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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棘似笑非笑的看着秋呈杰,“秋庄主可知你把条件说得太诱人,会让别人觉得很不可信?”
秋呈杰维持着行礼姿势,芒棘虽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此刻比当初想把儿子介绍给她时,认真许多。
“宫主,我说的这些全是出自真心。前闻人宫主是个绝世的睿智之人,你对我有任何的怀疑都可以去向他求证。他闭关不见外人,但相信对于宫主,他还是会见的。”
芒棘疑惑看着秋呈杰,这人说的话值不值得信她完全不用分析,人都说了,你若不信找你信的人去求证,主要现在无论怎么看,这件事上她绝吃不了任何亏。
笑了笑,芒棘道:“秋庄主,大厅宴会还在继续,你我不必在这里吹着寒风。至于庄主说的这件事,我无法给出什么肯定的保证,只能说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
“多谢宫主。”秋呈杰又行了一礼后恢复了往日的神情模样,又道:“宫主,因我方才与你谈的事实在隐秘不能为旁人所知,所以你的那些影卫暗卫我都使了点手段让他们无法听到我们的谈话,但请宫主放心,我并没有伤害他们。”
芒棘对秋呈杰费心的解释感到疑惑,不过没多久她就明白了为何秋呈杰会特意的强调他没有伤害她的守卫们。
画汝和闻人逐匆匆的寻来时,秋呈杰已经离开。
芒棘到这一刻才知道秋呈杰为何着重强调他没有伤害他们。那些守卫的症状都很神奇,似乎失去了一切感官能力,看东西模糊,听不见声音,也说不出话,不过有些已经缓过来的经过反复确认,并没有什么后遗症。
闻人逐在为这些人把脉确认后,表情非常凝重。直到跟着芒棘回到她的寝殿才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中了什么毒,又或者根本不是毒。似乎只是一种暂时封闭五感的特殊药物。”
回到寝殿后,画汝就守在殿外,神暝宫各门派聚集又发生了秋呈杰的事情让她更警惕了几分。
现在的寝殿内,就只有芒棘和闻人逐两人。
芒棘听了闻人逐的话后,心中还是有些惊讶,神暝宫对于药物武功这些事物的掌握程度非别的门派可比,现在为何会有人用出一种连闻人逐也不认识的药物?
芒棘看向闻人逐,一番欲言又止,闻人逐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半晌,芒棘手指向自己的床榻,闻人逐先是一怔,随后就反应过来,走到芒棘床榻边,随后把手伸向床的角落,轻轻一抚,床榻竖起,密道出现。
眨眼间,闻人逐已经带着芒棘来到地洞密道。
有些话,就算在看守森严的寝殿中她一样不敢轻易去说,她一直记得画汝曾说她在寝殿中翻身走动画汝都能感觉到。虽知道那是因为画汝武功高强,可如今的神暝宫,比画汝过之而无不及的人并不再少数,小心为妙。
地宫中的灯在他们下来后幽幽的亮起,依旧朦胧,如今芒棘站在寂静的地道中反倒有一种安全感,“我一直不知道我的床榻上到底有什么机关可以打开地道。”
地道明明在她的房里,她只是阴差阳错触动过一次地道机关,总不能以后每次想下来都要通过闻人逐才行。
闻人逐温雅的笑了笑,“机关在床头中间靠左处,碰到那位置机关便会触动。”
芒棘眉峰一挑,“碰到就会触动?这机关是不是做得太不讲究了一些。”
这样说着,心中还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机关这么简单,为何之前颜晋楚在她房里逗留那么久都没有发现机关。
难不成闻人逐在诳她?
闻人逐看着芒棘怀疑的眼神,淡淡道:“真正能触动机关的不是碰触,而是那位置对温度的反应。能打开机关或者说有机会打开那机关的只有神暝宫的宫主,这极小的范围就能造就普通机关的不普通。芒棘,你的身体从小就用特殊药物调理,所以体温和常人不同。”
芒棘恍然,“难道……”
闻人逐点点头,“没错,能打开你床榻密道的,现在这世上唯有三人前宫主闻人守正,我闻人逐,还有你闻人芒棘。”
谁说古代落后了,分明发达的很。
芒棘不自然的笑了笑,她不知道闻人逐为何面对着她时还能如此坦然平静。闻人芒棘的身体从小用特殊药物调理使得体温和常人不同,他们又知道她不是原本的闻人芒棘,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问她,她为什么既‘是’本来的闻人芒棘,又‘不是’原来的闻人芒棘。
还以为自己来自现代见多识广,哪晓得真正见怪不怪的是这里一群看似落后的古代人,自己才是一个少见多怪的土鳖。
“好吧。闻人逐,你们高端。”芒棘自嘲的笑笑,“闻人守正说他以后不能在我身边帮我而你可以,所以你也知道我是前朝帝王遗孤?”
