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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已经做少年控诉自己的准备,没想到少年却磕磕绊绊的解释。
“我昨天晚上让你失望了,我昨天是因为太紧张,以、以后不会了。我们不要分房睡,好不好?”
黎锦心刹那间变得十分柔软,他从没见过像少年这样乖顺、纯净却又热情的人。
于是他捏了捏少年的脸颊,凑到他耳边,说:“你昨天的反应,我很满意。”
少年的脸瞬间烧红。
黎锦又说:“这次分房睡,是因为镇子上很多人感染风寒,我在医馆跟他们接触多,担心给你和孩子沾了病气。”
少年张大嘴巴,完全不敢相信,黎锦分房睡居然是这个理由!
那、那他刚刚说的那么多……简直要丢死人了!
黎锦看着他眼睛,完全不让他在自己面前躲闪。
“你能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跟我说出来,我很开心。至于你刚刚说的,我其实并没有对你的反应失望。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们的日子还久,我会让你尽快习惯我,知道吗?”
少年退无可退,只能发出一个带着鼻音的‘嗯’。
黎锦拍拍他的脑袋,说:“包子哭了,去照顾他吧,这几天我不能抱他,让他可千万别忘了爹爹。”
少年得到赦令,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来他就算是再怎么开朗大方,于这件事还是十分羞涩。
不过,黎锦区却十分满意他的青涩,这样他就可以把人从头到尾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确切来说,现在的秦慕文就是他喜欢的样子。
但是,一切还可以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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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杏林堂这边的患者不减反增,有人来看其他病,甚至都被感染了风寒。
周贵看在眼里,不免觉得心惊肉跳。
那些人还只是跟风寒患者说了两句话,就被感染。
周贵自己还伺候风寒的老人喝药呢!
他大概也会被感染吧……
但周贵等了很久,自己身体都没有发热症状,他这才意识到,黎大夫提前命令他喝药是一项多么明智的决定。
九月初那股冷风过了,气候又温暖起来,医馆的患者也都好的七七八八,全都回去了。
周贵去街道溜达一圈,买了点酥饼回来。
这回他能安然度过八月末,多亏了黎大夫的药。
周贵也知道给黎大夫送东西,他肯定是不收的。
所以这些小点心一般都是哥儿喜欢吃的,送给黎大夫的夫郎。
周贵对黎锦笑道:“我听街坊说,其他两个医馆最近都关门了,他们的大夫也被感染了风寒。所以最后两天咱们医馆的患者才那么多。”
黎锦点了点头,说:“风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早治疗早痊愈。正好,明儿吴大夫就回来了,我以后也不会来杏林堂坐诊了。”
原来八月就这么过去了,周贵给黎锦打下手的时候,总感觉黎大夫把一切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他基本上不用动脑子,只需要按照黎大夫的吩咐去做。
就算八月末最后几天医馆的患者人数暴增,黎锦依然吩咐他有条不紊的煎药,完全不见慌乱。
周贵更加佩服黎锦了。
不仅如此,他还舍不得黎锦。
黎锦学识渊博,比起年纪大了的吴大夫来,周贵总觉得跟黎锦有更多共同语言。
甚至有时候黎锦闲了还会教导他怎么写字。
周贵觉得,跟黎大夫一个月,比自己之前一年学到的东西都要多。
翌日,吴大夫满面春光的回来,看起来他儿子这次应该考得不错。
但没到发榜的时候,谁也不能打包票说一定能考上。
掌柜的给黎锦结算了月银,原本三两的月钱,掌柜的直接给了他六两。
黎锦眉目间一派淡然:“掌柜,无功不受禄。”
掌柜的却说:“黎大夫,这是你应得的,最后一段时间,镇上只有咱们一家医馆开门,这已经把咱们的名气打出去了。
这多亏了你考虑周到,妙手回春。”
黎锦拿了所有银子,又在杏林堂吃了一顿饭,这才往回走。
吴大夫对月银的事情很诧异,但他光是听周贵的描述,都感觉那场面会难以控制。很难想象,黎锦居然能把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
吴大夫笑道:“黎大夫可真是值得佩服,虽然他还未考取功名,但我看来也就是迟早的事情。
上月我陪着犬子参加秋闱,所有的打点都得我来,犬子只知道背书,不通人情世故。”
掌柜的却不接这话,反而说:“吴大夫您可别谦虚,可不是谁都能参加秋闱的……”
他们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书生打扮,头上包着方巾,年纪大约四十左右的男人进来。
这男人还没说话,他后面跟着的那小子朝堂内望了一眼,说:“诸位好,不知那年轻大夫今日坐诊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式责、戏谑的巨怪 大大们的地雷,mua!
