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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吸了一口气,“不要给她吃,她肠胃不好,吃了就会肚子疼。”
“完了,我已经给她吃了一根。”陆叶声无奈地看着盼盼。“我们等你回来,晚上出去吃饭。”
“好。”顾念眨眨眼,心情已然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
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同时给你打开一扇窗。
她相信,路也是就是她的那扇窗。
宋怀承坐在一旁,他慢慢的恢复了清冷。“陆叶声的电话?”
顾念站起来,背对着他,没有理会他。他刚刚的行为只是他一念之差吧。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和我在一起呢?”宋怀承咄咄地逼问着。
顾念握着拳头,背脊直挺,“因为我在意他,我怕他担心,怕他多虑。我不想我关心的人难受。宋怀承,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既然我选择了他,我自然不会轻易回头的。”她扬了扬左手,“我们会结婚。”
宋怀承一直都冷漠地看着她,终于嘴角浮出一抹戏谑,“你确定你们能在一起?一个医生而已。”
顾念不想再和他说什么,“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打官司的话我会奉陪到底。”他都不怕有**份,她还有什么担心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顾念浑浑噩噩的回去,陆叶声订好了餐位,他们过去时不早不晚。一顿饭吃得很愉快。盼盼吃了很多,都是陆叶声在照顾她。
只要顾念准备去喂,陆叶声便接过,“我来喂她,你吃你的。”
顾念看着他,他对盼盼真的很好,他比宋怀承更能胜任父亲的角色。
而且盼盼似乎也习惯了他,他们之间都在慢慢地融合,不久的将来,他们会成为幸福的一家三口。
盼盼手上的酱汁抹到他的衬衫上了,她发现了,嘻嘻直笑。陆叶声替她擦手,“还吃什么?”顾念叹了一口气,拿过面纸替他擦着。
“没关系,别擦了,回去洗一下就好。”陆叶声丝毫不在意。
“你别总惯着她。她自己会吃。”
“我不是在争取她的印象分吗?”陆叶声笑,盈盈地看着顾念,“我们科室的那伙人问我什么时候准备请他们参加我们的婚礼?”
顾念愣住,朦胧的光线下,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陆叶声卷起袖子,“不用急着回答我。”
那一刻顾念突然有种疯狂的念头,如果她结婚了,宋怀承是不是就会放过她了。她望着陆叶声,心里纠结着,表情变化,“我们的婚礼,盼盼可以当花童。”
陆叶声扬起了眉眼,“她会是最可爱的花童。”倾身往她身边靠了靠,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余光却扫到她的肩头的紫色痕迹。
陆叶声表情一拧。
顾念没有注意到,“怎么了?”
“头发散了。”陆叶声浅声说道,替她拢了拢头发。
宋怀承晚上参加饭局,对方不停地对他灌酒。“怀承,你这几年干的不错,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宋怀承也不推辞,一杯接着一杯,脸色越来越白,“周总过奖了。”
“事业有成,个人大事也不能太推迟了,好好也不小了。”
宋怀承一口喝光了半杯白酒,大脑昏沉沉的,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
黎贺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行了,别喝了。”他暗暗说道,“要是不高兴,咱们一会儿去消遣。”
“周总,咱下次再聚吧,这家伙不行了,我送他回去。”
周总点点头,若有所思。“行,都是自己人,路上小心。”
出来后,宋怀承开口。“钥匙给我。”
“靠!你发什么病!你喝了多少还能开车吗?”黎贺紧紧地捏着车钥匙。
“给我。你自己回去。”他冷声说道。
黎贺知道他要发泄,把钥匙甩给他。“兄弟,我拿命陪你。”
宋怀承一路疾驰,黎贺紧张的浑身冒冷汗,战战兢兢地。车子在半路时,后面有警车紧追上来。
黎贺闭上眼,头疼,胃疼。
宋怀承又加快了速度,车子都要飘了起来,他死死的盯着前方,有种冲到底的狠劲。
终于一个急刹车,车子剧烈的停下来。
黎贺的身子往前一冲,闷疼,他暗暗咒骂。
宋怀承泄了气一般倚在那儿,一动不动。
警车将他们包围,气势汹汹,“下来!”
黎贺打开车窗,“同志,一场误会。我打个电话。”
警察看着他,“喝酒了?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黎贺看了看一旁的人,他黑着脸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警察也接到电话,他瞅着黎贺和宋怀承,严肃地说道,“你看他醉成这样还让他开车,不要命了吗!”
黎贺无奈,“我知道,我知道,警察同志,我兄弟失恋了,难受。”
警察皱了皱眉,“大男人失恋怕什么。我们头刚刚说什么的,宋怀承,这名字有点熟,喔——”警察拍拍头,“真是那个谁?”
