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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不明所以的三人也跑了出来,见姜玉徵受伤,几人连忙将她送往行队的大夫那里。
只余下纪远岫不可思议的站在帐篷外,看着林墨彰将她轻柔的抱起,忍不住咬了咬牙,手抓着帐篷一角,眼底如冰。
林墨彰低头看着怀中仿佛玉一般易碎的人儿,心脏就好像被谁狠狠的揪住,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狂躁的叫了一声。后战战兢兢的搂住她,生怕把她哪里弄疼了。
他咬牙切齿,眼中满是煞气,细碎的在姜玉徵耳边呢喃
“是谁伤了你,我定要他碎尸万段。”
叶春杪三人心头微震。
林墨彰步履如飞,走得极快,步子亦有些紊乱。就在这时,忽然间从姜玉徵的袖中掉出来了一个东西,云良眼疾手快的接住,细细看了看,原来是一块玉佩。
玉佩的成色倒是极好,就是上面刻着些奇怪的花纹。云良却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姜玉徵的东西,便将它收在怀里,连忙跟上前面人的步伐。
第91章 傀儡分身术()
姜玉徵,梦中。
几番打斗,虽是尚且能够抵抗,可到底她只有一个人,若是想要逃生,定然不太容易。
四周因打斗而尘土飞扬,树叶翻飞,姜玉徵几个翻跳,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凝了凝心神,见时机成熟,连忙在心中默念着口诀。
小影儿不到片刻便被召唤出来,姜玉徵微微喘着气看着双手之间的蓝色傀儡,心里想了想《偃师手札》第二卷的功法秘籍。
气沉丹田。
心动神动,神动意动,意动而万物为之所动,为之所用。万物皆为生灵,生灵亦能重生,重生者,分身为重,以念力为召,以傀儡为本。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归一。
她连忙控制心神,切记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妄动,紧闭着双眼,心中默念着口诀,手指也跟随着动作,慢慢的,慢慢的,只见那蓝色身影越来越大,光芒也越来越亮。
倏地,小傀儡竟一分为二,二分为四……
姜玉徵睁开眼睛,瞧着面前的八个傀儡,心中不甚满意,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是了,没错,这《偃师手札》第一卷便是最为基本的召唤傀儡,她之前因缘际会获得手札残卷,早已学会,却是迟迟不能更进一步。
而这第二卷便是傀儡分身术。姜玉徵之前曾练习过多次,可最多的时候也只是召唤出了四名,没想到今日,在这危机关头,竟让她顿悟出了这第二卷。
一时间,姜玉徵以傀儡之术抵挡数十名刺客,她双手动的极快,十指翻飞。傀儡亦跟着她的指挥不断地侵袭黑衣人。将数十名刺客围成一个圈,急速转动,于是,密密麻麻的蓝色影子便不间断的在他们眼中闪过,扰得刺客手脚慌乱。姜玉徵见机行事,连忙从树后出来,扬起匕首,如疾风般旋入战斗群中。
瞬息之间,她上下左右连连砍着,对准一个人就要杀了他,却在下手之时手上顿了顿,竟在要将那些刺客尽数斩杀之时,却是心念一动,堪堪放了手。以至于让她受了伤,而刺客亦全部逃脱。
姜玉徵密密麻麻的汗水,如雨而下,浸湿了衣衫。叶春杪捞起一把扇子为她造风,咋咋呼呼道:“大夫,到底怎么样了?”
却见林墨彰一个冷眼似刀般横向他,惊得叶春杪连忙闭上嘴巴,声音小了下来:“大夫,你倒是快说啊。”
大夫蓦地放下姜玉徵的手,回头在药箱里翻了翻,这才说道:“没什么大碍,玉徵身体好得很。”
“那她身上这些血?”
