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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叶春杪道:“不和你一般见识,说不过你。这还是今天早晨小红刚掉的毛毛,可新鲜着呢。”
第21章 一个疯子()
叶春杪扶着刺客坐起来,靠在床槛上,将药递给他。
“看吧,我家小红就是厉害,连落的毛都能救人一命。”
姜玉徵懒得理他,问道:“你刚才说,你身上的伤是林墨彰所致,此言可属实?”
刺客脸色骤变,冷冷的哼了一声,“林墨彰这个杂种,我终有一日,要杀了他!”
刚才刺客说话的时候叶春杪去给他煎药,所以没有听见有关林墨彰的事儿。
此刻听见这人说道,叶春杪顿时怒火冲天,一下子把他推开,倏地站起来,愤愤不已的吼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林墨彰是我兄弟,你想杀了他,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
“我什么我,还看,本公子现在就把你杀了!”
“呵呵呵,没想到那个贱货还有兄弟,当真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啊。”
叶春杪冲道:“我嘞个去的,你这混账,怎么回事儿啊。”说着就要冲过去打他。
叶姑洗连忙拉住,温言说着:“哥哥,你别急啊冷静冷静。”
“你看他这样子我能冷静下来?”
“等他把话说完。若是他真与林大哥有仇,我们再做打算。”
那刺客听见他们说话,哼声:“原来你们和他是一伙的。既然这样,那又何必救我,杀了我吧,否则我在世上一日,林墨彰就不得安宁!”
叶春杪刚平息了下怒火,又听这人这样说着,他顿时嗤笑:“哼,想杀他,你有本事吗?”
“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叶春杪怒斥:“疯子!”
说完后他拉着两人说:“阿徵,妹妹,咱们走,这人简直疯了。”
姜玉徵见他确是此刻也说不出什么来,点了点头,“好。”说完又转身对刺客道:“你就好好的待在这儿,医馆我也打过招呼了,别想逃走。”
“你,你们也想软禁我。”刺客着急喊着。
姜玉徵摇摇头,说道:“非也,不过是有些事情没有搞清楚罢了,等事情解决之后自然会放你走。”
说着,向药铺管事交代完事情之后,三人就离开了丁家医馆。
云尽湖上,孤单的木筏缓缓飘着,却迟迟不愿到达岸边。
叶春杪撑着船桨一脸的不可思议,说道:“那刺客定然胡说八道。你们想想他那副模样,尖嘴猴腮脸色阴沉,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主。”
姜玉徵笑道:“虽说他确是貌不惊人,可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本来就是,真是白救他了,扰得自己浑身不快。”
叶姑洗说道:“你们说,那个刺客说的话会是真的吗?”
“不太清楚。”叶春杪回答道,“但是墨彰绝不是他说的那样!”
“阿徵,你觉得呢?”
“我?本姑娘觉得吧,不论是真是假,那人都不能留。即便不杀他也不能让他再出现在滁州城里。你们想想,若他说的是假的,于公,凭他昨晚私闯书院之事就理当严加受罚;倘若是真的,于私,我想春杪你也不会放过他吧。而那林墨彰究竟是何身份?再说了,哪怕林墨彰真的有问题,那是否与我们有关系呢?诚然,春杪姑洗你们与他从小相识,算是故交,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又曾经发生过什么。朋友有难,理当相助。”
此言如醍醐让众人一下子清醒过来。
是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既然是朋友,就该守望相助。
叶春杪道:“对,玉徵你说的很对,我得先去问问墨彰,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刺客说的太过不堪,绝对不是我认识的林墨彰。”
“也好,哥哥,你去看看情况,然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第22章 云良被害了?()
阳光很好,湖水上被照射的泛起了晶莹的波光,三人坐在木筏上,紧赶慢赶的上了岸。
可刚上了岸,还没走到课室,就发现前面吵吵嚷嚷的。
一团团人全部围在一个地方,挤的密密麻麻的,看似在争辩真什么。他们仨走过去,就见一个人死死的躺在地上,一旁许医师正凝眉察看。
叶春杪吵吵嚷嚷的拉着另外两个人挤进去,一边挤一边喊道:“咋的了这是!”
姜玉徵瞧了瞧里面躺着的人,忽的惊讶,竟然是他,那个傻小公子。
有一旁看热闹的学子回答叶春杪,说:“今日考试射箭,本来进行的好好的,这位兄台不知怎么突然就躺在地上,直言有人害他,然后就昏迷不醒了,许医师察看许久也不知他是怎么了?”
叶春杪听了那人讲明原因这才伸着脖子往里面看,这一看不得了了,怎么是云良啊。看着那躺在地上的金衣小公子,有些莫名的尴尬,他挠挠脖子,问道:“这是何道理?当真是有人害了他?怎么感觉怪怪的。”
姜玉徵点点头道:“确实是挺奇怪的,这射箭是最基础的一门考核了,想来就算有人作难刁难,也不该在这个环节上。”
叶春杪顺口说道:“本来就是,何况这云良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较弱小公子,如何还害起他来。”
“你,倒是对他挺熟悉的。”姜玉徵斜眼笑了笑。
叶姑洗插嘴答道:“今晨我还看见这人从哥哥的房间里出来。”
姜玉徵道:“原来是这样,所以昨晚你没赴约就是因为他?”
