,不可能每次都能跟你一起吃饭,所以我让大门口巡逻的保安注意你的动向,还要汇报给我听。你经常在门口的小饭馆吃饭,很简朴,很节约,基本上一顿饭最多也就是二三十块钱。所以,久而久之,你爱吃什么,都尽在我的掌握。”
于果见她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和张晓影得意时也没什么区别,感叹女人在甜蜜幸福时,果然都很相似。但她的得意非凡更加光华四射,显得美艳不可方物,的确比路晨、张晓影、谭晶晶、孟灵等美女都要更胜一筹,看到这里,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