黎贺苦着嘴角,“是的。”
警察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一眼宋怀承。
夜色安宁。
宋怀承慢慢抬起眼,“上回和你说的事,你去安排一下。”
黎贺瞬间挑眉,“不是吧。为什么让我做坏人?你找徐行啊?那家伙最近没事。”
宋怀承沉着脸,手指一下一下轻敲着方向盘,“顾念要和陆叶声结婚。”顾念离开时无所畏惧的表情让他心烦气躁。
黎贺心想,结婚挺好的啊。你们都结吧,早点了解。
“你这样逼她何必呢?”黎贺想到他和顾念的接触,她给人的印象清冷坚强,一点不像经历了那么的事的人。“其实成全她,也是成全你。”
“我为什么要成全她?盼盼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要让我的女儿和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宋怀承扯了一抹苦笑,眼底竟是茫然。
“她不是要嫁给陆叶声吗?我倒要看看陆叶声有没有那个本事娶她。”
黎贺沉默着。
他的兄弟,这些年一直都挺不容易的。
第三十章()
兜兜转转,原来是他放不下。
在那些报复之后,他并不能真正地快乐,反而愈加的迷失了自己。
宋怀承在晨会时走神,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私下满是诧异。这个工作狂的老板竟也会开小差。
会后,黎贺留下来,“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
宋怀承闭上眼睛,神色恍惚。昨晚上他梦到了大学时光。多久的事了?他第一次和顾念见面的情景,历历在目。梦中的一切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喧闹的食堂,顾念端着一碗萝卜排骨汤,飞速地朝前走,嘴边一直嚷着,“请让让——请让让——”
他和同学一起进门,抬眼就看她风风火火地快速走着,马尾辫一甩一甩,晃了他的眼,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只是那一眼,顾念碗里的汤全都撒到他的裤子鞋面上了。
周围人都看着她,罪魁祸首一脸的惋惜,“我的排骨汤。”
宋怀承望着眼前的人,她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胸前写着几个小字,丹青画社。学校什么时候有这个社团了,竟然叫丹青,真是不知道谦虚。
顾念瞅着他,表情挣扎,那双黑白眸子像漩涡一般吸引着他的目光。
“同学,不好意思了。”她指了指他的裤子和鞋子,想想道歉就算了。“我请你喝碗汤吧。”
宋怀承瞅着她,也没有说话。
宿舍那几个人不安分了,“同学,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一起坐吧。”
就这样,两个宿舍的人相识了。
那天顾念真的给宋怀承买了一碗排骨汤,只是宋怀承并没有喝。
后来顾念在学校每次遇到宋怀承都要点一份排骨汤,宋怀承也从来不反对。直到他们正式确定关系。那天,顾念把他们宿舍的人都叫来,点了一大锅排骨汤。
“排骨汤”一直是他们宿舍的笑点。那几人以后再见到这汤,必然想到顾念和宋怀承。她们还打趣,以后两人的孩子小名可以叫小排骨。
黎贺见他不语,“那个你女儿今天没去学校。”
宋怀承睁开眼,眸里有了光。
“她们老师说,孩子生病了。”黎贺耸耸肩。
宋怀承立马蹙起了头,“有没有去医院看?”
“我又不是侦探。再说了,她那个陆叔叔不是医生吗,去什么医院。”黎贺别有深意地说道。
宋怀承嗯了一声,“确实不用多此一举。”
黎贺惊讶地看着她。
盼盼吃了冰激凌,第二天就拉肚子,拉了一夜,早上才好,只是精神蔫蔫的。顾念只好把她带到画室。
方栩栩见她过来,一脸的惊喜,“顾念,我刚刚接到梁老师的电话,你那幅画被送到法国参赛。你快给梁老师回个电话。”
方栩栩话语飞快,根本无法掩饰的兴奋。
顾念怔住了,俨然被这个消息镇住了。
否极泰来,大概就是这样吧。
方栩栩抱起盼盼,“你妈妈这回厉害了,要出名了,以后就是大画家了。”再也不用受制于人了。
顾念给梁景深打了电话,“梁老师,我是顾念。”
梁景深一听是她,“顾念啊,栩栩都和你说了吧。你那幅画在国内这次比赛虽然没有拿到第一,不过我很喜欢,让朋友带到法国去参赛。”
“谢谢您。”顾念哽咽。
梁景深知晓她这几年的遭遇,“孩子,您也该重拾自己,重新开始了,不要把我教你那么多年的本事都给忘了。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执拗于过去。”
顾念嗯了一声,“我知道。”
“你的手现在怎么样了?我有认识的人,要不要帮你看看?”
顾念握了握手,“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有时间的话过来帮帮我。”梁景深说的客气,他哪里需要她的帮忙啊。
“梁老师,我会的。”顾念满心感激。
《听》在国内这次比赛成绩一般,因而顾念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关注。再说,大众生活关注艺术的群众本来就小。不过对于顾念来说,真的是她这几年收到了最好的消息了。
这件事终于冲淡了此前的许多不快。
顾念的脸色也多了神采,尘封的细胞慢慢的苏醒。
陆叶声这一两年一直潜心研究针灸,现在穴位拿捏的精准。顾念哄睡了女儿,走到客厅。见他在灯影下,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银针,眼神专注。
顾念怔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陆叶声抬眼看着她,“你过来,手伸出来。”
顾念伸出手。
陆叶声按了按几个穴位,“怎么样?”
