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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顾安朵愈发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姨娘此话何意?那日之事早已解决,何必再旧事重提,惹得不愉快。”虽是在理,听起来却是十足十的心虚。
“四小姐此言差矣,毕竟大小姐遭了误会,可不能平白受了冤屈,事情还是要弄得清楚才好。你这番做派,倒让人觉得是心虚了呢。”陈姨娘看似调笑,却戳中了顾安朵的要害,让对方不好再应声。
然而,顾安朵可不是会吃嘴亏的主儿,立马还嘴道:“姨娘这般可真是厚此薄彼啊。”
“四小姐如此说倒让姨娘伤心了,但凡是都要讲求真实,纵是我背了这名头,也要将事情搞个明白。”陈姨娘掷地有声,正义凛然,浑然不在意旁人说她偏向亲生的女儿,一身的女主人范儿。
陈姨娘双眼微眯地看向顾安朵:更何况这丫头也蹦跶不了多久,让她得意得意也好。“碧香,快将你知道的事情如数说出来。”转脸变了颜色。
碧香身子一抖,颤颤巍巍道:“那日,是二小姐让奴婢偷了四小姐的贴身衣物塞给了小厮,后又让奴婢在那上面绣了大小姐的闺名,送出府去。。。。。。”
顾安朵听此,顿时急了,掐腰而起,呵斥道:“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吃里扒外!”这一举动算是以进为退,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顾清浅身上,忽略那肚兜与她的关系。
碧香又一哆嗦,头愈发低了,嗫喏道:“是二小姐。。。。。。”
顾安蓉反应过来,眼睛骨碌一转,拿起帕子便开始揩试眼角,抽抽搭搭,“二妹妹,你与我本是同根相生,何愁何怨,要这般对我?”
未等顾清浅开口,顾安朵加塞道:“二姐姐恕小妹心直口快,逾越了。你就算如何不喜大姐姐,也不能做得如此过分,将此事闹出府啊,这让大姐姐以后如何做人啊!”一句话便与顾清浅划清了界限,投了诚,给陈姨娘和顾安蓉卖了个好,希望对方能放她一马。
奈何顾安蓉并不领情,她可是清楚记得那日国舅夫人闹上府,顾安朵是如何袖手旁观,又是如何出言讽刺于她,而且那事她未必脱得了干系。
“四妹妹年纪尚小,二妹妹你怎也忍心坑害于她?”顾安蓉可不会遂了顾安朵的愿,将此事从身上摘了干净,兜头便泼了她一盆脏水。
顾安朵咬了咬牙,怎也没想到顾安蓉竟长了脑子,摸清了她的把戏,拉着她一同下了水。然而此事陈姨娘做主,断不能翻了脸。她只好卖个乖,顺着顾安蓉的意思,脸色陡然变得悲切,似整颗心碎裂成了渣滓,激动道:“二姐姐,你怎能如此?我们可是亲姐妹啊!平日里的深情厚谊莫非都是伪装的?”
“先不要吵。”陈姨娘见顾清浅未插话,以为她是百口莫辩,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难掩得意道:“碧香,你本是四小姐身边的大丫头,为何还要为虎作伥?”
顾清浅一听这话,眉毛略微扬了扬,一脸的困顿倒是活泛了不少,心中好奇是何时成了老虎?
碧香瞄了瞄顾清浅,见对方并无怒意,大着胆子道:“任奴婢有通天之能,也不敢与小姐作对,更何况二小姐还是。。。。。。”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还是相府的嫡小姐,对吧?”陈姨娘生怕众人不懂话中意思,立刻补充道,不放过任何给顾清浅树敌的机会,果真满意地见到几人变了脸色。如今她的儿子可是入了皇上的眼,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她毋须再对着顾清浅溜须拍马,假意情深,抓了机会便翻脸不认人。顾清浅,只能怨你没本事还占了金茅坑!
