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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才五岁,能做什么?
顾今夕看着青桃,笑了笑,道,“进去吧。”
屋里的气氛有那么一瞬僵凝,似乎是因为顾今夕带进来的冷气所制。顾燕凤用余光瞥了眼顾今夕,冷哼从鼻子里出来,顾庭晏老早就椅子上下滑下来,一头扎在顾今夕怀里,道,“夕姐姐。”
“晏儿又胖了,姐姐都抱不动了。”顾今夕摸着顾庭晏的头,笑语晏晏带着温柔。
“快过来。”齐敏研招手,道,“赶紧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晏儿过来。”顾复游一身温润的书生气,对着自家儿子唤道。
“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解了披风,顾今夕过来福身,又对顾庭昱和顾燕凤轻笑道,“二哥,大姐姐。”
在明面上,顾燕凤对待顾今夕还是十分友好,就好像刚才冷哼之人不是她一般,她道,“快给二妹妹上茶。”
“二妹妹。”许是愧疚,顾庭昱对顾今夕极好,不过他是读书人又是男子,只能在某些方面暗中帮助。
“昨日我得了几本有趣的书,等会让明溪给你送过去。”
“谢二哥。”顾今夕弯了眉眼。
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还是不太熟,这么些年顾庭昱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的努力读书,年到七岁就搬去前院独立生活,一心圣贤书的他,也只是在最近才发现顾今夕的处境不好。
顾燕凤抿嘴,不甘道,“什么书,哥哥也不拿来给我看看。”
“既然大姐姐喜欢看,二哥就先给大姐姐看。”顾今夕在齐敏研身旁坐下,笑道,“等大姐姐看完了我再看。”
“我知道我知道!”顾今夕的话音才落,顾庭晏在自家老爹的怀里举起手,大声道,“这叫尊老爱幼。”
一下子,屋里的人都笑开了。
二叔顾复硫笑道,“晏哥儿,尊老爱幼可不是这么用的。”
“是吗?”顾庭昱连忙求助自家老爹。
“你大姐姐今年才及笄。”齐敏研拿着帕子掩嘴笑,解释道。
“可是可是,大姐姐的确比我和夕姐姐大啊。”顾庭昱嘟着嘴辩解。
“可真是,哪里有晏哥儿,哪里就不会寂寞。”柳芬笑道。
“什么嘛。”顾庭昱见大家都在笑他,不开心扭头。
顾今夕配合的拿着帕子掩嘴,顾燕凤同样,只是嘴角却不是笑意,眼底阴暗如深海不见光。顾庭昱表示童言童语,不可当真。
“怎么怎么开心?”老夫人从暖阁出来,话语里也带着笑,道,“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
“是不是晏儿又做了什么有趣的事?快给我说说,让我也一起乐呵乐呵。”
“老祖宗!”顾庭晏不服,大家都笑话他,“我不和你们玩了!”
