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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城里，那些给工人使用的公用农械，使用次数多了，都坏了好多。我不抓紧，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他们。”
败子先生勾勾张氏的鼻子，笑了笑：“妹子，最近你太辛苦了。我却没时间陪你。钱箱里有钱，你随便拿一些。你不是喜欢喝豆浆吗。明天去九龙集好好玩玩吧。等咱们建好了草市，就不用辛苦跑那么远了。对了，让绿豆也陪你去。她画画也挺累，要休息。”
“可是，明天我要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研究呢。老板，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败子先生揉揉张氏的脸，坏笑道：”哈哈，就是要打乱你的事情。要让你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一定要去玩啊，不然我会罚你工钱哟。“
“啊啊啊，老板，你怎么那么坏。哼，不理你了。”
如果明天不按老板说的做，就要扣人家工钱，张氏初时好抓狂，但是躺床上却越想越甜，就连做梦都是甜的。
老板是爱我嘀。
“哇，姐姐，九龙集我从来没有来过。老板对你真是太好了。要多少钱就给你多少。”
张氏和绿豆坐在马车里，见绿豆那么兴奋，就向绿豆介绍自己上次来九龙集的经验。
哪里好玩，哪里好吃，张氏只要知道，都介绍给绿豆，然后叫车夫停车，她带着绿豆到店里面体验一把。
“这个店帽店有十几层，像佛塔那么高。”
“哇，看起来好壮观。”
“进去才更壮观呢。里面的衣服可好了。”
张氏带绿豆进去，绿豆进里面一看，感觉连呼吸都停止了。
“这，这也太豪华了吧。”
“还不仅这些呢。一层比一层豪华。”
张氏热情地介绍，“还有呢。这里面还有升降舱。“
”这是什么东西。好神奇。“
”就是一个箱子，有人在暗室里转着辘轳，把我们带上去带下去。像飞一样。“
张氏拉着绿豆的手，体验了一把。
一次还不够，又体验几次。
跑来跑去，好兴奋。
“哈哈，姐姐，这里太好玩了。”
绿豆突然不吭声了，站在那里，看一套漂亮的全身衣服。
张氏一看标价，自己手上的钱正好够，虽然不便宜，但是把她当好姐妹看。
”绿豆，你喜欢啊。“
”呜呜，姐姐，可惜我没钱买。“
”我买给你。“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你可是我的好姐妹。当初我们刚初遇的时候，我还记得我饿了到御厨院偷东西吃，当时你也在里面，分鸡腿给我吃呢。“
张氏豪不犹豫地叫小二哥把衣服包了起来。付了钱。
绿豆抱着衣服，就像是抱着一个金元宝一样。喜不能禁。
”嘻嘻，姐姐，你对我太好了。”
张氏要带绿豆喝豆巴克的豆浆。
“什么，几百文一杯。既然跟着姐姐混，那我一定要体验体验。”
前往豆巴克的时候，路过一家画阁，名叫千金画阁。
店面很小，却时常有大人物进进出出，叫小厮捧着买来的一轴画，上了马车。
绿豆立马被吸引了。
张氏道：“要不我们去看看。或许有什么值得绿豆学习的。或许将来绿豆也可以作一个大画家。”
进到画阁里，一位老人正坐在那里悠闲的画画，对来往的客人一概不理，性情很怪僻。
只是专心的画画。
绿豆进了画阁，立马就被墙上挂着的画轴吸引了。
各种山水图，很大气。
但是绿豆的目光很快就被下面的小字吸引。
这个小字的确很有吸引力。
因为他写的是此画的价格。
”哇，随便一副小画就能卖十两银子。换成文，这可是十万呢。什么时候我的画才能卖到这个价格呢。“
想想自己，拼命画那么多画，就算画得堆积如山，也卖不过人家一副画的钱啊。
绿豆跑来跑去，从一副画移到另一副画，不看画，只看下面的小字，标价。
“哇，一个比一个高。姐姐，快看，这副画竟然值一百万。如果我也能一下赚那么多呢。我一定请姐姐到九龙集吃最好的，喝最好的。可惜现在木钱，呜呜呜”
专心画画的老者微微顿了一下，放下笔，走到那些墙上，把那些标价格的小纸条全部撕掉，随口说了一句：“别看这些。“
绿豆站在原地，脸色微红，愣了好久才忍不能禁地道：’那么高贵的画家爷爷竟然主动和我说话了。是不是认为我有潜力。哈哈，这么说不久地将来我随便画一副，也能卖到那么高的钱了。哈哈”
老者顿了顿，不过又继续画画了，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知道。
从画阁里出来，绿豆很高兴：“姐姐，我感觉我学到好多东西。我的未来充满希望。”
“这样就太好了。我相信绿豆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画家的。”