说完,芒棘显得有些无所适从,说这样的话实在滑稽的很,甚至芒棘觉得自己像一个药不能停的妄想症病人。不过还是能原谅自己的,毕竟自己穿越来不过两个月而已。
“是,我知道。”
闻人逐回答的很淡定,芒棘从他的语气表情想到了画汝,想画汝终日这种模样看来也是跟这位前主子学的。
芒棘受够了这样的淡定,“闻人逐,你能不能至少有点情绪起伏?就算再微弱的情绪也好,不要那么平静,你这样的平静让我抓狂,让我怀疑自己在做梦,而已。”
一个柔软的拥抱突如其来,伴随而来的是更为温柔的声音,“芒棘,不要怕,有我在。你此刻所在的世界是真实的,你来到这里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要复齐麟国我会助你,若你并没有这样的霸主之心,神暝宫经营多年也已站稳武林,若你只是想过最普通的生活……”
闻人逐还没说完,芒棘就淡淡的打断了他,“没错,我想过最普通的生活,只是属于我的普通生活不在这里。”
芒棘笑得有些惨然,总有些不愿去想不愿去提的事情在不经意间围绕着她,“话题扯的有些远。闻人逐,既然你知道我是前朝那什么……那你可知,除了你和闻人守正还有谁知道我的身份?”
闻人逐对于芒棘的这个问题显得有些诧异,“为什么会问这个?”
芒棘如是说:“我对自己所处的环境知道的太少,这让我在处理很多事时都过于被动。从今往后,无论我选择何种生活,我都该确保自己不再心中无数。”
“芒棘,不要顾虑太多。无论你要做什么,神暝宫里的所有人都唯你是瞻。只是你的身份特殊,让太多人太明白的知道只怕会为你带来危险。”闻人逐低下头,“更何况你现在生活的环境,齐盛建国十八年,内忧外患终于想到要把武林势力收为己用,声名狼藉的离王就在我们的身边虎视眈眈……”
“嘭。”
突然的一声诡异闷响声打断了闻人逐的话。
第五十六章 活得最自在()
那声音不是从上面传来而是从地宫深处传来,听到响声后,芒棘和闻人逐都把目光转向那个方向,他们都知道那里是三条岔路。
芒棘用眼神询问闻人逐‘那是什么声音’?
闻人逐还给她一个差不多无知的眼神‘我也不知道’。
‘要不要去看看’?
‘必须’。
眼神之间的交流快速的结束,两人慢慢向地宫深处走去,这一声来得突然让两人都忘记说了之前正谈论到一半的话题。
很快的就到了那三岔路口。
芒棘看着三岔路,“左边直通神暝宫上方一口枯井,中间延伸到另一个密室地宫,右边我未曾去过。”
这三岔路和她之前来的两次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异常,芒棘之前听到的闷响感觉很像现代炮仗没有炸开而发出的闷响,也像那种拆除楼房时爆破发出的声音,但是那声音更轻更闷一点。
闻人逐在三岔路口时比芒棘显得有章法多了,他站在一个既定位置良久,突然道:“不好。”
说着就右边的岔路走去,芒棘没有去过右边那条岔路,也不知道闻人逐口中的不好具体指的是什么不好,于是紧紧的跟了过去。
虽然跟着,可她觉得这地宫此时应该有三个人,她,闻人逐,还有一个宣布无限期闭关的闻人守正。既然声音从这个方向传来,为何要靠他们来分析,问问离这里最近的闻人守正不是更方便一些。
跟着闻人逐走向右边,又是一条曲折的通道。是不是古代人觉得地宫中一条条悠长的通道显得地宫更高端深奥一些?
走了挺长一段路,闻人逐突然停了下来,芒棘往前一看差点跌倒,又是一个三岔路。
不过与之前他们所在的地方相比,这里简直不像同一个地宫。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看得出都是经过修缮的,而这里就像在一个野外的山洞中,三条岔路像是山洞中的三个分道洞。
唯一让芒棘觉得他们并没有走到野外的是墙上很不合周围环境的一盏灯光微弱到几乎没多大照明作用的小灯。
看到闻人逐果然把手伸向这盏小灯,芒棘不免有些鄙夷,这灯一看就很不和谐很有问题,不说这世上的人精,是个人到这里都会先动这灯的脑筋。
结果闻人逐碰了那灯,周围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难道……”闻人逐面露疑惑,随后看向芒棘,还没向芒棘解释怎么回事,他就抓起她的手触向了那盏小灯。
三个岔道山洞依旧是那三个山洞,没想到山洞旁看似普通的山壁却移开了。
芒棘抽回手,“怎么回事。”
“这地方已认定自己真正的主人。”闻人逐看着芒棘,眼神深邃。
走进移开的山壁,一阵阴风环绕而至,随即映入眼帘的一个超大的宫殿,简直能用一望无际来形容这个室内环境,而在这里偌大的宫殿内有的只是一排排无字碑。
芒棘无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这里的每一个墓碑上虽都没有字,下面也没有人,但却是前朝灭亡之后所带来的最大牺牲。”闻人逐看芒棘的脸色从进到这里之后就变得不好,解释道:“和前朝有关的一切都被现今的齐盛帝以铁血手腕歼灭,包括每一个和齐麟有关的后裔,这里便是他们的墓碑。”
芒棘幽幽叹了口气,“难怪一进门就倍感凄凉。”
“也许这些人你完全不认识,但原本你也该如同他们一样只是一个无字碑立于这个永不见阳光的地方。如今你活着,于是你身上就有了复国的担子,无论你愿意与否,有些责任会不容辩驳的沉重压下。”
芒棘挑了挑眉,“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更凄凉了。”
闻人逐脸上挂着淡漠的笑,眼神中没有丝毫笑意,快步走到宫殿最深处,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摸索了一下,随后深叹一口气,不再言语。
芒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跟着跑过去,只看到闻人逐摸索的位置是一个墙角,那个墙角有个不显眼的旮旯,就像是房间掏的壁橱。
“怎么了?”她愕然的看着闻人逐。
闻人逐指着那个旮旯,又叹了一口气,道:“前朝的传国玉玺一直保存在这里,现在如你所见,这里什么都没有。”
芒棘更愕然了几分,“所以?”