然后小胖子从他爹身上捏开,一溜烟的跑出花厅。
每个月初一十五请安,说实话顾今夕却是觉得无聊,大家凑在一块说话,当真是浪费她的时间,而她又不得不来。
“让孙管事好好调查二房的丫鬟婆子。”顾今夕嘴角带笑似乎一直在听长辈们说话,实际上却是嘴不动目光一直观察着二房的举动。
“还有二叔。”
“是。”清风明月从宫里出来,这种类似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简直是手到擒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初一的请安散去,因着上个月十五在园子里在顾今夕这里碰了钉子,加之还有顾复硫在,她们也收敛着脾气,面子上好好的和顾今夕道别。
“三婶。”齐敏研正带着丫鬟婆子去找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就听到顾今夕的声音,她没有什么不开心,她看到顾今夕就开心,真想再生个女儿。
“这些天都不见你在府里走动,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齐敏研关切道,“可别瞒着。”
“没有,只是犯懒不想走动,一直窝在暖阁里。”顾今夕眉目弯弯,道,“何况今年冬天来得早,我身体差府里特意照顾,我房里的地龙早早的就烧起来。”
“哪里是照顾,本就该如此。”齐敏研道,“到前面坐坐。”
“恩。”水榭凉亭,若是夏天来定是凉爽。
齐敏研见顾今夕穿得淡薄,连忙道,“去我屋里拿个手炉来。”
“哪有这么虚弱。”顾今夕无奈道,“我大舅舅一直都在给我看病,而且姑姑身边的宁姑姑每个月都要来看我。”
“上个月您也记得,太医说我就是自小身子比别人弱了些许,其他都很健康。”
“不信我,您也得信宫里出来的太医。”
“好,听你的听你的。”齐敏研见顾今夕脸色红润,不像是胭脂刻意打出来的,心里也信服了。
“说来范府的二爷是怎么回事?”齐敏研好奇道,“你三叔不让我来询问,我憋着好久,可是好奇死了。”
“也不怕你笑话,上个月二十八,桂侯府上的桂花开得正好,也请了我去。她们说起这事,还特意问了我,我随意打发了几句。”
“只不过听她们说得,范府二爷似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会危及性命,他现在可好?”
182。第182章 阿夕提点,齐敏研心疼阿夕孤苦()
顾今夕愿意和齐敏研交往,甚至愿意帮她在府里争权,正是因为她善良,对于亲近之人是真心相待从不藏事。
偏头,目光看着小溪,绕着水榭在园子里绕了一圈又回到那片大湖里,湖面上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枯叶,恍恍惚惚摇摇摆摆。
“的确是有些难题,不过陛下是有道明君,肯定会把事情处理的很好。”关于范迩齐的事,却是不能跟齐敏研说道。
顾家三爷是心里有数的,他只是偶尔出去和友人聚会,道听途说之下还能分辨出事情的轻重,这样的人在朝堂上,未来的官位不会太低。
顾今夕以前就奇怪,以齐敏研的性子,若是想帮她怎么会偷偷摸摸的,想来是得了顾家三爷的提点,想一想那婉转的授字,顾今夕就了然了。
“三婶不用担心。”顾今夕拉着齐敏研的手,道,“上个月我去了大舅舅家里,外祖父也没说什么,肯定是外面谣传。”
“如果真有性命之危,外祖父和大舅舅哪还坐得住。”
“若是生病,大舅舅这样厉害的人,还有外祖父这样的老神仙,二舅舅哪会出事。”
“这样就好。”齐敏研松了口气,道,“我真担心范二爷出事。”
“你好不容易才和外家走动起来,若是因为外面那些谣言恶了关系,可怎么好。”齐敏研皱着眉,道,“这府里这样,我又……”
“三婶就是爱操心。”顾今夕对于齐敏研,现在可真是更直接的认识到了,就这里到处耳目的地方,她就直接说出来这府里明面上平静暗地里不平静的事。
顾今夕想,要不是三叔暗中护着,她的三婶,不知道要吃多少暗亏。
眼底划过一丝无奈,目光不经意看到站在外面的安
嬷嬷,这位老嬷嬷定也是受累不少。
“我哪是爱操心!”齐敏研瞪了眼顾今夕道,“你这孩子从小就爱把话放心里,跟你三叔一样,当真是让人难受。”
“这只能说,谁让我们都姓顾?”顾今夕吐了吐舌头,见齐敏研要捏她,她连忙转移话题,道,“上个月姑姑下旨让三婶同理家事,是不是很累?”
