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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面,人多热闹而已,我有时候,挺不喜欢太安静的,安静的心里好像没有底似得空的慌。”
她与蒙面大侠在一起相处的时候,话就显得特别的多,她又本身性格就很爱闹,与他一起,就喜欢不停的说给他听,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种依赖的小性子。
“你晓得吗?那一年我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只觉得胸膛里突然被什么填满了似得,好似再灿烂的桃花也热闹不过他那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我就晓得,这个人,我定然是拐定了。”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惜没有拐到手。”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蒙面人突然问道,“你说了这么多,渴不渴?”
念槿呆愣了一瞬,裹着被子晃脑袋点头道,“还真是有些渴了。”
他起身,将炉子上的煤球的火拨了拨,放上小砂壶开始烧水,“这里有茶具,一会水沸了,我给你煮茶喝。”
她就那样躺着不动的望着他一派从容的替她煮水沏茶,心中蓦然有种暖流缓缓流向四肢百骸。
他一转头,她盯着他背影的迷恋目光正好与他看过去的目光撞上,四目相对了一会,两个人方反应过来,不约而同的将目光不自然转了个落处。
蒙面的萧慕亦心中打了个突,念槿方才的目光,同没回缠着他时的目光如此相似,难道她
过了一会,大概是太过安静,安静的有些尴尬,蒙面人缓声道,“你累了就先睡一会,不要怕,我会在这里守着你。”
“我不需要人守着,我能够守好我自己啊,”她突然说,将瓷枕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声音里带着些微糯糯的困顿鼻音道,“你只要陪着我,就好,不要让我一个人,就好。”
“好。”他温声答。
“大侠,我真的想要见一见他,这些时日,我连想都不敢去想。”念槿的声音有些飘渺,似乎有要沉入睡梦里的迹象。
蒙面人轻步走近,火炉的煤球上残留点点引人沉睡的熏香燃料屑,他手指轻触上她如桃花般的面颊,轻声叹息,“别怕,有我在,你不会再是一个人,”顿了一下,“阿念。”
046 唯有此愿()
次日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她的眼皮上,她眼珠隔着眼皮轻微的动了两下,缓缓睁开眼,柳翠已经将烤干的衣裳叠好放在床边的矮榻上。
念槿着裳起床,脑子有些昏呼呼,好像昨夜睡的沉了些,她摇了摇脑袋,记起来昨晚蒙面大侠要给她煮茶喝,结果她还没有喝茶就睡着了。
她望了望那只火炉,依稀记得大侠一身黑衣的在火炉旁煮水的身姿,眼神有些呆的想了想,大侠一定是乘着她睡着,所以溜走了。
念槿跨步走到门外,入眼便是一片青翠的绿,隔着一夜清雨洗涤更加的鲜翠欲滴,空气清冽纯净,飘散着泥土的清新气味,树木汁液的芳香气味,还有远处传来的幽幽桃花香味。
凌空几只雀鸟在高大树木茂盛的枝桠间穿梭,欢快的鸣叫着,一切鲜活而真实,念槿心情很好的深吸了一口气。
华南芊与其他几人走过来,相约一起去用早膳,雨后的青山林里,土壤被雨水泡成了稀泥,房舍去往饭厅的路段内,铺了长条状的青石板,只是淋雨后的青石板没有干透有些滑。
人群小心翼翼的踩着青石板进了饭厅,匆匆用完早膳后,便要打道回府。
念槿突然想起什么,说,“等一会,你们先去马车处等本宫,本宫有些事情要做。”不等回应就飞奔而去。
桃花庵里的桃花,昨日还灿烂的绽放娇嫩,如火如荼的荼蘼盛放,如今经了一场春雨,蔫蔫的湿哒哒挂在枝头,满地的落败花瓣坠落铺开,如同铺了一层粉红的地毯,被来往的行人碾入泥里。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念槿一时心情糟透,却不忍将脚步踏上这样的娇嫩花瓣间,足轻点展轻功的飞了过去,来到那颗盛着世人愿望的许愿树。
许愿树边来往很多挂愿望包的男男女女,一位中年大婶见她一个小姑娘神情有些落寞的过来,热情道,“小姑娘,也来许愿了?”
