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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华山庄举行了一场比武,齐弗强拉着顾何参加,取得了不菲的成绩。”
“能让你说不出不菲两个字,顾何的名次定然很好。”这样的年纪就打通了任督二脉,在江湖上是凤毛麟角。
“是。”孔平嘴角带起一丝弧度,道,“力压群雄。”
“江湖已经有人在打探顾何的消息,我们做了完全的准备,已经将顾何在京里的痕迹抹掉,而在江湖上的身份公子已经安排好了。”
“兄长插手了?”顾今夕笑起来,十分轻松,道,“既然兄长插手了那我就更放心了。”
“兄长有闲心安排这些,看来江南那边他的行动很轻松。”
“以公子的手段,一定会给主子惊喜的。”
“九曲那边有什么消息?”
“风七已经在九曲住下,文清带着老九和老十混进了鬼窟。”
“把该送去九曲的都送去。”顾今夕眉头一挑,道,“以严文清逃犯的身份,在鬼窟立足很容易。”
“是,属下列了些东西,还请主子过目。”
“你办事我放心。”顾今夕摆手道,“郭富林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得到了钱先生的认可。”
“他和齐林可有通信?”
“钱先生传回来的消息,郭富林和齐林已经见过面,而且郭富林也知道齐林的打算,”一顿,孔平道,“郭富林是不愧重情重义的人。”
“常先生对齐林的评价也是重情重义。”
“如果不是重情重义,也不会大老远从林州赶来见郭富林。”
齐林的心思顾今夕已经摸透了,一句话就是不想连累她以及常德安,于是决定辅佐闵春秋,不过也借了坞林的势,聪明人。
“随他们去。”
“朝堂里吵得不可开交。”孔平继续道,“不过昨天景国公病重的消息传回来,倒是把那件事压了下去,但是以属下愚见,这件事并不会压制很久。”
“这中间有不少人插手,指望着在这件事里浑水摸鱼,自然是压不下去。”
贺天池究竟是被谁打伤,那个恰巧经过的人究竟是谁安排,和张奉先在定风波里说话的男人是谁?
这一切都围绕着这一科的科考展开。
“恐怕再考必然会成大势。”
“可是再考岂不是打陛下脸面?”孔平不解道,“陛下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那位孔家的大儒离开京城了吗?”
“开春和范公晚两天离开。”孔平道,“孔家那位大儒是受邀陛下才留在京里过年,不过那位大儒生性平淡,并不喜京里的浮华,加上孔小姐在聚会的时候受了些排挤,开春不久孔家大儒上奏陛下第二天就带着孔小姐离开京城。”
“哦?”顾今夕倒是没听说这件事,她道,“孔家是学子仰慕圣地,孔家的后裔在京城受了委屈陛下竟然纹丝不动。”
“陛下性情内敛,属下猜测,这次重新殿试名次依旧,朝里一些人的位置都该挪一挪了。”
的确是该挪一挪了,如果不是这些大人教女不利,孔家那位小姐怎么可能会受辱?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顾今夕,而孔家的教养绝对不会是京里小姐们那样的性格,定然是知书达理。
第599章()
京里风波不平,但是东宫里却是一片风平浪静,司铭昇正执子和自己下棋,慕容瑚一进来就把棋子弄得混乱。
“火气这么大?”司铭昇也不生气,虽然他和慕容瑚一起的时候也自称孤,但是慕容瑚对于司铭昇并不仅仅只是表兄弟而已。
“陛下不允许我前往观海关。”慕容瑚脸色发沉,他的父亲现在生死不知,他又怎么能安稳的在京中?
珊儿昨晚歇在母亲屋里,说是害怕一个人其实是怕母亲胡思乱想,昨晚他从范御医那里得知解药一事,若非顾及君臣之礼,太子的大事,他早就连夜离京了。
“父皇怎么可能放你离开。”司铭昇笑着把黑白棋子捡起来,声音淡然含着嘲笑,道,“你可是他放在京里的质子。”
“舅舅虽然手中没有兵权,但是当年在他手下当兵的那些将军们可是依旧在军中。”
“砥国公和景国公,一个是取天下的希望,一个是外戚,你认为会一样吗?”
