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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棘笑着回应,“好。”
第六十四章 茶楼八卦()
到了客栈,微生文就像一个贴心执事一般帮芒棘安排好了房间,随后就去忙他的正事。
微生文离开客栈时,似不经意的与几人擦肩而过,只是那个瞬间已经完成了一段对话。
“保护她的安全即可,不要让她发现。”
“是。”
寒风吹过,街上的人们依旧热闹非凡,微生文微笑着消失在客栈之前,而与他擦肩之人也已四散开来,仿佛刚才那个瞬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芒棘趴在房间的床上走神了片刻,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来到了传州,更没想到晚上就要见到颜晋楚,千里迢迢只为这一眼。
也不知道神暝宫现在如何了,也不知道闻人逐有没有气急。管他呢,反正自己都已经来到了传州,他还能怎么样。
待在房里实在无趣,这几日天天想着要快一点来到传州,对路上的风彩景致一律无视,现在想想都觉得遗憾,反正负责打听颜晋楚所在的是微生文,而去找颜晋楚又是晚上的事,不如现在出去逛逛。
这么想着,芒棘一个轱辘就从床上蹦起,随后跑到铜镜前,很勉强的对着铜镜整理自己的衣装。
没有画汝的芒棘很头疼,她对古代那繁复的发型没有任何办法,没想到微生文武功高强,连梳头也拿手的很,自己的头发近几日都由他搞定。芒棘甚至在想,微生文死的时候还是个孩子,根本没机会学到那么多东西,难道‘死’一次就能变牛叉?
对着铜镜稍微照照以后,她果断的拔掉了几支华丽的发簪,毕竟此刻要出去的只有她一个人,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子独自走在街上已经很惹眼了,若还是一个珠光宝气的小女子只怕要引来一些危险。
她只想随便逛逛,然后别人当她是小透明就好。
下了楼,还没走出客栈,掌柜就眯着眼笑得很是谄媚的走过来,“陶小姐要出门啊。”
这家客栈在传州算得上高级宾馆,在这里住上一晚可在中等偏上酒楼胡吃海吃一个月,这里的掌柜眼色更是犀利,微生文和芒棘一到,他就看出这两绝对是肥羊。
对肥羊,掌柜总是愿意多多搭讪且决不见意自己看上去很谄媚,虽然其实他一直很谄媚。
至于会称芒棘为‘陶小姐’,则是因为第一次遇到别人问起姓氏的时候,微生文微微一笑告诉人家他们姓陶。后来芒棘疑惑的看着微生文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微生文笑得妖魅,“那我该如何说?无论是我的‘微生’姓氏或者你的‘闻人’姓氏都不多见。你一定不想别人对我们印象深刻吧?既然我是带着你从神暝宫逃出来的,我们出来的这一路就姓‘陶’呗。”
芒棘想到这一段,忍不住笑了笑,没想到高贵冷艳的冰荒世子还有点幽默感,只是难道微生文不知道真正引人注目的从来不是他们姓什么,而是他那张绝色倾城的脸。
芒棘笑着回答掌柜,“是。随便逛逛,顺便烦劳掌柜,若我哥哥回来了就告诉他我在附近逛逛,让他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会回来。”
掌柜眼珠一转,笑得更谄媚了几分,“陶小姐一个人出门?虽在下并不该过问,但小姐独自出门总让人担心。这样吧,我给小姐推荐安文茶楼,那里的茶纯正,说书的也比别家有趣,且都是些富家子弟喜爱的去处,不算鱼龙混杂,陶小姐去那里兴许玩的不错也安全。若您的哥哥回来问起,我也好给他明确的指向。”
“那里有说书的?”芒棘眼神亮亮的,她向来认为古代说书的就是现代传八卦的,在那里总能听到很多有趣的事情或者当地发生的事情,也许从那里还能听到她所关心的离王拜访逸王的故事。
“好,我就去那里。”芒棘对着掌柜一笑,“多谢老板。”
芒棘走在街上,看到什么都好奇,顺便还想着掌柜的文案茶楼的茶纯正她对喝茶没研究,不知道那里有咖啡吗?要不奶茶也可以啊。
放飞小鸟一般的她自然没有注意到微生文给她安排的暗卫。
