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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南芊惊讶的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瞪眼道,“你…你们都有儿子了?”摸了摸自个肚皮,“我这个搞不好是个闺女,不如我们结亲家吧!”
卫子顷拿眼风睨她,“也许是儿子呢!”
“那就让他们断袖吧。”念槿脱口而出道。
“……”
“……”
“……”
因这两位不速之客的来临,萧幕亦气性反而不是那么高涨,相对于那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就随意多了。
自从团团的从学堂而降之后,狠狠惊艳了一把卫子顷同华南芊的小心肝之后,他们已经觉得,再遇到什么事儿都可以做到处变不惊,泰然处之了。
夜里下榻后,萧幕亦将念槿抵在床帏边,低叹问她,“你当真,只是不记得我了?”轻如浮水的叹息,“再也不要叫你离开我身旁了,可好?”
阿念翻了个身,将他的窄腰挽住,带着睡意的音色,清凉凉朦胧胧,“或许,是我小题大做了。”
长垣村有史以来第一次炸成一锅糊粥,大家竟然不晓得,原来阿念新嫁的夫君,竟然是远近闻名的萧三将军,此传言一出,简直将长垣村方圆百里都炸了个彻底。
传闻言,萧三将军娶了一位寡妇,并且还头上顶绿的当了那寡妇儿子的后爹,莫说是萧三将军那样的人,即便是普通的世家子弟,也未有可能会娶个这样的寡妇,即便是王宇文那样的药罐子,也都不大愿意娶个带拖油瓶的。
但萧三将军非俗人,不仅娶了,而且娶的阵势浩大,先由皇帝颁发了赐婚圣旨,并由着萧家军一个军营的兵士做了迎娶的阵仗,红妆十里只为红颜,直直将阿念从千里开外的栾城长垣村迎进了望都城内的将军府。
将军府是状元府的旧府邸改建而成,若是细心的人可以发现,萧三将军的将军府里,除了府围增大一圈外,状元府内的一物一木都未有动过的痕迹,只单单增大的一圈围里,种着一排排高壮齐整的桃树。
再次入府,阿念以着将军正室当了将军府的女主人的身份入府的,这无疑,令望都城所有肖想过以及正在肖想中的闺中贵女的芳心又一次碎了。
当年念槿公主赐婚于萧幕亦,令望都闺中贵女的失落如秋日的黄叶,但念槿公主是个薄命红颜,还未来得及嫁他一嫁,便香消玉殒了。
但即便是个薄命红颜,这念槿公主仍旧得望都城的贵女们的羡慕,因萧家三公子竟为她守孝三年,论理,她并未真正同他拜堂成亲,但却能得萧幕亦这样的倾心以待,并且当初,分明是公主她死乞白赖追着萧幕亦的!
只巧来,萧三公子守孝三年一过,北漠国与大秦国一场仗足足打了两余年,萧三公子一身文气尽藏,满腔的领兵布阵本领将一直以骑射著称的血性北漠**士拦于凉云海以北百里之外,大获全胜。
这些年来,萧三公子再未娶亲,据说皇上三番几次要赐婚,总被萧三公子四两拨千斤的给拨回去了,说来,萧三公子身边左右不过一位还未出嫁的义妹朵郡主,再来也就只得那严家千金严荞萝。
那严荞萝也是情痴,萧幕亦同念槿公主举行冥婚的那一年,连向来对萧幕亦另眼相看一心相待的苏梦帘都心伤心死,安心嫁人了,当然,她或许是觉得跟个死人争没意思,也可能是觉得,跟个死人是争不过的。
偏偏那严荞萝死活不嫁,宁肯远远守着萧幕亦,如今萧幕亦身边,能见到走动,偶尔还能与他有些亲近的姑娘,也就这朵郡主同严荞萝了。
只是许多年过去,严荞萝从前同萧幕亦是什么距离,如今依然是那样的距离,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持之以恒的如同那十五的圆月一般。
望都城的贵女们的不免要想一想,这严荞萝但凡同萧幕亦有半分可能,也断然不能等到这许多年,仍旧如此般死水一般纹丝不动!
