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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拾起一片叶子,眼前一亮:“是银杏!”
“咦,你个小丫头片子还认识银杏哩!”二郎惊呼了一声,其他几人也投过来惊疑的目光。
反正姐是买来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情,小小捧着头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树。”是见过,不过是前世。她就读的大学里头有一条林荫道,两侧载满了银杏,每到深秋,整条路都是金灿灿的,别有韵味。
天赐一听露出略带感伤的神色,问道:“在哪里见过?你好好想想。”
小小捧着头蹲下来:“哎呀,头疼哩!”
听她唤疼,天佑捏着两片捡来的叶子就跑了过来:“不疼不疼,给呼呼。”
天赐不好追问,向着大郎二郎解释道:“小小是我们回来路上半道买的,当时她被贼人害了,也不记得家在哪里,也不记得家人是谁,连自己姓啥都不晓得,只知道自己的名字。”
大郎兄弟俩一听,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二郎喃喃说:“真可怜。”
就连不怎么爱说话的大郎,也问了一句:“小小妹子,头疼得厉害?”
外表萝莉内心御姐的小小脸红了,这是装欺骗博取同情转移话题啊,这个姐真是不太擅长,伸手在脸上抹了两下站起来:“没事没事,不想就不疼了。这个银杏可真漂亮啊!是咱家的吗?”
“那当然,这一片林子,喏,一直到后头的,都是咱家的!”二郎说起这些就眉飞色舞起来:“这林子里头好东西可多了!可惜现在天冷了,夏天的时候整片林子里头都是好吃的。明年我带你们上山,转悠一整天不吃饭都行!”
说起这个,大郎还是叮嘱了一声:“咱们也别进去太深,再往里头野物多哩。”
“野物?是山鸡和兔子吗?”天佑听见野物眼睛就亮了。
这两日大郎兄弟俩没事上山转悠,隔三差五地就带了山鸡和兔子下来,可惜赵李氏不让吃,都让小李氏腌制了挂到了阁楼上头,据说是等着腊月里头赶集换钱。
见得着肉却吃不着,天赐还稳重一点,天佑毕竟年纪小,早不知道落了几回口水了。因此听见大郎说野物,立刻就想到了山鸡和兔子,跑过去抱着大郎的袖子仰着头问起来。
大郎笑了笑,表情有些僵,显然被天佑这突然一抱给弄蒙了。小小忍不住扶额叹息,天佑啊,你能别到处卖萌么?大郎挡不住的啊!
大郎不说话,二郎蹲了下来解释道:“山鸡和兔子也有,还有蛇,不过这个时节蛇都进了洞了,要是掏到了,烤着吃味道特别好。不过大哥是说的大块头,碰上了跑都跑不赢,只能等着被吃掉了。”
“大块头?是什么啊?”小小也好奇了,人类聚居的地方还能碰上什么大型凶猛的野生动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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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童言闲语【三更】()
“就是大家伙啊!豹子、野猪、老虎什么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蹦出来了。这越往后头越冷,山上就不能来了。”二郎说得理所当然,天赐几个听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怕他们不信,二郎还举例道:“就去年,后头的下坝子村儿,老虎扑进村儿里来,拖走了三五只羊,还把他们村儿一个孩子咬死了,这可是真事儿,不信你随便打听去!”
小小瞪圆了眼,难掩惊诧,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人类聚居的地方有大型凶猛野生动物不说,这些野物还能扑进村子里头来咬死人?这是能住人的地方吗?
天赐也吓着了,问二郎:“怎么能进村里呢?难道它不怕人么?就没有办法对付么?”
二郎撇了撇嘴:“怕人?人怕它还差不多。听说往容米洞去的那边,老虎就在山道上走路,人走一边,它走一边。”
“容米洞?是哪里啊?”这个地方,大家都没听说过。
“那是咱们施州最大的土王地盘儿,他们土人都管老虎叫李爸,碰见了还得磕头,当祖宗一样拜着呢!”说这话的时候,二郎挺不屑的。
对于施州的土王们,天赐和天佑只是听赵明礼说过那么一两句,心里充满了好奇,不由向二郎细细打听起来。
大郎听他们说话无聊,起身去看昨天布的几个陷阱,临行前叮嘱他们不要往林子里头去了,就在外缘玩儿。
几个人点头应了,随处找了个干净些的地方坐下来,听二郎说话。
原来这施州府四周都是土王的地盘,施州府说是辖制各个土王的,不如说是朝廷表示这地儿归为国有的一个意思。
除了施州府和周围的几个屯子,再往外头走,就是土王的地界了。
土王是施州人的叫法,他们的官方名称叫做土司,官职比对朝廷对府、州、县的设置,按着司治大小授予不同的官位和品级。
施州附近最大的就是二郎说的容米洞,这也是施州当地人的叫法,人家的官方名称是容米宣慰使司,土王就是宣慰使,从三品。不过容米的这位土王因为有平乱之功,身上还有个宣慰大将军的授衔,领的是从二品的俸禄。
这可比施州府里头最大的官品级都要大,施州全称施州卫军民指挥使司,最大的官就是指挥使大人,本来应该是正三品,可因为施州地方太小,算是正四品。可就算指挥使大人享受正常待遇,也比容米宣慰使,就是容米土王大人矮一截儿。
这一连串的官职啊什么的听得小小头昏脑胀,天赐毕竟是在系统内部长大的,稍微有所了解,就连五岁的天佑都一副听懂了并且很惊诧的表情,只有小小觉得无趣,插嘴问道:“土人是什么样的啊?跟我们不同吗?”