念槿点点头,举头望着高大茂盛的许愿树,满满的许愿包挂满了枝头,繁茂的枝叶错落间,漏出斑驳的耀目光点。
大婶热络道,“是来许姻缘愿的?”
她点头惊奇道,“大婶你怎么知道的?”
“像你这样子大的姑娘,还能许什么别的愿望,”大婶笑道,“来,你将许愿包挂的高一点,挂的越高,神明看到的机会越大,许的愿望就越灵呢。”
念槿眸子亮了亮,惊喜道,“是这样吗?”
大婶点头,“来这里许愿的人都晓得的啊,我还能骗你啊。”
她激动的跃跃欲试,轻点了足尖灵巧的飞身上了树,勾着摇摇晃晃的树顶枝头,将腰间别着的一封红色许愿包挂在了树的最高枝头。
念槿垂头望了望站在下面丢许愿包的信男信女,心中默念道,“你们不要怪我啊,今生我别无所求,唯有此愿。”
念槿将许愿包挂好后,飘然飞身下来,拍了拍手,抬眸间,见刚刚热络的大婶笑容有些僵在脸上,好心道,“大婶要不要我帮忙挂上去?”
大婶退着小步子捂住手中的许愿包,扯着嘴角干笑道,“不不用,这个,要亲手挂上去才灵的。”
念槿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又举头望了望自己的许愿包,独树一帜的挂在最高顶的枝头,在阳光的照耀下,摇摇晃晃的分外耀眼,满足的原路返还,跟上了马车。
华南芊听得她说许愿包要挂高枝头,默默回忆了会自个跟着卫子顷,将许愿包随意的挂在了伸手可触的低矮枝头上,独坐在马车角落里忧伤了很久。
回到宫中,卫子顷与傅少城对视了一眼,二人皆从剑拔弩张的气息里嗅到一股不大寻常的氛围。
就连大咧咧的念槿也赫然发现,许久不曾出什么大事件的宫中,似乎她错过了重头什么好戏,可是,她难道不是才将将一夜未回宫吗?
眼见着宫内的宫仆宫女奔走间都十分之惶急,念槿拉过一个疾走的圆脸宫女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小宫女见是念槿公主,急忙行礼道,“公主,您快去见一见皇上,皇上他又犯病了。”
念槿脚下一滑,差点栽倒,不待再说,人已经急速朝着皇上的御阳宫飞奔而去,一行人也匆匆跟了上去。
念槿步入宫中,发现御阳宫中聚满了人,皇后,妃子侧立于一旁,太子秦厉,出嫁的静婉公主,还有一个念槿只在回朝时见过一面的十三皇子秦薛,此刻也一身青色衣袍的半跪在龙床榻前。
床榻前排跪着几位朝廷重臣,萧老将军就跪立其中,外围边是太医垂首伏地。
这个阵势,这个阵势念槿心头一阵发紧,干着嗓子说不出话来呆站在那,众人见是念槿来了,自发的让出了条道来。
她有些昏茫的呆呆走进,轻喊了声,“父皇。”
床榻上的皇上,再无当初的威严神武,他虚弱的躺在床榻上,伸出有些干枯的手道,“槿儿,过来。”
念槿虚浮的靠近,将手递到他的手上,望着他老态的虚弱样子。
这双手,其实很少这样的握过她的手,他曾经对她怒目而视的吼过,打过,却甚少抱过她。
她记得在军营的时候,平北将军傅将军也是带着傅少城一起在军营里爬摸滚打的,傅将军对傅少城也十分的严厉,同父皇对她一样严厉。
可是每当打胜仗后,傅将军会喜悦的将傅少城扛在肩头,父子亲昵的令人眼红的不得了,而父皇却仍旧冷着脸对她,从不曾去抱过她。
她犯了错,他打她毫不留情;她领了功,他却只是眸色复杂的看她几眼。
那时候,她其实是很难过的,所以时常跑到萧老将军那里去撒娇寻安慰。