“我们小姐才没做那样的事情呢!”碧灵在一旁憋闷了许久,越听越是气愤,硬是没忍住,发了声。这些人委实是胡说八道!陷害小姐。
所有人的眼神齐刷刷射向了顾清浅。
“陈姨娘究竟所为何事?莫非只是唤来众人一大早听戏?”主子说话岂容奴才插嘴,顾清浅不好再旁观,趁陈姨娘未惩戒碧灵,率先开了口。
“没想到二妹妹的丫鬟也这般恃宠而骄。”顾安蓉早已与顾清浅翻了脸,又有亲娘撑腰,自然逮到机会就贬损顾清浅。
陈姨娘状似抱歉道:“清浅莫要怨怪姨娘,事情如此明白,你不必再说旁的,只等相爷回来做主便是。”信手指了指碧灵,“至于这丫头,刁蛮的很,怕是难以管教,今日惩戒了也好。”
顾清浅不解道:“姨娘此话何意?难道要以一奴婢之词强加罪名于我?还要越了我管家的权利,责罚我的丫头?”
“你罪有应得!”顾安朵气愤道:“这嚣张的婢子打杀了才好!”本欲指责顾清浅,转念想到对方暗中有人相助,顿时转了矛头,朝着碧灵而去。
碧灵气鼓鼓的,瞪大眼睛盯着脚尖,她在自家小姐身边,何时受过这般的窝囊气?
“二妹妹,你也莫要太过紧张害怕,待父亲回来我们定然会为你求个情,从轻处理此事。”顾安蓉宽容大度道:“这婢子委实跋扈,且不要因着她再让大家失望,伤了心。府内上上下下那么多的婢子,总是要优胜劣汰,才能安家。”
一番话说得极是漂亮,表现得温婉贤良,供亲友爱。既抬高了自己的身段,又贬低了顾清浅,性格阴险,能力不济,失为管家人选。
第59章 出乎意料()
“二小姐也不必舍不得,改日姨娘自会为你添个新的丫头。”陈姨娘使了个眼色,身后立马出来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冲着碧灵而来。
碧灵见此,银牙一咬,眼睛紧闭,身子微躬,作势就要拿头去撞婆子。
“砰”一声,碧灵摸了摸自己的头:为何丝毫没有痛感?不解地睁开双眼,只见那婆子已倒地不起,距离她好几米远,险些惊掉了下巴。
在场之人无不惊呆,对刚刚看到的画面难以置信:顾清浅一脚踹飞了将近二百斤的肥婆子?莫不是眼花了?揉揉眼,那婆子依旧躺在远处,一动不动,似是昏了过去。
顾清浅早已收回了腿脚,悠哉地喝起了茶,有了郡主的身份,她在这相府之内也不必再藏着掖着,大可让这些人好生尝一番她的本事。
姜还是老的辣,陈姨娘率先反应过来,隐去眼中的阴狠,试探道:“二小姐何时学了这粗鲁的把式?实在有违大家闺秀的做派,还是弃了的好。”
这话一出,不但小姐姨娘们面色鄙夷,旁边的下人们眼神中也流露出了厌弃,仿佛顾清浅此举有悖公理一般。
“姨娘可是吃不得葡萄反说葡萄酸?我不过是向外公学了两招御敌之道,可是林家家传的武学,外公在战场上公敌制胜的法宝,怎的在你眼里便成了不入流的粗鲁把式?”顾清浅意味深长一笑,眼神分明质问陈姨娘是否瞧不起南明战无不胜的大将军。
陈姨娘纵是不喜林家人,也不敢表现出来。林家可是世代功勋,在南明根基深厚,但凡提及林铁武,南明子民无不将其敬若神明,一来她暂且惹不起将军府,二来是想借着将军府得些好处。
顾清浅此番是直击了她的痛处,陈姨娘虽说是林铁武的亲生女儿,却从未得到承认,自然识不得所谓林家的家传武学,是顾清浅信口胡诌的谎话。
顿时好脸便绷不住了,黛眉皱起,双眼一挑,冷哼道:“没想到二小姐竟是这般的伶牙俐齿,但愿老爷回来你也能如此的理直气壮,也省得大家为你求情。”
这激将法再明显不过,顾清浅哧地一笑,“那倒是谢谢姨娘了,清浅只愿你不添乱,便安心了。”以前伪善亲近的皮面算是彻底撕开了,说话也都不再拐弯抹角。
“哎呀!二妹妹,你怎会变成这般?”顾安蓉故作吃惊道:“你原来可是最敬重姨娘的啊!”俊俏的脸蛋儿上分明写着失望。亲娘得了权做主,她自然不会白白浪费了惩治顾清浅的机会。
转头看向顾安朵道:“四妹妹等你进宫归来是可会瞧不起姐姐和姨娘们?”