来到安文茶楼,芒棘悠闲的走进去,小二看只是一个女子跑进来先是一愣,不过能在这里当小二,自然见过不少大富大贵,偶尔也有富家小姐打扮成男子模样来这里,但像眼前这位那么直接的倒真没怎么见过。
愣完以后,很有涵养的小二还是为芒棘引了位,芒棘也注意到自己进去后引来不少目光,茶楼分三楼,三楼都是些厢房,门都关着,而在二楼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楼,还有一楼也有不少人都纷纷把目光有意的不经意的看向她。
芒棘哀叹,似乎作为一个女子,在这个时代随意出门抛头露面的确还是有些突兀不过她才不在乎。
虽然不在乎也不想被人看动物一样的看她,于是她随手递了一张银票给小二,说道道:“我要角落的位置。越不起眼越好。”银票是微生文的,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
小二结果银票了然的点点头,更肯定芒棘是哪户富贵家跑出来偷寻乐子的小姐,果然带着芒棘窜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角落,而那个小角落很是特别,虽不起眼,但却靠着窗,且离说书人所在的位置并不算远,别的位置要看向这里也定看不到这里坐着的人。
芒棘还没完全走进就满意的微笑着,这位置绝对是一个好位置。
可突然在前面带路的小二停了脚步,随后就传来他尴尬的声音,“小的不知今日曲公子在,打扰了曲公子世子抱歉。”
说完又回头歉意的看着芒棘,“姑娘抱歉,小的不知道这里有人,这就带你去别的位置。”
芒棘眼光瞟过茶馆整个大堂,有些失望的皱着眉头,“哪里还有比这里更好的位置我就喜欢这里。”
“这个……”小二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若姑娘不见意,可与在下同座饮茶。”小二口中的‘曲公子’悠然开口,声音温润有礼,带着隐隐笑意。
芒棘的视线被建筑和小二的脑袋遮去大半,看不清楚曲公子的长相,但光听这声音就应该是个客气有礼的翩翩公子。
不就拼桌喝个茶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芒棘坦然的跃到小二身前,也没细看曲公子到底是何等人物就面对坐下,嘴角一弯,“却之不恭。”
店小二担心曲公子变卦也担心芒棘这种富家小姐闹出什么新花头,在看到其乐融融画面的后一刻就笑着离开了。
只是曲公子丝毫没有要变卦的意思,他含笑为芒棘倒了一杯水,递到芒棘面前,“能否问姑娘芳名?”
芒棘接过茶杯,有礼的回答:“陶芒,馆陶的陶,光芒的芒。”她来到这里以后说话一直随性有时甚至会有些跋扈,今日之所以会这么有礼,是因为她从面前的曲公子身上感觉到了疏离。
曲公子长相也算清秀,更有着亲和的微笑,儒雅的态度,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冷冷的疏离感,那样冷漠的神情让冬季更寒冷了几分,也让还没怕过谁的芒棘软了几分。
想来是自己硬要抢占别人的位置,他已经客气的请自己坐下,也给自己倒了茶水,就算心中略有不满也是常理。
曲公子听完芒棘的自我介绍,只是一直保持着冷漠微笑看着芒棘,芒棘心虚的笑了笑,心中后悔自己坐下的决定,同时认为该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曲公子执起茶杯,文雅的品了一口,把目光转向说书人,淡漠的回答:“曲释,乐曲之曲,释怨之释。”
“呵呵……”芒棘傻傻的笑笑,“好名字。”
心中一阵鄙夷,不欢迎我嘛就别请我坐,害得我现在如坐针毡一般。
“……传州虽是逸王封地,可就算在这里居住已久的老人也从未见过逸王本人,逸王殿下的逸王府在闹市之中,却说逸王从来不住逸王府,他只住传州边界的别院……”
说书人的一段话,迅速的吸引了芒棘的注意力,现今她来到传州说是为了颜晋楚而来,相同的也算是为了逸王而来,毕竟微生文给出的说法只是调查了一半的结果,逸王到底是不是有恒丞相私生女之子终有待考究。
现在听说书人这样说起叹,她倒不禁觉得这逸王性格的确有些古怪,看这传州虽是齐盛边境却也蒸蒸日上一片繁华,想来逸王的功劳定是不小,可竟然没人见过他?