大夫道:“都是皮外伤,不碍事,擦点药膏就好了。”说话就从他的药箱里翻出了一管药,递了过去。
叶春杪正要接,就又被林墨彰如刀锋般的眼神瞥了一眼,他浑身不自觉的抖了抖,将药膏塞给了叶姑洗:“妹妹,那擦药就交给你了。”
“嗯,我知道。”
林墨彰见她紧闭着双眼,像是在做什么恐怖的梦境,心头不安,忙问道:“那她为何还没醒?”
“玉徵的昏迷并非这些伤导致,而是心神念力太过集中,导致的身体虚弱。”
叶春杪又插嘴:“您不是说玉徵身体好吗,怎么又虚弱了?”
“此虚非彼虚,算了,与你说了也不明白,你只要知道,她没什么事,待她醒后,奉劝她日后莫要劳心劳神就可以了。”
叶春杪连忙乖乖的哦了一声。
第92章 饶不了她()
待大夫走后,林墨彰便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姜玉徵不断流下的汗水,心中怒气难忍,转身问云良道:“你是否刚才看见一块玉佩。”
云良竟不知林墨彰如此厉害,刚才心念焦急之时竟还有空观察周围。他心里不自觉的赞叹着,应了声是后从怀中将那玉佩拿出:“林兄,你知道这玉佩?”
那玉佩之上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雄鹰栩栩如生,口中衔着一枚火红的珠子。样式极其特别。林墨彰将那玉佩握在手中细细摩挲,嘴角泛起冷笑:“纪远岫,我定饶不了你!”
云良惊讶道:“这是纪远岫的?”
林墨彰点点头,回答说:“此图案乃是凤阳城主府暗卫的标识。”
“果然是纪远岫,哼,刚才问她她竟然还好意思反驳,等玉徵醒过来,我绝不会放过她!”叶春杪咬咬牙,气哼哼。
就在这时候,姜玉徵蓦地闷哼一声,几人连忙凑过去。
叶姑洗见她微微睁开了眼睛,便走上前把她扶了起来,让姜玉徵靠在自己的怀中,轻声唤道:“阿徵,阿徵你怎么样了?”
姜玉徵猛地摇了摇头,将脑海中莫名其妙的东西赶走,总算是清醒了起来,“我没事,就是有些累。”
她揉了揉额头,皱着眉头:“脑袋里有些昏昏沉沉的。”
叶姑洗忙问:“这可怎么办啊?”
姜玉徵握住她的手,勉强的笑了笑:“别担心,大概休息几日就好了。我有点想喝水,春杪可以帮我递来下吗?”
“乐意之至啊,玉徵你醒了就好。”他转身拿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又偏头说道:“你都不知道墨彰他——”
“诶?墨彰人呢?”
叶春杪刚打算点林墨彰的名,却转头不见了人,云良说:“墨彰刚才便出去了。想来应该是去找纪远岫了。”
“纪远岫。”姜玉徵缓缓念着这个名字。
“玉徵,是不是纪远岫骗你去的山上?”
姜玉徵点点头,“确实是她让我去的,只是不知,我在山上遇到的那十几名刺客是否也出自于她的手笔。”
叶姑洗将水杯凑到她嘴边,缓缓的喂进,叶春杪又道:“玉徵你还是先休息,别想这么多了,不管是不是纪远岫,我们会帮你解决掉的,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白受了这个伤。”
……
纪远岫细嫩的指尖此时愤怒的极打颤,她美艳无双的面庞因为嫉妒而扭曲的不成了样子,急促的喘着气,怒道:“你们这群废物!”
数十名黑衣人手脚麻利训练有素的齐齐跪下,又齐声道:“请少主责罚!”
“责罚?”
纪远岫哼了一声,愤然甩袖转身背对着众人,“如此废物,竟然连一个女子都对付不了,我城主府要你们有何用?!”
众人:“……”
“自行回去,按规矩办事。”
“是,少主!”
