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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九曲河水因为风,河面有细细的波纹,还未到冬天,河里养着的锦鲤很悠哉的游着,时不时的探一探脑袋,似乎在窥看什么。
林卿易不说话,他也没有看着顾今夕,似乎呆傻了,看着河水没有源头的波动,空气里的茶香味越来越淡,到最后一点味道都没有,要不是桌子上摆着泡茶的工具也没人会想到他们在这里泡茶聊天。
“合作并不是难事,不过以顾小姐现在的情况,我不敢相信顾小姐能做到。”
“那么林少主需要我用什么样的投名状?”
“我所看到顾小姐的实力,你的计谋可以让一个濒临灭绝的国家再次复苏。”林卿易目光冷漠,道,“我对顾小姐的实力和势力并没有怀疑,但是现在有一件事更重要。”
“我知道林少主指得是什么事。”顾今夕眉峰一挑,面色越发的淡然和智珠在握,“这件事我已经做好安排,林少主只要在这里等着消息就好。”
“如果这件事如顾小姐所计谋那样,我一定全力以赴!”
“身为合作者,我们应该相互信任,”可是话是这么说,但是顾今夕和林卿易都知道这句话里有多少的水分,“一旦有什么消息,还请林少主提前通知我。”
“自然。”
风起又淡了下去,亭子里只剩下林卿易,他站起来双手负在身后,看着云卷云舒的淡雅,嘴角噙着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黝黯遮挡了所有的窥视。
顾今夕离开药铺,看着早上出来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却有些暗沉的天,一点点的加深颜色,一点点的压力,慢慢侵蚀着。
她走在街道上,没有回头看药铺,面色沉静冷漠,和周遭的百姓格格不入。
第二次谈判的时间已经到了,雨落阁还是那两批人,只是气氛没之前那样的轻松,司铭瑞看着并无多少变化但是看着就深沉了许多的水溶。
他并着急进入话题,“听说王爷这两日在找人,不知道是找什么人?”
“我虽然无爵位,到底还是丰莱国的皇子,观海城是我国的沿海城市,王爷告诉我那人的长相,我一定能帮王爷找到人的。”
司铭瑞笑得真心实意,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水溶这五天到底是在找什么人一样。
水溶看着司铭瑞,除去眉宇间多了一点无法形容的阴沉,他道,“需要殿下相助时,本王一定不会让殿下太过悠闲的!”
这话里有几分威胁,不过司铭瑞不在意,他笑着点头,“这就好,我就怕王爷太过含蓄,毕竟王爷以及各位虽然多次经过观海城,但是在观海城这样自在的停留也是头一次。”
“观海城里交通四通八达,就算是我都还要观海城里的官员带着才不至于迷路。”
水溶威胁司铭瑞,司铭瑞不在意的反过来威胁水溶,又是试探,水溶没有说话,不过他身后的侍卫倒是有话要说,可是司铭瑞不理会。
“对了,开始谈判之前我有一件事需要王爷帮忙。”
“刚才还大言不惭要帮助我们王爷,话三句没过就露出尾巴了!”
对于对面侍卫的冷嘲热讽,司铭瑞不在意,杨昭全和齐林也不在意,不过也不能太丢人,于是齐林道,“此次谈判的结局,一定是我们所预想的那个结果。”
“而且过程只是给别人看的,既然结果我们都知道,身为同盟国相互帮助是正常的。”
“日后东瞻国的商船在海上遇到了海盗,刚好我国的海军经过,肯定不会放任海盗杀人,同理,反之亦然。”
齐林这软钉子碰着没多大痛楚,刚开始听的时候只觉得不过是狡辩,可是听下去之后东瞻的人不能说什么,因为他们不能说他们原本就没打算和丰莱国结为同盟,这次过来只不过是打着幌子,他们国内已经准备好进攻丰莱国!
“各位不说话,想必我的话说得没错。”齐林不介意再踩上一脚,气得站在水溶身后的人脸都红了,可是一句话都不能说。
“不知道殿下有什么事需要本王帮助?”水溶打破了开始僵持的气氛。
“这个东西我看了许久,实在是想不出我所知道的诸国皇室,哪位在身为太子时是用这个私印的。”司铭瑞从杨昭全手里接过保存完好的信,放在桌上轻轻往前一推,道,“而且……”说到这,司铭瑞断了,只是看着水溶笑了笑,道,“还是请王爷过目之后再说。”
水溶制止了身后的太监,他亲自从桌上拿起那张信,修长的五指在光线中格外漂亮,他慢慢的打开折叠起来的信,目光也是透着不在意,但是在看到信上写的内容以及最后落款的私印,他脸色猛地一变。
他抬头盯着司铭昇,那双并不起眼的眼睛透出的光芒如猎鹰看到了猎物,尖锐直指人心。
“敢问三殿下是从何处得到这封信!”
说没有受到影响是不可能的,可是司铭瑞也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的行为作态没有暴露他一开始的不适应,他看起来是智珠在握!
