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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县主,您到底是瞧上他什么了?”
“倒也没什么。”从五六手里拿过薄薄的一张纸,顾今夕低头道,“他只是把他名下所有的势力都当做嫁妆了。”
嫁妆!
冯丽猛地坐起来,五六目光闪烁,两人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都知道慕容瑚对顾今夕不一般,但是没想到竟然这样不一般。
他真的要把这些年耗尽心血发展起来的势力,全部给顾今夕!
“你们两这是什么表情。”顾今夕欢愉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冯丽和五六,将那张薄纸塞进袖子,眉头高高挑起,“难道本县主还当不得?”
“当得当得!”冯丽赶紧改口,心里却是道,要是慕容瑚这小子是皇帝,顾今夕就是祸国天下的妖妃,那小子肯定连玉玺都会给顾今夕玩!
他以前怎么就没瞧出来这小子还是个痴情种子。
然而关于慕容瑚把他们的心血送给顾今夕做嫁妆这件事,冯丽和五六竟然就这样平静的接受了!
在瞧了几眼,顾今夕道了生无趣就离开了。
倒是顾今夕离开之后五六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他转身看着冯丽,道,“先生,主子真的把我们送给县主了吗?”
“恩?”冯丽又躺回去,继续摇晃着,看着蔚蓝的天空,他眼底带着一丝笑意,“顾今夕的话你也敢全信。”
他们这个情报组织是不可能和顾今夕名下的势力合并的,因为他们是给未来的皇帝现在的太子做事的。
哦,对了,他们里面可不包括他,他还没玩够,怎么能被这些杂事困住。
说起来,他也该准备准备去甫岐国找老朋友玩了。
啧,好久没吃他亲手做的酒酿了,馋得很。
从东宫离开去了杂货铺,却没有问司铭昇那天到底有没有来杂货铺,只是拿了冯丽调查那宫女的资料就离开了。
常干坊是钱风栗打造的大本营,是独属于他所掌管这一系的大本营。
现在,顾今夕名下可不是那么点良田了,还有铺子,各坊都有。
如今京城里的势力,在顾今夕和慕容瑚刻意的发展下,表面上还是百花齐放,实际上全都控制在两人手中。
有因为这股势力将来是要给司铭昇的,顾今夕已经开始考虑将她的势力,彻底转移到黑暗的地下。
江湖地下势力,有时候是朝廷也不愿意招惹的,他们要相辅相成。
朝廷离开江湖没事,江湖离开朝廷也没事,可是真的离开,就像是断了左膀右臂。
本就一体,又何必分开?
“主子。”这么些年下来,钱风栗身上也脱去了奴才缩手缩脚,现在看他,谁都想不到他曾经是砥国公府的家生子。
“贺天池那边的消息怎么样?”
“传回来了。”钱风栗吸了口气,道,“那边压根就没这个人。”
“没有这个人?”眼一眯,顾今夕身上的压力无端而起,道,“难不成是凭空出来的不成!”
“主子息怒,”钱风栗赶紧道,“请听属下说完,再责罚属下。”
顾今夕瞧了眼钱风栗,敛了气势,颔首算是同意了。
钱风栗松了口气,道,“贺帮主传回来的消息,那边的确有叫华雯的女子,她也的确作为良家子进宫了。”
“但是在她进宫的前几天,突然大病,但是没过几天就病愈了。”
“可是她病愈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哦?”食指点着桌面,是顾今夕思考时的小动作,“你的意思,那几天华雯被人调换了?”
“这个……属下不敢确定。”钱风栗道,“华雯进宫之后就分配到永宁宫,是一个扫地宫女。”
“不过她稍有姿色,没少被早些年进宫的宫女欺负,也就是那次,被太子看到了。”
嗤笑一声,顾今夕眯了眯眼,道,“司铭昇难得一次心善,却是被人利用了。”
钱风栗没有接话,这种话,也只有他的主子顾今夕才能说。
“真是难得的好戏。”垂眸,食指不再有所动作。
钱风栗没有出声,只是站着一旁,等着顾今夕的吩咐。
“这是太子和冯丽的调查结果。”将不算厚的纸放在桌子上,眼底快速的划过一丝流光,道,“传信给贺天池,最快的时间内找出华雯生病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是死,我也要见到尸体!”
“是!”钱风栗立刻应下。
他转身离开,却没有飞鸽传书,这样虽然快,却并不保险。
这件事关乎到太子的废立,不能掉以轻心。
钱风栗的离开,好似把所有光线都带走了,昏暗的房间里只能看到窗棂处有阳光照射,却无法照亮整个房间。
顾今夕藏身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她的容颜神色,只觉得有一股淡淡的压迫倾泻。
不单是顾今夕在为太子的清白忙碌,素来安静的季府后门突然来了一位客人,但是守后门的仆人似乎早就认识来人,连忙把门打开,确定无人才把门关上。
“老师。”拿下遮挡容颜的宽大兜帽,应余睐作揖,语气又急又快,道,“陛下怎么突然下旨圈禁太子,难道陛下打算废太子?”