而且他喜欢住在传州边界?芒棘不自觉的就把逸王的这一行为定义为难道他是想离有恒近一点以便和他的外公联系?
说书人还在继续,“……虽然大家都没见过逸王殿下,但在传州说起逸王,无论八十老人还是五岁小儿都会竖起拇指。传州有如今模样都是托了逸王的福。可如今齐盛帝却派离王以探访之名刺探为实来到传州,前不久离王刚到传州……”
第六十五章 公鸡下蛋()
芒棘正听的起劲,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同桌的温柔冷漠男曲释,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他对着窗外做了一个手势,那动作看似不经意只是无意之举,可芒棘却觉得那动作似乎很特定。
还没多分析那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一群人冲进茶馆,那些人气势汹汹,但茶馆里的其他人似乎没有感觉到这些人的不善,一切照常。
芒棘看其他人都没什么异常,她也把目光转回说书人的身上,说书人在这群人进来后就开始喝茶,半饷才放下茶杯,悠悠开口,“观长街昨夜发生一件奇事,据说有一只公鸡下了一只公鸡蛋……”
“啊?”芒棘一怔……公鸡下公鸡蛋?慢着,这不是重点,前面不是在说离王来访逸王的事,一件国家大事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公鸡下蛋的奇事怪诞?
难道自己又穿越了?
芒棘茫然的流转目光,看到了与自己面对而坐的依旧是曲释曲公子,他的表情都如方才一样亲和却冷漠。
再把目光转向茶馆里的其他地方,所有人的神情都平静如常,和方才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说书人从一开始说的就是公鸡下蛋的杂文趣谈。
茫然无知让芒棘很不舒服,犹豫片刻她轻声问曲释,“曲公子……不知是不是我有些错乱,我似乎觉得刚才说书人在说的不是公鸡下蛋的事,而是……”
“姑娘茶喝完了,是不是要再添一杯。”曲释微笑着打断了芒棘的话,拿过她面前的茶杯,又倒了一杯,两人之间霎时只剩下茶水从壶中落入杯中的声音。
他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芒棘很快明白,看来说书人方才说的内容是一种禁忌,而汹汹而来的那些人是阻止说书人继续那个话题的因素。那群人到底是何人?
好奇心让芒棘的肚肠都开始痒,于是她决定还是从曲释身上下点功夫,“曲公子,小女子平日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今日好不容易偷偷出来游玩一番,看大家和曲公子的模样虽然不解但也能知道个大概。那我不说刚才说书人说的话题,想问问曲公子别的关于逸王殿下的事,不知可不可以?”
