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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律师了。”清欢的语气很平和,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安迪就将格雷和马修的调查报告发给她看了,她人都还在飞机上,对她那些不利的调查邮件已经静静地躺在了老板的邮箱中,而这一切,都要拜那封匿名举报信和所谓相关部门有意无意地施加压力所致。
“清欢,这件事我确实知道的晚了一些,对不起,但是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他们再把你牵扯进来的,好吗?”陈易冬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清欢不置可否,有些疲惫地说:“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两秒,然后他说:“嗯,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后,清欢又一个人在客厅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唇角勾勒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来,相信?五年前自己就是太相信他了,才会落到那么一个结果,她要是再傻傻地像当年一样期盼着他会像救世主一般从天而降,那么她顾清欢可真的就傻得无可救药了。
凭什么那些自以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就可以如此不将他人放在眼里,就因为嫁的比别人好,就觉得自己从此就高人一等,就可以随意藐视他人,只要你的存在碍着她的眼了,就觉得可以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将你碾压在尘土里吗?
清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如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吃了无数的苦头,拼了命一点一点地争来的,她绝对不会允许这些人以这样可笑的理由来剥夺她努力所获得的一切。她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小口地喝着,眼色却一点点地暗沉了下来。
周五的晚上,陈父的生日,晚上有家宴,至亲的叔伯姑姨堂兄侄儿都聚齐,九十五岁高龄的陈爷爷都来了。
陈爷爷是陈易冬爷爷的哥哥,比陈易冬的爷爷大了接近十八岁,当时陈爷爷并没有和自己弟弟一起去参加革命,而是留在家乡照顾已经年迈的父母,革命胜利后,陈易冬的爷爷感念大哥照顾父母,替他尽孝,于是就将大哥和父母一起接到了s市来生活,并且一直对这个哥哥都敬重有加,陈爷爷膝下三儿一女,最大的重孙都毕业工作了。
平时家里人都忙,生日才聚得齐整。陈易冬也回来了,可是当他进门看见宁静的那一刹那,眉间变几不可微地皱了一下,陈母眼带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亲热地将宁静拉到自己的身边,“小静,我带你去看看大爷爷,他从刚就一直念叨着你呢。”
宁静微微一笑,顺从地和陈母到偏厅去了,而陈易冬面无表情地一个人走到院子里去了。没过多久就开饭了,一顿饭热热闹闹吃完,男宾聚一处谈工作,女客聚一处聊家常,期间一个表哥打趣道:“易冬,什么时候能喝上你和宁静的喜酒啊?你们这婚夜订了有这么几年了,换做平常人啊,怕是孩子都有了。。。。。。”
众人听了就纷纷开始起哄,都嚷着让陈易冬今天就将婚期定下来。
宁静安静地坐在一边,脸上的表情极淡,仿佛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连陈爷爷都伸手颤颤巍巍地拉陈易冬的手,口齿有些不清地说:“孩子,是时候该成个家了,你爷爷这脉可就全指望着你续上香火了。。。。。。”
陈易冬挑眉看了陈母一眼,知道今天的局面必定又是她造成的,于是就玩味地笑了一下,“是该结婚了。”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戏,不由齐刷刷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
陈易冬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好像被陈苑看出了什么苗头,她忙抢在他前面开口:“大爷爷应该累了吧,我扶您去客房休息一下。”
众人都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以地看向陈苑。
陈易冬则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姐姐,何必呢,你们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今天既然都已经搬出大爷爷来了,不如我们就把话都亮开了说吧,反正这件事再瞒也瞒不了多久了。。。。。。”
“陈易冬,你敢!”陈母这时有些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你就不怕”
“不怕什么,不怕你再仗势欺人,去找清欢的麻烦吗?”陈易冬冷笑了一声,转头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我原来就和你们说过吧?既然我敢退婚和她在一起,就不怕你们在背后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真以为还是爷爷在的时候?你们说什么底下的人就要忙不迭地去给你们办妥?清醒点吧,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无故给爸爸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屋子里突然一阵静默,众人都有些尴尬地沉默下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你”陈母被他气得够呛,指着他的鼻子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我想我该离开了。”这时宁静忽然站了起来,看了陈易冬一眼,平静地开口:“你能送我出去吗?”