第1042章()
章帝是不是打算废太子,朝中有不少人猜测,开国以来,这可是头一位做下令人羞于启齿之事而被圈禁在东宫的。
是的,圈禁。
这可真不是一个好词,史上被圈禁的人,哪一个不是罪大恶极且永无翻身之日!
好像皇帝陛下对他的嫡子感到很失望,如果查出来属实,大皇子的太子之位就到了尽头。
“陛下尚无此意。”季刚易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却是一个合格的父母官和老师。
他并没有高深莫测的让应余睐猜测,他直接告诉了应余睐皇帝的决策。
应余睐却是糊涂,不解道,“既然陛下并无废太子的意思,那为什么又下旨圈禁太子?”
“岂不是人心惶惶?”
“陛下自有陛下的决断。”季刚易转身看着应余睐,见他依旧不解,想了想,道,“你且仔细想想,陛下是因为迫于大臣们的压力而将太子关在东宫。”
“以圈禁之名,让太子尝一尝从云端跌落的味道。”
“同时,大臣们也偃旗息鼓,不能再上折子,要不然就是逼君!”
“再者,被禁卫团团围住的东宫,谁敢进去放肆?”
听得季刚易之言,应余睐恍然大悟,连忙作揖,道,“学生愚钝,听得老师之言才明白陛下的苦心。”
“老师,学生告辞。”得了季刚易的话,应余睐松了口气,道,“学生不好久离京兆府,要是被那位殿下发现,就功亏一篑了。”
闻言,季刚易正色道,“你且小心!”
“以后无大事切莫来我府上,我们能在他们那边安插自己人,他们也能在我们这里安插探子。”
长叹一口气,季刚易郑重道,“千万小心!”
“老师放心。”应余睐笑了笑,“若是……学生也不会独活。”
“若是学生被发现,还请老师将洛芙救出来。”应余睐对着季刚易深深的作揖,黝黑的眼眸里藏着万般的深情。
“沦落青楼并非她所愿,学生与她两情相悦。”
嘴角勾起意思苦涩,应余睐深吸一口气,道,“学生好不容易坐上京兆府尹的位置,明年就能让她做学生的夫人。”
“不曾想,学生依旧是没有避开这夺嫡之争,也让她一介女流因学生而陷入危险。”
听得应余睐之言,季刚易长叹道,“自古情之一字难以逃脱。”
他扶起应余睐,道,“这事我应下,但你也要为洛芙姑娘小心。”
“是,学生明白。”
太子被囚禁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但最终还是敌不过时间。
京里的百姓渐渐的不再提起这件事,茶余饭后所说之事再一次回到了左邻右舍之间的矛盾小事。
或许章帝就是这么打算的,让时间冲淡这件事。
但是,百姓不讨论的,这件事要是不调查清楚,太子依旧是一个无德的太子。
每一个人提起太子,都会想到这件事。
他想要登基,是绝无可能的!
章帝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他派宗平侯世子,也就是他第五个女儿安诚公主的驸马去调查这件事。
因为这是皇室的丑闻,交给大臣,章帝不放心,而宗平侯与他是有血脉相连的,为人清明知道摆正自己的位置,所以章帝相信由宗平侯教导的世子,是个有自知之明的。
几天的调查,祝棱衡得到很多消息,有些是他靠过硬的本事调查出来的,有些是顾今夕和冯丽给他的。
比如,华雯进宫前曾生重病,病愈之后,性格大变。
“此事确认是真的?”章帝看着祝棱衡呈上来的资料,目光冷峻,隐隐有杀意划过。
“是。”祝棱衡敛去多余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儿臣已经派人去华雯的老家,今日将折子呈上,是想和父皇讨一道圣旨。”
“你要去昆州?”
“父皇明鉴。”祝棱衡继续道,“儿臣不放心,亲自前往调查,若是此消息为真,儿臣定然带华雯的尸体回来面见父皇。”
章帝闭上眼,似乎在思考。
祝棱衡也不打扰章帝,只是站在原地,整个甘露殿静悄悄的。
大约过了两三盏茶的时间,章帝睁开眼,看着祝棱衡,道,“朕所期望,你应当明白。”
“儿臣绝对不负父皇所望!”祝棱衡知道章帝同意了,当即跪下谢恩。
挥了挥手,章帝道,“秘密出京,圣旨朕会让蒙梏给你送去。”
“是,儿臣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儿臣出京的目的!”