二郎歪着头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同,好像,也挺不同的。”
其余三人都默了,这是什么回答啊?
二郎挠着头嘿嘿一笑:“我没怎么见过土人,不过大哥见过,待会儿他回来你们问他就是。去年有次他进城去,正好碰见土王进城,哇,听说好多人呢!”
正说话,大郎便走回来了。不出他所料,昨日下的陷阱里头空空的,还没有猎物上勾,担心几个小的,他也没多看,赶紧就回来了。
天佑赶紧就扑上去问土人的事情。
嗔怪地看了二郎一眼,看样子大郎不怎么爱提这事儿,不过面对天佑天赐渴求的目光,他还是开口说:“去年初的事儿了,记得不怎么多。土人跟咱们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个子矮些。然后他们都不穿鞋,打赤脚。”
完了?
天赐几个正精神呢,结果大郎就这么一句话就给打发了,急得天佑一叠声地问:“他们为什么不穿鞋啊?他们有多矮啊?”
大郎皱着眉头想了一回,还是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看着天佑开始嘟嘴,他又哄了一句:“说不定什么时候进城就碰见了,到时你不是就知道了?”
说起进城,天佑嘴嘟得更高了:“我还就是回来那天从城里过了次路,都没看清楚呢,这就一直没进过城了……”
最近家里这么多事,还惦记着玩!天赐狠狠剜了天佑一眼,吓得他缩了缩脖子。
二郎眼睛一亮:“城里可好玩儿呢!还有卖清明粑粑,端午粑粑的,可好吃呢!”
大郎无奈地拍了他一下:“你就知道吃!”
天赐兄弟两个都不懂了,什么清明粑粑端午粑粑,这是些什么啊?小小也没听说过这个,跟二郎打听起来。
施州这里爱吃粑粑,就是用黏米蒸熟打成细细的米团子,加上其他的调料蒸出来的。二郎说的清明粑粑里头调了一种绿色的汁液,垫上绿叶儿蒸了,一股子清香味儿,是一般清明时分孝敬祖先的供品。端午粑粑里头没有调色,但是搁了酸梅、蜜饯等物,也是孩子们爱吃的零食。
这都是应节气做的,平日里很难吃到。可是城里逢集的时候,有那些小商贩做了来,卖给爱这口的人,尤其是孩子,没有人不爱吃这些个的。
听在耳朵里头,小小还是很难想象这样的粑粑是什么模样。
二郎就在地上转了一圈,捡起一根草说:“喏,就是这个羊不碰,挤了汁水出来,打米团子的时候加在里头,做出来的粑粑就是嫩绿的了。不过这个不能用了,要刚露头的嫩芽子才行。”
又拣了另一根拿在手里:“这个也是野菜,猪要是拉肚子,拌点在猪食里头就好。”
随后又摘了几样,各有各的用处,直把天赐几个小的羡慕得眼冒绿光:“二哥你好棒哦!所有的草你都认识啊?”
二郎得意地挺了挺胸脯:“那当然,我从小就在这林子里头跑大的,不是我吹,还就真没有我不认识的呢!”
天佑一听,伸手便指了身边一株深绿色的小草:“这个叫啥名儿?”
大郎赶紧出声:“别摘!”
可惜已经晚了些,天佑伸手摘了上去,“哎哟”一声叫唤把手指塞进了嘴里,急得天赐忙扯了要看。
二郎笑道:“让你长个记性,这个叫锯齿草,叶子旁边都是细齿子,羊都不敢吃,你还拿手去摘。”
天佑含着手指头话也说不清:“二哥坏,不早说,我都划破手了……”
小小也凑过去看那草,果然细长的叶子旁边长了细小的锯齿,不注意还瞧不出来。天赐已是将天佑的手拔了出来,手指上细细一条伤口,倒也不深,只渗了几粒血珠子出来。这才放心地拍了他一下:“君子动口不动手,二哥说得对,让你长个记性也好。”
这……君子动口不动手是用在这里的吗?虽然有点好笑,不过倒是应景得很。
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前方有青色的炊烟袅袅升起,大郎拍拍屁股站起来:“不早了,回吧!”
天赐几个恋恋不舍,拍着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天佑还捉了大郎的袖子直摇:“大哥,往后你们打猪草,捉兔子什么的都带上我好不好?”天赐在旁边,也露出了渴望的神色。
大郎不知怎么答话,二郎笑着说:“那怎么行?你们俩日日都要写字儿呢,哪能跟我们似的成日里山上疯玩?”
话虽如此,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羡慕的神色。
小小心头一动,问到:“二郎哥,你想学写字吗?”