说到这事,齐敏研的脸色就暗了下来,勉强笑道,“哪有什么累不累的,大事都是你二婶管着,我也就协助帮忙一些小事。”
柳芬管家十年,顾言曦下旨刚才她的确装模作样的给出不少事给齐敏研,但那些事连她都搞不定,齐敏研这心思浅的更别说了,要不是她身边的安嬷嬷看顾着,说不定早就出事了。
顾今夕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心里有数却也不说,只道,“二婶管家这么久,比三婶熟悉些。”
“不过二婶既要管家又要照顾二叔和二哥、大姐,定是无心告诉三婶。”
“祖母吃斋念佛,不能随意惊动。”
顾今夕歪着脑袋,似乎想得很努力,道,“不如问问府里的老人,了解下府里的情况或许会上手的快些。”
“我也想过。”齐敏研摇头道,“许是我不适合管家。”
“三婶可别这么说,您看您把晏儿养的多好。”顾今夕就怕这种钻牛角尖的,幸好齐敏研是个心宽的,心里有这个想法但甚少扎根心里,但这次这样说出来,可见柳芬在管家权这事上,丝毫不顾及面子,给齐敏研不少下马威。
“而且府里的老人,真正的老人可不就是爷爷留下的大管家。”
“您可以请人去问大管家。”
“说不得您苦手的事到了大管家那里就迎刃而解了。”
齐敏研一愣,想了想,笑道,“的确有理。”
“不过大管家是管前院的,对于内宅的事恐怕也不熟。”
“这还不简单。”顾今夕道,“就麻烦大管家牵线给您找一个熟手的嬷嬷帮您不就成了。”
“夕儿当真是聪慧。”在顾今夕三两句下,齐敏研立刻茅塞顿开,她笑道,“你可真是宝贝。”
“三婶又喜欢操心又爱取笑人。”顾今夕捂着脸不让齐敏研掐,还站起来跑了好些路,才道,“我不可给三婶掐,我回屋了。”
招呼着自家四个丫鬟就跑了。
“这丫头……”顾今夕活泼,齐敏研心里高兴。
安嬷嬷过来,看着顾今夕离去的背影,道,“主子您还不如小小姐。”
“什么?”对于安嬷嬷的话,齐敏研却是有些不解。
“哎。”对于自己一手奶大的小姐,安嬷嬷无奈道,“您啊,对其他事看得很透,但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却是呆得很。”
“嬷嬷。”齐敏研亦是知道,当初只说嫁给顾复游是个好归处,但国公府勾心斗角却是比她家多了去,初嫁进来,要不是安嬷嬷,她不知道会吃多少暗亏,现在想想就觉得后怕。
“夕儿,只是怕了。”园子里早就没了顾今夕的身影,然而齐敏研依旧站着那看着。
“这府里的事,乱得很,当年她一个小丫头,身子又弱,身边的丫鬟也只是比她大两岁。”
“雁北向是什么地方默默你是知道的。”
“我当初这么小,还在爹娘的怀里撒娇,夕丫头却是自己撑起了一片天活了下来。”
“我当初也只是本着初心去帮助她。”
“您心好。”安嬷嬷道,“要不是三爷暗中提点,您还打算光明正大的去帮助。”
“这府里的情况如同您说得,乱得很。”
“连三爷都做不了主,何况您了。”
“默默总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府里的事,到底掌控在谁手里,我也是清楚的。”
“以往只是朦朦胧胧,管家之前你又特地说了一趟,管家之后我更是看得明白。”
“只是说不得。”
“夕丫头这么些年一个人不容易,有点心计并没有什么不好。”
“我是真心担心她。”说着自己倒是红了眼,齐敏研立刻拿着帕子擦眼,继续道,“再过五年就要及笄了,有那位在也不知道会给夕丫头找个什么夫家。”
“这五年,我可得努力些,不能让夕丫头白白被谋了幸福去。”
安嬷嬷想说,国公爷还在,小小姐的父母还在,就算有那位在背后支持二房,但却越不得小小姐的亲生父母。
“嬷嬷,你看得明白却还是没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齐敏研只说了这句,便不再说,转而道,“哥儿找到没?”