后来,父皇大概是觉得亏欠了她,越发的对她宠的没边,她就一边受着宠爱,一边心里彷徨,不晓得哪一天,这样的宠爱会如同它的到来那样,突然就消失了。
她怕来不及享受他的宠溺,所以越发的恃宠生骄,故意做一些让父皇头疼的事情,让他没办法忽略她。
如今,这个曾经令她失望过,令她彷徨过的英伟男子,他伸出干枯的手,仿佛想要给她最后的温暖。
047 最难揣测帝王心()
念槿鼻尖一酸,嘤道,“父皇,儿臣又闯祸了,儿臣将无量寺后院桃花庵里的桃花全都诓走了,方丈很是生气,父皇你是不是也很生气,你起来打儿臣几鞭子了,儿臣一定不跑了。”
她的声音,细细零零的带着一抹焦慌,皇上喘气的笑了一笑,眸子轻轻将屋内扫视了一遍,定在了华南彦的身上定了一会,喘气道,“父皇累了,槿儿你回去吧,你们都回去吧,让华长孙留下来为朕瞧一瞧。”
他顺了口气,念槿身旁的太子手指顿了一顿,苍白的指甲壳捉进自己的衣袖内。
苏妃眸子急不可查的扫过太子身上,嘴角露出一抹微乎其微的得意。
十三皇子将念槿肩膀扶住,暖声道,“槿儿妹妹,父皇无事的,让华太医替父皇调养调养就好了,我们出去。”
卫子顷和傅少城一左一右的让开位置,萧老将军退出门时,趁着无人察觉当口,塞过一个物件递入卫子顷手中,身形速度十分快速,卫子顷不动声色的收住,眸色间闪过一丝疑虑,瞬间便掩去,待人退去,方同傅少城一同退去。
偌大的御阳宫中仅余华南彦一人,华南彦垂跪于地,心中翻腾起几番疑惑,恭敬道,“皇上身体内的毒,臣虽然未有全部拔除,却只需静养清除余毒,不知为何皇上身体”
刚才还气息委顿的皇上,气息平顺的道,“能往朕的身体里下毒,并且下的神不知鬼不觉,定然是朕身边亲近的人,华卿家,朕要你帮朕演一场戏。”
华南彦垂眸,老成道,“微臣听皇上安排。”
卫子顷回到卫府,确认十分安全的情况后,将手中的字条摊开,“保护公主”四个字简单的浑厚锋芒,正是老将军的字迹。
卫子顷抬眸思索了片刻,望了眼湛蓝天际翻涌的云朵,望都城的天如今同那翻滚的云朵一般令人看将不透,几番风云色变后,会剩下什么谁也不知晓。
只晓得,若是一步走错,恐怕便会尸骨无存。
浓墨的夜色,可以将心机权谋掩盖,可以将丑陋诡计浆染的更加黑暗。
御阳宫的龙床榻下突然几下重石移动的声响,躺在床榻上的皇上眼神警惕的扫了四周,翻身而下。
榻下的机关又稳稳合上,幽暗的逼仄甬道内,每隔数十米皆有一把火烛照明,行了约一刻钟的时光,暗色中一把火光前,一身青色衣袍猝然下跪,“父皇。”
皇上免了礼,落座于一旁石桌旁的石几上,沉声道,“薛儿,你终是不负父皇所望,寻到了巫仙山,带回了巫女,朕心甚慰。”
皇上的声音在曲幽的甬道内,低低的回荡。
十三皇子秦薛恭谨道,“儿臣受父皇厚望,母妃遗愿,如何能不尽心,父皇,儿臣这些都不能在父皇膝前尽孝,已是不孝。”
皇上沉道,“男子汉,天下为重,朕的儿子,必以天下为己任,儿女情长亲情家戚,只会让人心思柔软,要当一个好皇帝,首先要做到的,便是狠的下心肠。”
“儿臣知错,现如今潋月已在儿臣身畔,儿臣不明的是,父皇为何非要儿臣入民间寻巫女?”秦薛不解的问。
皇上悲戚的仰面,“薛儿,你是朕一早就选定的储君,奈何皇后亲族权大根深,压的朕不得动她,逼不得已,立厉儿为太子,如今朕韬光养晦,精心筹谋这么多年,又有巫女凤凰后相的助力,朕定要将王皇后外戚势力清理干净。”
