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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回到家乡后,对这点寒冷,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回来了快一个月了,除了曾去市里两次外,大部分的时间就待在家里,帮姐姐干些农活,跟姐姐和nainai说些军队里的趣事,生活虽然平静但却很幸福,
和自己的亲人生活在一起,看着自己所爱和所牵挂的人在自己关心和照顾下露出那甜甜的笑容,也是一种很开心和幸运的事情,
村庄里大多数人家境平不是怎么好,但如今年关将至,大部分家里的人还是开始置办年货,萧朝虎家同样也不例外。
往年家里缺少男人,过年的气氛并不是很重,但今年萧朝虎从部队里回来了,家中便多了一个男人,按照农村里的习俗,一般是男主外女主内,
以前,萧朝虎因为年龄偏小,家里的面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便由萧若雪主事,如今萧朝虎已经长大gren,是故,今年的置办的年货都是萧朝虎亲手所致,
九五年,参军对农村里的孩子来说,是一种很大的肯定,如果谁家的孩子能进入部队,村里的大部分人都会来祝贺,因为这个年代,部队里不仅管伙食,
同时每个参军的人都能每月从部队里弄到一部分额外的补贴,虽然不多,但一个月好歹也有五十块人民币,
萧朝虎来自农村,并不是一个很会花钱的败家子,再加上他在部队里也立过不少战功,是故,也存了些钱,大概有四千来块,
不是很多,但相对农村里的大部分人来说,还是一笔很大的存款,三年军队和野外任务下来,
最后落在手中的便只有这四千块钱和那些曾象征军人荣誉的证书,落寞了一下,萧朝虎也想开了,如今放在自己面前,最重要的就是找点活干,
要不,就这样下去,自己也存留下来的几千块钱可坚持不了多久啊,再说,自己也是一个好面子,自尊心很强的人,也想找份体面的工作,让自己的家人在面子上好过些,
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这三年来,他学的东西是和平年代不怎么用的上的技术,在军队里还有用武之地,可出了军队,来到地方,这才感觉到有点不怎么好用了,
唯一觉得还有的用处的就是当时在部队学会了开车,九五年,在南方一些中小城市的农村里,会开车也是一种很有面子的事情。
毕竟这个年代小车的数量还是蛮少的,,能开的起小车的人除了zfu部门的高官和那些民国遗留下来的世家门阀外,就是那些刚刚跟随改革开放步伐富裕起来的少数人,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想的太多,也改变不了眼前此时的困窘格局。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过好这个年。
在雪花的飘落和北风的呼啸中,ri子一天就一天的过去了,萧家村终于迎来了九五年最重要的一个节ri,也是全中华民族最为重视的一个节ri,除夕。
外面虽然还不断的刮着风,寒气也没下降多少,但好在老天也在这天变得通情达理起了,并没有做出多大的恶劣反响,
天气也很与前些ri子相比,暖和和干净了许多,各家各户的小孩子大多数跑了出来,在外面尽情的呼喊和庆祝着,老人们的身体在这天也似乎的变得利落了很多,
村庄里的汉子和妇女们也在各就各位的忙碌着置办厨席来,村庄里的那些狗也欢快了叫了起来,不断的在各家各户的席面下忙碌着,尽情的享受着自己的大餐。
整个萧家村沐浴在一片平和和欢快的气氛中。离家三年,因为之前是在北方服役,离家太过遥远,是故,这三年来要不一直就留在部队里过年,要不,就漂泊在中东战乱地区。
部队里生活虽然不错,但毕竟缺少家的气氛和温暖,没有家人在身边陪着的除夕,那就不是中国传统的除夕了,而只是一顿比较丰盛的午餐。
如今,父母虽然已经不在,但身边有个挚爱的姐姐和一个从小照顾自己的nainai在身边陪着,气氛虽然不是很足,但毕竟有了家,有了过年的气势和氛围了,
天se开始逐渐变暗了,时间也在各家各户的盼望下溜走,不觉中,村庄里便开始变的安静了下来,按照农村的规矩,除夕这晚,家里的成年男子必须得守岁,
一直要等到新年的第一轮钟声响起,这才可以回房去睡个觉,往年,萧朝虎不在家,守岁的任务就留在了萧若雪瘦弱的肩膀上,毕竟,nainai年龄已经大了,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再陪着萧若雪一直守到午夜十二点,
但今夜不同往ri,自家小弟如今从部队退役,可以陪着自己安心的守夜,吃过除夕饭后,萧若雪收拾好碗筷后,就和萧朝虎陪着nainai闲话聊起家常来,
nainai毕竟年龄大了,加上冬天的夜晚确实有点冷,虽然家里烧着炉火。驱逐去了大部分的寒气,但人的年龄一大,身子骨就变得不怎么好了,也挨不起长时间,
三人闲聊了大约一个来小时,萧若雪就陪着nainai进了房间,替nainai盖好被子后,萧若雪这才出了nainai的房间,姐弟俩围着火炉坐在一起,神龛上点着煤油灯,
煤油灯的中的火光和着炉火中的光线,,照的房间里很是敞亮,姐弟俩先是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自己的父母,说到曾经父母对自己的关爱,
可如今却是yin阳相隔,永世不得相见,两人心中虽然很是伤心和悲哀,但这些年,两人也逐渐长大了,也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了,也不在想以前那样感觉到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