“王爷在观海城中,定然是不知道,就在我们第一次谈判的前一晚,我国海军俘虏了相车海盗,这封信是从相车海盗的头领相时手里拿到的。”
拿着信纸的五指微微用力,可是明显看到信纸被水溶捏出了细细的印记,而听着司铭瑞的话,水溶的眼神越发的深沉。
第743章()
第二次谈判也没有进行,司铭瑞和水溶约定在十天之后进行最后一次谈判。
回到行宫之后,顾廷棠领着几个小的去巡逻,司铭瑞的院子里,杨昭全和齐林在总结今天的事。
“顾小姐此谋,当真是无双!”杨昭全真心夸赞道,“不过幸得慕容世子早有行动,我们这才能抓住水溶的软肋。”
“慕容世子是景国公府的世子,日后景国公要靠世子在京里立足。”齐林也不避嫌,直接道,“我到观海关也快一年了,一直在世子身旁做事。”
“以往还是称呼他为世子,之后我更愿意称呼他为将军。”
齐林毫不避讳的称赞让杨昭全心中一动,他道,“你有所不知。”杨昭全状似无奈道,“这位世子在京里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那些闺阁小姐看着他都要躲一旁,也就荣长坊那些姑娘们和他嬉闹。”
“要说这京里,除了宫里的皇子,也没人跟他这样横行霸道,那些人听着他慕容瑚的名号,个个都恨不得把头埋起来。”
“我在京里待过一段时间,倒是没听过这位世子的光荣事迹。”齐林哪里是不知道,他是该知道的都知道,当初拿着顾今夕的信到观海关,看到接信人是慕容瑚时,他心里甭提多别扭。
可是有些人真的是不能看表面,他在慕容瑚身边待得时间不长,慕容瑚的所做作为他全都看在眼里。
要说他浪荡不羁,的确,他嘴里没拔毛,很快就和营地里的兵打成一块,有颜色的笑话张嘴即来;要说他花心,慕容瑚在京里的花名他就是随便去一家店吃饭,都能听到这位世子又和谁谁谁家的小姐风流了,可是在观海关,他从来都没见那位放荡成性的世子欺侮过一位良家妇女,就算是窑子里的姐们他都没碰过。
齐林本就不是一般人,他很快就想透了里面的关节,不过当事人不说不解释,他又何必戳破?!
“不过我在观海关,从未见他做出这样不规矩的事。”
齐林没深入说,也没引起杨昭全的怀疑,不过好为人师的杨昭全听着齐林的话,摸着胡子感叹道,“战争的确是能让人成长。”
原来杨昭全认为是在观海关战斗,让慕容瑚成长了。
这也好,省得日后京里那位多疑,齐林垂眸不语。
“慕容世子成长了,不知我们的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才能成长。”提起司铭昇,杨昭全是一股脑的恨铁不成钢。
齐林在杨昭全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的看了眼司铭瑞,不过司铭瑞面色不改,嘴角还带着笑意,只听司铭瑞道,“杨大人放心,太子一定不会辜负天下人的。”
这话说得范围太广,就像是随口敷衍,可是看司铭瑞的神色听着他的语气,一点都没有敷衍的意思,杨昭全只能叹气,道,“希望如此。”
没有再继续说司铭昇,杨昭全继续说今天的事,他道,“有这封信上的私印,这次和东瞻国的交锋,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的确没想到相时竟然也参与了当时的计划。”司铭瑞微微皱眉,道,“杨大人,昆意林是保皇派,水灏当时是太子,这么做他得不偿失,反而把领土送给了海盗。”
“还不如暗中培养可以接替昆意林的人,也省得国土百姓遭劫。”
杨昭全只是摸着胡子,似乎不大愿意谈这件事,齐林看了眼信上的私印,道,“功高盖主,水灏登基为帝时,势力太弱担心昆意林拥兵自重,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用内安抚内战。”
“如此说来,我记得水灏登基第二年就有海盗大举入侵。”
“时也命也。”杨昭全幽幽叹了口气,“如果他不动昆意林,东瞻国又怎么受到海盗的不死入侵。”
“恪王水溶就是经过这一战彻底在东瞻朝堂站住脚,而且他还恩养了昆意林的女儿水清阳,这更让在军方势力里稳固下来。”
“各方角逐的后果罢了。”
“虽然说有这封信我们胜券在握,万一东瞻那边狗急跳墙,我们还是要做出最好的应对。”司铭瑞道。
“相车海盗已经被慕容世子拔掉,我国海域附近最大的威胁已经除去,只要我国海军保持现在的战斗力,起码三年之内不会有海盗来侵犯。”
“至于东瞻国,他们真敢狗急跳墙,我们就把这封信公布出去,水灏就算销毁这枚私印,可是他这枚私印是他身为太子时的证据,乃是东瞻国前任皇帝亲手画的图纸,有多少王公大臣曾经见过。”
“昆意林虽死,但是他的旧属还在,只要他们不怕东瞻国内乱然后被海上诸国瓜分。”
“只是这水清阳却是此次谈判的关键。”
“我已经让顾将军派人去找,但是观海城里没有这位郡主的消息,甚至连影子都没有。”司铭瑞皱眉,“我们一定要在水溶之前找到水清阳,把她控制在我们手里,这样我们方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距离下一次还有十天的时间,齐林,你去告诉顾将军,让他把所有人都放出去,一定要找到水清阳!”