传闻巫仙山巫女乃凤凰转世,是皇后之相,瑾妃正是巫仙山巫女,巫仙山是一座孤岛山,巫仙山上居住的是亘古久远前的巫卜族,巫卜族人长避于世,极是神秘,外界的人极难寻觅。
巫仙山内有一座八卦占卜阵可卜算出凤凰转世的天命巫女,每朝**时,巫仙山巫卜族人便会卜算出巫女世出,巫女一世只世出一位,皆是凤后之命,巫女世出可保天下可平。
秦薛垂眸,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道,“父皇将念槿宠的人尽皆知,是为了拿她引开太子和皇后的注意,令他们疏于防范儿臣,儿臣才得以这些年顺利行走于江湖,寻到巫女。”
“不仅仅如此,”皇上眸中的厉色退了退,叹息了一声道,“这些年,朕手上的罪孽也够深了,为了皇权的根基稳重,朕,误杀了瑾妃,瑾妃她亦是巫仙山的巫女,奈何生出念槿却乃女儿身,若瑾妃之女乃是下任巫女,巫女是天命凤后,若是如此念槿的夫婿就将可能威胁到我大秦国的江山国运。”
“所以自她出生,朕就命人调配了最慢性的毒,掺在食物里日日喂给还是婴儿的念槿。虎毒不食子,朕为了大秦国的稳固,却只能亲手将自己的女儿置于死地。按照那毒的剂量,念槿本活不过五岁。”
秦薛惊讶万分,张了张口,“父皇”
皇上脸上露出凄惶之色,“岂料世事难料,原来瑾妃一早就知晓朕动了杀心,那些毒,尽数落进了她的身体里,念槿五岁那年,她终是毒发。临去前,她求朕将念槿送出宫,留她一条活路,她为了保女儿一命,竟以自己的性命想抵。”
“这些年,朕亏欠你母亲,因皇后的残害,朕让她枉死深宫,却从未想过,有一日朕的妃子要毙命在朕的双手之下,但大秦国的国运,朕不敢有丝毫差错,却也再狠不下手来亲手了结她,所以朕防着她,将她带至军营,朕想,若她命薄,在战场中丢了性命,也不算朕违背了誓言。”
皇上叹息,“只是大概天意要留她吧。”
秦薛明白过来,低道,“所以父皇要儿臣去寻巫女,若是寻了八卦占卜阵卜算出的巫女,那念槿就不是巫女继承人,那么,她也就不会影响到大秦国国运。”
皇上点头,“于念槿来说,终归是朕亏欠了她,这些年朕知晓她中意萧侍郎,萧家几代重臣,手握重兵,朕更加忧心,已经在暗中削弱萧将军府的兵权,如今既然你寻到了巫女,就成全她的念想吧,也算是朕对她的补偿吧。”
048 给侍郎大人暖被窝()
这段时日,随着皇上身体的忽起忽落,以及十三皇子的回宫,原本就波潮暗涌的宫中,越发的不太平,身处宫内的人皆绷着一根紧弦,太子阴郁的脸色也更加的令人冷意翛然。
诡谲的气氛中,一片红的耀目的喜庆装饰也热闹不出一丝松懈。
正是方回宫不过几月间的十三皇子将要娶妃,娶的还是一位民间女子,这样的消息早在坊间传为一段唏嘘言论。
待字闺中的女子皆幻想,当真有麻雀飞凤凰的,纷纷做起了嫁入皇亲贵胄的梦来。
六月正当时,太阳已经收了春冬日的温柔,变得有些暴躁火热,一辆辆从栾城而归的马车在达达的马蹄声中,敲击着姑娘们的心扉。
听闻是栾城的城主携妹妹前来恭贺十三皇子的大婚,而曾被贬栾城的萧慕亦萧侍郎,随着恭贺的队伍也回了望都,让曾经就为他芳心萌动的姑娘们着实激动了一把。
这芳心萌动的姑娘当中,自然有念槿公主以及苏家千金一份子。
只是,朝阳高阁上,一身白衣手执白扇的公子,一脸期许的盯着队伍中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