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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万一什么的;岂不是晦气?
前后一结合;墨兰几个也不是傻的;都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这些小手段还不放在他们眼里;下去挨着盘查一遍;很快便知道娟姐儿身边那个贴身的大丫头午饭后出去过一趟;说是小姐不小心污了内里的裙子;去轿子里头取一条备换的。后来门上的婆子见她空着手回来;还问她怎么没有取?她说发现忘了带内裙。
小小无语;合着还是内外勾结;就是不晓得今日来的三房的那位公子;是不是这位小姐的嫡亲兄弟;除了他;小小真想不出还有谁会给娟姐儿递消息。不过若是嫡亲兄弟;怎么能这样害自己的手足姐妹呢?
余杭这边的风俗对女子如此苛刻;若是传了出去;这位娟姐儿的闺誉可就堪忧了。
小小想了想;叫青竹开了箱子;取了一条粉色绣碧莲的宫绸裙子;又去了一瓶上好的跌打药膏;叫郑妈妈替自己送到赵家去。就说是今日娟姐儿在安园受了惊吓;又污了裙子;娟姐儿为了她这主人的体面没有声张;可她不能让娟姐儿受了委屈;所以送来东西;也是跟娟姐儿赔礼道歉。
郑妈妈一听就明白了;只是踟蹰了一下问道:“夫人;这东西;难道直接送到赵家三房去不成?”
小小微微一笑:“自然是送到黄夫人那里;我们跟赵家三房又没甚交情。我今日看赵家几位奶奶对黄夫人都不是很热衷的模样;连带着几位小姐都对蕙庭姐妹俩不怎么友善;话里话外讽刺的也太过明显;连我这个外人都听得出来。自然少不得给黄夫人送个把柄;让她也在妯娌面前立立威风;长长脸面才是。”
郑妈妈笑着领命去了;待天赐带着酒意回来;听小小说起这事;忍不住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嗔怪她道:“你这捉狭的小鬼头”
二百九十六章 心慌()
赵府。
刚从安园回来;换了家常衣裳;便听人说安园派了人来求见;黄夫人满腹疑惑;还是客气地将人请了进来。
来人是个干净体面的婆子;看样子也不过四十上下;头上只一根赤金一滴油的簪子;手上两个细细的赤金嵌宝的精巧镯子;看模样似曾相识。黄夫人想想了;认出是跟着郡主身边伺候的;必然是她的心腹之人;忙站起来笑着迎接;口中客气道:“刚从贵府打搅了回来;贵府又遣了人来;可是郡主有什么差遣?”
郑妈妈笑着福身道:“不敢当;老奴只是替郡主过来送东西。今日贵府三房的娟小姐在咱们家受了惊吓;郡主心里过意不去;叫老奴给黄夫人来陪个不是。”说罢便叫小丫头把带来的东西送上来。
黄夫人心中隐隐有丝不好的感觉;遣了丫头们下去;只留下自己心腹的婆子伺候着;伸手打开东西细瞧;嘴里客套道:“不过孝儿家玩闹忘了分寸;值当郡主这般惦记。”
打开匣子;见是一条上等宫缎的裙子;一个小白玉瓶儿;便有些不解。
郑妈妈忙道:“我们郡主年纪小;总有不周到的地方;这不;贵府娟小姐弄湿了里头的裙子;下头伺候的丫头们也没报上来说一声自由纪元最新章节。后来小姐们耍乐;娟小姐躲得远了;跑到了大假山上头;也不晓得有没有扭伤、擦着?这是宫里赐下的上好药膏;对跌打、外伤最好不过。郡主说了;这小姑娘家贪玩本不要紧;就怕伤了皮肤;留了疤。这药膏子抹了;保管不会留疤;若是娟小姐用得着。我们郡主哪里还有;再送些也无妨。”
都是内宅里头打滚成了精的人物;如何听不出来郑妈妈这番意有所指的话?黄夫人强压了心头怒气;脸上还是笑着问道:“倒叫郡主受累了。只是三房的娟姐儿受了伤;你们直接将东西送过去便是;何苦叫我中间转个手?”
这话便有些怨言了;你要对三房的人表示不满;将我拉扯在中间做什么?