“酸酸麻麻的。”顾念说道。
“那这里呢?”
“没有什么感觉。”
陆叶声蹙了蹙眉,眸子转到书中,许久,他叹了一口气,“你放心,你的手一定会恢复好的。”
顾念想说,没关系,这样就挺好了。可是看着他的表情,她浅浅一笑。“陆医生,我相信你。”
陆叶声怔了怔,“这个星期六陪我去看一个人?”
“谁?”顾念问道。
“我小姨。”陆叶声说话时眉宇透着淡淡的惆怅。
“好。”顾念听方栩栩说道,陆叶声的家境不错,可是到底怎么样?她们都不知道。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母亲在我九岁时就离开了,是我小姨将我抚养长大的。”陆叶声说道,“我的小姨是个很坚强美好的女人。”
星期六那天,当顾念见到陆叶声的小姨时,她才领悟到美好的意思。
陆叶声的小姨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大。
她没有想到她的小姨竟然住在这里,她曾经的家就在这里。
陆柔温婉一笑,“常听叶声提起你,一直让他让你到家里来坐坐,他却不肯,这回终于见到了。”
顾念递上礼物,陆叶声买的国外进口的营养品。陆柔扫了一眼,让保姆收起来,“下回来就不要买这些东西了。多给自己买些吃的,你看瘦的。女孩子太瘦不好看。”
顾念瞅着她,“伯母——”她竟然让自己不失礼貌。叫伯母会不会把她叫老了。
陆柔眉心一蹙,“伯母听着怪老的,就和叶声一样叫我一声小姨吧。”
“小姨——”顾念涩涩的喊了一声。
陆叶声挽过陆柔的手,“小姨,你自己好像又瘦了。”
陆柔瞥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愁得。念念啊,你就随意,当自己家。”
顾念发现她真的无法不喜欢眼前这个妇人,她就像大姐姐一样,亲切慈爱。
陆柔没有孩子,因而对陆叶声一直疼爱有加,爱屋及乌的关系,她对顾念也是极好的。
顾念和陆叶声站在露台上,风微微吹动。顾念看着前方,那是她的家。陆叶声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要不要去看看?”
顾念抿抿嘴角,“不用了,看了也回不去了,反而徒增伤心。”她转过头,“你小姨到底多大了?”
陆叶声的手覆在她的手面上,“她只比我大九岁。”
九岁。
也就是说,陆柔十八岁就开始照顾这个外甥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那会她大三,要上学还要照顾我。”陆叶声的目光渐渐复杂。
顾念陷在思绪中,“可是小姨她明明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啊。”
陆叶声失笑,有时候女人的观察点真的很——特别。
太打击人了。顾念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不知道我到了小姨这个年纪会是怎样?”
“放心,你就是再丑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顾念沉默了。
陆柔虽然看上去很温和,可是问出的问题一点也不含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登记啊?”
顾念额角直冒汗,“小姨,这个问题,我和叶声正在商量。”
“我看过了,10月10号就挺好的。”
顾念连连点头,“回头我问问叶声。”
“结了婚的话,你们有没有商量过孩子的事?”
顾念怔住了,心里腹诽,小姨你想的太快了。她拿眼寻陆叶声的踪影,却不见他的身影,“之前有提过。”顾念怔了怔脸色,决定实话实说,“小姨,我之前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我还有个女儿。”她不知道陆叶声有没有和她说过这些。
陆柔的脸色果然一变,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这样啊。我相信叶声的眼光。孩子的事你们也想想。叶声也不小了,要是你们没精力相信我的话孩子就交给我带。”
顾念点点头。
两人吃过晚饭回去的。上了车,顾念终于呼了一口气。
“紧张?”陆叶声问。
顾念唔了一声,“没底气。”
“我小姨不是那么世俗的人。”陆叶声定定地说道。
顾念不会多问他小姨的事。两人一起回到画室。
盼盼今天一整天都在画室。方栩栩上课时,盼盼在前台那处涂鸦。前台的小姑娘是d大学生,到这里来兼职的。
宋怀承进来时,就看到盼盼坐在地垫上,冷冷清清地画画。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他无言地望着她小小的身体。突然想着顾念说盼盼出生时只有三斤六两。那么小,她是如何长大的?
“盼盼——”宋怀承缓缓蹲下身子。
盼盼转头见是他,兴致缺缺,打了一个哈欠,转头继续作画。
“在画什么?”他问。
盼盼继续涂着颜色,好半晌,她画好了,才爬起来。