找不到照明自己人生的出路了,时间在姐弟俩的随意交谈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午夜,但此时姐弟俩因分别了三年,
想要说的话很多,是故,也没感觉到有什么睡意,萧朝虎见姐姐的谈兴正浓,神se上也无半点睡意,
于是就把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也说了出来道〃阿姐,我想过完年后,打算买了货车,帮人拉些转头和和河沙,赚点钱做些家用,你看行不‘。虽然自己想替自己最亲近的人搏一世荣华,
但他也自知,万丈高楼平地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一蹴而就的。
萧若雪看了看火光中自己小弟那充满自信的脸,心中甚是欣慰,自己小弟终于长大了,有了自己想要的人生了,萧若雪只萧朝虎大了三岁,今年才二十二岁了,
可为了照顾自家小弟和nainai,拒绝了多少上门提亲的人,一个人默默的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替这个贫困的家支撑起半边的天,二十二岁的年龄,在有些大城市里,也许是女孩子最耀眼和最美丽的时候,可在农村里,却是一个大姑娘,是一个很尴尬的年龄了。
看着身边的姐姐望着自己那柔和的神情,想起这些年来,就是这个自己最爱的人为自己和自己付出自己最美好的青年华时,
萧朝虎不由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把萧若雪抱在怀里,有点动情的道:阿姐,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被自己小弟抱在怀里,那舒适,安慰的感觉真好,好久没有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了,自从父母去世后,所有的东西全都压在自己身上,
在农村里,一个人女子活的可真不怎么容易啊,可如今,自己总算盼到了头了,萧若雪安安心心的半靠在自家小弟的怀里,停顿了一下这才道:小弟,你也长大了,家里的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做主,要是买货车还却钱的话,可以把家里的猪给卖了”。
萧朝虎摇了摇头道“姐,暂时还不需要,我在军队里也存了不少钱,过了初五,去就去市里面看下,先买俩二手的货车,以后如果赚到钱的话,再换新的,放心吧,我在军队里好歹也学了些东西,绝对不会把事情弄砸的”。
萧若雪见自己小弟这样说,便也没怎么反对了,小弟的人生和前程还是要靠他自己,自己身为一个女子,
在事业上帮不了他什么忙,但自己可以在生活上好好的照顾他。也许是这几天太劳累了,也许是因为放下了很多事,抑或是小弟的的怀抱真的很让人安心,
没过多久,萧若雪便在萧朝虎的怀抱中睡了过去,萧朝虎见自家姐姐睡的很是安详,便不再叫醒,而是轻轻的抱起自己的亲姐姐,从桌子上拿起手电筒,打开手电筒后,进了萧若雪的房间,把姐姐放在了床上,替她脱下了棉布鞋和袜子,并替她盖好了被子。
第四章 人生只若如初见()
安顿好萧若雪后,萧朝虎这才回到了大厅,熄灭了炉火,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下鞋袜和外裤,钻进了厚实的被子里,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初升的朝阳于东方虚空中刚刚露出羞涩的半边脸,如情人般温柔的照向大地,替这南方偏僻的小城染上一层活se,
整个萧家村沐浴在这淡淡的温暖中,村尾的大公鸡便于这晨曦中敬业的鸣叫,借以来唤醒昨夜很晚才入睡的村民,
三年的军队和境外血腥的生涯,早就让萧朝虎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在过去的三年中,从没安稳的睡个好觉,回到了生自己养自己的故乡,
在姐姐萧若雪那细心的照顾中,那根绷紧的神经于这短短的半个月中已经开始舒缓了下来,身心得到了很大的修养。
但早就习惯了外面的风风雨雨,灯红酒绿的生活,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一时也改变不了,就如同这睡眠作息时间。
再怎么调节,还是一时之间更改不了,萧朝虎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逐渐被光明代替的黑夜,心中没来由的想起前几天见到那个人,
本以为已经那些遗留在自己记忆深处的那些如水似的羞涩感情,再也不会苏醒过来了,可当再一次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时,心中还是没来由的升起一阵涟漪,
那个曾和自己青梅竹马像个跟屁虫在自己身后叫着自己哥哥的小女孩子,如今在岁月的陶冶下,已经逐渐成长了一个大姑娘了,
出落的更加婷婷玉立了,可是伊人芳踪仍在,却再也找不回当初那相处的温馨味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也许这话最能道出人生中那个羞涩年段的那份淡淡的感觉吧,因而才能在历史的长河中遗留下来,成为每个人心中最难言及的柔软,
夜se再长,但终究白天还是会如期到来,当那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映进萧朝虎的房间时,萧朝虎便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和鞋袜,出了房间,