“不妥。”齐林赶紧道,“要是把行宫里殿下贴身护卫放出去,万一又遇到恒河上的事可怎么办!”
“我和杨大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殿下身怀绝世武艺,双手难敌四拳,又该怎么逃生?”
“不如让顾将军身边四位将军出去,他们每人各带三人,余下的八人继续守护殿下。”
“也好。”司铭瑞点头,道,“这件事就依齐先生所说。”
“我这就去找顾将军。”
事态紧急,齐林不敢耽搁,话落之后就离开了。
“杨大人,这位齐先生真是屈才。”
“他心不在朝堂,心怀大才甘愿在草野之中自在。”杨昭全无奈道,“这次来观海关,想必是为了国家大业和百姓安危,要不然以他那性子是不可能离开林州的。”
“杨大人的意思,战事结束后他会回林州?”司铭瑞眸光一闪,似乎有所想法。
“这我倒不知,听他言语颇为推崇慕容世子,想必会成为慕容世子的幕僚之一。”
第744章()
齐林倒是不知道这些事,他现在正在和顾廷棠讨论怎么样才能赶在水溶之前找到水清阳。
实际上,顾廷棠和齐林都是心中有数,水清阳在哪里这件事,他们派人在观海城里寻找不过是做一场戏,究竟是谁入戏,他们怎么会知道?
时间一晃十天就过去一半,可是无论司铭瑞还是水溶都找不到水清阳,这让人气馁,可是为了能在谈判的时候加重自己的筹码,两方人马都卯足了劲要早对方找到水清阳。
可是不知是不是所谓的国家天性,司铭瑞得到消息的时候水清阳已经到了驿馆,他又不能舔着脸过去看,只能在行宫里坐着,一坐就是一天。
天黑了行宫已经点灯了,光亮把行宫装饰成白天那样,顾今夕在司铭瑞左边坐下。
“瑞表哥在气什么?”
“阿夕啊。”司铭瑞一怔,听到顾今夕的声音他忽然软了眉梢,只是他眉宇间还是带着一丝愁苦。
虽然说早有把握水溶绝对不会狗急跳墙出兵威胁丰莱国,也不在意水清阳到底在哪里,是生是死,可是终究是在自己手里更为妥帖。
到嘴的肉一下子就飞走了,谁心里不怄气?
司铭瑞的性子好,在朝里也有些声望,愿意和他结交的官员也不在少数,只是这位爷不太愿意和官员多来往,只是每日办差,然后回宫。
给人一种不温不火的性子,到了现在也生出了一股子气来。
“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没想到却出了这一招。”司铭瑞无奈道,“可见我是眼高于顶自以为是了。”
顾今夕原本是来开解下司铭瑞的,以这位三皇子的心机手段,手底下要是多几个谋士哪里会遇到这样的事,哪怕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也早就有了计策应对,哪里会在这里生闷气。
不过这事原先就是她策划好的,也不能一股脑的告诉司铭瑞,这事我都已经计划好了,殿下不必生气。
但是曾经的夺权告诉顾今夕,皇家的孩子骨子里血脉里镌刻着无法抹去的怀疑,相信他们的信用她不如相信一条她从小养大的狗。
起码不用担心背后插刀。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夺权的过程一步错就是步步错,岂是用万劫不复可以形容的?
好在顾今夕早就知道一件事,而她和司铭瑞算是天性上的盟友,有些事不用讲得那么明显。
“瑞表哥烦恼水清阳被水溶找到这件事。”一顿,顾今夕转头看着司铭瑞,道,“表哥倒是不必担心。”
“虽然被水溶的人捷足先登,可是我们也不是没有一点方法。”
“阿夕有什么办法?”
“现在还不能告诉表哥。”顾今夕轻轻一笑,在灯火之中笑意有些朦胧,“瑞表哥只管放下心,想想怎么和水溶谈判,让我国在对外贸易之中立于不败之地。”
“立于不败之地我不敢夸大。”司铭瑞发现看着顾今夕,他的心情都好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他动了动手但是最后还是没动,他只是看着顾今夕,自信道,“但是水溶也休想踩在我们头上!”
“瑞表哥如此自信,我就不多言了。”对于司铭瑞在外交上的才干,顾今夕是很放心的。
就看这次,明明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可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面面俱到,哪怕是对阵水溶,这位成名已久的东瞻权势王爷,他也从不落下风。
“齐林是一位能人。”顾今夕没说什么,但是透露出来的信息让司铭瑞安心,何况人和他一起坐着,他的心越发的宁静,好像一切事都不是事,“只可惜他不入朝。”
“齐先生这样的奇人异士,自然是想法与常人不一样。”听了司铭瑞的话,顾今夕不知为何眉心一跳,她顺着司铭瑞的话,又暗中套话,“表哥很看重齐先生?”
“以前不知道齐林,现在知道了,恨不得把这位先生挖过来。”司铭瑞笑说着,“这两次谈判,齐先生给我提了很多建议,我细细思虑过虽然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