随后她们来到豆巴克。
这周到的服务，简直你心里想什么，旁边陪伴的小哥都知道什么。
积极的回应。
这些服务配合着纯天然的豆浆，高大上，太让人享受了。
简直无法自拔。
绿豆小口口喝，生怕喝完，喝完就要走了，就没法和小哥聊天了。
如果有钱的话，喝完可以再买一杯，但是花姐姐的钱也就不好意思了。
无论如何，豆浆还是喝完了。还是要走。
“欢迎下次再来哟。”小哥恭送。
绿豆恋恋不舍，下次我一定还要来。
“小姐，请跟我来一下”
绿豆被小哥叫去，本以为有什么惊喜，却发现是一位少女要找她。
少女坐在帘内，不以面目示人。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少女从帘里丢一块银子给她，滚到她脚边。
绿豆先是一惊，随后有些生气，感觉人格受到侮辱：”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肯帮我。这只是小小的好处费。“
”帮你？你想“
”做我的内应，对付张稻花。”
绿豆闻言，大怒：”我姐姐哪里惹你了。你是谁。“
绿豆生气地走了。
“绿豆，怎么了？”
”原来是一个陌生的女的找我。躲在帘后面不见人。要收买我，让我对付你呢。姐姐，你以后可要小心啊。想想自己有什么仇人没有？“
张氏摇头：‘好像没惹过谁啊。“
”绿豆，天快黑了。我们快回去吧。“
”不嘛不嘛。我还要玩。“
”绿豆，九龙集故然好玩。但是日子还长，要一点点玩。”这可是老板教给自己的道理，凡事要一点点来，不要什么都想一口吃个胖子。
天黑了，绿豆没办法。
晚上回去的时候，绿豆的内心还是忍不住去想九龙集的一切，这太好玩了。
里面有太多好玩的东西了。
一闭眼，脑海里都在不停地闪现九龙集的各种繁华。
做梦的时候也会笑喜。
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家徒四壁的使女房里。
老鼠咬东西的声音，洒尿的臭味，各种烦
这种日子真是让人受够了，什么时候我的画才能卖到那么多钱，成为九龙集的常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呢
唉
第118章九龙集，九龙集（）
蝴蝶是我？
我是蝴蝶？
九龙集究竟是梦中的浮华，还是眼里的繁华？
“绿豆，劝农图那么快你就画好了？”
“是啊。姐姐，所有的图页全在这里了。你看看，是不是保质保量。”
绿豆把画好的劝农图，厚厚一叠，交到张氏手上。
张氏看了一遍，感觉每一副画都很精美，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绿豆，你的画画水平竟然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又快又好看。这样的劝农图简直不需要任何修改，拿过来就能直接刻印了。画得又快又好，以后你不是画家，谁是画家。“
张氏把劝农图拿给老板看。
败子先生正在规划未来的草市发展方式，以及对探子收集的九龙集豆巴克等商业信息的研究。
听到脚步声，皱起眉头：“没我召见。谁让你进来的。”
张氏愣了一下，呃，没想到老板在认真工作，打忧到老板真难堪。
“那我走了”
小声嘀咕一句，要走。
败子先生听到张氏的声音，赶紧把手里的墨笔杆搁在一旁，停下手里的公事。
“妹子，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研究室吗？怎么有功夫到我这里来？“
败子先生说着，走到张氏身边，拉着张氏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休息休息。
”妹子，你的手好一些了吗？我看看。“
老板拿起张氏的手，皱眉：‘怎么还那严重。我给你的那瓶伤药，你没抹吗？”
张氏这才想起来，像做错事的孩子，呃，那个，我一着急忙慌，就把这事给忘了。
老板刮刮鼻子：“下次可要记住了。我这里还有一瓶，帮你抹一些吧。”
用手指沾点伤药，均匀涂抹到张氏手上，轻轻的。
张氏感觉老板好细心好周到，甚至比他这个使女还要厉害。
“板板，诺个，我感觉好多了。不用一直这样啦。你已经关心我好久了。我来又不是求安慰的。因为绿豆把劝农图提前画好了，所以我拿来给你。”
“我看看。”败子先生从张氏手里接过厚厚一叠劝农图，越看越惊喜，”不错，不错。这个绿豆倒是个可塑之材。一直让她在田城画劝农图，实在可惜。现在文人画那么流行。若是能学好山水，花鸟，或侍女画里的任何一样，都能够靠画吃饭了。不过还差那么一点气候。”
”老板，你想帮绿豆？“
”有这个想法。这样吧，我叫人找些画谱过来。这些银子你拿给绿豆，算是她提前完工的奖励，她要是有心学画画，也好拿来买笔墨纸砚，丹青颜料什么的。”