“恩。”淡淡的应了声,章帝闭上眼。
祝棱衡明了章帝让他出去,他后退几步方才离开甘露殿。
“皇贵妃在做什么?”他的声音沙哑,眉宇间透着疲惫。
孟伟闻言,轻声道,“这个时辰,娘娘都是在小憩。”
“娘娘若是知道陛下要驾临永宁宫,定然十分欢愉。”
坐直身体,章帝看着祝棱衡呈上来的折子,上面写满了他调查所知的事,他嗤笑摇头,道,“欢愉?她此刻最不想见的就是朕了。”
孟伟躬身站在一旁,不语,安静的做他的布景板。
“华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娘娘命她住在偏殿,由杨姑姑一直在照料着,寸步不离。”
“杨姑姑休息的时候,则是由宁姑姑守着。”
“太医呈上的脉案,华雯的身体已经恢复,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住了。”
说完,孟伟快速的看了眼章帝,见自家主子爷没说什么,他知道,这是让他继续说。
“娘娘这几天一直在调查宫里谁是知道这件事的。”
“凡是知道的,都喊去永宁宫叮嘱让他们不要在宫里随意张嘴,枉议主子,可不是几板子就能脱逃的。”
“卓安被娘娘喊去好几次,不过那天卓安的确不在太子身边,无法给太子殿下作证。”
“华雯一口咬定腹中孩子是太子殿下的,各方证据都指向太子殿下,娘娘这些日子没睡过一个好觉。”
“听永宁宫的小太监说,娘娘近些日子体内虚火旺盛,不过已经请太医开了降火茶,只是胃口还不大好。”
“哼!”章帝却是突然冷哼一声,“若是让朕知道是谁陷害太子,定然要将他挫骨扬灰!”
第1043章()
“康老。”
“恩?”正在装烟丝的康老,头也不抬,道,“你怎么来了?”
“如今机会大好,属下不懂,为什么少主不行动?”
“你就是为此事而来?”将小小的火柴熄灭,吸了口,康老这才抬头看着于辉。
旱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康老继续道,“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于辉坐下,坐姿笔挺,他将刀解下,放在桌子上,复才道,“太子被圈禁在东宫,推波助澜,太子一定会被废掉!”
“太子被废,于我等有何好处?”康老看着于辉,在等于辉的解释。
“太子被废,既可以大大的打击丰莱国的气势!”于辉正色道,“三国之乱,以丰莱国胜利结束。”
“将万勇国的国土并入,丰莱国疆域再扩;甫岐国战败,献上金银之物不可统计,将战乱几年丰莱国空虚的国库再一次填满。”
“而甫岐国则元气大伤,现在还在休养生息。”
“之后,又与东瞻国达成海贸协议。”
“丰莱国国力蒸蒸日上,哪怕今年山戎国来犯,丰莱国也有能力将山戎国驱逐回去。”
“这样,并不符合我们所期望的!”
“但是现在,丰莱国的太子主动送上把柄,我们为什么不趁此机会,给他一个沉重的打击!”
“到时候,丰莱国就是国库再怎么充盈,但是太子无德,我们仔细操作一番,可以动摇军心!”
“恩,你说得的确不错。”康老吐了一个烟圈,然后继续道,“废了一个太子,之后各位皇子争夺太子之位内耗丰莱国。”
“但是你不知道一件事,丰莱国和其他各国的不同之处,就是三关所需的军资,不走兵部,走皇帝的私库。”
“!”闻言,于辉大惊失色,道,“如此说来,除非皇帝驾崩,要不然无法动摇三关的军心?”
“皇子争夺帝位的确能内耗丰莱国底蕴,但是你不要忘了,甫岐国皇帝没有立太子,如今,他们也是内耗。”
“七争关的那位将领为什么会被斩首,不单是外力的原因,还有那位谋算之人,以战后民心为由挑起了几位皇子的斗争,而那位十分厉害的将领,就是牺牲品。”
“山戎国乃是游牧民族,他们入主中原,需要耗费的力量极大,以他们目前的国力无法办到,保守估计,要两百年之后他们才能办到。所以这些年,在附属国提供的粮食足够食用的情况下,他们一直都没有犯丰莱国的穹关和甫岐国的延关。”
“东瞻国是孤岛悬在海外,虽然还有其他岛国附属,可是海盗猖狂,他们本身抵抗海盗就消耗了大部分的国力,又有多少精力来犯观海关?”
“各国的弱点太明显,哪怕废了丰莱国的太子,让其诸位皇子内乱内耗,但是对我们并没有多少得益之处。”
最后一句话,听着像是在定义各国,实际上,作为康老发展出来的线人,如今更是愿意把全家老小的命都交给康来,于辉是知道一些关于梅老的事。
若是没有梅老,这样做对他们的确是得益之事。
他们冷眼旁观,看着各国内耗,再将主要力量放在侵蚀山戎国上,到时候复国自然是有望!
但是阿美族内本身就有另一股势力存在,这样做,同样是内耗。
想明白了,于辉深感自身不足,道,“您说得极是,是属下考虑片面。”
“你也是一心为我族复国考虑,何错之有?”瞧了瞧旱烟,康老笑道,“今天是你儿子的生日,我这里有一份礼物,你带回去。”
闻言,于辉心中一喜,立刻站起来作揖感谢,“多谢康老!”
“都是自己人,不用多礼。”康老笑得和煦,道,“快些回去,别让孩子等久了。”
“是。”祝棱衡敛去多余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儿臣已经派人去华雯的老家,今日将折子呈上,是想和父皇讨一道圣旨。”
“你要去昆州?”
“父皇明鉴。”祝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