陈易冬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于是宁静就转身朝门外走了过去,陈易冬跟在她的身后,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今天我不知道你母亲的安排,否则我一定不会来参加陈叔叔的生日宴会。”走出门的时候,宁静就淡声开口。
“我知道。”陈易冬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说刚刚陈母发动全家来向他逼婚的举动。
宁静不说话了,沉默着朝前走着。陈易冬也没有开口,空气中有种微妙的静寂。
“如果是我去找顾清欢的麻烦呢?”过了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青石板路上的时候,宁静忽然扭头问他,“陈家今时不同往日了,但是如果以宁家的身份,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来为我效劳吧?”
陈易冬眼色微凛,将双手叉在外衣的口袋里,反问她,“你会那样去做吗?”
宁静眯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就笑了,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当然不会了,我没那么笨,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家族放在火架上去烤。”
“宁静,”陈易冬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盯着她说,“在这件事里,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我也愿意尽自己所能地去补偿你,除了婚姻以外,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宁静垂下眼睑,明明没有表情却生生的透出一股子凄凉来,“陈易冬,你觉得除了感情以外,我缺什么了?还有什么是你能补偿我的?”
陈易冬不说话了,只是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好了,不说了,我先回去了。”宁静转身朝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轿车走去,不再回头看他一眼。
陈易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那辆黑色轿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才慢慢地往回走。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宁静靠着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后,接了起来,“喂,陈伯母。”
“喂,小静,今天真是对不起了,我不知道易冬他。。。。。。”
“没关系了,我没放在心上,您也别在意。”宁静语气温和地说着,眼睛里却流露出一种不屑和厌恶来。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易冬他不知道是被那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你说他放着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不要,偏偏”
“伯母,我有点累了,先不和你说了,好吗?”宁静说话依旧温柔,脸上多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来。
“好的好的,那你回去多注意休息。。。。。。”
第129章 准备()
盛夏过去,秋天悄无声息地来到,接近凌晨的时候,整个城市清冽逼人。白天拥塞的交通积攒下的尘雾散开了,露出明净的星空,有几颗亮得如钻石一股,只要微微一仰头就能望到。
清欢拖着箱子从机场走了出来,远远地就看见了陈易冬的身影,他正站在门口,低头点着一支烟,看见她从里面出来后,就将烟头熄灭扔了,然后站直身体微微一笑,“回来了?”
清欢轻声嗯了一声。
陈易冬从她手里接过箱子,然后就朝停车的方向走了过去,清欢跟在他的后面,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话。
车子在回s市的高架上飞驰,清欢依旧没有说话,陈易冬本来也不喜欢听歌,车厢里是一贯的静谧,和窗外光华流逝的夜景相映成趣。
从高架下来的时候,见他径直往公寓的方向去了,清欢才轻声说:“送我去公司吧。”
陈易冬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这么晚了还要去公司?”
“这次去纽约耽误了很多事情,有个会议明早就要开,我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今晚估计得通宵。”清欢揉着眉头说。
陈易冬看了她一眼,像是有话要说,但是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打着转弯灯,朝着左边的方向拐了过去。
到了公司后,清欢拿下从车上拿下箱子,踌躇了一下,还是走到车窗对陈易冬说:“我估计得通宵,明早也还有几个会议,应该是不会回去了,你别等我了。”
陈易冬沉默了一下,看着她时分明眉梢黯然嘴角却带着笑,“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身体,才坐了长途飞机,有空闲的时候还是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清欢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拖着箱子朝大厦里面走了过去,保安看见她时都十分惊讶,“顾小姐,这么晚了还来公司啊?”
清欢礼貌地笑了笑,“没办法,加班啊。”
保安听了不由露出一种感叹的神色来,忙替她把门禁打开。
进了电梯后,清欢就有些无力地靠在电梯光洁的墙壁上,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无踪,代替的是一种疲惫不堪的神色来。想起陈易冬临走时眉角的那一丝黯然,她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她故意要逃避,而是确实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
在飞机上时就已经收到了几封邮件了,回去联系过的人都在她的那封抗议书上签了字,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找渠道将这封抗议信递上去了,不出意外的话,陈易冬的父母都会因为她的这个举动受到牵连。
届时一边是自己的父母,一边是她,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来呢?
来到办公室后,清欢踢掉自己脚上的高跟鞋,然后推开办公室最里面那个小房间的门,倒在那张平时准备用来午休的那张小床上,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开始发白了,窗外浮云涌动,金光骤现。清欢一边换衣服一边想,是个大晴天。
早晨八点半的时候,唐糖按照惯例从楼下星巴克买了清欢平常喝的咖啡,推门进办公室时,手却一抖,咖啡差点掉在地上,她看着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的清欢,结结巴巴地说:“温迪,你,你这么早就来了?”