在后面的厨房边,用冷水洗了把脸,为了避免惊醒熟睡中的姐姐和nainai,萧朝虎只得轻声地打开了侧门,于晨曦中向村后的那个小树林走去。
九六年的萧家村,村庄里的建筑和格局还停留在太祖爷所处的那个年代,整个村庄依山傍水,空气清新的就如同那刚下过的大雪一样洁白晶莹,
小时候,村东的这片树林承载了萧家村大多数小孩子欢声笑语的记忆,就是在这片小树林中,萧朝虎和多数的萧家村小孩子度过了那温馨却很幼稚的童年,
如今自己再次回到这,看着这并没因岁月的流逝而有半点改变的小树林,萧朝虎只得悠悠的叹息一番,岁月无情,可以吞噬尘世间的万物,多少千古绝世惊艳的开国伟人在这无情岁月的面前却变得那么的无奈,
最终逃脱不了生命轮回这一格局,可就是这卑贱被人忽视的草木和瓦砾,却能在尘世中见证沧桑变化,见证着一代代伟人的崛起和陨落,见证一个个朝代的兴起和衰亡。
常年时间的野外求生,让萧朝虎的身体比之尘世间的大多数人要强健很多,即便是在这寒风中,萧朝虎只着一身单衣,却也没感觉到什么寒冷,只是粗略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萧朝虎暗捏不动根本诀,深吸一口气,待这口气在身体里运行了三个周天,然后这才缓缓的吐出,如此反复数次,这才开始习练起部队里的军体拳来,
晨曦中,萧朝虎于这树林中腾横纵跃,片刻间就踩遍了周围数百平米的空间,一时之间,这片树林中就弥漫着萧朝虎的拳影,于虚空中拖出一道道影子,
那矫健的身影就如丛林中全力扑食的猎豹似的,那速度就如佛家所言,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若动万物皆变化,一念波若如及决,语默动静体自然,
“砰”的一声,萧朝虎在收住拳式前的一刹那间,右拳闪电般的击打在一颗粗若成年男子胳膊大小的树上,
卡擦一声,半截树木掉落在小树林里,萧朝虎收起军体拳,静静的看这眼前的断枝,没做声。
似乎想起了三年中的那些战马和飞尘的嘶鸣,残肢和血腥的画面。整个身影融入初升的朝阳中,风起了,吹皱了一池水,吹落了一地落叶,
吹散了远方逐渐开始升起的炊烟。吹向了沐浴在晨曦中萧朝虎身上单薄的衣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朝虎从那血腥,狂暴,残忍的画面苏醒了过来,
耳边忽地传来一把清脆却又有点熟悉的女孩子咏唱的声音: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雨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ri愿。那把柔和悦耳的声音通过流动的风从树林的入口远处逐渐传来,如云深不知处的山林中黄莺的鸣叫声,甚是好听。
那凄美的词让人如同置身其地,身临其境,感受到作词者那种初见意中人的美好却因沧桑变化,最后却不得不互相别离,无法回到初见时那美好画面的无奈,
随着最后一句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ri愿从那把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女子口中吐出,树林入口处走进了一个扎着长长马尾辫的女孩子,秀丽的脸庞上,眸如寒潭里的水。
唇如广寒宫中的晶莹的露珠,洁白的贝齿如天山上常年不化的白雪,浓密的睫毛紧紧的镶嵌在灵动的双目上,纤细的眉毛如同被jing心修整过,上身穿着厚厚的白se羽绒服,
微微鼓起的胸脯,似在向人展示她的无限魅力,下身穿着紫蓝se的牛仔裤,双腿修长,即便厚实的牛仔裤业掩盖不了她那修长的美腿,脚上穿着的倒是村里面常见灰黑se手制布鞋,
露在外面的纤细洁白的手指上捧着一本诗词选集。一身的打扮并不怎么协调,但却无法掩盖着她的如花容颜,这几年来,生活在大城市,并行走在欧美那些装饰chao流前卫的大城市中,
萧朝虎并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子,可却从没见过这样清纯脱俗,有着古典韵味的女子,那女孩子显然是没想到这树林里还有别的旁人,当她走进这树林时,
这才发觉到树林中还有一个人在这,那女子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看清楚了萧朝虎的脸,这才放下心来,笑靥盈盈的向萧朝虎身边走去。望着那个越走越近的美丽身影时,
萧朝虎忽地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就像在沸水中泡过般,扑通通的跳过不停,就连自己在暗中默念不动根本诀也不怎么管用,那女子显然是猜测不到此刻萧朝虎心中所想,
只见她走到萧朝虎身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笑着对萧朝虎甜甜的说道:“萧大哥,早啊,没想到你也在这啊,每年只要一放假我就会来这以前我们小时候经常在这玩耍的地方,你回来了半个月了,我还是第一次在这树林里看到你,这些年拟在外面怎么样啊”。
近距离的看着那张如花般娇艳的脸庞,鼻子里充盈着风中传来她身上那兰花般的幽幽香味,萧朝虎虽然有了那么短暂的失神,但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事情,
见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