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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地狱为那些无辜的人赎罪。”
什么?原来颜晋楚早就知道一切?他今天还笑着喊逸王大哥,那日他从神暝宫离开时还说他相信他的大哥不会有造反之意,原来他根本就是齐盛帝派来有恒的刽子手。
不行,她一定要去,不单单为了温雅如水的‘曲公子’,就连伪装成有恒大臣的闻人逐也一定进了后山,她怎么能看到好三哥出事,她要去亲眼看一眼,颜晋楚是不是真的手持屠刀而来。
芒棘毅然离开,韩皇后却一把拉住她的手,“陶姑娘,不要去,我留你在这里,就是希望你能活下去……”
芒棘低下头,看着那抓住自己手腕,苍白纤细的手“韩皇后,今日之前我与你仅有一面之缘,我从未想过与你会有什么瓜葛,今天只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却毫无保留的对我说出那么多重大的秘密,现在还说希望留得我的性命,我实在不知道我哪里入了皇后的眼让皇后如此看重于我?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兰亭序?”
韩皇后淡淡的笑着,如同高山雪原上的雪莲,苍白圣洁也遥远,“不仅仅是因为兰亭序陶姑娘带给我一种感觉,一种可以信赖,可以寄托的感觉,我的人生从没有温暖,但是在你的身上洋溢着我不曾有的暖意。”
芒棘试着拨开了韩皇后的手,“那皇后一定不希望这温暖在我身上从此消失吧?也许这暖就是因为我还有心,我还有不忍,我与逸王虽不深交,但我也不希望在我知道的情况下让一个无辜的人死去。”
韩皇后却依旧不依不闹,用力的抓着芒棘的手,可最后还是抵不过芒棘,也在她挣脱开的同时,手腕中的古灵镯显露在韩皇后面前,韩皇后突然一怔,也趁着这个空隙,芒棘快速的跑出了营帐。
出了营帐,门口是婢女侍卫看到芒棘都显示一怔,随后便像没看到她一般,其中一个婢女静静的走进了帐篷。
芒棘向环视四周,发现只有少数婢女下人。
“他们呢国君,齐盛逸王、离王,他们都去哪了?”芒棘随手抓住一个下人就问。
那下人答道:“国君同他们一起进入后山打猎。”
“他们进去多久了?”
“一个时辰多一些。”
“该死。”芒棘暗骂一声,随后就徒步向山林里走去。
“……姑娘一人进去实在危险。”下人的忠告飘散在寒冬的冷风之中。
……
走进营帐的婢女看到韩皇后虚弱的瘫倒在桌边,大惊失色,刚要跑出去叫人,却被韩皇后叫住。
韩皇后脸色比起方才,更苍白了许多,她喘着气低声问道:“你想死还是想活着?”
婢女吓得赶紧跪下,“皇后饶命。”
皇后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脱衣服。”
婢女不知原由,但也不敢多问,很快的开始脱衣服。随后便看着皇后将她的衣服一一穿起。
“你可以选择光着或穿着本宫的衣服在这里等本宫,本宫会吩咐别人不要进来,而你也决不允许出去。”
婢女抖成一团,“是。”
韩皇后将斗篷的帽子带上,微微低头,她的绝色容颜就隐藏在了厚重的冬衣之内,有点艰难的走出帐篷,对着门口侍卫低声道:“皇后吩咐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去打扰。”
门口的侍卫不疑有他,“是。”
韩皇后步伐坚定的向前走去,她正对的方向正是后山。
那只镯子那只镯子上的图案好像在哪看到过……
第八十一章 心的选择()
兰馥园的后山不但把兰馥园相隔为二,让兰馥园有了前园和后园,真正进入后山才会知道,相隔在兰馥园之中的只是后山的一小部分,它与兰馥园庭院不交界之处的边缘延伸才更为广阔乃至看不到边际。
刚开始的路很好认,狩猎的人群一定是一起出发,原本没有路的山道也被这群人踩出了路,可芒棘越往里面走,明显的道路就越少,她估摸着一定是众人展开着无聊的狩猎大赛,比比谁的猎物多,于是就分开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韩皇后的话若都是真的,也许已经有不少人被早就埋伏在后山的齐盛军队逐个击破。
好吧,首先今天不是愚人节,韩皇后不像那么无聊和她开玩笑的人,其次,就算他们所有人在一起,一群只准备了打猎武器的人怎么和那些一开始就想好来杀人的军队对抗?
芒棘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却依然没有见到任何人,她本就惶惶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不安。
突然面前的一大滩血迹让芒棘惊呆,她穿越而来,原本生活在和平年代,曾看到过最多的血也许就是儿时看人杀鸡那会儿,再多一点也许就是盛京郊外的那次刺杀,可如今出现在她面前的这滩远远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
她第一反应和任何普通女子一样都是想惊叫,用尖锐的叫声来减弱自己的恐慌,可是她更早的用理智压住了自己,她的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任何动静都可能引起早就埋伏在后山之内那些人的注意,她不能还没见到她想见的人就死掉。
给自己短暂的平静时间,她告诉自己,这滩血有很多可能性血迹虽面积很大,可四周并没有任何生物的尸体,也没有人的尸体,也许只是狩猎的那些人打下了某个庞大的动物,随后把战利品带走,而血迹自然留在这里……
好像这个说法很合理,芒棘刚想随便笑一下来缓解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僵硬的实在无法笑出来。
这说法根本说不过去,就算自己是穿越来了古代,又不是穿越到侏罗纪时期,除了大型恐龙,什么猎物能留下这样庞大血量的血迹?