清欢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奇怪地说:“需要这么惊讶吗?你不是知道我昨晚的飞机回来吗?”
“我以为你回来后应该会在家休假两天。”唐糖老老实实地说。
这几天关于清欢的传言是真的不少,有人说她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现在别人正想着法儿地整她,内部调查只是第一步,还有更严重的在后面,也有人说是她在公司的竞争对手暗算她,才会启动这样的调查,而且根据调查的情况来看,大家都一致认为清欢这次要栽个跟头,再不济也会被强制休假一段时间,等待总部那边的处理结果。
唐糖因此还难过了两天,总觉得是不是自己那天说错话了,连累了清欢。
“你以为我休假还买咖啡过来干嘛?”清欢好笑地看着她手里端着的那杯咖啡问。
“我只是想准备在这里,想着哪天你要是回来上班了,都能有咖啡喝。”唐糖红着眼睛说。
清欢无语地看着她,最后失笑着摇头,“好了,别在那里伤悲秋了,咖啡放这边,帮我约一下晚上的饭局,还有预定好餐厅。”
她一边说着,一边递给唐糖一页纸,上面有今晚饭局需要约的具体人数和名字。
唐糖接过,然后点点头,就转身出去了,看见叶珊也到了后,就有些激动地小跑过去,“姗姗,温迪她来上班了。。。。。。”
叶珊也明显怔愣了一下,“真的?”
“那当然了,我才从她的办公室里出来,这是不是意味着这次调查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了了?”唐糖充满希冀地问。
“应该是的,不然温迪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上班,看来是总部那边并没有对她有任何的处理意见。”叶珊沉吟了一下才说,心底却是有些惊骇的,公司启动了这样规模的调查,明摆着是有人想给温迪小鞋穿,而这个人的权力应该还不小,懂得派和温迪有过节的人来参与调查,这样一来,调查的结果简直就不言而喻了,平日里公司对各个高层私底下的一些小动作都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只要他们能给公司创造出巨额的利润,很多小细节也没有人去揪着不放,这几乎是行业内大家心知肚明的规则了。
可是虽然说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是并不代表着就是合乎公司规定,甚至是合法的,一旦公司开始揪你这方面的问题时,那多半是有人准备给你苦头吃的预兆了,所以这次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清欢要栽,令人跌破眼镜的是,她跑去美国一趟后,回来竟然像没事人一样,也没听上面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这说明了她在大老板那边地位的不一般,还有她的人脉可能也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无论怎么样,看到这样的结局叶珊还是挺高兴的,这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在清欢手下好好干的决心,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上司实力强劲呢?这也代表着如果她做的好,今后能获得的资源和好处也就更多
s市的夜晚刚刚开始。
从六点到八点,从三楼到五楼,都是在洲际酒店,清欢已经换了三桌。唐糖跟在她的身后,想起她密密麻麻的行程表,忽然觉得她真的很不容易。
昨晚才飞了那么久的长途飞行,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整一下,今天一天又是各种会议,一直开到下午,中途休息的时候匆忙啃了一个三明治,刚开完最后一个视频会议,又赶着过来应酬,接着就是一杯接一杯得喝酒。
电梯下到四楼的时候,唐糖终于忍不住,轻声提醒:“温迪你今天喝得太多了。”
清欢靠着电梯,轻轻阖上眼睛,没有接话。
唐糖这时忽然有些懊悔,要是自己酒量好,能帮着挡一些酒也是好的,可是偏偏她是出了名的三杯倒。
八点这一场,显然是正场,包厢装修得似欧式风格,有些繁复,而一踏进去,巨大的水晶吊灯更是俗气得晃乱人的眼神。
唐糖坐在清欢的旁边,回忆了一下早晨清欢给自己的名单,今天宴请的都是一些有实权的领导,陪同的还有那个很出名的悦丽的董事长贺士军。她们进来后他就很热情地招呼着清欢,并且将身边的两个人介绍给她,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匪浅的样子。
席间清欢十分殷勤地给各个领导添酒加菜,每每谁的杯里酒少了,她一定飞快过去倒酒,或是添了汤上来的时候,她一定快速起身给每个人盛汤,这是唐糖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清欢,因为在她的眼中,温迪一直是那个气场十足,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睥睨世间气势的女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做着服务员才应该做的事情,目的只为讨好席间这些领导的清欢,唐糖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堵得慌。
席间上厕所的时候,唐糖跟着清欢后面过去了,推开门就看见她抱着洗手池吐得一塌糊涂,唐糖轻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