086 最俊朗的小倌()
故而贵女们的春心自然开始日夜盼着,那身看起来纤尘不染的萧三公子,能够旗开得胜早日打胜仗回来,也皆巴望着能够得到萧三公子的垂青能够入得萧将军府作将军续弦。
萧三将军果然不负众望旗开得胜,也果然凯旋而归,只是归着归着,还带着位美娇娘归来了,美娇娘也就算了,竟然那美娇娘还是个寡妇,并且还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
这一事实实在令望都城中的贵女们扼腕,纷纷替那萧三将军不值,虽说如今萧三将军已然二十又六,实在算的上的大龄老男人了,但岁月雕刻下的萧幕亦,除了那卷书卷气,平添了几分战场上杀伐果决磨砺下的沧桑英武之气。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概,只将他点缀的魅力更甚从前,一想到这样一个神话般存在的人物,竟然娶了个寡妇,还要委曲求全的替人做后爹,贵女们皆觉得,若非得选择,她们倒宁可选择让严家千金嫁与那萧三将军,总好过委屈了萧三将军!
于是一时间,那神秘的带拖油瓶的寡妇,成了望都城中最热门最炙手可热的角儿,大家纷纷揣度,那神秘寡妇定然是有着妖精一般的身段和狐媚的相貌的女子。
五年未出长垣村的念槿,做了五年阿念的念槿,再次回到望都城,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但只要她垂手,捏到团团实实在在柔软的小脸蛋,心间就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即使有人舍她弃她,那个从她生命里走出来的团团,都同她有着化解不去的骨血亲情,这是她当娘以来,最奇妙的体验。
望都城较之长垣村,自然是热闹不止一点点,团团正是好奇的年纪,虽然小家伙同他爹性格相像,都是十足沉着冷静的性子,却终究是孩童,总忍不住去摸摸这个捏捏那个。
踏入这方城,为了身边的这个人,念槿抬眸,望着与她一左一右牵着团团的手的萧幕亦,与他向她望过来的眼神撞到一起,念槿忽然想,若是当初…她晃了晃头…
萧幕亦眸中攒动着一股不明情绪,“阿念,这些你可都还记得?”
念槿点头,“记得,那边有座俊颜坊,坊里的小倌长的最为清俊了。”
团团好奇的抬起眸子,就见他阿爹的脸色好像突然之间就有种乌云密布的感觉,不耻上问道:“阿娘,小倌是个什么倌?”
“额…咳咳…就是长的好看的男子。”阿念支支吾吾道,她倒是忘了她的这个小团团。
萧幕亦面色不动,正儿八经的板着一张面孔,团团若有所悟的点头道,“那我觉得,阿爹一定是最俊朗的小倌。”
“走吧,前边有糖人,我们去买两个。”萧慕亦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道。
团团自作多情的皱眉,糯道,“阿爹,团团不爱吃甜食的。”
萧慕亦轻笑,“知道,糖人是买给你阿娘的。”
团团嘟着嘴,瞥了眼他阿娘,就见他阿娘一脸得瑟的样子实在是很欠扁,不由感叹,阿爹他真是太偏心了!
一家三口买完了糖人,阿念一只手牵着团团,腾出一只手来捏糖人,另一只糖人被萧慕亦捉在空着的手中,惹得阿念一路上盯得紧紧的,生怕他会趁她不注意偷吃。
念槿公主死而复生这个事情,原本它是个秘辛,是个最好一辈子不见光的秘辛,然而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命运!