“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不在这里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只有你能进入。”
闻人逐并没有丢失重大物品的无措,相同的芒棘也没有这样情绪,传国玉玺什么的,听着真好笑,不是么。
只是芒棘在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里只有她能进来,而东西不见了,难不成他怀疑是她偷的?
这可真冤枉死了。
芒棘一脸无辜,“我是今天才知道这玩意以前在这里,可不管我事。”
闻人逐文雅的笑了笑,“我可没说是你拿的,你也没有拿的必要,那东西本来就是你的。”
芒棘对于玉玺这种东西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但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古代皇帝非要靠玉玺才能名正言顺的登基,到底那些臣子服从的是玉玺还是皇帝本人呢?
现在属于她的玉玺丢失,也没触动她的情长,那种情绪依旧事不关己,“那东西丢了就丢了呗。”
闻人逐看向芒棘,“想要复国,玉玺是必备之物。”
芒棘翻翻白眼,“我即位了神暝宫的宫主,也没得到当初你们一直提到的宫主令和宫主印鉴。”
闻人逐拍拍手上的灰尘,“你应该听说过神暝宫的宫主印鉴,在你来了之后有了很大变化。”
“嗯哼。”芒棘靠在墙上,看着闻人逐脸上有了一些尘土,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俊美的容颜,反倒让这男人比往日更多了一些烟火气,就像一个不太擅长生火的公子在那里生火使得自己变成了大花脸而不知。
芒棘的思想已经飘得很远,不过因为提到当时先是令她哑然失笑后又被闻人浩苊提起的宫主印鉴,她飘飘然的思想还是及时被拉了回来,“那个猫爪印记,记忆很深刻,还记得闻人浩苊一直说因为我是猫妖附体,所以连神暝宫的标记都跟着我的出现而改变了。”
闻人逐摇摇头,“确实因为你的出现而改变,这个没错,不过浩苊的想法却有了阴差阳错如今你也知道你会出现在神暝宫是齐麟灭国之后,而神暝宫的印鉴猫印形态仅仅是为了遮住后面真正的齐麟国玉玺。”
“原来竟是这样。”芒棘恍然大悟,“这神暝宫中秘密太多,这样的事闻人守正连自己的大儿子都得瞒着,到最后闻人浩苊性情如此,他也摆脱不了的责任。”
芒棘看向闻人逐,又笑了笑,道:“闻人逐,难得你还身心健康。”
闻人逐站起身一笑,“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我的玩笑?芒棘,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来到这里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如今可好,眼前最大的事,你要寻回你的传国玉玺。”
芒棘目光流转,两件事飞快的在她脑海中盘旋,一件是圣贵妃说只要她助颜晋楚登上帝位就帮她寻回她自己世界的方法,另一件则是为人守正说一切只有等她为齐麟复国之后才有可能。
如果她愿意信了圣贵妃,那这玉玺不寻也摆,丢失了玉玺也许是天意。只是别无选择的时候她能相信圣贵妃,可现在又一个更为神秘的闻人守正说出了那番话,她还怎么去单纯的相信圣贵妃。
芒棘环视周围无法计数的无字碑,微微一笑,“我怎么会觉得浑浑噩噩不知目标?人生在世不过数载,我从来只想随性而为不想为难自己。玉玺自然要找,至少我得知道,到底是谁盗走了玉玺。可找玉玺并不是最大的事最大的事是我如何在这天地活得自在,最自在。”
第五十七章 我不回来,谁娶你?()
从地宫回到芒棘寝殿的上方时,芒棘的脸色相当凝重,因为玉玺的丢失,她本觉得自己有足够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再‘拜访’一下闻人守正,结果三岔道的中间已是人去楼空。
闻人守正根本不在那里。他不是说要在那里进行无期限闭关吗?
闻人逐发现他爹根本不在那里,只讶异了一刻,真的只是短短一刻。随后他就解释说他们的爹向来行事诡谲,且神暝宫从来不是他们眼中那么简单的建筑,闻人守正自能轻松的‘失踪’或者‘回来’。
于是芒棘想到,难道是闻人守正偷走了玉玺?毕竟这里太多机关能打开的人群局限性实在低。
这样的想法还没问出口就被她自己否决了,让她复国的就是闻人守正,这人吃饱了撑的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