“自然不会!”顾安朵斩钉截铁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给旁人插话的机会,来往间便说定了顾清浅是个目中无人、骄傲自大又忘恩负义的主儿,进了一趟皇宫,便觉得飞上枝头成了凤凰,瞧不上家里的人了。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仿佛能滴出墨了。
“三妹妹,你可会如此?”顾安蓉正巧瞥见了窝在座位上的顾安卉,自然容不得她置身事外。
“我。。。。。。”顾安卉刚要开口,曹姨娘偷偷碰了下她的绣鞋,示意她不要多嘴。
顾安卉闷声道:“我自然也不会。”低下头,不愿再多说。
顾安蓉得意一笑,她就是要顾清浅身败名裂,明日全京都的人便都会知道顾清浅心如蛇蝎,设计陷害自家姐妹,而且狂妄嚣张,自以为进了宫便高人一等,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到那时,任她天姿国色,美貌倾城,就算有些武功,也是于事无补,草包一个!
正妄想着,顾伯铭下朝归来,身旁跟了个年长的太监,似是相谈甚欢。顾清浅定睛一看,竟是南明帝身边的大太监王公公,心下也是吃了一惊。
“老爷,你可算回来了,早上那丫头的事已有了眉目,原来是清浅。。。。。。”陈姨娘见到顾伯铭,立刻拥了上去,似未瞧见王公公,张口便要告顾清浅一状。
顾伯铭摆手,横了陈姨娘一眼,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转而微笑道:“王公公,你且先办差事。”
王公公扫了圈厅堂内的人,眼神最终落在了顾清浅的身上,抖开握在手中的圣旨,清了清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氏清浅谨慎居心,性资敏慧,风姿雅悦,雍和粹纯,甚得朕心。着即册封为“和硕郡主”钦此!”
除了早已知情的顾清浅、顾伯铭和王公公三人,其余的人已经完全傻掉了,脸色各异。一夕之间,顾清浅摇身成为了郡主,是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事情。陈姨娘准备了满肚子的话顿时噎在了嗓子眼儿里,嘴巴张得险些下巴脱了臼。
顾清浅双手接过圣旨,叩首,透亮的声音响起:“顾氏清浅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即随同谢了恩。
起了身,不等顾伯铭吩咐,庞管家忙上来塞给王公公一个大大的荷包。
“丞相大人实在是教导有方,虎父无犬子啊,身下的儿女们真是一个算过一个,着实叫人羡慕哟。”王公公乐呵呵收下打赏,倒不是贪图钱财,不过为了沾个彩头罢了,而他也是打心眼里佩服这顾小姐的医术和才学。皇后清凉宫里的事情他事后也得知了,加之容妃一事,已是生出了结交的心思,顺带瞧着相府也顺眼得很。
顾伯铭谦虚一笑:“王公公,过奖了。”眉眼间却难掩喜气,自己的儿女被旁人夸奖,身为父亲怎会不高兴?
“丞相大人担得起此名头啊。”王公公毫不吝啬溢美之词,身为南明帝身边的红人,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他一张嘴儿巧得很,又是人精,早就瞧出了相府是有家事要解决,直接开口告辞:“咱家这宫里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便不多留了。”说着便迈开了步子,被顾伯铭一路送出了府。
第60章 小惩大诫()
“刚刚有何事要说?”顾伯铭回到厅内,坐在主位,忙了好几个时辰,嗓子早已干涩,他还未倒出空来喝口茶水,端起了桌上的茶盏便送到了嘴边,润了润嗓。
那些个本想告顾清浅一状的早就没了勇气开口,是以顾伯铭一杯茶下肚,也无人搭话。
顾伯铭瞥了一眼地上伏着的婢子,热气氤氲看不清他眸中神色,“这奴才不是赶出府了,为何又回来?”