数十名黑衣人齐齐叩首,他们心里皆知,此番回去定然尸骨无存。但,暗卫之所以存活于世,自当以主人唯命是从,这是他们生来的宗旨,是永恒不变的定律。
第93章 那年()
纪远岫好不容易将自己心头的怒火与嫉妒压制了下来,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刚一转身,就见林墨彰冰冷的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纪远岫被那满身的寒气吓得一哆嗦,忙整理好脸上的表情,露出浅浅的微笑:“墨彰哥哥。”
林墨彰面色如冰,伸出手一把掐住纪远岫的脖颈。
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的掐住那抹细嫩白皙,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仿佛是一个无情的杀手。
“墨彰哥哥,你……墨彰哥哥!你做什么……”
纪远岫呼吸不畅,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好不容易挤出了这几个字,就听见林墨彰步步逼近,将她抵在树上,“是你派人去杀姜玉徵的!”
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林墨彰质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纪远岫顿时泪如雨下:“我没有,不、不是我……”
“你想死吗?!”
只听纪远岫呜咽一声,急急地摇了摇头。“墨彰哥哥,你放开,不、不是的……”
林墨彰猛地又将她放开,往一旁狠狠一摔,纪远岫便急促的倒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红润细嫩的脸上此时只剩一片惨兮兮的白。
纪远岫急急辩解道:“墨彰哥哥,我没有,你不能杀我!”
“没有?你死到临头还想狡辩。”
纪远岫却是死不承认,低着头靠在树上不住的摇头,眼泪急唰唰的落下来,声音也越来越哽咽:“我没有,我没有,墨彰哥哥……”
林墨彰冷声道:“这次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我暂且饶你一命。若再有下次,你也别想活了。”
纪远岫心头一震,嘴里发出细碎的声音:“不是我,不是……我没有。”
林墨彰甩袖,转身离去。
树林里,大树下,纪远岫低声啜泣,眼睛被泪水浸湿,看着前方那模模糊糊的影子渐行渐远。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墨彰哥哥,我只是,喜欢着你啊……”
还记得那年落雪时节,她穿着厚厚的长裙在院子里玩耍,雪缓缓落下,毛茸茸的很可爱,有很多落在了她的头发上,轻轻柔柔的,很舒服。
那时的地上已被大雪铺满,她莲步轻移,打算出门去看看爹爹,却没想刚走出院子,就见爹爹扶着一个陌生人快步往房间里走去,那人似乎受了伤,雪白的地上此时却沾染了不少的血迹,仿佛红梅点点。
她好奇不已,步履加快,连忙跟了上去。
于是便见着了她一生的渴望。
只是一眼,就再也逃脱不掉了。
纪远岫狠狠的闭上双眼,任黑暗侵袭整个脑海。她心中默默念着,墨彰哥哥,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弃你的,她这般想着,强颜露出倾城的笑容。这一次没关系,没关系的,总有一日,你会属于我。
墨彰哥哥。
你等着。
我不管姜玉徵在你心中是何等的地位,你,都会是我一个人的,墨彰哥哥,我不会放弃。
至于姜玉徵,她狠狠的叹了一口气,眼里闪现出狠光,今日算你命大,咱们来日再会!
第94章 心诚则灵啊()
几日后,姜玉徵的病情渐渐好了起来,头也没有刚开始的那样疼了,而在她休息的这个期间,暮蝉会也随之闭幕。
因为生病以及被刺杀的原因,不仅没能和叶春杪赛一赛马,甚至后面的几场比赛盛会她都没有参加,独独待在帐篷里面疗伤。
时间就这么转瞬即过,暮蝉会的最后一日,便是河灯日。
夜晚,灯火通明,他们齐齐回到了书院,在云尽河边诉说着自己的心愿。
此时的云尽湖岸上,姜玉徵蹲坐在湖边,将手上的河灯轻柔的放入水中,而后紧闭着双眼,十指紧扣。
“阿徵许的什么愿呢?”