183。第183章 赌坊风云始()
初一请安之后总是会有些令人无奈的事,于是当顾今夕换了男装从那条路绕出去以及从翻墙出来的时候,不知哪来的人影从旁边飞来,顾今夕下意识踢过去。
那人也是手脚利落功夫极为上乘,两人在这巷道里过招,最后还是顾今夕战场上下来的将军占了上风,膝盖压着那人的腹部,扣着那人的手腕,另一手掐着最脆弱的脖子。
“是你?”顾今夕看着眼前还算不上青年的慕容瑚,眉目有几分讶异带着一丝冷清,“你做什么?”
顾今夕从慕容瑚身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泞,看着慕容瑚眉色淡淡,“不想活了?”
“阿夕可舍不得杀我。”就算是一身狼狈,但慕容瑚的风姿还是那样的风流放荡。
几次交手,顾今夕也算是知道慕容瑚的性格,这嘴里油腔滑调是正常的,也没什么前提,只要对方这个女的就行,对于慕容瑚的饥不择食,顾今夕在心里鄙视,面上也就随他去了。
至于旧恨,现在可不是机会,等他强大了……算了,等她强大了也已经不把这些事放在心里,大将军要有容人之度,何况未来她所站的位置,这点小事都放在心里斤斤计较,何以成大事?
“今个初一,我要去给祖母请安,耗了些时间。”顾今夕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也不是一个眦睚必报的人。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然有些事就要不同处理,比如慕容瑚,比如慕容瑚身后的景国公府,更比如和景国公府牵在一起的太子!
虽说司铭昇养在顾言曦膝下,可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到底缺了些信任,何况这皇家,为了那个位置就算是母子决裂的都有。
最大的例子,就是砥国公府里,闹不清情况的老夫人!
“阿夕说什么,我都信。”慕容瑚心里诧异于顾今夕竟然如此好说话,也惊讶于她竟然向他解释迟到的原因。
顾今夕也不在意慕容瑚说话的语气,他这人惯来在风月场所里混,只不过她暗中警惕罢了,虽说不在意慕容瑚推波助澜以及沾她便宜的那些事,可顾今夕还记得,他是如何不声不响的推波助澜又把自己摘出去,一点事都没有。
“走吧,先去换身衣服。”顾今夕扫了眼慕容瑚身上一身白衣早在打斗中被泥土染了一层灰。
“好。”慕容瑚压下心中诧异,今天的顾今夕竟然这样好说话,但自己身上这一层灰和泥,的确见不得人。
“告诉那赌坊的名字,我去那边等你。”
作为一个风月老手,慕容瑚换衣服的地方在哪,顾今夕想都懒得想,不过她没打算去,她首先要做的是去踩点。
慕容瑚看了看顾今夕,扇子一转,道,“长乐坊的永安赌坊。”
“半个时辰后见。”一顿,顾今夕道,“你要是沐浴的话,今天的事我自个去就行了。”
“不用,半个时辰后永安赌坊见。”
分开行动,顾今夕慢悠悠的走着,东市要安乐坊还是有些距离,到了车行租了马车,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小公子要去赌钱?”车把式看着顾今夕虽然穿着不凡但小小年纪竟然去赌钱,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压下去了,有钱人家的少爷啊。
“恩。”顾今夕眉色淡淡,扇子挑起帘子,道,“听说这家赌坊花样多,过去看看。”
车把式偷偷看了眼顾今夕,吞了吞口水,带着一丝劝解的意味,道,“小公子还年轻,那些花样都是骗人的,去了说不定要被套住。”
“没事,我就是看看。”顾今夕对这位好心的车把式笑了笑,道,“我只是去找一位兄长。”
“哦。”车把式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像他们这种靠这行当养活一大家子的,看得多了自然也知道些事,比如那永安赌坊,是长乐坊勇哥名下的产业,像勇哥这样混道上的,他开得赌坊能怎么干净?
顾今夕付了钱,打发车把式走,看着这鱼龙混杂的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