“自然是不一样。”慕容瑚冷笑道,“只是现在父亲在前线生死未卜,身为儿子我前往探望又和不可!”
慕容瑚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质子,包括他们一家子都是章帝手里的质子,慕容瑚不比顾家,神秘莫测又有如同天赐的领兵之能,慕容世家势大有心造反章帝也坐不稳皇帝这个位置。
当初他执意要娶他的姑姑慕容嫣为太子妃,不也正是打着借用慕容世家人脉的主意。
“我只恨不得现在就到观海关!”慕容滕对慕容瑚严厉,因为慕容瑚是世子,未来慕容一家的支柱,坏了他这一支的慕容家就真的要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若不是担心陛下后手,我昨晚就离开了!”
“不行!”慕容瑚坐不住,他实在是担心景国公的伤势,他站起来,咬牙道,“哪怕被追究我也要离开京城。”
“也好。”司铭昇也是担心慕容滕的伤势,毕竟是他嫡亲的舅舅,“你去吧,我给你在父皇面前打掩护。”
“若是陛下追究,表哥不必承担下罪责。”慕容瑚冷笑道,“陛下还需要我慕容家制衡顾家。”
“你这话可千万不要被顾小姐听去了。”司铭昇挑眉,意有所指道,“我东宫可不接收垃圾。”
慕容瑚听出司铭昇的言外之意,他挑眉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在东宫从来都不收敛。”司铭昇指了指安丰和卓安道,“他们两个都看出来了。”
连两个太监都看出来的事他身为太子会看不出来?
猛然想起司铭昇曾有一次跟他说他娶顾今夕为太子妃的事,慕容瑚脸色微妙,道,“你那次是故意试探我!”
“我也就是好奇。”把白子扔回盒子里,司铭昇轻咳一声赶紧做一本正经状,道,“顾今夕那样的女人,本太子消受不起!”
“要是立了她做太子妃,日后的皇后,我都要担心我的椅子坐得安稳不安稳。”
以前和现在,顾今夕所表现的狠辣和决绝,如果不是女儿身限制了她,她很有可能就是另一个定帝!
他可没有把危险人物放在眼前的嗜好,而且他的母妃也不愿意顾今夕进宫,他并不愿意做让惠母妃伤心的事。
慕容瑚看了眼神色忽然低沉下去的司铭昇,知道他心事的慕容瑚只是暗中叹了口气,道,“我走了,在朝中你小心。”
现在还没开始如履薄冰,但是夺嫡大戏一旦开始,走错一步就会步步错!
“孤做戏的本事可是把崇文殿里的那些腐酸的大人都骗过去了,连父皇都没有怀疑。”司铭昇自信道,“不过现在上朝了,孤还是得表现出一些魄力,不能让老五把那些文臣都拉拢光了。”
“五皇子固然是眼中钉,可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也不能小觑。”慕容瑚郑重道,“就算三皇子是惠皇贵妃的儿子,你也不能因小失大。”
“我……”司铭昇下意识的应声,但是话到舌尖只剩下一个我字,许久,他苦笑道,“你的心事瞒不过我,我的心事也瞒不过你。”
“……”薄唇微抿,慕容瑚道,“你我之间相互扶持,信任非比寻常,你说我在东宫从不掩饰自己,你在我面前又掩饰多少?”
“她……终究是惠皇贵妃。”
“我知道。”司铭昇向后躺去,看着高大的宫殿,空荡的只有两个心腹太监在旁边伺候,但现在他们早就离开,有一些话是他们不能也不该不可以听到的。
“我是她一手养大的,她为我表现出的无能受了父皇无数的责备……”司铭昇的声音低沉,道,“我只是想好好的爱…抱护她。”
“她是我的母妃!”