叶姑洗随即坐到她的身边,也放了一盏灯进河里,小声说道:“希望哥哥能越来越开心,希望阿徵越来越幸福。”
姜玉徵心头一暖,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手过去将她的腰环住,脑袋也靠在叶姑洗的肩膀上,亲切的调笑道:“愿望说出来就不会实现了。”
“谁说的,我心诚则灵啊。”
姜玉徵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姑洗,你真好。”
叶姑洗毫不犹豫的说道:“阿徵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她低了低头,看着叶姑洗温柔的笑脸,又望向湖上数不尽的河灯,红色的火光星星点点,将湖面照耀的异常美丽。
环顾四周,皆是笑颜,渐黑的天色,绽放的火光,一个,两个,三个,不是小小的河灯,而是我们大家心头最向往的希冀。
所有人都很开心,所有事都会变好的,就像这湖水映照下的美丽,不是幻影,而是最真实的镜子。这便是三贤书院,姜玉徵最美好的家。
待放了灯后,两人便牵着手打算去后花园里寻一寻叶春杪。也不知他去做什么了,竟是半天都没有出现。
此时书院众人皆在前面的云尽湖边放河灯,后花园里应该是没人的,却不想,两人刚跨过门槛,就听见了前面传来屈屈么么的声音。
“墨彰哥哥,爹爹昨日来信,知道你在三贤书院,特地让我告诉你,他很……”
离得还有些远,两人尚且听不太清楚,不过,他们也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只略微听到了几个字,听出来是纪远岫的声音,就不再在此停留。刚转身要走,就见叶春杪咋咋呼呼的跑过来,喊道:“妹妹,玉徵,总算找到你们了,走,咱们喝酒去。”
“嘘!”姜玉徵连忙将他的嘴捂住:“喝酒就喝酒,要这么大声的吗?”
叶春杪委屈:“这不是想着他们都在外面吗,这儿又没人,大声就大声呗,走吧,我还约了云良,不过不知道墨彰跑到哪里去了,半天没找着。”
“你们找我?”
叶春杪,姜玉徵,叶姑洗:“……”
叶春杪刚说完墨彰两个字,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竟是林墨彰一身长袍站在他们三人身后,一脸兴味的盯着他们仨。
如果是林墨彰可还罢了,哪知他身边还站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纪远岫。
姜玉徵心下想着,原来刚才与纪远岫说话的是他,刚刚只看见了一个背影,虽是有些眼熟,但她也没有细细观察。
叶春杪面对林墨彰就是一张小白脸傻笑,可见着纪远岫,脸色顿变,看着两人居然靠的这么近,嫌弃的哼了哼声:“我说纪姑娘,我找墨彰呢,您怎的也在这儿啊。我们几人有话说,你还是有哪儿走哪儿去吧!”
第95章 令人作呕()
纪远岫却在装傻。
她似乎已经忘了几天前的事情,继续摆出一张温柔至极,美艳无比的笑脸,作势嗲着声音说:“叶公子,我与墨彰也有要事要谈呢。墨彰哥哥,你说是与不是?”
真是令人做呕。
“嗯?墨彰!”叶春杪立马横眉竖眼一脸严肃的望向他。
林墨彰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确实是有是要谈,春杪,刚刚你说有事找我,你说?”
“你、你!墨彰,你气死我了,我还能说什么!我不说了我!”
叶春杪愤然道,他这会儿难受死了,自己的好兄弟和自己最讨厌的人还有说有笑的,简直是超级不能忍,他重重的对着林墨彰哼了一声,转身拉着姜玉徵与叶姑洗,大声道:“咱们走,你有什么事去和纪大小姐说罢,妹妹,玉徵,走!”
说着就拉着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玉徵最后看了他一眼,见他并未将目光投放过来,也就算了,跟着叶春杪毫不犹豫的转身。
“春杪——唉。”
林墨彰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下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纪远岫,转身又来到之前站着的那处,无可奈何的说道:“刚才的事,你继续说。”
纪远岫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款款跟在他的身后,将父亲对她的交待娓娓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