曲释眼里似有什么一闪,随后淡漠的瞟了芒棘一眼,“皇子之事哪是我等平民可以随意议论的。”
咦?这话这语气?看来这曲释是逸王殿下的脑残粉,对逸王很是拥护。
芒棘微微一笑,心道看我无敌拍马之术,“曲公子,小女子对逸王殿下的崇拜之情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还请曲公子不要误解,这种情感不是男女思慕之情,而是仰慕之情。逸王殿下于小女子来说就如同天神一般。
这次偷偷出来会来这安文茶楼也是无意中听说传州之贵都喜欢来这个茶楼,妄想能在这里一窥逸王殿下真容死刚才听说书人这么一说,才知道几乎没有人见过逸王殿下的模样,心中十分失落,想自己此生哪还有机会如今日一般出来。今日回去只怕再也没机会走出家府大门,往后就算嫁人也只能在一方天地里相夫教子,此生怕再也没机会得见逸王殿下天颜……
这样想来就觉得自己生无可恋,枉费人生。如今只得知欲见逸王殿下一面是此生妄想,小女子只想多听一些逸王殿下的事迹,若曲公子能说一些,小女子这一生都感激不尽。”
芒棘说的言辞恳切,更随着语气的加强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到最后已经是眼眶含泪泫然欲泣的模样。
这下终于轮到曲释愣住,他细细打量芒棘良久,才问道:“不知姑娘为何会如此仰慕逸王?”
“这……”芒棘语塞,她根本没仰慕过,这该怎么编?而且以前虽看了不少齐盛野史,但逸王殿下十年前就自请来传州驻守,实在没多少花边新闻,所以就连野史也不是十分眷顾这位齐盛大皇子。
因为芒棘的无言,曲释的冷漠终于不仅仅藏在眼神中,语气也多了几分讥诮,“这位姑娘若只是想探听逸王的事,在下看来完全没有必要。逸王远离盛京早已不是备受瞩目的皇子,若姑娘其实是想打听离王来传州之事恕在下实在无可奉告。”
芒棘能感觉到曲释在刚刚之前都一直刻意的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模样,却在刚才自己撕破了那样的伪装,特别是在说逸王远离盛京早已不是备受瞩目的皇子时,语气中更有着无限的苍凉。在提到离王时,情绪中似乎还有一点不可控的愠怒。
难道……都说颜晋楚是齐盛第一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是很多怀春少女思慕的对象。倒确实听说颜晋楚所到之地总有不少女子欲有幸一见。离王现在来了传州也许引了不少春心萌动的女子使得本来声威挺胜的逸王,人气跌不少。
看来这位不但是逸王的脑残铁粉,还恨自己偶像所恨,所以连颜晋楚都讨厌上了,能到这地步,难道这人与逸王相识?不然很难想象,有人会为自己完全不认识没见过的人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芒棘低下头,轻声道:“曲公子……我……”故意的欲言又止,还故意的抬起头看了曲释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表现出无措的模样。
“曲公子有所不知……”经过刚才一番演,芒棘已经确定曲释注意到她刻意表现的纠结,才幽幽开口,“逸王是不是备受瞩目的皇子又有何关系?我仰慕逸王,并不是为了逸王殿下的身份……我这样说也许有些大胆,但我仰慕的是逸王这个站立于天地之间的人……”
曲释眉头一皱,原本都有要离开的意思在听到芒棘这样说之后瞬间消逝,身体舒展,执起茶杯,“哦?”
芒棘继续低着头,“逸王殿下他年幼时齐盛还未立国,那时他不是皇子,但自他出生起,齐盛帝已在不停的征战之中,且年幼的他要跟着齐盛帝一起征战,高权之争从来没人能预测最后的结果。逸王的童年到底是怎么度过的?他是不是天天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阎罗王的召唤?
终于齐盛定国,可立国初期的繁忙和危机又岂是我等平民可知可懂的?逸王作为齐盛帝的皇长子,在那么年幼一定已开始分担国事……多年以后齐盛国情逐渐稳定,可……可逸王的母妃却离开人世,之后逸王自请守护传州以防有恒。
这些……一切的一切,让我为逸王殿下心疼。他是真正心怀大义之人,传州如今民康物阜,完完全全是逸王的功劳。所以我仰慕逸王殿下,我渴求能见一见这位我心目中真正的英雄,真正的男人。”
当芒棘再抬起头看向曲释,发现眼前男子的目光已全然不同方才。冷漠已全然化作春水,荡漾了人心。
芒棘这段话和之前那一段虚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