叶姑洗随口答道:“想来是的。”
叶春杪被两人说的抓狂了,喊道:“别说了别说了,心里明白就是,非要说出来干什么!别吵,我都听不见许医师的声音了。”
他故作镇定的喊到,两人见他这般着急也不再逗他。人群中,许医师找了几个人来,将云良放在支撑架上,准备让人抬走。
三人见此,也连忙跟了上去。
书院的医馆位于课室的右侧,隔着一面稀稀疏疏的葡萄架,远看有点像个树屋。
几人一起进去,就看见许医师已写好了药方,叹息:“不知这位小公子是何原因,脉象平稳,气也不虚,却昏迷不醒。实在是奇怪,罢了罢了,我先开个药方将他胸中郁气排出来,之后再与众位大夫一同研究研究。”
许医师一回头,见姜玉徵三人站着,于是招招手说:“你们仨也在这儿,那就帮老夫把他看着,莫出什么意外。”
说着就开始撵其他看戏的人:“都走都走,凑在这儿干什么,各干各的去!”
姜玉徵等三人点点头:“是,许医师。”
“好,老夫就先去开药。”
叶春杪忙说道:“那先生快去吧!”
待许医师和一众看戏的走后,三人走至床边,叶春杪瞧了瞧躺着一动也也不动的人不由得叹息道:“今日是怎么了,怎的光遇见些受伤的人。”
姜玉徵也笑:“当真有点儿邪门啊。”
床上之人静静躺着,床边三人默默的守着他等许医师来,叶春杪是个静不下来的人,围着床绕来绕去,时而叹息,时而不解。
姜玉徵被他绕的心烦意乱,说道:“小白脸,你可别绕了,好好坐着不行吗?”
“别叫我小白脸!我在想墨彰的事儿呢。”
“哥哥别想得太多了,等会儿许医师来之后,你去问问就好。想也是想不出来的。”
叶春杪抓抓头发:“我就是觉得心里头闷得很。憋屈!”
第23章 迫不得已()
叶春杪站在床边不停的嘀嘀咕咕,时而说说刺客,时而又讲讲林墨彰。从与他少年做伴,到现在相聚,事无巨细讲的那叫个明明白白,啰啰嗦嗦不胜其烦。
他正讲的起兴,才说到上次与他书信联系时对方说的话。忽然见就听见了一声叫喊。
“真是讨厌死了!睡觉都睡不安稳!”
姜玉徵:“……”
叶姑洗:“……”
叶春杪瞪大了眼睛,疑惑的转身望去,见着床上之人竟睁着双眼,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三人。叶春杪伸出手指了指他,惊问道:“你,你怎么醒了!”
云良无辜的耸耸肩,摸了摸鼻子:“我一直都醒着啊。”
“这怎么回事儿,刚刚,之前,叶医生他……”叶春杪支支吾吾的问道。
姜玉徵见此,走上前来,说道:“你是装的?”
云良刚想回答,见着姜玉徵的面容,张开的嘴巴就是一顿!
叫道:“啊啊啊啊啊!怎么是你”
姜玉徵美目流转,勾唇浅笑:“是我啊,小公子。”
“啊啊啊啊!”云良哇哇大叫,连忙一屁股挺起来,起身穿好鞋子就要奔来,叫喊道:“我要报仇——”
姜玉徵微微错开身子,一把将他拦住,身后的叶姑洗疑问道:“这位公子,你要报什么仇?”
云良一脸的义愤填膺,他哆哆嗦嗦道:“就是她,就是她,把我的银子全部骗走了,喂!你还我银子。”
叶姑洗秒懂,望向姜玉徵:“阿徵,原来你说的傻公子就是他。”
姜玉徵耸耸肩,意思不言而喻。遂又摊了摊手,说道:“花完了。”
“你竟然还说我傻!啊这么快你也,你,你。”
“我怎么了?”
“你也太,太饥不择食了!那可是我全部的盘缠,你,这才一天就给我花光了。”
他气的整个人都开始颤抖,“简直,简直丧心病狂!”
姜玉徵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钱财嘛,身外之物,何必那么纠结。你看,你那些银子,我都全全换了粮食衣物去接济穷人了,这可都是你的功劳。”
“啊?”云良瞬间被带了高帽,飘飘然问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不信我来日带你去看看他们,你就知晓了。”
叶姑洗也点点头:“阿徵说的没错。”说着就将苍信村的事讲给了云良听。
云良听完后,垂下头想了想,蓦地抬头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追究这件事儿了。只是,你们做这个事儿实在是不对的,你们想想,这次遇上我还是好的,我身强体壮又有钱,你们想怎么坑就怎么坑。那万一遇见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穷困的的小娃娃,你们也照样坑他钱吗?”