郑妈妈微微一笑:“我们郡主年纪小;又是个直爽性子;老奴也说郡主思虑不周。郡主却说‘今日本是为了宴请黄夫人和两位小姐;才稍带上他们这些人;若不是黄夫人的关系。怕是走在路上都不认得她是哪个’;您瞧;郡主都这么说了;老奴又是个下人;怎敢不从命?只好前来打搅夫人了。”
一席话让黄夫人听着心里熨帖不已。暗道这哪里是年纪小;怕是好些在后宅里头打滚了三五年的;都没有她这个道行。当即赏了郑妈妈一个上等的红封;又叫心腹得力的婆子送了她出门。见她走远了;这才笑着端起茶来说:“既然郡主卖了这好给我;我又怎么能不承情?”
原来黄家虽然是首富。可黄夫人却是个继室;上头两房虎视眈眈不提;下头还有等着吃肉的。黄二上头还有个哥哥。是先头夫人留下来的;唯一的好处;就是上头两房都没有比黄二和他哥哥年纪大的嫡子;算是占了个先机。
赵家大房老太爷开着书院;向来瞧不起商贾人家;赵家三房管着庶务。奈何前些年黄夫人在内宅没甚地位;也帮补不了。莫说是那两房。就是自己的几个嫂子、弟妹;看黄夫人也有些瞧不起。
这几年黄二年纪渐长;风头隐隐盖过黄大;黄夫人在娘家的日子才好了些。
如今小小送了这么个把柄在她手中;她怎么能不去三房摆摆威风?
当即便寻了自家嫂子;将这前因后果一说;气得大奶奶火冒三丈;跟她一起往三房处置去了。
次日便打发了人来回信:“娟姐儿并未曾受什么惊吓;只是伤了足踝;要在家养段日子;就不过来给郡主谢恩了。多谢郡主大人大量;想到离别在即;备了一点薄礼;权当是个念想。若是郡主贤伉俪得闲往扬州去;只管派个人说一声;黄家扫榻相迎。”
小小闻言一笑;晓得这娟姐儿是受到处罚了;唯一叫她不解的;就是娟姐儿的对象到底是哪个?黄二风流倜傥;家资万贯;极有可能;自家天赐也是一表人才;文质彬彬;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纠结了一天;下午天赐回来的时候;便瞧见她拿着本书呆呆出神;上前猛然抽了书本笑道:“想什么如此出神呢?”
小小吓了一跳;没好气地去抢自己的书;天赐却抬高了手不给;引她往自己身上扑。
她哪里肯上这个当;干脆往后坐下;扭了头不理天赐。
天赐忙又来哄;两人嬉闹了一阵;天赐忽然想起一事;问她:“你查查;咱家是不是有个下人;身高六尺许;看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眼睛小小肤白白的;一对眉毛黑得很。”
小小奇道:“怎么想起这个?”
天赐说:“昨日有些醉了;回来倒头便睡了;忘了跟你说。下午在曲觞亭饮酒的时候;有个小厮过来;说是你叫我去假山那边拿个东西;我喝得有些高了;不疑有他;起身便走。走了几步却觉得不对;往日你有什么事情;都是叫松针松塔两个传话;并未叫过外人;况且假山那边你不是新做了个门么?便是有东西给我;大大方方叫人送过来就是;何必让我往假山那边去?可是一回头;却不见了那人原始乡村梦。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你且找找;咱们家可不能出这样的内贼。”
小小一听;便明白昨日娟姐儿针对的是天赐了;恨得咬了咬牙道:“不知廉耻的东西;往我家来做客;居然想着勾引我相公?这赵家就是这等门风?日后不要再跟他家来往了”
天赐听得迷糊;问她:“骂谁呢?怎么又扯到赵家门风上头去了?”
昨日他正酒醉;小小告诉他的话只听了个大概;早上起来便丢到了脑后;听见小小这样骂;觉得其中有些缘故;自然细细询问。
小小也不瞒他;将昨日娟姐儿借着捉迷藏的耍乐;往假山那边去;见小径上了锁;还想着爬山;却被人发现;接着小小得知之后;遣人送了东西把这事情告诉了黄夫人;由得黄夫人出头去对付那个娟姐儿。还有今日黄夫人传话说是娟姐儿在家养伤的事情;一一都说了。
说罢还理直气壮地道:“你说这女孩儿是不是不知廉耻?早知道她是针对你;我就该打上门去;好生收拾她才是。”
想象到小小一脸彪悍地带着护卫打去赵家;天赐便笑得不可自制;扶着桌子揉起肚子来:“你就不怕打上门去;在整个余杭县都落个悍妇的名声不成?”