感谢 一一、所谓伊人x40、锅包肉x5、仄仄x18、汐汐复息息x2 大大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50章 第 50 章()
来人正是黄秀才和黄一龄。
中秋过后; 黄一龄来杏林堂开过药,喝了黎锦的药; 黄一龄这个体质最弱的人居然成了黄秀才所有学生中坚/挺到最后还没有告假的独苗苗。
这让黄秀才惊讶不已; 甚至就连黄秀才的媳妇每天晚上睡前必说一句‘一龄今日还没惹上风寒’。
黄秀才听到后十分无奈; 接连叮咛:“这种话可不能当着一龄的面说。”
这倒不是诅咒黄一龄,因为他体质弱是不争的事实。
往年黄一龄要么是最先惹上风寒的; 要么就是跟着其他同窗第一批惹上风寒。
无论如何; 每年最先来黄秀才这里告假的人中,总有黄一龄的身影。
今年的黄一龄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他亲哥来镇上卖柴火的时候; 特意给他带了母亲缝好的夹袄。好让他保暖。
结果看着幺弟康健的站在案几前作画; 那个特别高壮的汉子,惊讶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后来一问; 才知道是杏林堂有位妙手回春的小神医。
但因为最近医馆里全都是患者; 黄秀怕沾上病气,才特意等到九月,患者数量锐减了之后,让黄一龄跟自己去杏林堂一趟。
黄秀才年纪才刚过四十; 看起来身子骨还算硬朗。
他平时没什么大毛病,最多就是讲课多; 导致嗓子、腰腿疼。
其他大夫告诉他这种病得修养; 但黄秀才又闲不下来,他就想着,兴许小神医有什么好法子呢。
可就是这么凑巧; 九月初吴大夫回来,黎锦这个打零工的自然不会多呆。
也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跟黄秀才错过了。
黄秀才到现在才得知那位小神医原来不是杏林堂固定的大夫,而是前来帮忙的。
他有些沮丧,问道:“那位小神医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吴大夫答道:“他志向不在此,正好最近他家里事情很忙,以后怕是不会来了。”
周贵跟了黎锦两个月,学了些黎锦的习惯。
于是多问了一句:“您可是有什么急事找黎大夫?”
黄秀才摆摆手:“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身体上小毛病多,听说杏林堂有位小神医,这才慕名前来。”
周贵自然不会为了这事重新麻烦黎锦,再说了,他也不知道面前这人,就是可以跟黎锦的老师宋先生平起平坐的黄秀才。
周贵遗憾道:“黎大夫这半年来都得忙,怕是不得空了。”
黄秀才也不强求,总归是他晚了一步,没有这个缘法。
于是他就让吴大夫给他把脉,得到一堆老生常谈。
黎锦拿了银子,又去买了些胡萝卜和白萝卜的籽儿,花去八文。
家里的黄瓜最近都熟透了,脆生生的,十分水灵。
黎锦把瓜全都摘下来,因为结的果实太多,自家吃不完。他给李大牛和李柱子家里各送了一筐。
那片菜地如今空下来,正好九月是种萝卜的日子。他可不打算让土地空着长草。
黎锦回去的时候,天色还是大亮。少年知道他九月不用在医馆坐诊,中午那会儿就抱着小包子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
视线却一直瞟在大门的方向。
等到真的看到黎锦,他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自从那日后,他跟阿锦一直都分床睡,平时会给他一个告别吻的黎锦也很少碰他。理由当然是怕把病气过给他,然后就牵连了孩子。
小孩子抵抗力最弱,可得加倍的小心。
少年自己今年也才十七,他在黎锦那天温柔却又强势的要他之前,其实很少在乎床弟之间的事情。
甚至在嫁给黎锦、怀着孩子期间,才开始梦遗。
哥儿其实跟男人在外表上差距不大,青春期都会逐渐发育喉结,也会梦/遗。
只是一般男人会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开始发育,而哥儿则晚几年。
如果除去时间这个差距不算在内,哥儿除了矮一点、毛发稀少、能生孩子、面部有明显的朱砂痣外,和男人在外表上没什么区别。
这也是黎锦起初一直把少年当弟弟看的原因。
秦慕文最近不能跟黎锦一起睡,但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
他以前怀着包子的时候,十个月才梦遗了两次,而现在短短十五天,就……三次。
他十分羞涩,也幸好最近黎锦忙着医馆的事情,没有放太多精力在他身上,要不然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慕文想,如果阿锦在自己身边,那他就不会做那些广怀陆离的梦了。
但他完全忽视了,跟黎锦在一起,那些梦就变成了现实。
之后累的倒头就睡,哪有心思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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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回家后,照例先去书房把自己的背篓放下。
他刚一进去,就发现自己的稻草和褥子都没了,地面上打扫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黎锦让少年进来,看着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就没提褥子的事情。
只是在他的唇角上落下一个吻,说:“这是月银,全部上交,我的小管家。”
如今家里买了布匹、棉花,还盖了房子,原本余钱不剩多少,但有了黎锦六两银子的月银,少年藏在被窝下的小金库又充实起来。
黎锦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藏好银子,只感觉内心很是柔软。
今天下午,他们俩又把包子放在了李柱子家。黎锦带着少年去种萝卜。
小包子一回生二回熟、熟个鬼啊,他想要阿爹!