“永远都是。”
大殿里因为慕容瑚的离开陷入真正的安静,而站在东宫园子里的慕容瑚看着被雨洗过的天空,澄净得让人迷恋。
顾今夕走在街上,一身男装风姿俊秀,手拿折扇富贵荣华,已经吸引了不少闺秀的含羞带怯的目光。
忽然,她脚步一转却是换了个方向。
“偷偷摸摸的,做什么?”顾今夕看着跟着她进来的慕容瑚,眉峰一挑,似乎有些嫌弃。
“想阿夕了。”慕容瑚脸色正常,只是眼里流转着一些奇怪之色。
素手一点慕容瑚的额头,道,“胡说八道。”
“是不是打算偷偷出城,陛下发现之后震怒现在来见我最后一面?”
“阿夕~”拉长的尾音,全是撒娇之意。
“真是拿你没办法。”慕容瑚的语调一软下来,顾今夕的心也软了,看着慕容瑚顾今夕无奈道,“之前你是用什么法子跑出来的?”
“那时候父亲还在京里,我行事自是无碍。”慕容瑚抱着顾今夕,无奈道,“现在父亲重伤,我过去一定会接触到父亲留在军里的那些人,陛下担心。”
“其实陛下不知道,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带我见过他们了。”
“两个国公在军中都有自己的势力,陛下唯一能动用的就是禁卫军。”顾今夕靠在慕容瑚怀里,低声道,“禁卫军的实力不弱,但最为主要的他们基本都是京里权贵后裔镀金的地方,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质子。”
“不过陛下并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他看着你长大会不知道你的性格。”
“你的意思……陛下早就知道我会偷偷离开京城?”
“你真是急糊涂了。”这聪明的脑袋怎么这个时候就犯迷糊了,“现在京里有一件就让陛下头疼不已,陛下该是要接着你偷偷离京的消息再压一压这件事。”
第600章()
慕容瑚是顾今夕送出京城的,看着他骑马飞奔离开,她这心头忽然就升起一丝痛意。
“难道瑚儿会出什么事?”顾今夕摇头,自嘲道,“真是可笑,什么时候我也信这些了。”
折返回城,顾今夕直接前往范府,今天是云浅俪的生辰,与往常一样没有大办,只是家里人一起吃顿饭。
不过今年少了一个人,多了两个人。
一身袈裟的范迩齐手拿佛珠,正在和云浅俪聊天,顾今夕看到范迩齐,面上带着笑意,道,“小舅舅。”
“夕丫头。”看到一身男装的顾今夕,范迩齐好像从时光里看到了他的妹妹,然而一个晃神,他微笑道,“真像你娘。”
“是吗?”顾今夕在范迩齐身边坐下,在范老爷子的治疗下,范迩齐脸上没有留下一点疤,甚至连哑掉的声音也恢复如初,只是这么多年受得苦让他明明比范迩升小看起来却比范迩升大,“都说我长得像母亲。”
娘和母亲,都是称呼生养自己的那个女人,可是从称呼上却能分辨出亲疏远近。
顾今夕称呼范晓萱为母亲,范迩齐和云浅俪就知道她对范晓萱还有隔阂,如果顾今夕知道他们所想,她可就该喊冤了。
哪怕现在换了个身体,她依旧是出生皇族的郡主,掌控着天下兵权的元帅,自小的教育母亲尊敬的称呼,像娘这样的称呼,也只有百姓里才会这样。
范泽熙会称云浅俪为娘,但大多数都是母亲,慕容瑚也是如此。
“像极了。”云浅俪笑道,“风七她们到九曲了吗?”