若硬说是野兔这类的,总不见得野兔全家老小上百只野兔正好一起出来跑这里被射了?
现在可是冬季,狩猎本就是有恒国君要逗皇后一乐出来寻乐子的,万物都在冬眠之中,哪来那么多活生生的动物让他们狩猎。
不可能,都不可能。
以前看古装片,总能看到某些大侠捕快看到一滩类似血迹的东西,随手一沾再用两根指头碾一碾就可以肯定的说是人血什么的,可她没这技能,她也不敢用自己的手去触碰这滩血。
芒棘深呼吸,闻到的是回荡在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她转过身,不再看那滩血迹。
往前走,无论前面是什么。当她走进后山,当她被带到兰馥园,当她决定去传州,当她被迫来到这个世界,这一切就注定她只能向前走。
就在她继续前进的时候,突然听到挺远的一处树丛有些异样的响声,在万物沉睡的冬季,突然的响声格外刺耳。
“那边好像有人。”
“射箭”
不是吧,芒棘暗暗叫苦,对方连她是敌是友都不知道,就放箭了?不过出于本能,在听到隐约的对话后就迅速的往地上一趴,就在她趴下的一瞬间后两支羽箭从她身上嗖嗖飞过,钉在了旁边的树杆之上。
那些人与她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太近,按说她这样突然性的卧倒,对方根本无法判断她是不是因为中箭而倒下的,她暗暗祈祷那些人别再补两箭,前面可以猛然趴下,再来两箭她就没本事一下子遁到地底去。
“再射。”
说话声又隐隐传来,传到芒棘的耳里更像是死神的召唤,从刚才那两箭来看,对方射箭极准,要不是她趴的快,怕是那树杆上的两箭此刻就该刺在她的身上。
“绷绷”两声声,芒棘清楚的听见箭从弦上被射出的声音,她想闭上眼睛迎接在这个世界的死亡,又不甘心这样死,更或是想看看自己在这个世界到底会怎样死去,她努力克服着恐惧,睁开眼睛……
“哼哼。”不知哪传来一声冷笑,芒棘只看到一个白影一闪而过,自己似乎也被白影捞了起来。
“人跑了,追。”那些隐隐的人声又再次说话。
而此刻的芒棘正在感受好久不坐的过山车,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快速如飞。
自己应该得救了吧?
她都没有机会看一看此刻捞着自己的到底是谁,刺骨的冷风迎面阵阵而来,刺得她都无法睁开眼。
终于停下了,如同和以前坐了过山车一样,芒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依旧闭着眼睛,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脚下并不是平地,而是依旧漂浮在空中。
“你可以睁开眼了。”耳边的声音有那么点熟悉。
芒棘睁开眼,下意识的先往自己脚下看,想确定自己的确站在地面上,可不看还好,一看发现自己竟站在一颗高大树木的树枝之上,她脚一软差点掉下去,又被边上的人一把拉住。
“谢……”芒棘躲过箭矢,又避免了摔死的命运,她十分感激身边这个人,可当她回头看清此人的脸时却一怔,第二‘谢’字差一点被吞下去,憋了许久才说了出来,“……谢。”
“为什么是你。”谢玩之后,她看着身边的颜晋楚,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进入后山,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他。
两月不见,眼前的男子依旧眉目如画面若霜,只是脸色真‘霜’得挺厉害,如雪般苍白。“你希望是谁?我大哥逸王?”
他这样说着,突然像身子一软用力的靠在了树杆之上,整棵树都因为他的动作而摇晃起来。
芒棘好不容易在摇晃中站稳,皱眉看着颜晋楚,“你怎么了?”
“我没事。”颜晋楚笑了笑,侧过头看向芒棘,他的脸色比起方才又苍白了几分,“没想到你我分别两月未到,再见你,你竟然成了逸王妃,我的大嫂。”
“这个……”芒棘无所适从的将目光游离在四周,本来她很容易就能解释,可现在她不想解释,身边这个人也许骗了她,他是齐盛帝的屠刀,纵使他无奈但他也是来杀兄的。
芒棘冷了脸色,垂下眼眸,“还记得神暝宫的那晚,你说你去传州也希望逸王根本没有谋反之意,可结果是什么?结果你是来杀他的,纯粹的杀。”
颜晋楚目光一凝,“你都知道了什么?”