小小瞪他一眼:“谁敢说我是悍妇;你就发签子将他拘来打板子就是。莫非是你听说美人青睐;我却要去人家家中大闹;舍不得了?”
天赐连连叫屈:“娘子这话可好没来由;我连那女子的面儿都未曾见过;何来舍不得一说?”
小羞了一声;扭了头道:“那可说不定你们男人就是这样;便是那素未谋面的;听说人家倾心于你;听一次;一笑而过;听两次;当个笑话;若是听了三次、四次;听说那姑娘为了你寻死觅活;非君不嫁;再写个两首情诗、闺怨的;这心里少不得要生出几分怜惜;几分好奇。再偷偷摸摸跟那女子见上一面;那女子再掉几滴不值钱的眼泪;道几句相思苦之类的温言软语;这魂儿就管不住地跟着那女子去了。”
她越说越是来气;天赐却听着好笑;忙将她抱了放在腿上;搂了她的腰道:“你倒跟亲眼见着似的。我就知道你那邪本子都是惹祸的;早说了一把火都烧了去;偏你不肯。瞧瞧;这好生生的都在胡乱想些什么呢?”
“你我少年便相识;我赵天赐可是那种见异思迁;不知好歹的人?到如今你我都是夫妻了;难道你还不晓得我?小小……”天赐轻叹一声;把头深深埋进了小小的肩窝。
他这番剖白让小小感动得心里发慌。她手忙脚乱地推开了天赐站起来;往外头喊了一声:“紫玉;饭菜还没好么?”说着紧张地往门口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太好;回头对着天赐说:“我去看看饭菜怎么还没有来。”接着逃也似的出了门。
天赐低下头;把脸藏进了阴影里;默不作声。
之后几日;天赐一早出门去县衙;每到华灯初上才回来;甚至有两日放告日里头;一直到晚上小小歇下了才回来。莫说是贴身的墨兰几个;便是院子里伺候的粗使丫头;也都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老爷和夫人吵架了
郑妈妈伺机劝导小小:“您这是怎么了?又是什么事跟老爷置气?您的气性也收敛些;毕竟已经是为人妇了;不是做姑娘的时候那样肆意妄为的。”
小小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几句;望着窗外出神。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如何回答郑妈妈?那天天赐说那邪;她听着心里感动;却又觉得慌向她兜头罩了下来;有些喘不过气似的难受。
可到底是难受什么?她想了好几天;总也想不明白。天赐见她淡淡的;也提不起性子来哄她;两人之间竟一日冷过一日。
二百九十七章 敲打()
进了十一月份;小小愈发懒怠起来;每日里早间也是傻睡;天赐走的时候她还像个小懒猪似的;搂了他的脖子哼唧两声。见她这幅模样;天赐心里的火气又消了;不过看着她袖子滑落;半截雪白的玉臂搭在大红色的锦被外头;另一股火气又冒了上来。少不得将她揉搓一番;才肯起床去衙门。
巳时正早上十点左右;她才懒懒地起床梳妆;中午一般是直接提了食盒给天赐送去;夫妻两个在衙门里头用餐;完了回来倒头又睡;直到天赐散衙前才将将醒来。
自九月底到余杭;这一个多月以来;小小也没好生歇过几天;不是忙着安顿家中的事务;便是忙着替他分忧。天赐公务繁忙;虽然有了温皙和张孝武两个帮忙;到底还是刚刚入手;许多东西都还在摸索;没有多的时间陪她;心中自然愧疚不已。吩咐灶上莫要舍不得花销;捡那些好的做来吃;也让小忻生补补身子。
倒是郑妈妈觉得有些不对;怀疑小小是有了身子;问了管着小小衣裳的紫玉;也说是小日子没有来。郑妈妈顿时喜出望外;叮嘱紫玉不要乱说;惊喜中没发现紫玉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接着便是旁敲侧击地要小小请大夫进来摸脉;小小不肯:“好好的;请大夫做什么?”这个时代的人都挺忌讳这个;没事儿谁也不会请医生到家里来我之穿越:虚空大武仙。
见小小不肯;郑妈妈自然是百般劝诱;小小被她烦的不行;只得点头答应了。
请了余杭最有名的“妇科圣手”;那大夫也晓得帐内躺着的是贵人;目不斜视地请了脉;沉吟片刻。郑妈妈便急着上前问道:“怎么样?可是喜脉?”