“到了。”顾今夕笑眯眯道,“风七已经把我的信交给母亲了,不过母亲还未回信。”
“近来甫岐国蠢蠢欲动,边疆吃紧,不好递信。”
甫岐国的确是蠢蠢欲动,特别是景国公慕容滕中毒生死一线的事传回来之后,甫岐的兵马,不,是山贼就开始不停的骚扰九曲。
山戎倒还好,砥国公坐镇,他们自认不能在砥国公的手下拿下穹关,何况山戎国和穹关之间还隔着好几个小国。
如果出兵,山戎国还得需要考虑各方面,比如他们是游牧民族。
“听说大哥回来了。”顾今夕忧切道,“难道是九曲出问题了?”
“你大哥回来了!”云浅俪惊讶道,“我没有收到消息。”
“是姑姑告诉我的。”顾今夕直接拉了惠皇贵妃做挡箭牌,反正云浅俪也不会去宫里问惠皇贵妃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出来已经有个把月了,现在应该快到京城了。”
“不知道大哥长什么样,是和二哥一样还是和兄长一样。”
“你大哥,应该和泽熙比较像。”
“也是,”顾今夕点头道,“大哥一直在边关长大,想想钰姐姐……”顾今夕笑起来,道,“二哥是读书人,大哥是学武的,怎么会相似。”
云浅俪也笑道,“话虽这么说,不过你大哥小时候就长得唇红齿白,也不知道在边关晒黑长壮了没有。”
一家人闲着扯淡天南地北的聊着,有时候会聊范泽熙,有时候会聊范晓萱在边关的事,有时候会聊顾今夕,但是大多顾今夕都是把话头转移到范泽熙身上。
范家大爷范迩升散值的时候天色还算明亮,他换了官袍说了几句就用餐了。
“就是少了老爷子和泽熙。”
“过几年就好了。”桌上有荤菜和素菜,不过素菜都在范迩齐那边,现在他是名副其实的出家人。
“恩。”
一顿饭吃得呵呵乐乐,然而顾今夕不知道,下午还在他们嘴里出现的顾廷棠竟然一路披星戴月提前回京了。
天上的月亮高悬,星光撒在地上,顾廷棠看着紧闭的城门,眸色沉静。
“队长。”跟随顾廷棠回来的是自小和他一起打熬起来的士兵,不多,五个人,但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哪怕是在黑夜之中那双眼睛明亮如同暗夜之王的狼!
“要不要翻墙进去?”
他们虽然是兵,但是擅长游击,不守规矩是他们最大的特色。
“这里是京城,安分点。”虽然说安分点,但是顾廷棠也是有这个想法。
“我们这次悄悄回京,就在外面呆一宿,明天一早城门开了再进城。”
“是。”
一夜无话,负责开城门的士兵忍不住打了哈欠,只是城门才开,就有六匹马虎啸而过,带起的风让他还有迷茫的神智立刻清醒,忍不住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谁家跋扈的公子从外面回来。”
没有人知道砥国公世子之子回京了,就连顾今夕自己都不知道,她那素未蒙面的大哥回来了。
这会她刚醒,在范府打坐运转大周天,又在院子里练拳练剑,时间差不多了去和云浅俪吃早餐,然后和范迩齐一起出门,一个去大慈悲寺,一个回顾府。
她不知道,府里有一个只有惊没有喜的人在等她!
顾廷棠到达砥国公府的时候,各家才送走自家老爷上朝没多久,近来朝廷里争吵不休,那些官老爷们各自算计着,有些人没睡安稳有些人睡得香甜。
“你是什么人!”
顾廷棠把腰间的牌子扔给守卫,自顾自的推开侧门进去。
原本还想拦住顾廷棠的守卫看到顾廷棠扔在他手里的腰牌,顿时变了脸色,道,“恭迎大公子回府。”
门口的动静瞒不住顾大管家,六匹马嘶鸣几下,前院的仆人都知道在九曲关长大的大公子回府了。
“大公子。”
“顾爷爷。”对于顾连义,顾廷棠还是有些敬重的,这位老人可是他们家老爷子的左膀右臂,当年也是跟随老爷子征战沙场的,只是后来受伤了就在府里担着大管家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