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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好。”皇后也放宽了心,给锦绣使了一个眼色,锦绣递上了一盒首饰,“这盒首饰,本宫看着很适合王妃。”
“多谢母后赏赐。”楚云夕勾了勾唇,让锦辞收下东西,便离开了。
楚云夕离去以后,皇后盯着殿门,若有所思。
“娘娘……”锦绣唤了皇后一句。
“锦兰如何?”皇后问道。
“还在昏迷中。看样子,没个几个月,怕是好不了了,只怕好了,也会落下病根。”锦绣叹息一声,说道,“娘娘,恕锦绣直言,殿下下手,未免太狠了点。”
“不狠,怎么警告本宫?”皇后冷笑一声,道,“她现在的心思,越发的大了。”
“那娘娘可是要……”
“不可。”皇后道,“现在动她,晋王更加孤立无援。何况,这件事情,丽妃怕是存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呢。本宫听闻,夏府这几天在闹休妻的事情?”
“确有其事。”锦绣说道,“只是丽妃娘娘一直压着。皇上昨日升了夏大人的官职,夏大人如今春风得意,丽妃怎能准许他休了自己的妹妹。”
皇后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算计的笑意来:“府上若不安宁,夏大人想必也很难为专心帮皇上处理朝政,本宫便帮他一把吧。”
第二十七章()
“凤岚,在做什么呢?”一进府邸,就见到夏凤岚正指使着下人做事,楚云夕走上前去,问道。
“凤岚想着,娘亲一直病着,房里难免满是病气,所以让人折了些梅花放在房里。”夏凤岚说道。
“娘亲娘亲,你脑子里,就只有娘亲。”楚云夕道,言语间带着些许酸味。
夏凤岚轻笑一声:“怎么可能忘记你的。早就挑了最好的放在房里了。”
“凤岚,还是你最好。”楚云夕露出了一个笑容。
“外头风大,拿着手炉暖暖手吧。”夏凤岚说着,命人给楚云夕递上了一个手炉。
楚云夕摇了摇头,让人把手炉拿下去,伸手握住了夏凤兰手中的手炉:“我比较喜欢这个。”
略带冰凉的手,碰到了她的手指。似乎是怕冻着她,楚云夕还往旁边挪了挪。
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在为她着想。
夏凤岚勾了勾嘴角,掌心包裹住楚云夕的双手。
感受到手背上的温度,再看着夏凤岚眼底的温柔,楚云夕觉得,这个世上没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
“锦霞,拿膏药来。”想起了什么,夏凤岚吩咐了锦霞一句。
“是,王妃。”锦霞很快就拿了一盒膏药来。
“这是什么膏药?”楚云夕眉头微蹙,上下打量了夏凤兰一番,“可是你哪里伤着了?”
“凤岚没事,这是给夕的。”夏凤岚微微一笑,说道,“听墨兰说,一到冬日,夕的手上就容易生冻疮,所以凤岚去库房寻了这膏药来。每日涂抹,冬日才不会再生冻疮。”
府上的确有不少上好的冻疮膏,她一向不记得用,下人也不敢过多提醒,每次都只有冻疮发的厉害了,才想起用药。
手上传来清凉的触感,楚云夕低头看着认真动作的人,眼底满是温柔:“凤岚,能得你如此相待,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夏凤岚红了红脸颊,涂抹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凤岚可是害羞了?”楚云夕凑到夏凤岚的耳边,轻声道。
“抹,抹好了。”夏凤岚把楚云夕的手往旁边一推,偏过头去,躲开她的视线。
楚云夕笑了笑,凤岚总是这样羞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自然地接受这一切。
“别总顾着我。”将夏凤岚打算收回的手紧紧握住,“你也抹上。”
“凤岚,从不生冻疮的。”夏凤岚推拒道。
“以前不生,不代表现在不会。”楚云夕道,“抹上终究不会错的。”说着,楚云夕沾了点膏药,认真涂抹起来,就连指缝间,也不曾漏掉半分。
不过一会儿功夫,一盒冻疮膏已经用掉了不少。
“殿下,这是阮湘托人递上来的。”墨兰递过一个银锁。
她曾经遭到过刺杀,是阮湘不顾性命救了她。阮湘捡回一条命以后,她赐予了阮湘这个银锁,还有“楚”姓。
楚云夕捏着银锁,嘴角浮现一抹冷笑。阮湘这张亲情牌打的很好,可惜,经历了前世的背叛,她对阮湘早已没了恻隐之心。
“夕,怎么了?”夏凤岚问道,“这个银锁,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什么。”楚云夕将银锁收起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那,殿下可还要见阮湘?”墨兰问道。
“不必。”楚云夕冷冷道,“传本王命令,阮湘,下毒弑主,杖毙!”