大夫摇摇头:“夫人身子康健;只是大概初到余杭;有些气血不调罢了;吃点补补气血的就好;倒不用另外开方子了。”
郑妈妈顿时失望了;还是强打了笑脸送大夫出了门;回来小小便问:“可叮嘱了大夫?”
她恹恹地点了点头:“嘱咐过了;他不会出去乱说。”
小小便叹了口气:“妈妈;您是我母亲身边服侍的人;自从跟了我。咱们相处也好些年了。有句话我心中不吐不快;还请妈妈莫要见怪。”
郑妈妈赶紧起身肃立;低着头道:“老奴愧不敢当。还请夫人教诲。”
小小指了椅子让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往日不提;就是今儿请大夫上门;您又急着询问是不是喜脉;这要是传出去。还说我急着要孩子;担心地位不稳什么的。老爷初到余杭不过两月;万不能闹出什么让老爷那看。您这样做;也太过心急了些。”
这些道理郑妈妈哪里不明白;只悔她也是为小小身子着急;见她月事没来。又贪懒渴睡;自然就联想到了那方面。也不敢再坐着;起身跪下红着眼眶道:“夫人。都是老奴不明事理;太过性急了……”
小小赶紧亲自扶她起来;温言劝慰:“妈妈不必如此;我自然晓得您是为了我好;只是这孩子的事情。急也急不来;况且我与天赐成婚连半年也没有。您这样着急;若是让旁人晓得了;少不得又有闲言碎语。咱们出门在外的;能小心一些是一些;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郑妈妈又是愧;又是悔;面色通红;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小便趁机说道:“郑妈妈;我虽然年轻;也不是那等万事不晓的。再者说了;我跟天赐之间的事情;有的您也不好插手;倒不如丢开手儿;由得我们去做。平日里不用妈妈说;有什么我都要求教与您;毕竟您年纪长;又是伺候过我母亲的;我一回周家;就是您照料着我;咱们之间虽无母女、乳母的关系;我也是把您当做长辈一样敬着的。”
这邪;她早就想跟郑妈妈说了。自从新婚郑妈妈要天赐搬回新房;还有后头一些琐事;她对郑妈妈的做法说不出的膈应。虽然也晓得这个时代;贴身的仆佣有些比亲人之间还要亲;更甚者还有主子行房;丫头婆子在床边伺候的。可是小小感觉不同;一个外人插手自己的私事;怎么都让她不舒服。更何况她脑子里头;对于这些私隐的事情;总有种不愿教人窥视的感觉;如今逮着这个机会;自然要从郑妈妈开始说教。
孙嬷嬷和庞嬷嬷到底是后头来的;又是宫里赐下来的;行事谨慎;一直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就觉得挺好。再将郑妈妈敲打了;自己与天赐之间无论发生什么;在余杭都不会有人插手乱来。
听说把自己当长辈一样敬着;郑妈妈心里愧意更甚;膝盖一弯又要往下跪。
小小赶紧把她拉住了;笑着说:“瞧您;刚说把您当长辈一样敬着;您就又要往下跪;哪里有长辈跪小辈的道理?往后咱们之间就不用这些个虚礼了;我心里记着您的好呢”
郑妈妈除了点头;还有什么好说的?
倒是小婿然想起一事;同郑妈妈商量道:“听说圆哥儿很是聪明伶俐;您何不送他去上个学堂?”
郑妈妈生有两子两女;大儿子已经娶了亲;跟着郑管事管着小小的嫁妆铺子等杂事;两个女儿一个出了嫁;一个还只有十岁;圆哥儿是郑妈妈的幼子;今年七岁西北之王最新章节。
听见小小说送圆哥儿上学堂;郑妈妈摇摇头:“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