他这样问是承认了吗?芒棘冷笑道:“逸王的身份在你我之间都不再是秘密。可他真的没有谋反之心,他从未想过去强求齐盛的皇位,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可笑我当时知道了逸王的身世,还担心你的安危从神暝宫跑出来,千里迢迢去到传州结果还被带到这兰馥园。结果……结果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真是自作多情。”
颜晋楚苍白的脸在这一刻突然有了神采,他有些不置信的问道:“你是为了我才去传州的?也是为了我被带到这里?可是真的?”
芒棘一愣,一阵风冷吹来,她无意识的哆嗦了下,心中更鄙夷颜晋楚这人什么时候学会避重就轻,她刚说的那段话里这是重点吗?“对,我是为了你去传州,为了你被带到兰馥园。可却不再是为了你进这兰馥园的后山,我是为了逸王,他是好人,他从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我不希望他死。”
“呵呵,逸王是好人我大哥他是好人?他没想过要去伤害任何人?”颜晋楚的反应十分反常。
芒棘冷笑着回头看向颜晋楚却发现他的手一直按在自己心脏偏上方的位置,芒棘心一沉,再也顾不得自己是否会从树枝上掉下去,用手掀开他紫棠色的披风,才发现披风之下的月白色锦袍早就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这这这……怎么回事。”芒棘一下子慌了神,她记得自己的左臂被贯穿的时候都没流那么多血,究竟怎么回事?
颜晋楚不是带着大批齐盛的军队来杀有恒国君他们的,怎么他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
此刻芒棘才猛然想到,刚才颜晋楚突然出现救了他,可是为什么他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他的护卫们呢?那个如影随形的易昭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鲜血还在外涌,芒棘想用手去抵,却发现那样反而使血流得更厉害,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颜晋楚你告诉我怎么了。”
颜晋楚苍白如霜的脸上挂起一抹自嘲的笑,“你该去问问你心目中的好人,那个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的人。”
“是逸王?不,不可能”芒棘拼命摇着头,“我不信,就算他有伤你之心,也不可能真的伤到你,你会没有防备?你带了那么多人,对,你还带着齐盛的军队隐藏在这后山之中。”
“军队是父王的,军中有三哥的人,他想通过这次的事借刀杀人,除掉我这个所有皇子通向皇位公认的障碍。若不是逸王先对我出手,那些人也没机会伤我。”
受了重伤还去救了芒棘,还因为带着芒棘跑了一大段路,他的伤口一直在被撕扯,现在流血过多的他终于开始支持不住,他摇摇晃晃就要掉下树枝,芒棘没有多想伸手就去拉,结果两人就一起掉下树,在落地的前一刻,颜晋楚还是把芒棘托在了自己身上。
落地之后,芒棘压在颜晋楚的身上,两人的动作格外煽情,两人却都没空旖旎,而颜晋楚因为落地的冲击以及芒棘的重量,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真的是因为逸王他才受了伤?怎么可能?韩皇后说过逸王根本没有谋反之心,怎么会去伤颜晋楚?难道发生了什么连韩皇后都不知道的事,或者韩皇后根本就是骗她的,凭什么相信一个和你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对你说实话?
人心冷暖,隔在皮囊之内,外人又怎能看得清楚。
芒棘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颜晋楚,“你死得了不?”
“我有太多事没做,怎么会轻易的死在这里?”颜晋楚苍白的笑意印刻在芒棘的瞳孔之中,“就算要死,在我身边的也该是我的离王妃,而不是别人的逸王妃。”
芒棘叹了口气,“我真服了你,说不定我们会一命呜呼在这里,你还耿耿于怀这个。”
颜晋楚继续淡淡笑着,“那样也好,至少我们死在了一起。”
自己是调整好了心态,可没想到受了重伤的颜晋楚还能笑得那么欢快,芒棘顿时很不满,她没好气的道:“离王殿下,梦该醒了。其实仔细想想,他们的目标都是你的命,我实在无辜的很,你要知道我会这么倒霉,都是被你连累的。”
颜晋楚提醒道:“闻人芒棘,你也太会忘恩,方才若不是我救了你,你已经死在箭下。”
芒棘瞟了颜晋楚一眼,不客气的回答:“那么殿下也别忘了,若不是我担心你的安危,此刻的我应该在神暝宫中开开心心当着宫主,哪会需要在深冬跑到这深山来。”
听了这话,颜晋楚竟不再反驳,笑意却比方才更浓,“好,本王就承认宫主是被本王连累的,那么宫主是不是要丢下本王自身自灭了?”
“算了,看你可怜。而且你好歹会点功夫,关键时候带我爬爬树之类的也方便。”芒棘指了指颜晋楚的胸口,“你那伤到底怎么样,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待太久比较好。”
颜晋楚从方才开始就一直保持坐在地上调息的样子,还用身上掏出什么药丸就往嘴里塞了。“再稍坐片刻。”
芒棘蹲下身子,凑在颜晋楚身边开始比划,“那么我来说说我已知我们的现状我们两个落单在了这硕大的后山之中……”
“没错,就我们两人,孤男寡女……”颜晋楚突然笑盈盈的,语气十分暧昧的插了一句。
“别插嘴,好好疗你的伤。”芒棘斜睨了颜晋楚一眼,对这个在非常时期还心猿意马的人表示十分鄙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