她曾经很想当面问问阮湘,为何要背叛她。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没有必要了,她有凤岚在侧,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她不想再费心思了。
“凤岚,母后赏赐了一对玉钗,回房里,我给你戴上吧。”楚云夕对夏凤岚说道。
夏凤岚点了点头,跟上了楚云夕的脚步。
夏凤岚跟在楚云夕后面,两人手上都涂抹了冻疮膏,牵在一起,有些滑,夏凤岚的手,时不时会从楚云夕手心滑落出来一些。
楚云夕想了想,干脆伸出了胳膊,眼神示意了夏凤岚一下。夏凤兰顺从地勾住了楚云夕的臂弯,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
半个时辰的功夫,墨兰就来回禀了:“殿下,阮湘已经杖毙。”
楚云夕沉默了一阵,取出银锁,丢给了墨兰,道:“找个地方好生安葬了吧,连着这个一起。”
“是。”墨兰点点头,就下去了。
“凤岚,我恨透了阮湘,可是,如今她死了,我脑海中却是她曾经对我的好。”楚云夕道。
“那是因为,殿下是一个心善之人。”夏凤岚拍了拍楚云夕的手背。
*
上朝几日,楚云夕明显发现,皇帝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差了。
到了第五日,朝臣才说了几句话,皇帝就体力不支,提前下朝了。
“今日怎的回来的这样早?”早膳才刚刚准备,楚云夕就回来了,夏凤岚有些惊讶。
“父皇身子不适,提前下朝了。”楚云夕说着,唤了锦辞一声,“锦辞,差人把府上的千年野山参送去给父皇。”
“是,殿下。”锦辞应了一声。
“皇上,可是患病了?”夏凤岚问道,“莫不是瘟疫?”
“自然不是。”楚云夕凑到夏凤岚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得到消息,母后让人在父皇每日喝的茶水里面,下了点令人疲累的药而已。”
“皇后为何……”夏凤岚有些惊讶。
“这个嘛,过几日,你就知道了。”楚云夕神秘一笑,“既然早膳还没准备好,就别准备了。正好我有点事情要找秀秀,咱们去她那里蹭点吃食吧。”
“都听你的。”夏凤岚温和一笑。
楚云夕到玲珑阁的时候,楚秀秀正再训斥金哲。
“这个账本是怎么回事?”楚秀秀将账本扔在金哲面前,“本公主叫你去秦国是去做赚钱的,不是去给人送钱的!”
“被……被强盗打劫了……”金哲支支吾吾说道。
“呵,打劫?”楚秀秀冷笑一声,点这金哲的心口,“摸摸你自己的心口,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
“就……就是被打劫了……”金哲低着头,小声说道,“送,送货的路上,不知怎么的,忽然间一阵奇怪的香气,我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货都没了。”
想起秦国的经历,金哲就一阵的后悔。要不是不小心调戏的秦国二公主,他也不会被坑的这么惨。谁能知道,喝个花酒,还能碰上人家公主。现在只盼着,二公主能守信一点,千万别让他*的画像落到秀秀手里。
想着秦国盛产各色草药,楚秀秀半信半疑。
楚云夕暗了暗眸子,楚秀秀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能迷倒一大片人的草药,在秦国,是由皇室监管的,寻常强盗,是断然得不到的。所以,金哲这番话,十有*是假的。
第二十八章()
“夕,怎么了?”发觉楚云夕似乎在沉思什么,夏凤岚低声问了句。
“回去告诉你。”楚云夕低头在夏凤岚耳边说道。
轻声细语,带着别样的温柔,夏凤岚红了红脸颊。
“秀秀。”唤了一下楚秀秀,楚云夕上前两步。
“皇姐,皇嫂,你们来了。”见到楚云夕,楚秀秀收敛了怒火,露出一个笑容来。
“见过景王,景王妃。”金哲讨好一笑,身为一个商人,最基本的眼色还是要有的。他虽然没见过景王妃,不过这个时候,能并肩站在景王身边的,除了景王妃,再无他人。
隐晦的目光放在楚云夕身边的女子身上,金哲打量了夏凤岚一番。的确是一个绝色美人儿,眉目如画,一颦一笑之间,尽显温柔。比起秦国醉花楼的头牌,白千凝,都不遑多让。
注意到金哲的视线,楚云夕皱了皱眉眉头,微微侧身,挡住了金哲的视线。
移了一下视线,恰好对上楚云夕满是阴鸷的双眸,金哲不禁冷汗直冒,不敢再看了。
“皇姐,皇嫂,喝口茶吧。”楚秀秀亲自给两人倒了杯茶水,请两人上座。
“我,我先出去了。”楚云夕和楚秀秀谈话,向来不喜欢他在身边,金哲也识趣地告退了。
楚云夕瞥了金哲一眼,默认他的离开。
“秀秀,前一阵子不是让你进购玄参吗?为何都这会儿了,玄参还没运来?”楚云夕一边说着,一边递给夏凤兰一块糕点。
“出了点麻烦事。”楚秀秀蹙了蹙眉头,对楚云夕说道,“派去的人告诉我,我给的钱,甚至还不够买预定数量的一成。”
“你的意思是,玄参的价格翻了十倍?”楚云夕有些惊讶。
楚秀秀点点头,满脸的严肃:“秦国就算要抬价,这个价钱未免也太离谱了些。”
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楚云夕陷入了沉思。
且不说,现在御医现在还没研制出能够治疗瘟疫的药方,秦国不可能知道玄参是治疗瘟疫的关键。就算秦国知道了,玄参的价格也不可能上涨十倍,这样的价格,根本不会有人去买。
“金哲不是去了趟秦国,他可知道秦国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楚云夕问道。
楚秀秀摇了摇头:“他啊,就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主儿。”