姜玉徵答道:“不会不会的,我都是瞧好了才……哦不不,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坑你钱了。”
“哎呀,我要说的是,你们不能任谁都去骗,万一……”
“明白明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我说小公子啊,你怎的这么啰啰嗦嗦的。”
叶春杪也说:“就是就是,你别说这事了,玉徵知道分寸的。你瞧瞧你自己。”他上下打量着云良,“你还说自己身强体壮,那怎么射个箭都能昏过去。”
云良无奈的笑了笑,身子摊在床上,想了想今早射箭时发生的事儿,叹道:“没办法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装病的。”
姜玉徵疑问:“迫不得已?”
“对啊,你们不知道,刚才确实有人要害人,只不过害的不是我。”
第24章 书院射箭考核()
书院医馆的小房间里,四人围坐在桌前,云良趴在桌子上细细讲着早晨发生的事。原来在他们前去苍信村之时,书院里正在进行着初次的考核:射箭。
这是极其简单的,不需要射的有多么准,只是简单的考察一下公子们的身体状况。本来是进行的好好的,所有人按照自己的排次顺序的进行。
云良排在林墨彰的后面,他技术不行,也不愿争风头,只是默默地在后面等着。直到林墨彰拿起弓箭,往前走去准备射击时,云良蓦地感觉眼睛上明光一闪,他忙的抬起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有一陌生人正手持着什么直直对着林墨彰这里,仿佛下一刻,他手上的东西就要刺过来。
姜玉徵心下思量,“所以,你就装病了?”
云良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我真的看得很清楚,那人的箭绝对是对着林兄的。那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脑袋一冲就忙的扑倒在地,然后吼啊吼的,说有人要杀我。这才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停止了比赛。喏,就这样。”
他说完又继续趴在桌子上,叹道:“这下不知道怎么好了,我又没病,现在又闹得许医师他们联合起来探查病情,真是太麻烦了啊。”
姜玉徵瞧了瞧他,一脸狡谐,笑容中带着几分淘气:“你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概不承认,任他们怎么看也查不出所以然来,自然不了了之。”
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儿,如果再扯谎说些有的没的,到时候和许医师更难交代。
云良嘟着嘴撅了噘,手指在桌上滑来滑去,问:“这样好吗?”
叶春杪瞪了瞪大眼睛,伸手敲上他的脑门,笑道:“有什么不好的,要不然你还想怎样,编出一个病来不成?”
说的也是。云良哦了一声,又呆起来,好像在思考什么,叶春杪见他又迷糊起来,仿佛看着一个智障,不禁嫌弃的叫了叫,说道:“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要杀墨彰的是谁好不好!”
“你到底看清楚没有?”
云良一本正经的举起手发誓:“我绝对没看错,那个时候只有林兄站在预备射箭的地方,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对着他的。”
啊啊啊啊……叶春杪忽的站起来,抓狂的扯着头发,“这一天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到处都是要杀墨彰的,天呐!”
云良探出头问:“到处?还有谁要杀林兄吗?”
“有有有,你别问了,我正烦着呢!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墨彰!”
云良一把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叶春杪:“你去干什么?”
“是我发现那人的,当然得我去讲,你都不知道刚才形势之激烈,过程之繁复。”云良手舞足蹈。
“切,有这么夸张。”
“当然有了,走走走,咱俩一起去。”
姜玉徵见这两人说着说着就要过去,忙道:“云公子现在可不能走,你忘啦,许医师马上就要来为你诊病。”
云良见此,又嚎叫了两声,仰面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姜玉徵点了点头,“既然他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也好。”
云良嘱咐道:“那你们查到原因了一定跟我讲啊,林兄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谁为难他,我,我拼死也要护着。”
叶春杪一边走一边回说:“知道啦,你就好好治病罢!”
房门关上,留下云良独自躺在床上‘黯然神伤’:“都走了都走了,唉。”
第25章 残花一重重()
书院后花园里清风徐徐,夏季还没过完,有些花儿就迫不及待的跑下来,经过风儿的稍稍吹拂便扬起了一地的落花,红的,白的,紫的,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后花园一直是书院里众位学子休息时常来之地。不仅仅是因为这里花香沁人,更大的原因是自在。每次大家来到这里之后都会自觉地放松身体,将课业上的一切烦恼尽数的留在这儿,任风吹走。
而此时的后花园里,却只有一个人,林墨彰。
他孤身立在花园一棵大树下,仰头看着树上稀稀疏疏落下来的阳光。蓦地,有一只小甲虫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小甲虫扒在一片叶子上,先是慢慢的挪动,此时,一阵风吹来,它晃啊晃的,从这片叶子滑到另一片叶子上,遂又缓缓爬动。
林墨彰这般瞧着瞧着,竟不自觉的笑起来。原本冷冽的面容变得温暖起来,薄唇渐渐勾起,扬起一抹惑人的笑容。再仔细看去,他薄唇下方竟有一颗小痣,让棱角分明的面庞凸显出一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