但阿爹好不容易能跟爹爹过一会儿二人世界,只能暂时忽视小包子了。
萝卜的种法很简单,只要挖大小合适的坑,把籽儿倒进去,再把土填平,过一段时间萝卜秧子就会长出来,一薅一个大萝卜。
黎锦原本打算种完萝卜后去挑水,少年抬脸看着天,手指在眉骨处搭起,遮住刺目的阳光。
少年说:“阿锦,过一会儿就要下雨了,今天真是种萝卜的好时间,不用累着挑水了。”
黎锦挑了挑眉,学着少年的样子抬头看,却只能看到洁白的云朵和蓝蓝的天。
完全看不出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秦慕文指着远方,说:“那里有些黑,正好是东边,现在是西风,一会儿黑云刮过来,咱们这儿就要下雨了。”
黎锦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过去,还是没察觉到什么黑云。
但他选择相信少年,说:“文文,既然你说今日不用挑水,那我就早些去练字。晚上的时间就可以腾出来。”
秦慕文‘啊’了一下,说:“阿锦晚上有其他的事情吗?”
黎锦拿着锄头和铁锨,纵然刚刚劳作过,但依然腰杆儿笔直,脸上的汗水顺着下巴滑落,虽然面容还有些青涩,但举止投足间已经带着男人的风度。
他转头对少年说:“有啊。”
秦慕文这个时候一般不知道该不该准问下去。
他想知道阿锦还要做什么,但却牢记阿爹教育的‘不要管着夫君的一举一动’。在这个男人和哥儿地位相差巨大的时代,哥儿没有资格去管这些。
黎锦看着他不说话了,只要略微一思考,自然能察觉他的心思。
能成为口碑好的名医的人,情商不可能不高。
黎锦知道这个时代对哥儿的束/缚,所以他这几个月来一直都在鼓励少年说出自己的想法。
为的就是培养两人平等的地位。
他对温软无害的少年有控制欲不假,但却不代表他喜欢少年吞吞吐吐,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
黎锦要的乖顺,是少年打心底喜欢、愉悦并对他要求的赞同。而不是迫于社会地位的屈从。
黎锦一手提着俩农具,另一只手腾出来把少年牵着。
“小管家,你说我都把习字默书提前了,晚上除了疼爱你,还能去做什么?”
秦慕文比羞涩更多的是开心,颊边一直都挂着两个小酒窝,特别讨人喜欢。
今儿阿锦都把他叫两次小管家了,第一回是让他管钱,这回……是让他知道阿锦自己的动向。
秦慕文真的很乐意当这个小管家。
事实证明,秦慕文对天气的预判没错,确实快要下雨了。
经常干农活的庄家汉都能敏锐的察觉到风向和空气中湿度的变化,一个个也乐得今晚不用浇水,都坐在村口的石头旁唠嗑。
他们看着黎锦牵着夫郎往回走,那个以前看着略带木讷得少年如今整个人都灵动活泼起来,也不知道黎锦跟他说了什么,那少年唇角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散过。
“黎锦啊,你跟你夫郎可真登对。”
自从黎锦得名望提升,他宠夫的名头也在村里扩散开来。
村里人由最开始的不适,觉得那少年再怎么说也只是个给哥儿,结果看着黎锦对少年一如既往的好,村里人现在也能顺口夸赞两人了。
“这哥儿叫阿文对吧,也是个腼腆的乖孩子,平时也不出来玩。
阿文啊,以后闲了抱着崽子就来我家串门子啊,我家里也有个哥儿,比你小三岁,也该说亲了。
你到底是咱们村数一数二的哥儿,到时候随便教导他几句。”
秦慕文应了:“好,大娘,我晓得了。”
只有旁边几个刚洗完衣服端着盆子回来的哥儿,看着黎锦拿着所有农具,还空着手牵起秦慕文,而秦慕文两手空空,像个养尊处优的小公子。
他们眼中露出无比的羡慕。
以前假装怜悯他的那些事情,好像都是上辈子发生的了。
而秦慕文,早已经跟他们距离得越来越远。
秦慕文察觉到又有人视线落在他身上,正巧村里有个辈分高的老人咳嗽,黎锦去帮他诊脉。秦慕文就回过头去,正好看到那几个哥儿。
这回秦慕文再也没有躲闪,他的内心已经一派平静。
他有了世界上最好的夫君,所以他自己也要快点强大起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跟奶奶在老家,晚上坐在院子里拿着蒲扇扇风,她总能看着晚上的星星,就判断出第二天天气好不好。我还一直以为奶奶有预知能力。
感谢 戏谑的巨怪、炭、采釆卷耳、鲨鲨、sunshine、傻等等和傻软软 大大们的地雷~~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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