楚云夕和楚秀秀谈论的都是正事儿,夏凤岚闲着无事,替楚云夕剥着眼前的核桃。没多少时间,楚云夕碗里的核桃已经快满出来了。
低头,见到碗里的东西,楚云夕眼底一片温柔,冲着夏凤岚张了张嘴,示意夏凤岚喂她几个。
夏凤岚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但是还是递给了楚云夕几个。
不知道是不是意外,楚云夕的舌尖,总是有意无意扫到夏凤岚的食指。湿滑的触感,让夏凤岚俏脸通红。
楚秀秀轻咳了声,瞥开视线。
意识到刚刚的一举一动都被旁人看了去,夏凤岚更是羞地无地自容了。
楚云夕轻笑一声:“害羞什么,秀秀又不是外人。”
夏凤岚瞪了她一眼,那一眼,含着些许娇羞,惹人怜爱。楚云夕忍不住将人搂在怀中。
楚秀秀再也忍不了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再去问问金哲秦国的事情。”
“慢着,秀秀。”楚云夕叫住了楚秀秀,道,“我去问,正好,我还想了解一些其他的事情。”
楚秀秀想了想,点点头:“也好。”
“那凤岚,就先托给你照顾一下了。”楚云夕道。
“王妃在我这里,还能出什么事嘛。”楚秀秀撇了撇嘴,觉得楚云夕有些保护过度。
让门口的下人领了路,楚云夕就进到了金哲所在的包厢内。
“见,见过殿下。”见到楚云夕,金哲还是有些惶恐的。以前只觉得景王这个人脾气大了些,这一次从秦国回来,他却觉得,景王变得不同了,眉宇间多了几分上位者该有的霸气,让他心生敬畏。
“起来吧,坐。”楚云夕坐到金哲对面,也让金哲坐下了,“听秀秀说,你前几日去了趟秦国做了趟金属生意。”
“是,只是,遇上了劫匪,生意没做成。”一提起秦国的生意,金哲就觉得蛋疼得很,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辈子都不要提起这件事情。
“哦?”楚云夕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秦国泱泱大国,怎的,境内竟然如此不安定吗?”
“是……是……”金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明明是平静的话语,可是金哲却感觉到了压力。
楚云夕眯了眯眼,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杯丢在地上。
“哗啦”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显得格外明显。
“本王虽然没有去过秦国,可不代表本王什么都不知道!”楚云夕厉声道,“你可知道,能够在瞬间迷倒千万人的草药,唯有秦国的*草。可是,*草这一味草药,在秦国,只有皇室才能栽种。其他人,若是栽种,就是死罪!你别告诉本王,是皇室之人打劫了你!”
“殿,殿下……”金哲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楚云夕有句话没说错,他的确,是被秦国皇室之人给打劫了。
“本王前些日子秦国进购玄参,可是,这个玄参的价格却提高了十倍不止!”楚云夕道,“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秦国在针对我琉璃国!若非你招惹了秦国皇室,秦国怎会无故抬价!无端挑起两国纷争,乃是死罪!”
“殿下饶命!”金哲狠狠磕了头,他怎么都想不到,楚云夕竟然什么都猜出来了。
“说吧,你在秦国,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楚云夕冷冷说道。
金哲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包括他在醉花楼调戏了二公主,被丞相囚禁了起来。
“愚蠢。”听了金哲的经历,楚云夕冷笑一声,“秦国堂堂二公主,如何会无端出现在‘醉花楼’那种地方?他们摆明了故意设计陷害你!也只有你这种见了美色走不动路的蠢货,才会上钩。”
楚云夕这么一说,金哲才察觉出来。
“本王只是好奇一点,他们大费周章设计你,就只是为了那一单金属吗?”楚云夕摸了摸下巴,“听闻秦国丞相裴陌,才智无双,就做这么点事情,实在是不像她。”
“她,她还询问了关于您的事情。”金哲说道。
“本王的事情吗……”楚云夕的眼底浮现一抹沉思。
金哲具体说了什么,她并不在意,左不过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她在意的是,裴陌对她的关注。不论前世今生,她和裴陌都不曾有过交集。只是,裴陌的大名,她也听过不少,如果能和这人合作的话……
“本王知道了。”想到了什么,楚云夕起身就要去找楚秀秀。
“殿下,那我在秦国的事情……”这些事情若是被楚秀秀知道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金哲,你当知道一句话。”楚云夕冷冷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十九章()
“皇姐,事情问的如何了?”待楚云夕进入包厢内,楚秀秀看向楚云夕。
楚云夕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金哲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楚秀秀。
楚秀秀沉默了一阵。
“秀秀,你若是觉得委屈。只要你一句话,我便能给金哲按上一个挑起两国纷争的名号,杀了便是。”楚云夕说道,“再不济,也能让你们和离。”当初楚秀秀嫁给金哲的时候,她就千万个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