陈姨娘她正愁着如何开口,没成想顾伯铭倒先提了这茬,心下一喜:纵是顾清浅沾了检儿的光成了郡主,只要此事扣在了她的身上,怕是皇家不会留得她这般品行不佳之人。
“老爷,妾身瞧这婢子行为怪异,吵着嚷着要见二丫头,便审讯了一番,倒真的问出了些事情。”
“哦?”顾伯铭放下茶盏,眉毛一挑,似被撩拨起了兴味。“你且说来听听。”
陈姨娘瞥了一眼顾清浅,仿佛羞于开口,凑身到顾伯铭身边嘀咕了一通,直接无视了对方脸上的不赞同。
旁人见得顾伯铭神色乍青乍白,又加之向来对顾清浅严厉有加,料想此事定不会善了。
陈姨娘语毕,退到一旁,眉眼间得意之色尽显。
“此事经过我已大致了解。”顾伯铭吐了口浊气,缓缓开口道:“我从未想到相府竟能出如此丑闻,此次必会严惩,以儆效尤。”
环视了在场之人,唯有碧香心虚地埋着头,旁人都淡定平静得紧,似全然与此事无关。顾伯铭脸色陡地一变,猛拍了下桌案,质问道:“大胆奴才!是谁给你的胆子造谣生事,污蔑主子?”
陈姨娘等人倏地睁大了眼睛,竖尖了耳朵,对顾伯铭的表现万分地难以置信:不是应该处置顾清浅吗?怎会直接定了碧香的罪?若非见到顾清浅悠然自得地坐着,定会以为是听错了。
碧香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奴婢所讲句句属实,相爷明察啊!”言辞诚恳,配着梨花带雨的小脸,分外惹人怜惜。
可惜顾伯铭素来不吃这套,冷上冰冻之色丝毫未减,“那便予你个辩解的机会。你是怎样认识的二小姐?她是如何嘱托你做事?你是如何将东西放到了西厢小厮的身上?而后,又是如何取回了物件送到府外?”
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碧香愣住,事先并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陈姨娘,却只收到了记白眼,脑袋顿时成了浆糊,完全理不出头绪回答。
顾伯铭见其畏畏缩缩,喝道:“快说!”
“回相爷,奴婢。。。。。。奴婢平日里跟在四小姐的身边,各院时常走动,便入了二小姐的眼。”碧香信口胡诌道:“每每都是二小姐将奴婢唤到百花园,安排事情。那日,奴婢遵照二小姐的嘱咐,偷了四小姐的东西,趁着各位小姐在园中游玩的间或,将东西送到了西厢。二小姐早在那里安排了好了一切,奴婢只是负责跑腿。”
碧香自以为是顺理成章,越说越来劲,“后来,物件儿落入了小厮手中,奴婢趁其将衣物送去浆洗的机会,取了回来,转手出了府。”
陈姨娘赞赏地看了眼碧香,没料到竟有些脑子的,不枉她让苏嬷嬷费心教导了一番。
顾伯铭细细听了碧香的陈述,倒是像模像样,有依有据,只可惜都是些道听途的谣言,不禁失笑,“清浅,你觉得这婢子该如何处置为好?”
“一切全听父亲安排。”顾清浅难得给顾伯铭了个面子,态度更像是个旁观者,旨在观察对方的表现。
顾伯铭虽是板着脸,眼中却是难掩的欢喜,思忖了片刻,决定道:“将这婢子杖责五十,随便处置了。”
话音一落,碧香立刻面如死灰,绝望地看向陈姨娘,双眸中尽是疯狂。
陈姨娘开口道:“老爷,您这样怕是会让人觉得有失公允,伤了奴才们的心。此事明明是二丫头的过错,你处置了个丫鬟又有何用?压根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她可不会让顾伯铭当着众人袒护了顾清浅,也预防了碧香狗急跳墙。
“爹爹,您这般怕是会坏了二妹妹的名声啊。”顾安蓉完全不记仇,似大方地为顾清浅着想。
“看来此事不彻底解决难以让你们安心。”顾伯铭目光别有深意,有些人真是不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