二郎连连摆手:“别别,我可不是那块料。听三弟说话我就觉得闷,二叔一开口我就想跑,要是让我去念书我可受不了。”
听了这话,大郎回头说:“瞎扯,要是能认两个字,也是好的。”
“有什么好?爹不识字么?成日里活路干不了,地也不下的,好甚?”二郎不服气地顶了一句,大郎便不再说话了。
前头传来了赵老三的叫声,眼看着太阳落坡了,赶紧叫这几个孩子家去。天黑了湿气重,沾了湿气得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几个孩子这才不再说话,拉着手下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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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章 来者不善【一更求首订】()
夜里小小跟着刘妈妈同睡,闲话间将下晌上山玩的事情说了,刘妈妈赞了她一句:“做的对!你年纪小,做不得那些重活,好好跟着少爷便是,盯着他们别出什么事。”
小小应了一声,问起赵明礼两口子来,刘妈妈叹道:“大老爷添油加醋的,跪了老半天才起来。回房我一看,夫人的膝盖都跪得青了。这好好的,闹啥免赋,倒是拖累了咱家老爷夫人。”
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个缘由,刘妈妈实则也不清楚,都是灶间听小李氏说了几句才晓得。心里又是怪赵老大无事生非,又是怪赵李氏糊涂拎不清,可这话都不敢出口,只好将怨气撒到免赋这事上头去。
耍了一天终是累得慌,不过几句话功夫,小小便觉得眼皮子打架,撑不住睡了过去。
没过几日,便有那些得了消息的乡邻上门,言语间或是羡慕,或是试探,都是问着赵家免赋的事儿。
赵李氏挺得意的,多少年没这样风光过了?就是赵明礼中了秀才那年,她也不过风光了这样一阵子,紧接着赵明礼逃婚,害得她不管走到哪里都叫人戳脊梁骨,门也不怎么敢出了。
人家几句好话一说,赵李氏就有些飘飘然起来,不过提及免税夹带上其他人家的事情,她倒是没有松口,说:“这秀才功名是我家老二的,这事如何处置,还是得听老二说了算。”
没得个准信,人家也不逼问,笑一笑闲话几句便罢了。
昨个儿夜里她自己算过了,若是按赵明礼说的,大郎二郎都不算成丁。其余几个小的更是不能算,这每年交的税赋就有些问题,不用说,肯定是赵老大做了手脚。
可这已经流出去的银子也追不回来,重要的是眼前的事儿。
全家免税,按着自家今年的收成。倒是可以过个体面丰盛的好年。这算下来能省出两石稻米九石苞谷,这可是不老少了,够着全家老小吃上好一段日子了。若是按着老大说的,捎带上其他人。就按免半算吧,怎么着也不能比这个省出更多来。可若是敞开了接,不是能免一成么?那自家要亏两成。别人给补一成,得收上多少人的才能有个赚头?
赵李氏换算了一下,那人数有些多。心里也怕衙门里头要是追究起来,莫连赵老二的秀才功名都夺了,到时可就啥也没有了。
这样一想,赵李氏算是歇了那份儿心,可想着赵老二犟头犟脑的样子,心中就有些生气。这不用说,肯定是陈氏那个贱人带坏了儿子。<;>;往常他也有些犟性。可从来也没到顶撞老娘的地步,这一回来就大不相同。除了陈氏能带坏他,还能有谁?
赵李氏越是思量就越是生气,吃午饭的时候都没个好脸色,不停找陈氏的岔子,可陈氏愣是不搭话,就算骂她哑巴聋子,她也跟没听见似的,倒让赵李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气也没个由头发出来。
今日天阴,赵李氏吃过午饭还是拖了椅子往堂屋门口一坐,闭目养神,心里算计着这日子要怎么过才能按着自己心意来。
正思忖着,忽然有人问候道:“这是赵家老夫人吧?小辈儿给您行礼了。”
赵李氏睁眼一看,一条汉子正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呢,慌得她赶紧叫起,嘴里惶恐道:“这可折煞老婆子了,当不起,当不起啊!”
那汉子磕完头起身,笑嘻嘻地对赵李氏说:“我跟赵大哥是朋友,姓谢,在家行三,您叫我谢三儿就是。”
见他穿着墨蓝色长袍,说话斯文有礼,相貌也算是一表人才,跟赵老大成日里厮混的那些混混不同,赵李氏打从心底里就高看了他几分,忙将他让进堂屋,高声喊了刘妈妈上茶。
刘妈妈忙去厨下烧茶,小小就躲在厨房门口往堂屋里头看。可惜背着光,那人又斜坐着,看不太清楚相貌,听他说话倒是挺有礼节的,心中不由纳罕。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赵老大什么时候有这样体面的朋友了?
刘妈妈端了茶出去,那人眼睛就在她身上转了两圈,惹得刘妈妈不喜,偷偷跟小小说:“定是大老爷的朋友,一样货色哩!”
小小问她怎么能肯定,她就闭了嘴不出声了,任凭小小追问也不开口。
堂屋里头赵李氏正跟谢三儿说得火热,直把他当做子侄对待,从客座让到了地炉子旁边。
谢三儿也不推辞,大大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