萧慕亦迎娶回来的寡妇就是念槿公主这个事,本来除了卫子顷夫妻外,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左右再加上个傅少城罢了。
按说,若想将念槿低调的娶回来,或许还不那么引人注目,但萧慕亦这些年来,深知皇上的脾性,若是偷摸摸的娶回来,恐怕皇上又起疑心,如今他这样大着阵仗迎娶,反而能令皇上安心。
另外,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念槿以阿念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在他身边,这种事情是冒险了点,但,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事情是不冒险的。
萧慕亦觉得,如今给她名分,让她留在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原本阿念在将军府也过得很是低调的生活,低调的当着将军夫人,偶尔低调的领着团团去华南芊家串串门。
自从晓得了萧慕亦再娶,严荞萝似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蹶不振了好些时候,再出门,人都更加瘦弱了几分,跟连阵风都能吹跑似得。
望都城的老百姓看完了热闹,依旧过着一马平川的生活,只是将军府近来却好事连连,喜庆的锣鼓在萧三将军府吹响了一次,就有可能吹响两次,这第二次,自然是那个不省心的郡主,朵郡主出嫁。
说来也是造化缘分使然,千里之外的栾城郡主,与望都城花花公子任远之竟然能够天南地北的喜结良缘咳咳,喜结孽缘。
孽缘就孽在,一向巾帼不让须眉的朵郡主自小听着英雄救美人的戏码长大,自然是更心喜于英武的男子,可这任远之白皮白面的,实在当不得英武二字,不仅不英武,朵郡主门缝里看任公子的觉得,这位任公子恐怕连自己都打不过,如何能够当得上她夫君?
如此,朵郡主自然不可能乖乖就范嫁给他!
这朵郡主一直不愿意嫁给花花公子为妻,于是,作孽的被义兄萧三将军给绑进了花轿!
绑进花轿前都没能看到新近的传闻lang花尖儿上头的人物,她名正言顺的义嫂一面,前几日兰朵儿骂骂咧咧的要去招呼她新嫂子,扬言她只认她义兄那场冥婚的公主嫂嫂,决计不认那新寡妇嫂子。
不仅如此,还将萧慕亦骂了个忘恩负义陈世美,不可谓不泼辣,萧慕亦望着悠悠晃晃的大红花轿想,但愿任远之那小子能够消受得了这美人恩。
行书不明白的问自家公子,“为何不将新夫人就是公主的事情告诉朵郡主?”
萧慕亦眯着眸,远眺高阔的天空,淡道,“朵儿这性格,若是没她这一闹,皇上岂会不起疑?”
行书讶然,思索一阵,顿时佩服起自家公子的深谋远虑。
世间万物,或千变万化,或亘古不变,千变万化的是人心,亘古不变的,是严荞萝对萧幕亦的肖想。
却说那严荞萝从前被念槿公主败了姻缘,之后念槿又因她而选择离去,与萧幕亦失之交臂,也算是因果报应,权当扯了个平。
起初,念槿公主失踪这个事情,还令她窃喜了一阵,原本她觉得她同萧幕亦是再也没有可能的了,她如何也争不过天家公主,但念槿公主的死讯消息令她又瞧见了希望的曙光。
这曙光在萧幕亦二娶后再次被噗嗤一声扑灭后,她重振锣鼓整装待发,严荞萝自萧幕亦成亲后第一次踏入萧三将军府时,阿念正在桃林院子后头的秋千上打盹儿,丫鬟来报时,她正困顿的睁不开眼,因此也没听清来人是谁就宣了见。
直到严荞萝一声俏丽粉红夹袄,脖子上系了根暗紫色蝴蝶结,领上一圈毛茸茸的纯白狐狸毛,仔细一瞧,那暗紫色蝴蝶结带子正是那毛领披风的领带。
阿念望了望天有些好笑,丫鬟自然的添了茶点,因严荞萝从前也时常进府,偶尔还会替三将军磨个墨,端个茶,小丫鬟也并未对她有所防备,严荞萝摆摆手示意她离开时,小丫鬟也就顺从的退了下去。
时至今日,虽已入了冬,但萧三将军府的桃林却温暖如春,桃林内每隔几颗桃树之间便通了温暖的地龙,温度不冷不热正适合桃花生长,如今入冬的天气,桃林却依旧温暖如春,正值桃树开出今年来的第二季花儿。
阿念无事时,最爱呆在这桃片桃林中,桃林的草皮上的草儿颜色也没有败落,青嫩的草地,翠绿的桃叶,粉红的桃花,秋千就搭在两颗粗干的桃树之间,每隔几米便架有一个,中间位置还有一片小湖,湖边设了一个纳凉休憩的亭子,取名思念亭。
严荞萝就等在思念亭内,她远远的望着秋千上窝着的一团淡紫色罗裙女子,一片嬉闹的粉色间,淡然的紫色有些妖娆的冷意,女子墨色的长发随着秋千荡漾,丝丝滑落的飘逸洒脱。
见她来了,慢悠悠的停下秋千,一派优雅作态的迤逦着步子朝她走来,严荞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听闻那寡妇不过是个乡野间粗鄙的野姑娘,如今倒是故作姿态作的相当足!