张氏把银子带给绿豆，绿豆又惊又喜。
”竟然奖我一两银子。这可是整整一千呢。“
”好了绿豆，你专心练画吧。我也要去忙了。“
张氏走后，绿豆端详着银子，喜不能禁。
没想到画画一下竟然能获得那么多钱。
这么说，千金画阁的爷爷没有看错我，他和我说话，的确是认为我很有天赋。
绿豆的确有画画方面的天赋，她没有专门学过画，所有的绘画功底，都是凭着热情，临摹大自然的一花一木临摹出来的。
她正在写生屋外的许多大树。
经过一次次的临摹，她画得越来越好，或许她再临几次，就能到达另一种境界了。
但是此时她却搁笔，因为那一两银子，对她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她无心再练画。
搁下的笔，饱墨的笔毫在宣纸上，躺尸着，渐渐地做着毫无意义的渲染，毫无意义地晕开，流逝掉
她摸着那一两银子，这是自己的劳动成果。
她有那么多钱。
九龙集是个好地方。
之前去九龙集，好多地方还没玩够，让自己念念不忘，这次有了钱，她立马想去九龙集。
不去的话，内心就会十分不安
绿豆拿着银子，换好上次去九龙集姐姐给她买的新衣服，去研究室找姐姐，想和姐姐一起去，但是姐姐不在。
便一个人去了。
“九龙集，我来了。”
绿豆去研究室找张氏，张氏不在，是因为那时候正在老板房里。
老板派去的人很快找来了许多画谱，画谱上不仅有竹兰竹菊，花鸟虫鱼的基本画法，像什么画树起手式，画兰画竹撇叶法而且还有现在最流行画家作品。像什么李成的，范宽的，米芾的
“这是千金阁的画主给的。派去的人差点被拒之门外，幸好及时报了我的名号，才给个面子。你拿去，叫绿豆好好临，千金阁的画主也说了，只要临好了，开始时一副画卖一千文，是不成问题的。”
张氏抱着厚厚一本画谱，到绿豆的房里找绿豆，却发现绿豆不在，问了守卫，才知道去九龙集了。
“去那里。真是的，有好玩的也不叫我。”
晚上绿豆回来的时候，张氏装作生气的样子：“绿豆，你出去玩，怎么不叫上我。“
绿豆低头，对对手指：”那个本来是叫了。但是姐姐不在呢。“
说着，偷偷扯扯姐姐的角脚：‘姐姐，你不要生气呢。”
张氏扑嗤一声：’姐姐逗你玩呢。看看，姐姐带什么好东西给你了。“
”什么？”绿豆有些小兴奋。
张氏拿出画谱的时候，绿豆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
“怎么，不喜欢？”
”喜欢。谢谢姐姐。”
绿豆送走了姐姐，根本无心看这个所谓的画谱，只是翻了一眼，看看上面黑乎乎的图文，实在没兴趣。
也无心练画。
在九龙集疯跑了一天，她可累坏了。
不过躺在床上，想休息，却睡不着。眼睛一闭上，九龙集的繁华就历历在目。
是浮华，还是繁华？
晚上，她心事重重地醒过来：”今天把一千文都花完了。每天只有一百文的工钱。可是去九龙集，喝杯豆浆都要几百文。”
次日早上醒来，没钱，没法去九龙集，想拉姐姐去九龙集，跟着蹭一顿，但是姐姐在忙农械维护的事，还说让她好好练画。
绿豆回到自己的屋里，试着去练画，但是她根本没有心情。
她感觉，自己不去九龙集一定会死的。
果然，她挣扎矛盾了一天，一天什么也没干，但是感觉很累。
晕晕噩噩地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
“今天没去九龙集九龙集九龙集九龙集”
她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九龙集的繁华，究竟是繁华，还是浮华？
绿豆忍了几天，一天一百文工钱，她积攒了几百文。
”这下好了。有了这几百文，就可以喝一杯豆浆了。”
她换上新衣服，跑去九龙集。
点了一杯豆浆。
这种高大上的感觉又来了。
她真的喝得很慢，几乎一小口再分十小口喝，但是豆浆还是喝完了。
她路过一家书店的时候，看到上面写着墨字：回收旧书。
“对了，我可以把那本画谱给卖了”
这样就有钱了。
第二天，她把画谱卖了，这个画谱挺值钱，回收旧书的店主给了她好多钱。
她感觉自己捡了大便宜。
店主则窃喜：“太好了。这可是千金阁店主才有的画谱。千金难买。这人真是傻啊。“
绿豆拿着这些钱，几乎天天去九龙集。
”绿豆，你怎么天天去九龙集？你不练画吗？“张氏感觉奇怪，很担心绿豆。
绿豆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去九龙集看千金阁的画去了，学习人家的经验。“
”这样啊。那就不奇怪了。我还以为你去九龙集去上瘾了呢。这种地方没事去一次消遣一下还是可以的，天天去就不正常了。岂不成了赌徒那般了？＂
＂姐姐说得是。“
”对了，你画得怎么样了。我看看。“
”别别别，姐姐别看。我那个我现在还没有自信给姐姐看。等我有自信了，再给姐姐看“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