阿念慢步过来,看清了来人身份的同时,也看到了她嘴角的一抹冷笑僵在脸上,笑道,“这里不如外头凉快,你可是热了,若是热了,将披风脱下即可。”
严荞萝僵着脸别过惊诧的眸光,低声福了个礼,一颗心却扑通的吓的差点停掉,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那个寡妇和念槿公主那个贱人长的一个样子?
难道她死了都阴魂不散?为什么?为什么?
严荞萝紧紧扣住自己的双手,制止它们发抖泄露自己的情绪,脸上已经调出最善意的伪装,“夫人说的是,刚刚丫鬟来了也未介绍,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御史大夫之女严荞萝,夫人叫我荞萝便可。”
087 撞脸()
阿念一眼不瞬的盯着她一会儿,盯的严荞萝心底发虚时,才懒着嗓子缓缓说道,“我晓得你,府里的丫鬟说从前你常来府里。”
严荞萝娇俏一笑,“夫人见笑,荞萝自小同三将军一同长大,他长我几岁,从前一直待我很周到,故而如今也时常走动,并且他又与我哥哥我父亲同朝为官,从前他孑然一身,是以荞萝时常来照看一二。”
“唔,既然如此,那我得谢谢严小姐这些年来对三将军的照顾,不过不知严小姐今日来找我,是为何事?”阿念道。
严荞萝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脑中一个念头成行,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从前一直想来拜见夫人,只是无奈荞萝自小身体不大好,故而拖至如今,”她配合的轻咳了两声,喘了两口气道,“初见夫人第一眼,实在将荞萝惊了一下,夫人长的,实在像极了一位故人!”
阿念挑了挑眉,“哦?竟有这事?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这相貌也算平常,或许有撞脸也不足为奇。”
“夫人可知,夫人是同何人撞脸?”严荞萝挑起道,见阿念露出迷茫的表情,不等她答,自顾言道,“夫人同三将军的前夫人念槿公主,长着几乎相同的一张脸。”
一阵风刮过来,吹气阿念额边一缕调皮的发丝,阿念伸手将发丝捞顺挂在耳后,风中阵阵桃花的香味袭来,令人丝丝缕缕的心安沁香,沉默不言。
严荞萝望了她一眼,没见出她的表情,心中一时也拿不定那萧幕亦的新夫人是怎么想的,继续道,“说是前夫人其实也不妥,那念槿公主是个福浅的薄命红颜,虽然皇上赐了婚,却并未来得及成亲,念槿公主便香消玉殒了,三将军情深意重,同她办了一场冥婚,并且守孝至今…哦,至你进门前。”
“萧三将军对公主情深似海,情比金坚,这一片桃林亦是将军为亡妻念槿公主所建,你瞧,这桃树,被将军栽养的如此好,便可见出念槿公主在将军心目中的分量了!”她掩嘴继续淡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得意,“原本荞萝还好奇,如此情痴的三将军如何会突然再娶,如今见着夫人这一张脸,荞萝总算明白了。”
她说着说着,像是突然了悟自己说多了,说漏了嘴的样子,惊恐道,“夫…夫人,你脸色不大好看,啊,荞萝,荞萝多嘴,惹夫人不高兴了,荞萝不该……”
她说的情真意切,阿念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打断道,“我为何要不高兴?”
严荞萝夸张的动作滞了一滞,旋即笑道,“是啊,夫人如今才是三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公主再得三将军喜爱也不过是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